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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徊

第七十六章-七夕晚宴(五)

鳳徊 漣青漪寒 2044 2012-09-08 11:28:48

    御花園內(nèi)綠葉疊嶂的亭臺(tái)之中,一位墨衣男子,手執(zhí)白玉瓷杯,杯中青色酒液輕晃,墨色眸子透過綠葉縫隙看著不遠(yuǎn)處那群圍著棄兒的男子,還有恍若明珠的棄兒。

  墨色的瞳仁一瞬也不瞬,就在墨衣男子出神觀望之時(shí),旁邊走來一位白衣男子,一副紈绔公子的模樣,不懷好意的看著墨衣男子。

  取過桌上另一個(gè)白玉瓷杯,傾了一杯碧色佳釀,“大慶最英俊瀟灑的王爺,大慶最貌美的丞相之女,真是絕配呀!今日怎么沒有去湊個(gè)熱鬧,若是你前去,想必那小姑娘身邊的渣滓便會(huì)自動(dòng)離開吧?!卑滓履凶釉谀飞磉呑拢{(diào)笑的看著墨宸,“以我們宸王的模樣,說不定能抱得美人歸。”

  墨宸將瓷杯端起,一飲而盡,冰冷的眸子,單薄的唇角,一點(diǎn)沒變,“據(jù)說萬花從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左相,怎么不去試試?這般貌美的女子,左相難道不心動(dòng)?”

  這左相是從小與墨宸一塊長大的,老左相是與墨宸的娘親有幾分交情的人,自從第一次白若欽見到墨宸,便喜歡粘著他,央這左相將他放進(jìn)宮中,做墨宸的伴讀,本來以白若欽的身份,可能比墨宸這個(gè)不受寵的皇子更加尊貴,左相禁不住兒子的懇求,只能將兒子送進(jìn)去。

  而白若欽,無論墨宸如何冷臉相待,也一貫帶著嬉皮笑臉的模樣,除了左相去世之時(shí),墨宸從未見過這位年輕的左相傷心的樣子,與墨宸不同的是,這個(gè)外表俊朗的男子,一直有著不少的紅顏知己,正所謂是躺在花叢中的人。

  白若欽笑著看了一眼墨宸,“右相看我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若是我要娶了他的寶貝女兒,還不把我的皮剝掉,不過你可不同,右相雖然在幾子奪嫡中保持中立的態(tài)度,但是他對于你卻是贊口不絕,若是你真要娶他的女兒,想必他定會(huì)答應(yīng)吧!”

  “荒唐!”墨宸一甩袖,不再理會(huì)白若欽。

  白若欽雖招了墨宸的白眼,卻也不生氣,笑臉不改,在一旁樂呵呵的喝著佳釀。

  而墨宸卻端著酒杯,一杯接著一杯,好似一個(gè)大酒桶,千杯不醉一般,起初白若欽只是含笑的看著,但到了后來,也不禁擔(dān)憂起墨宸的身體來。

  “墨宸,別喝了!”白若欽一把攔住墨宸的酒杯,“酒喝多了,傷身。”

  墨宸將白若欽的手推開,搖搖頭,“如此良辰美景,怎么能不多飲幾杯?”

  白若欽略帶疑問的看著墨宸,在他的心里,他認(rèn)識(shí)的墨宸可不是這個(gè)模樣,嗜酒?若是平時(shí)聽說,白若欽估計(jì)會(huì)笑掉大牙,可是今天卻的的確確見到了,墨宸居然一個(gè)人在喝悶酒,至于什么緣由,他決計(jì)不會(huì)直接問墨宸,這個(gè)答案需要他自己來揭曉。

  在人群之中的棄兒好似覺得有什么一般,眼睛直直的看向墨宸所在的方向,蔭郁的樹葉遮擋了棄兒的視線,只看見一襲墨色長袍,讓棄兒想起了棄她的墨宸,溫涼的懷抱,墨色的眼瞳,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瓣,以及那抹不可多得的笑顏。

  棄兒嘴唇多了一抹自嘲的笑意,所有公子王孫的資料都已記下,怎么會(huì)有他,再說,即便是他……既然親自將自己趕出府,想必也不會(huì)在乎再趕自己一次,何必自討沒趣呢?

  扯開一抹笑意,繼續(xù)與身邊的貴公子聊,只談天說地,不談風(fēng)花雪月,在話語里棄兒知曉了許多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事,倒是增了不少見識(shí)。

  蕭楚玨走來,牽住棄兒的手,基本上在坐的能配得上棄兒身份的都已與棄兒聊過,天色已晚,蕭楚玨覺得也到了該讓棄兒離去的時(shí)候了,若是再呆,棄兒比較沒有十多年的底蘊(yùn),若是露餡了就不好了。

  “各位公子,天色已晚,蕭某先行帶小妹回去,若是再晚家父家母該擔(dān)憂了,蕭某就此攜令妹一道離去?!闭f完便向四周做了一揖,棄兒也朝眾位淺淺的拂了拂身,柔柔的道了聲,“各位公子,天色已晚,棄兒就此告退?!?p>  見到棄兒要走,身旁的公子哥兒一個(gè)個(gè)都有些不舍,卻也沒法挽留,只能說了聲好話,道了聲離別。只期望下次能再相見。

  挽住棄兒的手腕,一步步踏出御花園,秋天的除去快要凋零的牡丹,盛開的便是燦燦的菊花,御花園內(nèi)金燦燦的菊花遍地皆是,一簇簇的聚在一起,恍若落入金色的海洋。

  “棄兒,今日與他們聊得怎么樣?”蕭楚玨還是十分關(guān)心妹子的婚事,雖然極度不愿她出嫁,但是也不愿耽擱了她的年華,虛度了時(shí)光。

  棄兒略為沉思,抬頭便道,“王孫公子,免不得有些貴氣,說得好聽是貴族之氣,雍容華貴,說得不好聽便是慵懶奢靡,若是不經(jīng)一番磨礪,恐怕只能一生碌碌無為,靠著祖輩的蔭護(hù),過此一生罷了,不過其中兵部尚書之子與今年新晉的狀元,卻少了幾分這樣的氣息,想必那幾位戍守在邊關(guān)的少年將軍,應(yīng)沒有這等奢靡?!?p>  “棄兒丫頭也看得明了,兵部尚書乃是一屆忠義,其子教導(dǎo)有方,從未奢靡處事過,而新晉狀元原本是貧苦之人,入朝僅半月,還未來得及沾染,余下的多半都是紈绔子弟,雖有幾分本事,但卻無法擔(dān)任大事?!?p>  “楚玨哥哥,那么這朝堂之內(nèi)又有誰能擔(dān)得起大任呢?”見識(shí)到了大慶朝堂的腐朽無能,棄兒不禁問道。

  “爹爹曾說過,大慶朝堂能頂?shù)奶斓刂?,僅有一人而已,便是大慶宸王,但是爹爹一直對幾子奪嫡之事不感興趣,即便贊賞宸王,也從不親近。”

  “面對如此混亂的朝堂,明哲保身方是上策,爹爹選擇的路是對的,不過伴君如伴虎,朝堂之上如刀尖起舞,有絲毫差錯(cuò)便不是挫骨揚(yáng)灰能解決的?!睏墐簢@道。從前的棄兒只認(rèn)為大官定是榮華富貴享用不盡,在京城走了一遭才知道,原來這等享受付出的并不小,還是在村里生活來的安穩(wě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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