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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是個戀愛腦

12初春的雪

皇上是個戀愛腦 歐陽覆轍 1808 2022-03-25 08:01:00

  四皇子失足摔崖那日。

  二皇子緊張的在書房里踱步,突然闖進來一名侍衛(wèi),也不顧禮節(jié),直接跪地抱拳說道:“太子死了。”

  “死了?百分之百能確認嗎?”二皇子的口氣里沒有擔(dān)憂,只有期待和興奮。

  “死狀非常慘,渾身都是傷,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必死無疑啊?!?p>  “我問的是能百分之百確認是他嗎!”二皇子揪著侍衛(wèi)的衣領(lǐng),把他嚇得一哆嗦。

  “屬下,親,親自確認的,的確是四皇子無疑!”侍衛(wèi)臉色都青了,就怕自家主子一個不高興當下就要了他的命。

  “那就好?!倍首铀砷_手,站起來整理整理衣襟,恢復(fù)了翩翩公子的常態(tài),再輕輕彈了彈被自己扯皺的侍衛(wèi)衣領(lǐng),面色紅潤的說:“告訴他,找個機會,再偷偷溜進安葬四皇子的地兒,給我仔仔細細的檢查他到底死了沒有?!?p>  “是,是?!笔绦l(wèi)連滾帶爬的逃出了房間。

  而此刻的監(jiān)察司內(nèi)。

  辛少磊身披一件狐裘,背著手,眉頭緊鎖,來回踱步。

  按耐不住自己焦急的性子,又喚來隨從:“去門口看看,皇上來了沒有?!?p>  “這么急著找我?”錢文初突然出現(xiàn)在辛少磊背后,嚇得他一哆嗦,辛少磊身上可是半點功夫都沒有。

  “你嚇死我了。”堂堂監(jiān)察司總司捂著自己心口拍了拍。

  “說正事。”錢文初看樣子沒多少耐心,一屁股坐到辛少磊位子上,端起茶壺對著壺嘴大刺刺喝了幾口。

  “哦,我這次追查左海明弟弟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弟弟曾經(jīng)與二皇子確實交往密切,可以確定的是,當年四皇子的死,與他脫不了干系?!?p>  “但是......”辛少磊再三猶豫,沒有接著繼續(xù)講下去。

  “說?!卞X文初都快不耐煩了。

  “他弟弟和宰相關(guān)系似乎不一般……”

  “哼,有意思?!卞X文初嗤之以鼻。

  “還有呢?”

  “打傷閔閔,以及上次和你交手的刺客,應(yīng)該是同一個人?!?p>  “我是要你調(diào)查出當年害死錢程的是誰,你就給我這些?”錢文初的語氣變得越來越冷漠。

  “不是,文初,如今我們把勢力最大的左海明撬掉,損失了太多人手,你總要給我點時間吧?”

  “行,我再給你半個月,只有半個月?!卞X文初微微勾起嘴角,站了起來迫不及待要往青鸞殿跑。

  “文初,你,當真要繼續(xù)調(diào)查下去嗎?”辛少磊的語氣已經(jīng)是在很明顯的暗示了。

  “什么意思?”

  “萬一姬家有牽扯,怎么辦?”辛少磊的擔(dān)心全都寫在臉上。

  “如果,她爹也與此事有關(guān),我絕不姑息。”錢文初的眼里沒有任何猶豫。

  “誰也不能阻止我斬草除根?!卞X文初用手指戳著辛少磊的胸口,眼神里充滿了仇恨,決絕。

  錢文初離開后,辛少磊滿頭虛汗的跌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這還是他嗎……”

  錢文初為了處理左海明殘黨,已經(jīng)接連幾個星期沒有進過青鸞殿,更別說其他妃子和皇后的寢宮。

  事情終于告一段落,原本想去過監(jiān)察司之后回到青鸞殿享受,結(jié)果辛少磊一盆冷水澆到他頭頂。

  滿腦子都是那句“他弟弟似乎和宰相關(guān)系不一般”。

  想到這,朝著書桌狠狠錘了幾下,把手腕砸的又紅又腫。

  姬茹燕看見小太監(jiān)阿寶站在書房門口,高興之余折回廚房用食盒提了飯菜,想著錢文初一定忙得沒空吃飯。

  打開書房門的時候,錢文初正靠在床上假寐。

  姬茹燕輕手輕腳的放下食盒,湊到床邊,錢文初根本就沒睡著,等到姬茹燕半個身子坐到旁邊,突然睜開眼睛把她抱住按到了床上,姬茹燕被嚇得瞪著眼睛看著他。

  “主動投懷送抱?”錢文初笑得春光燦爛。

  姬茹燕卻很反常,一點嬉鬧的心情都沒有,只是微微弱弱的問了錢文初一句:“餓了吧?先吃飯。”

  錢文初抓著它的手坐到桌邊:“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臉上藏不住的笑容,在拿起筷子吃了幾口,姬茹燕說出那句話之后,徹底消失了。

  “我爹,沒事吧?”

  錢文初放下了碗筷:“你問這干嘛?”說罷,興致也沒有了,好整以暇的等著姬茹燕下文。

  “錢文初,我嫁給你,難道不是為了權(quán)衡整個朝堂的利弊嗎?不是政治聯(lián)姻嗎?”

  錢文初臉上沒有任何反應(yīng),像在思考什么事情,突然被點醒了一樣:“張閔閔跟你說的?”

  姬茹燕老實的點點頭,錢文初卻嗤笑了一聲:“我遲早把她遣出宮去?!?p>  “如果,我爹真的犯事了,流放可以嗎?不牽連家人?!奔阊鄮缀跏前蟮?,她這輩子還沒有求過人,她想賭一把,賭一把錢文初心里有她,對她的死纏爛打是真心的。

  錢文初沉默了兩秒,突然冷漠地看著姬茹燕:“你覺得可能嗎?”

  姬茹燕欲言又止,硬生生把這份委屈和難受憋了回去,顫巍巍的回道:“我懂了。”

  關(guān)門的那一霎那,姬茹燕淚如泉涌,她以為她會是那個特例。

  她以為自己可以像其他妃子那樣吹吹枕邊風(fēng),興許錢文初就能放點水。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走后,錢文初扇了自己一耳光。

  當他聽見從姬茹燕口中說出政治聯(lián)姻,朝堂利弊這些詞,整個人仿佛被刀扎了無數(shù)下,自己這段時間的付出在她這里反倒像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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