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您還真是會說笑,我今天也是陪著別人來的呢!”
夏文軒輕輕地拍了拍歐陽翌日的肩膀道:“算了,既然你不說那我也就不問了。記得啊!有什么需要的就來找我”
兩人倒是說得有聲有色,完全沒有注意到姚夢雨眼中那抹不可置信。夏大師?她的師父!她還以為自己的師父又開始在各個國家里旅游呢!
沒想到確是來了這里開起了畫具館了。可是才兩年沒見,師父的頭發(fā)就已經(jīng)白了一把半了。
他的人還是老了?。〈絻扇说哪抗舛伎吹揭粲甑臅r候,歐陽翌日才道:“夏師父,這個就是我今天陪著的客人。也許你們能夠說上一些話呢!”
說著就將姚夢雨來到了自己的身前。姚夢雨看著眼前的夏大師,此時真的是很高興,那是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高興。她真的好高興能夠在這異國他鄉(xiāng)還能夠看見師父。這個時候的姚夢雨完全的沒有了來時那樣的沉悶心情。內(nèi)心的激動是難以言語的。
她眼含激動的上前道:“夏大師你好,久仰大名了”
夏老爺子將視線在歐陽翌日與姚夢雨的身上來回的瞟。一時之間雖然不清楚兩人的關系。但是夏老爺子還是笑呵呵的打了招呼。
歐陽翌日看到姚夢雨眼中那抹激動也就知道她是因為看見夏大師而激動的。這妮子難得流露出了這么激動的魚水情情緒。
即使在面對自己的時候也會流露出那么一些‘激動’的神情那也都是自己給激出來的。嘴角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
“你好,你是歐陽的朋友,在這里就不要見外了”說著回過頭看向歐陽翌日道:“歐陽,不介紹一下嗎?”
歐陽翌日只是淡淡一笑,走上前道:“夏老,這位是我?guī)淼呐笥?,姚夢雨,昨天才飛過來的,也許是在家里呆的有些悶,所以出來買些畫具。不過,這話又說回來了。她會做畫,我都不知道”。
姚夢雨聞言暗中犯了一個白眼。他是怕別人不知道她們是因為什么結(jié)婚的么?不過卻是真心對夏老一臉的尊敬。她顧靜佟這輩子沒有什么親人,但是對于夏老爺子,那是真正的親近的。
跟著他學了十幾年的畫了,那份感情,不是什么人都能代替的。她,很想上前叫一聲‘師父’。
但是,礙于身份,她只能這樣看著。但是殊不知夏老爺子確是眼前一亮道:“現(xiàn)在的孩子們學畫國畫的還真的是少見呢!要不這樣吧!你就在這里現(xiàn)場做一場畫如何?”姚夢雨動了動嘴,剛想拒絕。卻不料被歐陽翌日的一句話給打斷了。
“夏老放心吧!小雨哪能不接受。不過今天就不要了。她時差還未調(diào)好,明天我再帶她過來這里如何?”夏文軒聞言很是高興,但是他還是要問問姚夢雨的意見。因為一個作畫之人,要是抱著一顆不情愿的心,那么做出來的畫,那也不能叫做畫了。
本來姚夢雨是不想太過招搖的,但是夏老這么一說,又使的她真的不好意思拒絕了。夏文軒對自己的筆跡那是非常的熟悉的。即使換了一副皮囊,如果看到她的筆跡,那也是第一眼就會看出來的。所以她還是要考慮一下的。
“夏老,容我考慮一下好么?我晚上的時候會告訴您我的答案的”姚夢雨就這么靜靜的看著夏文軒。也許是因為他太了解顧靜佟的原因。
一時之間,他竟然覺得眼前的這位女孩子很像靜佟。不過,他還是有理智的,靜佟他的得意弟子。而且,還意外身亡了?眼中閃過一絲凜冽。他知道這件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但是,他一時之間又找不到原因。所以暫時在英國定居。待到時機成熟時,他會為靜佟討回一個公道的。他自己沒有兒女,靜佟就是他最大的希望。在他得知靜佟的死訊的時候,他的心口有著說不出來的難受。
