井上原三郎帶著侍從往倭二營撤,倭二營里的倭賊也正好沖出寨門準備來馳援。寨門一開,里面居然沖了一隊二十多人的騎兵。
已經(jīng)在倭二營伏擊下來的凌曜,見到?jīng)_出來的騎兵便對手持火銃的士兵下令,“打散他們?!?p> 這些馬匹弄上島不容易,倭二營的頭目左兵衛(wèi)最愛惜他的這些戰(zhàn)馬,這幾波火銃打過來,戰(zhàn)馬倒地了好些,左兵衛(wèi)氣爆了。一勒韁繩,倒轉(zhuǎn)馬頭,朝著凌曜揮舞著太刀就沖了過來。凌曜迅速拉弓搭箭,連著兩箭,左兵衛(wèi)直接從馬上栽了下來。
按凌曜之前的部署,他和覃綸分頭伏擊一坐營寨,倭一營得手之后,在海面上攔截完逃兵的阮從皓即刻指揮已經(jīng)把炮口對準倭三營的戰(zhàn)艦,炮轟倭三營。
正在逃往左兵衛(wèi)處的井上原三郎,遠遠的看見騎兵被打散了,酒都嚇醒了。直接騎馬朝著碼頭沖,準備上船。這邊戰(zhàn)艦上的八百士兵已經(jīng)搶上了沙灘。這次士兵隨身攜帶的是他們訓練了三個月的長槍,再次遭遇倭賊的倭刀,長槍便占了上風,倉皇應戰(zhàn)的倭賊傷亡慘重。
凌曜帶著打伏擊的三百人,橫掃整個倭二營。營里的一眾倭賊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給打蒙了,多數(shù)人散亂開來四處亂跑,只有少數(shù)的反應過來應戰(zhàn),一時間死傷無數(shù)。
“將軍,賊寇往碼頭跑了?!笔勘蠛?。
“不急,到了碼頭也跑不了?!绷桕装验L弓扔給侍衛(wèi),“追!”凌曜看著營里的倭賊逃散得差不多了,便簡短的下令,提著刀帶兵朝著碼頭就追。
覃綸和邵平從倭一營搶了馬也奔到了這里。
井上原三郎見到凌曜,猜測是大齊軍的指揮官,揮著太刀就沖了過來。邵平遠遠的大叫一聲:“主子,接著!”用力擲了一把長槍過來。
凌曜一個前滾躲過井上的長刀,刀身劃過他的肩頭,他俯身拾起長槍,一個回馬槍倒刺。井上揮刀格擋開,連著幾個突刺,他雙手揮舞長刀,舉過頭頂朝著凌曜面門就直劈下來。凌曜趁著他舉刀的空檔,槍尖挽了個槍花,一晃刺在了井上的肩頭。井上一吃痛,太刀失去了力道,斜著脫了手。見他太刀脫手,凌曜長槍杵地轉(zhuǎn)身,單腳一個側(cè)踢直接踢到井上的腦袋。井上一個趔趄撲到了地上,翻身起來就往后跑,凌曜也不追提起長槍穩(wěn)穩(wěn)的擲了出去,正中井上的后心穿胸而過。
兩座大營連續(xù)被攻占,剩下的倭賊見到碼頭邊已經(jīng)全是大齊軍的戰(zhàn)艦,只能瘋狂的朝著倭三營跑去。這五座營寨,一、二、三座是建立在兩個相連的島上的,第四座和第五座則單獨的坐落在獨立的島上。此刻倭三營頭目見到前兩個營寨就這么兩個時辰不到便被攻下,猜想大齊估計是派了上萬的水軍來攻打了,直接打開寨門投降。
一夜激戰(zhàn),此時天光大亮,戰(zhàn)況完全按凌曜和阮從皓預想推演的順利進行,只是沒想到倭三營會投降。
“主子!這打得也太他媽爽了!”邵平抹了把臉上的汗水血跡意猶未盡。
“是啊,將軍!他娘的,老子總算出了口惡氣了?!瘪]喘著粗氣罵著娘。
“歇會,還有兩座,一不做二不休全挑了!”凌曜往箭囊里補充著羽箭。
“是!”眾將異口同聲。
“邵平,點三百人留下看守俘虜打掃戰(zhàn)場清點財物,受傷的弟兄也留下,其余人等上船!”
