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考上大學后的零亂——
省城——
胡麗一早就去了學校，得知素容的分數(shù)線能上大學，而且還是L省大，可高興極了，恨不得立即通知素容，可也曉得敖清家、村子都沒有電話，只能等素容打電話回來。結果一直等到下午三點多。
這段時間，胡麗可高興極了，抱著真幸福小朋友，跟程大媽、偉奶奶、賀大媽一起聊著素容考上大學。
真幸福感受到大伙的高興，樂得笑瞇了眼。
說著說著，胡麗還高興得哭了起來。坐在胡麗懷里的真幸福感覺到胡麗的情緒變化，轉過身抬頭給胡麗擦眼淚：“太太，乖妞哇！不哭！”
“好了，這是高興的事，哭啥？！”程大媽調(diào)侃道?！扒菩腋６夹υ捘懔??！?p> “我高興，我算是對得起旋琪夫妻了！”胡麗嗤地一聲，又是哭又是笑。親了下給自已擦眼淚的真幸福?！疤@是——”
說到一半，胡麗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韋奶奶拍拍胡麗，將真幸福抱了過來。
真幸福瞧胡麗哭，可嘴里又笑，糊涂了？！“太太？！”
她明白胡麗現(xiàn)在的感覺就象自己，看到兒子結婚了，成家立業(yè)。
這下子她即高興，又傷心，當天自己對著丈夫的相片哭了一夜，自己算是完成老爺子的遺愿：“你的心情我了解，哭吧，哭出來會舒服點?！?p> 三人陪了胡麗一早上，之后才回家做飯。
“幸福呀，你小媽可了不起了?！笨捱^后的胡麗情緒平復許多，陪著點頭小頭，呵睡的真幸福睡了個不太沉的午覺。胡麗直到三點多，才等到大院門停大爺敲響她家的門。
下午敖清立即帶著何珵、素容兩人到鎮(zhèn)上，準備給城里打通電話。
何珵、素容可緊張了，一路手心冒汗，與來程時的一路有說有笑，探頭看風景的閑情不一樣，現(xiàn)在兩互相靠著，手拉著手。不安地，腦子亂想中。
敖清無論提什么話題，兩人都不鳥他。
好不容易電話那頭轉來胡麗聲音，素容拿著電話，何珵耳朵貼著話桶，兩人可激動了：“姨婆——”
胡麗一聽到是素容的聲音，立即帶著濃濃的喜悅：“天——我的娃呀，我的容妞啊，你考上了，考上了！唔——祖宗保佑都是祖宗的保佑。哦對了——孩子你跟何珵快回來何珵也考上了……小小也考上了？！哎呀，咱們家的孩子就是了不起。
趕緊，咱們還有許多事要忙，快點呀！哎喲，我有多好事兒得忙，天呀，怎么辦??？咱們要擺喜酒不？！啊這會在城里，能擺不？！唉，好象沒聽過，這怎么辦？！哎喲！都亂了——”那頭胡麗還在興奮中，興奮得都胡言亂語了。
胡麗興奮到一拿起電話，不停地說，不停地說！激動得不得了。
素容、何珵聽到自己、何珵、連敖小小都考上了。都跳了起來，顧不得電話那頭正說得起興的胡麗：“啊——太好了！天——”
“考上了，考上了！我們考上了——嘩——”敖清也高興極了，“恭喜你們了！”
兩人卻沒理會他，直在那傻笑傻叫！四周的人都看到素容、何珵兩人在那里又跳又叫，聽到她們說考上了，聽明白的都一臉羨慕地。
“好了，姨婆還在電話的那頭?！卑角蹇此闹芫蹃淼囊暰€，提醒兩個激動傻了的傻娃。
“啊——忘了！”經(jīng)敖清的提醒，拿起電祚，兩人立即沖著電話七嘴八舌地說起話來，激動過后，最重點是，她們現(xiàn)在立即坐車回城。
收起電話，兩人還傻乎乎地叫著，“咱們竟真的考上了，唔——太好了！”
“何珵，我好高興，怎么辦，心跳得好快！”素容兩人各有各說。
