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國
?。ㄊ?p> 大雪連綿三日,《紅樓夢》大賣暢銷。
自從考究完這一部,權(quán)臣們興致格外盎然。
王軒本想以逸待勞把《古漢語詞典》拿出來通史。
只可惜,一部書里記載了太多時間軸上尚未發(fā)生的史時。
招兵納客,沒想到第二天,聞名請愿者就有百號人手。
她們自稱作為“文人”,借《紅樓夢》中備注、解析用來參悟其余三本。
除《紅樓》以外,皆略有改動。
如:《三國演義》中男女倒置等。
王軒點頭同意,不出一晌午大功告成。
寢宮內(nèi),杜子玲來稟,特申四部書為“國家科考范疇”。
只見王軒手里捏著一張大陸圖,默不作聲。
“杜愛卿,你可知天文地理方面的研究?”
“公主殿下,臣略懂一些。”
“年少時有幸游歷他國,臣所學(xué)皆由公主殿下扶持,今生不忘…”
王軒聽罷揮揮手,示意她靠近。
只見四方割據(jù),周遭一切事物盡收眼底。
杜子玲撓著頭,瞪大眼,蹲跪在地上打量。
“公主殿下何來此等寶物?”
“我雖未遠處他鄉(xiāng),但鄰國之地都幾經(jīng)熟悉?!?p> “可有錯?”王軒邊問手指一角,臉色充滿疑惑。
“無!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地域之大,眾多地區(qū),臣也未曾去過?!?p> 杜子玲說著伸手不及半空,想要繼續(xù)比劃。
而后額頭一怔,眼神越發(fā)恍惚。
她站起身又匆匆跪下,不停用手指卷折圖箋…
地圖上正板著一副“世紀(jì)表”,愕然寫著“十二世紀(jì)末”幾樣大字。
雖然地域不算明朗,但“亞洲地區(qū)”已經(jīng)被細(xì)化的一清二楚。
譬如左右方[金]和[西夏],還有南方[南宋]和[大理],相較遠的地界是[吐蕃]與[西遼]。
最重要的還得是北方崛起的[蒙古]。
“十二世紀(jì)末,是何意思?”杜子玲凝固著臉,不懂就問。
見王軒思量著,他說:“沒啥用,就是個標(biāo)記。”這
才放心。
之后杜子玲手指著地圖中間最小一塊,輕聲說道:“圖紙?zhí)?,我們?yīng)該在這里…”
王軒瞥了一眼,頓時陷入沉默。
“這里是?”
他邊說一邊把食指也同樣放到杜子玲剛指的地界確認(rèn)。
“[蒙頭]、[金]、[西夏]三國交界處…”
“??!我們?yōu)槭裁催€活著?”
王軒嘴角微顫,心中一度暗罵。
這種不可思議的城堡崛地而起,按理說一刻也不會存在的…
?。垡环虍?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
“公主殿下!”
“國家今日能在戰(zhàn)亂割據(jù)中有立足之地,當(dāng)然還是您的功勞??!”
“我?!”
王軒聽的一愣不禁詫異。
稍稍扭頭看向坐在后身床頭上正鉆研《三國演義》的王氏鈺,心中疑惑聲四起。
他自然沒辦法相信眼前這個女人究竟會有什么本事…
既然能同時擋住三國侵犯,那想必定有人不知曉的秘密…
王軒還在琢磨,眼下杜子玲叩首請奏。
“公主殿下可否允許臣出城三日?”
“所為何事…”王軒緩緩放下手中圖,抬頭見她。
“我年少時,游歷四方善結(jié)交好友,其中臣有一位長輩或許可以幫助您解決地域問題。
“誰?”王軒一聽,兩眼金光。
“范成大…”
“不過,他是個男人…”
王軒淡淡一笑,揮手示意寢宮內(nèi)文人提前散去。
“范成大?”
