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叫做田虹的男子,說的是請鳳兒姑娘鑒賞,這話里所說的意思很明顯。
他的心意不在紗帳內(nèi),而是鳳兒姑娘。明明是對最后一首琴曲的對韻賦詩,但是卻請鳳兒姑娘鑒賞。
紅霞低眼看了看這名男子,眼神中滿是不屑。她覺得這類人很可笑,有些自作聰明,又很沒有腦子的傻。
詩詞對韻的對象是演奏的人,與其他人并不發(fā)生關(guān)系,就算地位實力境界再高,知音也只能是兩人之間的事情,你請鳳兒姑娘鑒賞,那最后這首琴曲的‘演奏者’怎么辦?
雖然紗帳內(nèi)的女子就是鳳兒姑娘,但是很顯然,此人并不知道。
“就算是想在‘鳳主’面前展示,也要有點腦子,這般極力的表現(xiàn),如何有資格成為這最后一曲的知音?”紅霞心中想著。
男子行過一禮后,滿是興奮和緊張,隨后便提筆,在紙上開始寫作。
“那是田大人家的公子田虹吧,聽說去年考中了進士,而且據(jù)說田大人是請來了世家的高人為其開辟的運海!”
“沒錯,確有其事,這田虹雖然在科舉之上并沒有什么過大的名聲,但是認識的人都知道,還頗有些才華?!?p> “看來他今年是要準(zhǔn)備考取翰林院了!”
此時下面的人開始了討論,但任誰也沒有對他之前的話語提出異議,因為所有人也都是這樣想的,相較于在風(fēng)兒姑娘面前贏得注意,紗帳內(nèi)的女子和著最后一曲,也就顯得不再那么重要了。
而且很多人都有這樣一個想法,拿出一首好詩詞就行,就算不能同最后的琴曲對韻,只要能夠出些風(fēng)頭,讓她注意到,至于能否成為知音也無所謂了!
田虹就是如此,而且也是這般做的。
進士文位,在這樣的時代里,已經(jīng)很不錯了,而且很有地位,這畢竟是靠著真才實學(xué)才能拿到的。所以田虹的才華無需質(zhì)疑,肯定有著過人之處。
他一邊揮筆寫詩,同時又從自身運海之中調(diào)動了氣運之力。
進士文位的文修可以使用‘?dāng)剡\詩’,已經(jīng)到了可以運用運海的氣運之力的階段,進士之后便是一分水嶺,這是真正的強者之路的開始。
田虹同金沙路一樣,都是進士,可能他沒有金沙路那般的天賦,但是把自身運海的氣運化作力量,融匯到詩文當(dāng)中,這種進士的必修課,他還是可以做到的。
詩文自身可以引動天地氣運,若在加上寫詩之人的自身氣運之力,那便是更加的水到渠成,甚至還能根據(jù)作者所要表達的意境,生出異象。就像金沙路之前的那首詩文,可以讓人短暫的睡去。
此時隨著田虹的氣運之力放出,他的周身金芒閃現(xiàn),一股莫名的力量,頓時傳出。
書寫詩詞的毛筆之上,一道金色流光驟然亮起,隨后只見宣紙上的詩詞文字有如活了一般,竟然開始微微的顫動。
墨香四溢,風(fēng)華乍現(xiàn),此時的場間,都被這股氣運之力所籠罩,數(shù)息之間,田虹完成了詩文,在他收筆之時,詩文的異象猛然發(fā)出。
金色的氣運光輝灑下全場,有如實質(zhì)般的流光影響出現(xiàn)在了空中,漫天落雨,繁花似錦,在這亂花之中,有一朵異常美麗,好似一只高貴的玫瑰,悠然綻放在其中。
雖然只是氣運之力的流光發(fā)出的異象,但是眾人好像可以嗅到那花朵的芬芳一般,甚是陶醉?;ǘ渫ねび窳?,不過只可遠觀,遙不可及,讓人們垂簾她的美麗芬芳,卻又只能矗立遠方。
不多時,詩文的氣運異象終于漸漸消散,回到了田虹的宣紙之上。
不得不承認,田虹很有才華,功名詩,詩成異象,再加上自身的氣運之力輔助,把這首詩文發(fā)揮的淋漓盡致,美不勝收。
這便是進士文位的能力,文修的功名境界,便是要走完這功名文位之路,只有這樣,才能是功成名就,飛黃騰達,命數(shù)和氣運才能有所改變和增加。
進士,雖然不算是走完這功名路,但是越過這道分水嶺,便可以運用氣運之力,也算是正是踏入功名境界,所以,到了這個時候,即便是詩文才氣不足,靠著自身氣運之力,也可以把詩詞推到功名詩之列。
詩文的異象,代表著詩詞所要表達的意境,所以當(dāng)眾人看到田虹詩文異象的時候,便能大致的猜了出來。
田虹的詩文應(yīng)該是在贊美那朵亭亭玉立的花朵,那支只可遠觀,卻不能觸及的愿望,那也是在場所有人心中的愿望,更是所有人心中最美麗的花朵。
在這種場合,很顯然,那朵花就是他們心目中的女神鳳兒姑娘,贊美花朵,實際上就是借機比喻鳳兒姑娘的美麗,和在他心目中的仰慕之情。
此時并沒有人覺得田虹在拍馬屁,或者故意獻殷勤。因為換做場下的任何人,都會做出一樣的作法。在仰慕的女神面前獻詩,那可不叫拍馬屁,這是一種情懷,一種屬于文人們自認為美好的一種情懷。
田虹的才華實力已經(jīng)展現(xiàn)出,而且得到了很多的人的認可,畢竟是進士,隨手可寫功名詩,已經(jīng)算是很杰出的人物了,況且這首功名詩,在場的所有成為文修文人都已經(jīng)看到了。雖然比起金沙路有所不足,但是放在大玄國的進士行列,也算是優(yōu)秀的行列。
最重要的是,他的氣運十分的雄厚,這首詩本來就已經(jīng)是功名之象,引得氣運非凡,可是田虹還是動用了自身的運海,讓這首詩方才的異象更加的壯觀美麗。他的心思很容易明了,只是想在鳳兒姑娘面前,多多表現(xiàn)一下。
此刻的田虹看到周圍眾人的點頭和認可,心中不禁有些開心和驕傲,他并不在乎這最后的知音人選,只要能在鳳兒姑娘面前表現(xiàn)就好。
他忽然覺得,自己第一個上來是最好的的選擇,可能也就只有自己能夠力壓全場了。
什么文家三子,王家王明,還有那個氣運稀薄的國運詩臨天,和自己這個一年的進士根本沒法比的。搞得一出恩怨鬧劇,簡直是小丑一般,鳳兒姑娘怎會關(guān)注你們這等人?根本不配!
尤其是那個國運詩的臨天,明明就是一個廢人,有何資格讓鳳兒姑娘出面評判?
田虹一邊心中想著,一邊轉(zhuǎn)過了身,看向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