“天——我要回家，唔——我要見爺爺、奶奶他們。我想他們了——唔——”說著說著何珵哭了！
“好了，快別哭！咱們現(xiàn)在就回去收拾，晚上就到回城?！卑角逶具€想著讓她們留在鎮(zhèn)上，自己給她們回家收拾衣食，可瞧兩人情緒都不穩(wěn)定。
可不敢將兩人留在鎮(zhèn)上，只好拉將人拉上三輪車，再走一趟。
素容、何珵背著衣服，里面還夾著幾只古董碗，還有敖小么床底下的那個錢罐也給搜出來，何珵一看就上眼了。
?。ò叫∶纯刹桓吲d極了，敖江那鬼頭可記得敖小么拿了那堆里的一個花式最多最繁的，基于寧可殺錯，不可放過原則，為家庭做貢獻，于是拉著何珵去偷爬著看——一看何珵眼睛亮晶晶了。敖小么可是不愿地將其抱在懷里，敖江原要強搶，何珵怕不小心在亂中打亂，立即阻止，然后小心地派敖小妹說服敖小么，讓何珵過眼，之后……）
將每樣拿上幾個，準備給卓驚世過目，鑒定一下。
“趕緊進來！你這丫頭，可想死你胡大媽了！”程大媽很為素容高興。
“大媽，這是大蕉，還有這是新腌的黃瓜、仁偭。”素容將祝富起送的手信，邊拿出來，邊給程大媽面前送。祝富起覺得兒子能考得那么好，都是何珵、素容的幫忙，聽說兩人喜歡吃，于是將家里的所有存貨都給兩人帶上。
要不是兩人趕著回城，祝富起所要回娘家掃貨不可。
“喲，你這丫頭，倒象是大媽特意等你回來，好分食呢！”
“給大媽也是應該的，不然我那好意思吃大媽家的??？”
“你這娃鬼了！”程大媽嗤了下。
“幸福，想娘了沒有？！”狠狠地親了下真幸福。
素容一回來，胡麗可高興極了，立即將真幸福交出，收拾幾個件衣服就要回四方同。能難能與女兒單獨相處，素容也是高興極了，在等錄取通知時，素容帶著真幸福幸福地過了幾天兩人世界。
素容將人攔下，這也許是姨婆最后一次回去了，這么多年四方同的鄉(xiāng)親們可幫忙他們不少，得給大伙帶點手信?！耙唐诺鹊龋 ?p> “咋呢？！”
“你出來這么久，可是村長給幫的忙，家里可是豆官他奶給幫的忙，啥怎么也得多謝他們。手信也得帶點吧！”
“就等你一天！”
于是素容到了許明輝那邊，殺了些不要的衣服廢物回收，那里剪這里駁上，又是一件新衣服。
現(xiàn)在許明輝生意做大了，可不再稀罕這種小本營生了，不過倒成了員工福利。
敖小小也是要回去，人也在那里，手里拿了不少這樣的衣物，要給家里添點衣物。兩人見面又興奮互相恭喜當中。
“九月三號報名，五號開學?！卑叫⌒∩癫娠w揚地說：“我跟老板說了，我會做到八月底，一號正式離職。”
做事有有始有終，敖小小給許明輝、王玉玨說了自己考上大學的事。
聽到敖小小考上大學后，都很為她感到高興，只是人手這又出問題了。好不容易熟手，又得找人，還好有一個月的時間，而祝英談曉得敖小小一走，有個職位空出來。在H&J做可是個好工作，工資可高了。于是親自找上老板那，說想介紹了個人來，是金勝杰的另一個堂妹。
王玉玨讓她盡快將人帶來看一下，試試工再說。祝英談立即讓丈夫回過鄉(xiāng)人帶來，金蘭香到步后，祝英談首先將人帶去理了個發(fā)，金蘭香原本有個厚留海，祝英談讓師傅給留下，然后征得金蘭香同意，燙了個大波，再減到齊肩，發(fā)尾帶碎，有點蓬。
祝英談她們四人平時可沒少去加工廠，那幫忙！那里有許明輝特意買回來的外國時尚雜志，初時她們看到里面竟有裸體時，可嚇得將雜志扔得遠遠。
后來見多了，慢慢也習慣，用正常的眼光看待它們，發(fā)現(xiàn)外人國的發(fā)妝比國內(nèi)的強多了。造型什么的也好看！這方面看多了，接受能力自然強多?，F(xiàn)在祝英談她們的思想比城里的姑娘還開明。
