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虹有些自信,他并不認為自己能夠成為最后一曲的知音,但是他覺得至少應(yīng)該有資格得到鳳兒姑娘的一句評價。
因為他的這首詩寫的不錯,而且贊美鳳兒姑娘的手法別具一格,可能任何女子看見有這等贊美之情,都會春心蕩漾吧。
田虹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由始至終他都沒有在意紗帳里的女子,他很是期待鳳兒姑娘的評價,甚至有些著急和激動,他故作鎮(zhèn)定,擺出了一副灑脫有禮的摸樣,看似平靜,卻又憧憬的望著舞臺上,等待著回音。
然而事情并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臺上并無人說話,停頓了好一段時間。所有的人都在等待著回聲,可是鳳兒姑娘好像并沒有出聲的意思。
田虹有些尷尬和奇怪,為什么臺上并無回應(yīng),然而就在此時,紅霞走上前來,田虹頓時心中稍緩,心想可能是方才鳳兒姑娘還在品味自己的那首詩詞,所以暫時沒有回音。
然而,事情又不是他所想的那樣。
紅霞走上前,四下安靜,只聽她開口說道:“下一位!”
下一位……這是何意?
田虹有些緊張,他還沒有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他望向了紅霞的眼神有些莫名。紅霞并沒有看他,而且望向了他身后的眾人,等待著下一位的到來。
“紅霞姑娘,難道田某的詩文有何不對嗎?為何鳳兒姑娘對在下無任何評價?這般無視在下,所為何意?”田虹問道。
紅霞收回了目光,有些平淡的看著田虹,并無藐視,也沒有氣憤,而是平淡。
這種急于在鳳兒姑娘面前表現(xiàn)的人,她倒是見的多了,所以田虹這般作為他并不奇怪,與往常那些凡夫俗子并無區(qū)別,所以紅霞的眼神是平淡的。她知道,這類人是不可能有任何機會。
紅霞說道:“并無他意,只是你的詩文并不是這最后一曲的選擇,所以,下一位!”
“這……可是,我還沒有聽鳳兒姑娘的評價!”田虹有些著急,隨后拱手仰望,向四周說道:“田虹斗膽,請鳳兒姑娘給予幾句評價!”
田虹心中有些要發(fā)狂,他沒想到,自己一個大戶的進士,難道連求一句評價都這般的困難嗎?他很不解,所以干脆直接一點。
紅霞看著田虹,就好像一個要飯的乞丐,在祈求別人的施舍,但是還有些區(qū)別。她覺得這很可笑,至少乞丐是真心需要,而且他知道這份施舍的意義,然后田虹還不如一個要飯乞丐,因為他為的卻是那卑微的虛榮的心。
“鳳主只是說想作他們幾人的評判,然而并沒有說會評價其他人的意思,我想你應(yīng)該是會錯意了,而且你的詩文同琴曲沒有一點關(guān)聯(lián),誰又能明白你的意思?”紅霞說道。
“這,其實我只是想……”田虹有些語塞。
紅霞繼續(xù)說道:“我再說一次,這是鳳軒樓,現(xiàn)在是詩詞對韻,若是連鳳軒樓的規(guī)矩都不遵守,何來鳳主的關(guān)注?你的詩詞我想不用我說,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你的心思沒在這最后琴曲之上,那你來做什么?那我紗帳里的姐妹又算什么?”
場間再次無聲。
紅霞的意思很明確,現(xiàn)在是詩詞對韻,你不專注于琴曲,卻想要在風兒姑娘面前出風頭,實在可笑,一個不尊重琴曲的人,怎看可能得到風兒姑娘的青睞,這是想都不要想的。
田虹低下了頭,眼眉漸漸的埋進了陰影里,他有些悲憤,這樣的結(jié)果,他實在有些接受不了,自己可是進士,同金沙路一樣,今年可是要進入翰林院的,在同齡之中,他是優(yōu)秀的,即便是當朝圣上,都曾夸獎過他。
他覺得很丟臉,自以為會得到鳳兒姑娘的賞識,這樣他可以炫耀好多年了。然而這樣的美夢,現(xiàn)在卻打破了,原來一切只是幻想。
他不敢在此多言,因為這是鳳軒樓,而紅霞所說的意思,應(yīng)該也是鳳兒姑娘的意思,他知道,自己可能沒有機會了,隨后他默默地轉(zhuǎn)身,在眾人的諸多眼神下,走了回去。
不過他并沒有因為丟臉離開,而是回到了座位上,田虹突然覺得他不能就這樣離開,至少不能只有自己一個人丟臉,他要在這里看著,看著那些和自己一樣的人們,這樣他的心還能好受一些。
而且說不定,還會有人比自己更加的不堪,更加的丟人,應(yīng)該很快,自己這件事情就會煙消云散了。隨后他的目光落在了二樓,臨天所在的隔間。
臨天此時仍舊是靜坐著,他并不知道田虹失敗過后,正心里扭曲的看著自己,他在思考著,到底如何能夠贏過文家三子和王明。
這是他成為文修的第一場文比,他接受了,雖然很突然,也沒有什么準備,看似被逼無奈,但是臨天有不得不比的原因,即使他的氣運可能根本不夠支撐一場文修之間的文比。
臨天想贏不想輸,也不能輸。
從他開始有了前世記憶,命運發(fā)生了轉(zhuǎn)折之后,他就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呆呆的懦弱小孩,他的性格有所變化,他的思想也與曾經(jīng)不同了。
他前世英年早逝,今生受盡苦難,他深深的清楚,若自己今后想要改變命運,便不能輸!只有一直贏下去,才有繼續(xù)往前走的資格,才有選擇道路的資格,若是輸了,那自己便會陷入命運的被動局面。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上天給自己安排的命數(shù),前世走得早,今生也可能走得早,但至少現(xiàn)在他覺得還有機會,若是自己能夠一次次的打敗眼前的敵人和困難,那不就是改變的開始嗎?
既然已經(jīng)成為了文修,那命運的‘戰(zhàn)斗’,也就隨之開始了,而眼下的文比,正是開端!
臨天不再理會臺下的事情,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好像從現(xiàn)在開始,任何事情都不與他發(fā)生關(guān)系,他開始默默地回憶著那首最后的琴曲。
想要贏很簡單,也無需等到鳳兒姑娘的評判,成為了最后一曲的知音,自然就贏了!
所以,臨天決定,為最后一曲賦詩,成為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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