前三座倭營打得熱火朝天,可這第四第五兩座倭營卻悄無聲息,這有點反常。
“去把阮將軍找來?!绷桕追愿朗绦l(wèi),看來得重新議議。
“躍霄!你也覺得不對勁是吧?”阮從皓負責戰(zhàn)艦上的炮火攻擊,在倭三營投降之后,他一直盯著剩下的兩營,卻始終沒見動靜。
“嗯,不正常啊。之前趙五說,后兩個營的以大齊的散落小海盜為主,戰(zhàn)斗力不及前三營,但也不至于不敢動吧?”凌曜拾起佩刀掛在腰間,擦擦手。
“這樣,分三隊,你、我、老覃一人領(lǐng)一支艦隊,你圍倭四營,我圍倭五營,老覃在中間水域護衛(wèi)。先炮轟,再讓百人登島查看,分批攻進去。還有,趙五說的青云被押在這兩座營里筑工事,別忘了仔細搜關(guān)押的人員?!?p> “嗯,沒忘!就這么干!”阮從皓跺跺腳,招呼將領(lǐng)上船。
三十艘戰(zhàn)船分成三支艦隊,分別逼近兩座小島,按既定的陣型接近倭營。艦隊在兩座小島的碼頭意外的發(fā)現(xiàn),倭賊的戰(zhàn)船幾乎不見身影?;鹋谶B續(xù)轟了兩輪卻不見任何動靜,凌曜有點按捺不住了,提刀就準備下船進寨。
“主子,我去!”邵平跳起來攔住他,帶著一百名士兵上了島。邵平天生有種敏銳的觀察力,他覺得這不像是有埋伏,而是毫無埋伏。一路進寨,倭營大門敞開路上雜亂丟棄的兵器和散落在四處的雜物,這一切都顯示敵人是逃跑了。
為了安全起見,他把整個倭營搜了個遍,直到見到了唯一剩下的一間牢房里關(guān)押的被倭賊擄來的百姓才相信,這撥兒海盜,逃了。
“嘿!這他媽的結(jié)的什么盟,大難當頭各自飛,飛得好!”
他立刻讓親兵奔回碼頭,把情況稟報給了凌曜。
阮從皓那邊的情況如出一轍。
邵平把牢里的人放了出來,仔細的詢問查看,卻都沒見著吳青云的蹤影,于是帶了幾個來詢問,才知道這兩座獨立的營寨頭目,是個叫汪海的大齊海盜,在倭一營被燒的時候,他觀察了半個時辰左右,毫不猶豫的帶著他的海盜弟兄們和青壯年俘虜跑了,凌曜和阮從皓猜測,吳青云估計也被押著跑了。
“他娘的,要跑他也不早說一聲,浪費了老子那么些彈藥!”老覃又開罵了。
“覃將軍,這幫龜孫在五個營寨里留下的東西不少!”邵平樂壞了,“主子這下可以不用當家底了?!?p> “你找打呢是吧?好好清理?!?p> “是!”邵平應著聲,想起啥的又問了一句:“可是主子,咱們要是回營了海盜倭賊的又回來了,可咋整?”
“能咋整,這些年不就是這樣的么……”凌曜看著那些上船的百姓,緩緩的說。“官兵撤敵軍進,派兵駐守談何容易,更不是你我說了算的?!彼麌@了口氣。
“將軍,前三個營那邊兒,除了死了的倭賊,俘虜?shù)恼尜良儋烈膊簧伲妩c了估摸著有上千人,怎么處理?”覃綸過來請示。
凌曜沉默了片刻,冷冷的說了一聲:“殺!”
周遭的將領(lǐng)都愣住了。
“沒聽清么?殺!”凌曜又說了一遍,他的眼神讓周遭的人不寒而栗。
“你們以為今天我放過他們,來日相遇他們會放過我們么?”
“那這兩座營?”邵平小聲問。
“燒!”
“是!”邵平轉(zhuǎn)身執(zhí)行命令去了。
第四日晚,返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