金蘭香今年二十，但沒嫁，金蘭香以前有個未婚夫，也是當兵的，那時要上戰(zhàn)場，親家就想提前將媳婦娶進門，好留個種。金蘭香的爹娘可是疼女兒，死活不同意。
男方?jīng)]辦法，就算了，沒多久就收到那未婚夫成烈士了，親家激動了，認為要不是金蘭香不愿嫁，現(xiàn)在自愛不用絕后，四處說金蘭香世歷眼什么的，鄉(xiāng)下人最重名聲，這下子金蘭香算是被罵臭了。
之后上門提親的都不是什么好人，金爹金娘可不愿委曲女兒，于是金蘭香的婚事就這樣淡了下來。
吹干并沒有發(fā)后，金蘭香看到鏡子里的那個人——真的是我嗎？！金蘭香不敢相信，感覺整個人年輕多了，而且——怎么說？！金蘭香形容不出自己現(xiàn)在的心情——太激動了！
之后三人給金蘭香先上了門課，并給她細細地說了要注意的事項。金蘭香經(jīng)過造型大變身，認真的聽著學習著三人教導的一切知識。堂妹家的變化，村里人可看在眼里，為了疼愛她的爹娘，她實在太想要這份工作了。
經(jīng)過幾天的訓練，才將金蘭香給帶到H&J給王玉玨面試。
經(jīng)過培訓，金蘭香成功被聘請。金梅英調(diào)任到H&J補上敖小小的缺。祝英談很高興，祝英談曉得自己的能力，是不適合H&J。所以并沒有不高興，反而很為小姑被選上調(diào)任而高興。
敖小小從沒想過自己竟能考上大學，而且還是跟何珵、素容同一家學校。當初不過是想著試手，不曾想竟考上了，初時收到消息時，她以為是說笑，從不曾想過是真的。
到現(xiàn)在敖小小還是一心忐忑，只有看到錄取通知或是報名上課那天，自己才會相信是真的吧！敖小小現(xiàn)在是即高興，又不安，整個人處在無所適從中。
“我們正等著，得等拿到錄取通知，去辦完糧油手續(xù)再說?！彼厝菖d奮地計算著：“姨婆說了最好過了農(nóng)歷七月，不過那時早就開學了。姨婆說了，能遲點就遲點吧！沒事兒！只要到時上火車前給她發(fā)個電報就行了?！?p> 敖小小的戶籍糧油關系，也得等錄取通知收到才能回去辦，不過現(xiàn)在也得準備著回鄉(xiāng)的手信——衣服！
感謝衣車的旦生，素容奮斗一夜，兩大袋子，全要給胡麗回去送人用。
送走胡麗，素容與敖小小約好，等她回村將戶籍啥的搞定，回來后，要是沒事兒的話。他們四上北上的一起坐火車到L省，敖清在L省再轉車南下。
這天才送走胡麗，素容回到家不久，何珵就找上門，說卓驚世鑒定了，都是真貨?，F(xiàn)在老爺子跟著敖清殺去敖家溝。“我不放心，等會就去車站跟著。呵呵——老爺子可是贊了我呢！說我眼光好！嘻——”
“何爺爺他們怎么說，可高興極了吧！”
“那是，我長那么大，才第一次看到爺爺笑得連眼睛都瞧不見，直說自己教出來的孩子就是好。呵呵，奶奶說這幾天爺爺天天都出門，遲遲才回家。一有人問他我是不是考上大學了，爺爺可樂了，直點頭，唉，是考上大學了，可息沒上到京城什么的。呵——我瞧到大院里的人，他們看我的那眼視，我都尷尬死了。”
“難得老人家高興，你就受著吧！”
“對了，我爺爺奶奶直說要多謝你跟敖清呢，說沒有你們我可沒那本事。哼——什么話嘛！不過你等著收禮好了！”何珵嘟起嘴，不過臉都是喜氣?！昂昧瞬徽f了，我得走了——親愛的幸福，姨走了888！”
真幸福搖著小胖手，很熱情地：“B！”
