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尹菲,等等我!”某只貓兒這才急了,快馬加鞭的在后面趕著跑。
………………
“嘭,”“嘭”······御書房內(nèi)不斷地傳出花瓶,書本,杯子等雜物破碎的聲音,門口候著的小貴子膽戰(zhàn)心驚的捧著自己那顆脆弱的心臟,渾身發(fā)抖,生怕一不小心戰(zhàn)火就延續(xù)到自己身上,這跟了個什么主子,天天都要擔心到明天小命是否還在,伴君如伴虎這句話評說的太好了。唉,心驚的日子不知道啥時候才會結(jié)束。
“朕要你們這些人有什么用?派出去那么多精選細挑的排名靠前的高手中的高手都給朕失敗了,這五年來整個費盡心力培養(yǎng)的暗衛(wèi)幾乎用去了三分之一,最令人氣惱的事竟然全軍覆沒,朕養(yǎng)你們這些人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一身紅衣的龍若生狠狠的用拳砸向白玉制的桌面,瞬間從手心中流出幾滴鮮紅的血,嬌嫩欲滴,閃著妖冶的光。
“主子恕罪,是在下辦事不利,請主子責(zé)罰。”一男一女面無表情的齊齊跪在地上,齊聲說道。男的一身黑色緊袍纏身,俊逸的面容顯示出剛毅,果斷的神情,低垂著頭,隱去了一身的煞氣。主子對自己恩重如山,在危難之時解救自己,如今辦事不力,理應(yīng)該罰。
女的一身綠色紗裙,眉似遠山之黛,目若秋水之波,唇是嬌水之花,好一個絕代佳人,靜靜的垂下頭等待自家主人的發(fā)話。
美人眸間閃過一絲心疼,掩蓋了一臉悲傷的情緒,自己從小被主子收養(yǎng),從上千精英中脫穎而出,寄予厚望,應(yīng)該知足了,又不是不知道主子的無情,心里的感情可能永遠也無法說出來了,就這樣呆在主子身邊吧,至少能時時看到他。是的,她從見到主人的那天起就被他一身的清華和絕美的笑容給深深迷住了,她從此之后心里也有了寄托,為了能經(jīng)常見到主人,她付出了比別人多百倍乃至前倍的努力,總是弄得渾身是傷,但這又怎樣?自己總算是達到目的了不是嗎?
龍若生看他們這副視死如歸的神情更加惱羞成怒:“責(zé)罰,責(zé)罰,你們除了說這句話還有別的嗎?”想到自己的二哥,龍若生頭更大了,早知道他武功厲害,法術(shù)高強,但沒想到自己精心培養(yǎng)的不管在暗衛(wèi)中還是是在江湖中都數(shù)一數(shù)二的精英在他面前是那么的不堪一擊,看來他還是小看那個二哥了,以后可不能輕易動手了。
“是,在下自請親自前去,不辜負主子的厚望。”黑衣男子似下定了某種決心。
“在下也去,甘愿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本G衣女子也堅定的說道,既然心中的奢想不能實現(xiàn),就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吧。
“哈哈······”龍若生突然笑了起來,周圍的物品似乎也跟著微微顫動著,“藍陽啊藍陽,明月啊明月,你們可真是朕的最得意的下手,朕把你們培養(yǎng)出來不是讓你們一個一個去送死的,你們覺得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嗎?你們死了暗衛(wèi)由誰來負責(zé)?想死也得給朕培養(yǎng)出來一個全能的人的各方面超過你們的人再去死,竟然都給朕搶著去送死?”
“屬下知錯!”兩人齊齊再次開口。
龍若生無奈擺擺手,“罷了,這次就先放過你們,但是死罪可免,死罪難逃,這藥你們吃下去,在窯洞閉門思過半個月?!闭f完衣袖一揮,兩顆黑色藥丸迅速向兩人飛去。
兩人身影一顫,伸手接過藥丸毫不猶豫的吞了下去,朝他們的主子拜了一拜,“多謝主上饒命!”但誰不知道這是什么藥啊,門里有誰犯重大過錯都用此法懲罰,每個人吃下后不一會都會渾身疼痛,哀嚎不已,有的人承受不住就直接拿劍自殺了。
還有主子說的那個窯洞,里面到處是毒蛇猛獸·······進去之后都還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
“你們下去吧!”龍若生似乎有些累了,輕輕的靠在椅子上,朝他們揮揮手。
“是?!?p> 剛走出門,被叫明月的女子突然感覺一陣劇烈的腹痛,全身無力,緊緊用力捂住腹部,像是風(fēng)一刮就要倒一樣,要不是她意志力強,這回早已經(jīng)倒下了。
“明月!”藍陽剛要去扶明月自己也一陣劇烈的抽痛,但他咬牙忍住也要去扶明月,明月感覺到他的靠近,冷冷的看他一眼,瞬時離他幾丈遠,“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做好主上吩咐的事就好?!闭f完綠光一閃消失在藍陽面前。
藍陽苦笑,身體的疼痛似乎也不及他心里的痛苦,明月,難道我連關(guān)心你都不可以嗎?什么時候我們之間已經(jīng)變成了這個樣子?他那么不在乎你,傷害你,你卻依然對他感情如昔,默默甘心為他做一切。而我呢?我對你的好你都看不到嗎?
…………
一間嚴密無風(fēng),死氣沉沉,機關(guān)重重的暗牢里,一個美麗的青衣女子被穿過鎖骨鎖在一面堅硬的鐵墻上,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到處傷痕淋漓,鮮血流淌,令人慘不忍睹。但這一切并沒有影響女子的高貴氣質(zhì)和風(fēng)華,濃墨色的頭發(fā)散亂的飄散在肩頭,一雙海水般的眸子似乎看穿了天下萬物,閃著智慧的光芒,臉上洋溢著淡淡的笑容,又為她整個人添加了一種絕美的色彩。
在她面前靜靜站著一個同樣身穿青色衣服的男子,腰間系著一塊晶瑩的碧青色玉佩,頭戴著一個青色的玉冠,面容俊美無比,清俊無雙,敢比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一雙深邃的眸子充滿復(fù)雜的神色,直直的盯著面前淡笑的女人。
兩個人就這樣互相對看著,沒有一個人先退讓,誰也不愿先開口說一句話,女子依然維持著她那清麗無雙的蒙娜麗莎般的絕美迷人的笑容,身上的傷口似乎一點也沒影響到她,男子像一尊雕像似的站著,目光一動不動,只是臉色變得越來越黑,她就那樣固執(zhí)嗎?連開口給他說一句話都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