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朱門寒貴

第五十四章 齋舍兇案4

朱門寒貴 九天飛流 2012 2022-04-10 11:39:09

  曲流云頓時嚇得面無人色,“大人冤枉啊!學生萬萬不敢犯下殺人的罪行啊!定是有人陷害我!”

  他說完,便突然指向了洛卿。

  “是他!是他說的對不對?他那是想陷害我!”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山長要保洛卿,只不過山長圣眷尤在,就連李推官都惹不起。

  被指的洛卿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休要胡言亂語,我何時說過這話?你這是污蔑。”

  “不是你是誰?你明明沒有不在場的證明,山長為了保你,這才替你作證,否則之前山長為何不說?”

  曲流云這會兒有些口不擇言,只見他指著洛卿,臉色有些猙獰。

  山長冷哼一聲,氣得撂了茶碗。

  “你這是指摘老夫撒謊?”山長強忍怒氣,目光森然如利箭。

  蘇軼昭連忙去看洛卿的臉色,發(fā)現(xiàn)他的臉上有些不自然。

  嘖嘖!看來這里頭還有事兒?。?p>  “混賬!山長德高望重,豈是你能污蔑的?有人說你鬼鬼祟祟地出了祝田的屋子,不是你誰是誰?”

  李推官一個小小的從六品官,哪兒敢得罪前太傅?

  別看太傅致仕了,可之前在朝堂上叱咤風云,留下的人脈不容小覷!

  朱氏可是世家大族,姻親遍布朝堂。

  遠的不說,太傅這些年做山長,那可是門生遍布啊!

  更別說如今他家的長子還是吏部右侍郎,正三品的官兒,以后他的升官調(diào)任還得通過吏部呢!

  若是能攀附上朱家,那他以后還愁不能平步青云?

  “我沒有!我真的沒殺他!我就是拿了他的東西,我來之前他就已經(jīng)死了,人不是我殺的?!?p>  曲流云見李推官不肯信他,心中一慌,臉色都白了幾分。

  “哼!誰知你是不是想瞞天過海?你拿了他何物?你且將經(jīng)過說來聽聽,若是敢有隱瞞,可就別怪本官不客氣了?!?p>  因之前曲流云撒謊隱瞞,李推官顯然不信他了。

  “是不是你殺的?真的是你殺了祝田師兄?”

  此時一道人影突然沖了上來,揪著曲流云的衣領怒喝道。

  “咳咳!不是,不是我殺的!”曲流云奮力掙扎著甩開撲過來的王勛,跟著咆哮道。

  王勛身材有些瘦小,不及曲流云高大,被他這么一甩,便甩在了地上。

  “人的確不是他殺的!”蘇軼昭見場面混亂,于是便出聲道。

  眾人不禁將視線投向了蘇軼昭,發(fā)現(xiàn)是一名小兒之后,便都皺起了眉。

  “諸位請看!”蘇軼昭也不多說,直接撩起曲流云的下擺,對眾人道。

  “這上面沾上的墨乃是文書閣的錦墨,文書閣的錦墨中含有極其細膩的金粉,眾人一看便知?!?p>  蘇軼昭剛才用手指蘸墨時,剛開始并未發(fā)現(xiàn),只是后來擦干凈手之后,發(fā)現(xiàn)了一點點金粉的殘留。

  很少,但還是留在了指縫里。

  “這上面沾染的墨與那硯臺中的墨是一樣的,且他們都有一種特殊的香味。曲師兄家中并不富足吧?想必這錦墨是不會買來常用的。”

  蘇軼昭隨后朝著山長與張維的方向行了一禮,“張夫子剛才已經(jīng)證實過,此墨確實是錦墨!”

  曲流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擺上沾上了墨,頓時神色更為慌張。

  “正是!且此墨中還加入了少量的催情藥粉,名為朱然!”

  張維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贊賞。

  “這書院之中,怎會有此等下作之物?”山長極為不悅,語氣中還夾雜著幾分疑惑。

  “我剛才就說過,此人喜歡逛青樓,那月居便是長顧之所?!甭迩淅浜咭宦暎凑f道。

  “那這是祝田自己帶來的?可為何要研磨入墨?這書院都是書生,只有仆婦來打掃,他此舉是為何?”

  山長聽得有些疑惑,于是再次問道。

  眾人先是一愣,隨后都齊刷刷地將視線投向了剛才那楊婦。

  楊婦四十有余,皮膚粗糙且微黑,因為勞作辛苦,略顯老態(tài)。

  但仔細去看,卻不難發(fā)現(xiàn)她長相略微清秀。算不得半老徐娘,但也不是不能入眼。

  楊婦見眾人看向她,頓時驚得連連擺手。

  “荒唐!簡直荒唐!”楊婦嚇得一臉煞白,不知該如何言語。

  “此事暫且不提,既然曲流云的衣擺上有墨,你卻為何認定人不是他殺的呢?”

  張夫子看著蘇軼昭,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之前曲師兄所言,他與祝田師兄都喜歡淘珍玩。這枚硯臺看起來是個古物,想來價值也不菲吧?再看這屋子,除此之外,其余零星擺件很是一般。”

  眾人跟著蘇軼昭所指目光在齋舍內(nèi)環(huán)視了一周,發(fā)現(xiàn)確實如此,不禁都點了點頭。

  “這里是齋舍,即便是他的住所,但因不是在府中,自然也不會放置太多物件兒吧?”李推官說道。

  “那是自然,不過大戶人家的公子,這齋舍也不能過于寒酸不是?諸位請看這里,是否有些不對呢?”

  蘇軼昭指著書架上中間空出來的地方,對眾人道。

  “少了一物!”這時出聲的是王勛。

  “難怪我之前覺得這里有些不對,原本這里放置的是一只玉碗。那玉碗不大,白玉做成的?!?p>  王勛奔到書架前面,看了一眼之后,肯定地道:“之前祝師兄偶然與我提到過,別看那玉碗有些雜質(zhì),但卻是古物,值不少銀子?!?p>  “祝師兄應該也有掛香囊玉飾等物吧?”蘇軼昭看向王勛,問道。

  王勛點了點頭,“祝師兄家中殷實,自然不缺這些。”

  “剛才我在書齋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衣柜中衣物疊地十分整齊,卻并無飾物。若是祝師兄當時在洗澡,那也不可能一絲不掛地來外間?!?p>  李推官的腦子有些發(fā)懵了,只得跟著道:“是??!這于理不合!”

  “誰洗澡會不準備衣物呢?還有他身上的掛飾去了何處?”

  蘇軼昭沒回答之前的問題,卻又提出了幾點,讓眾人的腦子徹底懵了圈。

  “難道是謀財害命?可謀財害命怎么還將他身上的衣物給拿走了?”

  眾人又將視線投向了曲流云,嚇得曲流云連忙道出了實情。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置
設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