在瞧過敖清所經(jīng)歷的，在回城的路上，素容他們商量好，回城時有人問道她們是怎么學習的，素容她們通一口徑，都是黃老師的功勞。事實上他們暑假、寒假期間不方便回校找老師的，就尋了黃老師幾次。黃老師確實有一定的工勞。
于是XX大院的黃老師出名了，有超前眼光的，望子成龍的父母立即尋上門，請黃老師給自家孩子補習。
火起來的黃老師，供需失了平衡，被迫在家里開起了補習班來著，不用再刮風下雨地給學生上門服務，名氣就是好東西。
素家、何家終于從熱鬧中解脫下來。
卓老爺子鑒定完何珵帶回來的幾件瓷器，聽說敖家還有很多！有一百來件地，于是卓老爺子專程到了敖家溝一趟。給敖清家鑒定了一會，還鑒定出何珵沒到的一對清仿元的青花茶杯。
因這茶杯小，不打眼，放得又內(nèi)，雜物又多，大伙并沒有注意到它。后來敖貴田他們聽何珵說了這是古董值錢后，在何珵他們走后，立即又給家里的碗碗碟碟搬家，給洗的洗，曬的曬！這一搬，就搬出這對茶杯。
這時敖清帶著何珵、卓驚世回來了。
素容跟真幸福過了幾天的二人世界幸福生活。何珵提著一大麻袋子上門：“這是嬸嬸送的，這份是你的！還好現(xiàn)在車站那邊也有了三輪車，不然要抽死我了！？”
“天，你將敖清家給打劫了啦？！”
“說什么話，這是嬸嬸要給的，我推著不想要，可老爺子要我收下。說這是應該的，得收，不然嬸嬸心里會有遺憾?！焙潍灺柫讼录纭！袄蠣斪影l(fā)話，我只好收了。你也別說多了，這只是你的，你還沒看過我跟老爺子的，我才剛給老爺子家送去，卓奶奶可是半氣半笑，說老爺子又在借機索物?！?p> “結果怎么樣？”素容可好奇了，如果都是真的——那……
何珵眼睛發(fā)亮：“真的，還有幾個我看漏了，是清早斯的茶杯。”
雖是仿元青花，不過有蓋，那就說明是清做的，而那花色構圖跟粙色證明屬早期?？蓱z兩個底被剛當醬油碟用，早八百年前就打爛，還是敖貴田想了很許才記起那兩個底的去向。
“現(xiàn)在老爺子帶著敖清去沿海那邊了?！焙潍炓蚕肴ィ贿^老爺子不許?！罢f不知道啥時能回來，女孩子陰氣重在那月份還是少出門。嗷——明明就是不想帶人家去麻，亂找借口！過份！”
素容聽著何珵的抱怨，邊笑邊逗著真幸福?！懊魈鞉哓洸?？”
“去！”考上大學，現(xiàn)在自己可是大學生，可得做個漂亮的大學生不可。
那頭敖清跟著卓驚世踏上了火車，跟著去了趟沿海，賺了好幾千。那錢一上手，嚇得敖清鼻子都冒汗，感覺就象錢會咬人似地。
敖清聽了卓驚世說好東西先放著，以后只會越來越價錢，現(xiàn)在就賣幾個中等地夠家里開銷就行了。
于是也只不過帶了幾件卓驚世指定的中等、低等貨，合著剛好十件。外還帶上那對茶杯跟敖小么的錢罐?？刹辉胙睾５娜四敲创蠓?，一出手兩、三百一個，那對茶杯更有人出了三千，錢罐更高到一萬一。嚇得敖清都不敢碰那三樣，卓驚世倒是臉容鎮(zhèn)定。
將那十件貨，抬了個高價，雙方不停地比著數(shù)，最后買主是海外回來的人，一件五百，全要！卓驚世問了敖清，最后五千成交。
敖清回到家說了下過程，聽兒子這般說，祝富起等呆了會神，之后啥話也不說了，一家大小下地翻田準備秋種。
除了敖小么，不過一家人都呆傻呆傻，一點也不靈活。
回到家，當天立即將那些古董全搬到敖貴田的床底下放著，四周又是木頭，又是布地封得死死地。
而敖小么的錢罐跟那對茶杯更是如同供神，被鎖在祝富起的嫁妝箱，用棉被給包掂著，放到床底的里面。祝富起千吩咐萬吩咐敖小么不許將家里這事說出去。
祝富起突然覺得家里不太安全，每天都恨不得留在家里，不出去。
