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你說什么呀?趕緊將洛將軍叫出來!我有急事要與大家說?!鼻浦爻恳槐菊?jīng)的模樣,這個叫做七哥的男子,也斂了笑顏,轉(zhuǎn)身出門請來了余下四位同伴。
“秦晨,有什么事說吧?!边M來的洛龍瞥了秦晨一眼,這趟出門并不打算帶這個累贅出門,卻壓不住秦父的懇求,才將這個禍害帶出門,從未想過這小子能出什么力,今日卻將他喚來,說是有要事相商。
“洛將軍,秦晨今晚出去逛了一圈,卻是有了公主的消息!”
聽到這個消息,大家皆是一震,面色大喜,唯有洛龍面色不變,淡淡道,“你確定那是公主?”
秦晨走到洛龍身前,無比肯定的點了點頭,“今日我出門,聽到有兩人在談?wù)撌捸┫喔畠?nèi)新收的女兒,名叫蕭棄兒,我們走到桃花鄉(xiāng)也聽到了公主在大慶的名字,便叫棄兒,而且此女貌若天仙,定是我們南詔公主無疑!”
聽著秦晨的話,卻是有幾分可信,洛龍點了點頭,“那明日便令四人出仔細(xì)查查蕭相府邸,我與老三去別處查查?!边@一行人,有點眼力的都看得出,他們的洛將軍并不待見這位從未見過的公主,也不知何種緣由。
制定好了計劃眾人便早些歇息了,等待著明日行動。
而秦晨卻在床上回憶著晚間那桌美味的佳肴,真是好吃,若是下次再來洛陽,定要再來嘗嘗,那熱情的姐姐,也定要再道聲謝。
第二日清晨,雞鳴一道,六人便都轉(zhuǎn)醒,今日實在太過激動,離開南詔十五載的長公主,南詔王唯一的血脈今日可能就要尋到,只有洛龍不太開心,淡淡的看著洛陽的晨景,白日夜里繁華若錦的洛陽城,現(xiàn)在籠罩在一片白色朦朧的晨色之中,顯得格外的靜謐,洛陽河道蜿蜒曲折,護著九朝之都的洛陽古城。
讓他想起了那個寧靜的小城,一條蜿蜒流淌的沱江,養(yǎng)育了南站無數(shù)子民,是整個南詔賴以生存的母親河,就在河道兩畔,淳樸的南詔子民幸福快樂的生活著。
去的四人通過各種渠道混進蕭府之內(nèi),打聽到了關(guān)于蕭棄兒的一切,探究越深,越覺得相似,半天下來便斷定這位蕭府的小姐,是要尋找的長公主無疑了。
連忙通知人將洛龍二人喚回,也派了一人近距離接觸蕭棄兒,假借送茶之名,踏進蕭棄兒的閨房,之間棄兒今日穿著一件月白色長衫,因為不用出門,也不許錦衣華服,簡單的束著發(fā)髻,顯得格外清麗。
秦晨一進屋內(nèi)便瞧見棄兒,棄兒立在桌旁,眸子里在思索著什么,素手輕托下顎,見到秦晨進來,淡淡的笑了笑,倒是晃著了秦晨的眼,雖是點黛不施卻也清秀靚麗,讓秦晨這個小家伙吃驚不小。
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棄兒,將茶盞放在桌上,一點也不認(rèn)生的看著棄兒,笑著看著棄兒,“姐姐,你是仙子嗎?真美!”
棄兒突然看見一個可愛的孩子,還用一臉崇敬的眼神看著她,“小家伙,你是哪兒來的?我怎么從來沒有見過你?”
棄兒雖來蕭府不久,但蕭府每一個人的面孔她都記住了,這個孩子他卻從未見過。
“姐姐,我是秦晨,今天剛進府的,就是想來見見姐姐?!鼻爻垦凵癜朦c沒有離開棄兒。
“來見我?”棄兒取過茶盞傾了杯清茶,細(xì)細(xì)品著,“我有什么好看的?”
秦晨蹲在棄兒眼前,笑道,“姐姐哪兒都好看!”秦晨突然看著棄兒,定睛問道,“姐姐知道自己的身世嗎?”
“身世?”棄兒眼里多了一抹凝重,“小家伙你亂說什么呢?姐姐是蕭府之女,哪有身世一說?”棄兒并不相信這個小家伙,對著小子也有了幾分懷疑,但是卻不表在臉上,還是淡淡的看著手中的白玉杯盞。
“姐姐!你是我們南詔國的公主呀!”瞧著棄兒一副風(fēng)輕云淡的模樣,秦晨不禁急了。
“公主?”棄兒臉龐閃過一絲嘲諷,“我不過一屆小民,哪兒與公主會有半點瓜葛,小家伙,你是認(rèn)錯人了吧?”
聽著棄兒的話,秦晨倒是急了,連忙拉住棄兒的手,“姐姐,我真的沒有騙你!你真是我們南詔的長公主!王此番派我們前來,便是請公主回國!”言之切切卻打動不了棄兒的心。
“小家伙,不要哄姐姐了,若沒有其它事便先退下吧,姐姐要歇息。”棄兒并不理會秦晨,可是手中卻撫上了懷中那塊白玉,白玉龍佩硌得有些疼。
秦晨見到棄兒要趕他走,也沒了法子,只能等洛將軍來處理。
而秦晨走后,棄兒卻手執(zhí)白玉佩飾發(fā)呆,心念念的娘親與爹爹找到自己了,若是來蕭府之前,棄兒定然欣喜,但現(xiàn)在的棄兒卻怎么都高興不起來,在百般疼愛自己的蕭夫人,蕭老爺,與親生父母之間,棄兒該要做個抉擇了。
而出門的秦晨卻半點沒含糊,直接將一行六人都帶入了棄兒的房門口,“棄兒姐姐,你在嗎?我是秦晨,有些事想找你。”
聽著屋外秦晨可憐兮兮的聲音,棄兒也不好拒絕,輕道,“進來吧?!?p> 說著六人進入房中,除了洛龍都直接跪在棄兒跟前,“恭請公主隨屬下一道回國!”
“說了我不是你們口中的公主?!泵鎸蛳碌娜耍瑮墐翰⒉焕頃?。
瞧著棄兒這般模樣,洛龍從懷中取出一塊玉佩抵到棄兒眼前,棄兒手指拂過玉佩,下意識的取出懷中那塊,并在一起,一模一樣,恍若天生。
“王臥病床榻,只盼公主回去一聚,請公主成全王最后的愿望吧?!?p> 聽著眾人的話,棄兒心里起了一絲漣漪,那是自己親生父親,現(xiàn)在臥病床榻之上,最后的遺愿便是見自己,自己怎能不答應(yīng)?“我的娘親是否在人世?”棄兒眼神空洞,雙目沒了焦距。
跪在地上的漢子,低下了頭,“皇后十年前因重疾纏身,已經(jīng)去世了,還請公主節(jié)哀順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