他再次重復(fù)一遍,杜子玲則點點頭。
王軒打開系統(tǒng)開始查閱。
[范成大【全能性人才】:數(shù)理化、史地生都接近超神的男人。曾單獨創(chuàng)繪制《桂海虞衡志》等關(guān)于地質(zhì)天文類眾多著作。]
“哦,還行!”
“那你去吧…”
話音未落,王軒只覺屁股上隱隱作痛。
他依舊面色不改,繼續(xù)問道。
“他是哪國人?”
“前北宋人士,至今已告老還鄉(xiāng),應(yīng)該隨國成南宋人了。”
“哦,原來如此…”
“你可知怎么找到他?請他來?”
“當(dāng)然…”
“只要公主殿下肯接納他,臣定將其帶回來?!?p> “好!那就照你說的做。”
“是!臣這就領(lǐng)命啟程…”
“等一等…”
王軒匆忙站起身,叫住后撤的杜子玲。
他緩緩靠近,貼著耳朵,還有一事。
“此去山高路遠,既然你要走,那就再幫我?guī)Щ匾粋€人來…”
杜子玲聽著,稍稍眼神凝視在床頭側(cè)躺的袁勝身上。
她默默點頭離開,眼眉微抖。
王軒緊隨其后走到寢宮外,欣賞起落幕飛雪。
他手里攥著那張不大不小的地圖,淺藍色和黛綠色繪制成的“世界”,讓他倍感陌生。
《紅樓夢》暢銷使王軒一夜間幸運值暴漲一萬。
他總算花光大半,才將等級提高到“三等”。
槍支彈藥并不少,只是毫無用處。
他抬頭看雪,雪把系統(tǒng)染成漂白色。
?。鄣谰邘齑妫篣ZI×1000支、左輪手槍×500支、M1216散彈槍×10支、大還丹×5粒、老干媽×300瓶、諾基亞手機×2、多余子彈×0]
王軒深深嘆著一口氣,緊接著把地圖也放入系統(tǒng)倉庫。
身后的王氏鈺趴在床頭叫他。
“怎么?”
“下一次你做事前,能不能先問我?”
“嗯…”
他比劃一個“ok”的意思,很明顯她看不懂。
“我在表示我同意…”
“行!我記住了…”
王氏鈺把原著《三國演義》掏出來丟給他。
“一點也不好看…”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居然有空寫出這么多無聊的故事。”
“如果是我,肯定不會寫…”
王軒笑著,他一點也不想斗嘴。
“我就是你。”
“但你,不一定是我…”
說要這話,他眼里的神情篤定。
王氏鈺聽著,露出一臉不屑。
“我才是公主殿下…”
她惡狠狠地說,看上去格外氣憤。
時間一直來到“維維”睡醒。
小孩子嘛,通常都是一覺一天,更何況還是未滿月的嬰兒。
現(xiàn)在有時間多陪陪孩子,那就是“放假”。
再過兩天,王軒就要上朝辦公。
一想到這里,他是又興奮又抑郁。
“當(dāng)皇帝應(yīng)該很累吧…”
王氏鈺則告訴王軒,他現(xiàn)在并不是什么“國君”。
因為真正選舉萍邕國國君的大典要在明年“建辰”[三月]時才見分曉。
萍邕國的候選人也不止她二妹和王軒兩個。
王氏鈺伸開手掌亮出四根手指。
“老大:王氏鈺、老二:王氏美、老三:王氏嬪,老四:王氏……”
只聽“嗖”的一聲,她話到嘴邊還沒說完。
一根有力瞄準(zhǔn)的銀箭已經(jīng)飛速朝她射去。
她沒躲甚至連冷汗都沒掉落一滴,垂延在腰下的手心張合著濕潤的感覺。
在她對面,王軒的側(cè)部被弓箭劃出鮮麗的紅血。
“啪!”
一坨血跡頓然溢出,王氏鈺毫發(fā)無損手中卻沾滿王軒的血。
箭頭拋錨,只是劃破一道血口,王軒沒見到刺客,再次醒來,眼前只有烏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