只是一夜,他的頭發(fā)就白了大半。今天的他似乎在這個小女娃身上看到了靜佟的影子。
“好,我等你的答案”。
不得不說歐陽翌日是了解夏大師的,他這樣做只是為了叫姚夢雨不好拒絕而已。他很想看到她因為倔強而渾身散發(fā)出的那種強烈光芒。歐陽翌日將姚夢雨送回家之后,就回公司了。他,還有好多的事情要解決的。
姚夢雨手里握著狼嚎畫筆,眼神有些渙散的看著窗外。月光透過窗戶照在姚夢雨那張清冷的面容上。在她的手下,是一副荷塘月色圖。畫中的月色清冷,就像現(xiàn)在的清冷面容一樣。那淡粉色的荷花葉上似乎有著淡淡的哀傷。
那樣淡的顏色,似乎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但是,這樣一幅畫,確是生生的有一種逼人淚下的感覺。
放下畫筆的姚夢雨已經(jīng)有了決定了。她決定,賭這一把。不論輸贏,只是當還自己一個心愿罷了。
當夜深的時候,姚夢雨房間的們靜靜地被打開了。
歐陽翌日,最先看到桌上那一副半槌在桌邊的畫。慢慢的走上前,當他講畫扶正放在桌上的時候,第一感覺竟然是‘心疼’?心疼?歐陽翌日緩慢的將手放在自己胸口處。他確定剛剛劃過自己心口處的感覺。
因為,這種感覺已經(jīng)多就不曾出現(xiàn)過了?十幾年?二十幾年?那種感覺他只在一個人身上出現(xiàn)過。
但是······回過頭,他靜靜地走到了姚夢雨的窗前,靜靜地看著睡夢中的姚夢雨,在她安靜的睡覺的時候,真的很像一個美麗的小天使。
但是,偏偏這丫頭再醒來的時候,就愛裝成大人。那是什么養(yǎng)的環(huán)境養(yǎng)成了她這樣的性格。轉(zhuǎn)出姚夢雨的房間,歐陽翌日并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走到陽臺上拿出電話。
“ED,虎幫那邊的事情,都解決清楚了么?”
電話那邊只是傳來了冷漠的聲音“別的沒什么,只是A是那邊的一塊地皮,不知道為什么,林子雄說什么也不肯放手”聽著電話里的報告,歐陽翌日臉上并沒有什么變化,只是那閃爍的眼神就可知道此時的他,已經(jīng)有了決定。所以,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不著急了。清晨的第一縷晨光帶來了清晨的氣味。
同樣也帶來了,姚夢雨小時候的記憶。三歲,一個三歲的小女孩,就已經(jīng)開始記事了。那個時候的生活雖然很苦,但是卻給她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快樂。只是因為那個時候有媽媽的陪伴。起身坐在床上,姚夢雨深吸一口氣來感受清晨。
但是,就是找不到以前的那種味道。梳洗過后,姚夢雨照在穿衣鏡前,看著自己。姚夢雨今天穿上了一件帶領的白色短襯衫,下身是一條石磨牛仔褲。
這樣簡單的穿著,是她最向往的。也許,有那么一天她會過上自己的生活的。這個時候門開了
“醒了?我們一起下去吧!”
說話間確是打量了一下姚夢雨今天的穿著。雖然只是簡單的襯衫家牛仔庫,確是將整個人都氣質(zhì)都傳了出來。修長纖細的身材完美的黃金比例。
歐陽翌日不得不說,這樣的姚夢雨的確是吸引人的。只不過當事人,確是不以為意。姚夢雨沒有說什么反對的話,只是靜靜地跟著歐陽翌日下了樓。
歐陽翌日上前將姚夢雨額前的劉海潦到了她的耳后。當歐陽翌日碰觸她的時候,姚夢雨真的很不習慣,但是礙于時間地點不對,姚夢雨沒有發(fā)作,只是沖他淡淡一笑之后就走到了餐桌上吃飯。徐安娜本來就不是一個喜歡呆在家里的人。
所以一大清早的就不見了人影。姚夢雨倒是無所謂,而歐陽翌日本來在家里的時間就少,所以也是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