雖是如此，隔天祝富起還在回了次娘家，在金豐女的推卸下，硬是給了金豐女兩百。
那頭胡麗自己孤身回四方同，拿出之前一直壓在丈夫相片下的平反通知，到衛(wèi)生所辦理調(diào)職。
看著阮從林、阮天城的相片，胡麗又是一淚流滿臉。
“從林！天城呀，我們要回L省，高興不？！”
“好，快回家收拾行理?！毕嗥锏娜顝牧中θ轀睾?，阮天城即是眼睛有點斜視外方，不太認真地。
擦干眼淚，胡麗找上村長，村長可也是村書記“村長，我要回城?！?p> “胡大媽，你老的回來啦！怎么了？一回來就說走？！是不是姓孫的又給氣你受？！”方同齊現(xiàn)在最看不得孫愛民。
“不是，是我家容妞考上L省大，我要回去L省，好方便照顧這孩子?！钡浆F(xiàn)在說起來，胡麗還是很激動。
“什么？容妞考在大學了，太好了！恭喜恭喜！我立即給你寫報告?！贝彘L可激動了，大學生呀，多么了不起呀！
“這事，我立即給你辦！”方同齊說干就干，親自給胡麗跑腿，沒幾天就將他們這里有辦的所有的手續(xù)辦好。
胡麗又立即趕L省城，辦調(diào)戶，因阮從林的一些弟子還在，逢年過節(jié)，也有一兩封信，胡麗不想浪費時間。直接找他們幫忙，有個叫林風滿的妻子剛好認識有是處理回城這事的，搭上關系，加上胡麗有平反書。
有人事，那里都是后門，辦事方便，胡麗回城的事很快就搞定，只是聽林風滿說他們以前住的地方，早被單位分給別人。
胡麗只一嘆，那是阮從林跟她結婚后，單位給分的房子，雖小，但因近學校他們最初可是住那里，后來兒子出生，才搬到他們后來的家。
而那后來的家也早被別人住進去，占用了。
胡麗找上門，這可是姐姐給自己買的新婚，可不是什么單位分的自己可是有屋契證明。
“行呀，給錢！五千，沒有滾人！”
“天——這是什么人？！”同來的是林風滿的妻子。
“行呀，你拿屋契來看看？你要是有，我走！要不是沒有，你滾！”胡麗將手上的屋契一揚。這屋契要早幾年也不過是廢紙，但同在不一樣，這可是國家也承認的。
“你——”
林風滿辦事老道，早查過，房子產(chǎn)權沒變，依然是胡麗兩字。
“哼——要錢沒有，要公安有！你等著?！毕锣l(xiāng)多年，胡麗一身的農(nóng)婦架勢可學足。
周旋了十幾天，住進胡麗家的幾戶人家才退出胡麗的家。
胡雅當年買下的這房子是帶院子的二層不樓房，樓下是客廳、餐廳，廚房、書房、洗手間，樓上是三房一衛(wèi)，加一帶衛(wèi)的主臥。
這一段當年可算中級偏高級住宅區(qū)，附近住的都是些早時的有錢人或是政府領導。胡雅當年想著領導也住附近，安全一定有保障，不曾想，有事時，加領導也得沒命，更別說其它。
胡麗走進這已破破爛爛的家，小院子里的桂花樹早不知去向，那位置上倒建了間廚房。另一邊側起了上鐵棚，看里面的痕跡是用來住人的。
里面的格局早被改得七亂八糟的，胡麗瞧這人面全非的舊家，無法，只好又麻煩林風滿介紹幾個裝修工人，將該拆的拆，該還原的還原。
胡麗給素容發(fā)了信電報，說自己在L省安好家，新家的地址也給素容發(fā)了。中秋是回不來，讓素容什么時候回L省城，就給她發(fā)個電報。
之后胡麗去了一趟姐姐胡雅的舊家，胡麗站在那七零八落的房子前，只感覺光陰如梳指間過，物是人非白發(fā)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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