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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為了什么,人生在世,總要追求什么吧。為了追求而死,就像飛蛾撲火一樣,只要自己覺得有價值,就有價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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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容托著腮,坐在慎和宮的臺階上望著飛過天際的一群鴿子。她遐想萬千,自己如今在這深宮里生活,每天被所在這紅墻大院,過著不為自己的生活。這樣的生活有什么意思?師父說,等事業(yè)成功了,她們就可以不用再受奴役,就是主人了,可誰知到那將會是什么時候呢?
天際又是一陣鴿子飛過,懷容心緒萬千。一只鴿子落在最后,懷容心奇,只見那只鴿子盤旋了一陣俯沖下來,她心里喜悅,打了聲鴿哨,那只鴿子便徑直撲向她懷里。
“小雪,你怎么在這里,你想我了嗎?”懷容撫mo著白鴿柔軟的絨毛,柔聲說道。這只鴿子是秦月樓姐姐豢養(yǎng)的,極通人性,懷容甚是喜歡。如今一別已經(jīng)是三個月了,她又怎能不欣喜?
小雪咕咕地叫了兩聲,用喙子啄啄懷容以示友好。懷容撫mo著它,從它腳下拿出一張紙片。打開一看,懷容愣住了。那白紙黑字顯然是秦月樓的筆跡,赫然寫著一行字“五月二十八日晚子時,絳春苑,要事相商”。紙條背后附著幾根草,懷容認識這是迷藥。她不禁大驚失色,秦月樓姐姐這是什么意思,是讓她晚上偷偷溜出宮?究竟是什么事情,秦月樓需要這般勞費心機讓她出去?
懷容把紙條撕碎攥在手心,小雪扭了扭肥嘟嘟的身子,撲了撲翅膀飛走了。目送著小雪矯健的身軀逐漸遠去,她的心里竟然盈滿了渴望。什么時候,她才能像小雪這般自由地飛翔呢?難道秦月樓姐姐是奉了師父的意思讓她出宮嗎?她突然間對宮外的生活很是渴望,如果能不再生活在皇宮里,該有多好!那時候的天空,該有多么藍?。?p> “懷容。”她正在遐思,猛地聽見有人喚自己的名字,回頭一看,只見和宜辰款款走來,臉上沒有表情,“對不起,我沒有做到?!?p> “什么?”懷容的臉色一下子發(fā)白了,“你是怎么對她說的,她不想要命了?”
和宜辰嘆了口氣:“你說的是,她的確不想要了?!彼恼Z氣分外嚴肅,一點都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懷容自然也知道和宜辰?jīng)]有開玩笑,她急切地道:“她這樣是為什么?”
和宜辰輕哼一聲,轉(zhuǎn)過身去,探看小徑旁那株夕陽下開得最盛的木槿。她掐了一朵最紅的木槿花,轉(zhuǎn)過身來道:“不為了什么,人生在世,總要追求什么吧。為了追求而死,就像飛蛾撲火一樣,只要自己覺得有價值,就有價值了。”
“難道還有人求死不成?”懷容急得臉都紅了。
“在宮里,一切都要靠自己,勉強無用,姑且順其自然吧。有時候計劃好的事情,到了當時,說不定就變了,所以,還是不要計劃的好?!焙鸵顺桨l(fā)髻上的流蘇隨著她的步子一搖一擺,在夕陽下,更襯得她俏麗的面龐朦朧精致。
懷容搖搖頭,似乎這金色的夕陽讓她的視線有些模糊,看不清了。她思慮了一會,突然嘆道:“宜辰,我覺得仿佛不認識你一樣。”
“呵?!币顺轿⑿χ呓耙粋€人不可能完全了解別人。誰都有自己心中最隱秘的事情,也許你曾以為了解我,但是我告訴你,你所知道的,只是一個方面,最微不足道的一個方面而已。不僅是我,誰都是一樣的。所以,千萬不要以為了解某人。如果你這么認為的話,在人前會吃虧的哦。”
懷容愣了一會兒,終究還是說:“我從不認為我了解你。罷了罷了,你說張倪的事該怎么辦?我真的不忍心見她被人害。”
宜辰嘆道:“你還不明白嗎?以我們的力量,什么都做不到,還可能把事情越弄越糟。如今之計,也只有靜觀其變,狗急跳墻,困獸猶斗,到時候自然會有辦法?!?p> 她說完話,柔和的輪廓在美麗的夕陽下綻開一個無奈笑容。她轉(zhuǎn)身離去,略顯寂寞的剪影漸行漸遠。懷容看著她的背影,忽然間想通了:有些事情,本來就是無可奈何的,強求也許會讓事情發(fā)展不受控制??磥?,她在行事上還是沖動不計后果,要多向和宜辰學習才是呢。
想著想著,懷容忽然疑惑起來。和宜辰雖然是格思會的,但是她進宮的原因和目的,她從來不知,師父也似乎從沒有提起過這個人來。她真的會幫助張倪嗎?就算幫助了,也一定會盡心盡力嗎?懷容驚訝地發(fā)現(xiàn),她似乎太相信宜辰了,這是為什么呢,僅僅因為宜辰她是格思會的?還有,她不明白,自己為什么那么執(zhí)著地要救張倪,張倪與她并沒有什么交情,她如今為什么要冒著被師父斥責的危險救她?懷容忽然發(fā)現(xiàn)她連自己也不了解了。秦月樓姐姐說她是個率性的人,難道這就是率性嗎?
夕陽早已落下重重帷幕,懷容在苳祥殿外殿收拾屋子,聽著里屋斷斷續(xù)續(xù)傳來的談話聲。段昭容與昭妃已經(jīng)談了將近一個時辰,主子沒睡,她們這些宮女自然也不能睡,只能做些事情捱著,以免主子要做事情的時候找不到人。段昭容與曾經(jīng)是昭儀的昭妃曾同住蘅祥宮,關系自然要好,這都談了這么久,二人似乎還是沒有睡意。
花穗倚在門邊托著腮打瞌睡,懷容卻睡意全無。想著方才斷斷續(xù)續(xù)聽見的談話,她心急如焚,絲毫沒有睡意。
張倪這個賤人又得晉封了,現(xiàn)在是正七品yu女了。
哦,那她又該搬遷宮室了吧。
是的,她現(xiàn)在在守淑宮與yu女莫欣曉同住。
莫欣曉?是不是那個向你示好,想依附你的那個?
后面的說話聲越來越小,以至于懷容聽不甚清楚。她只零星聽見幾個詞“莫yu女”、“皇后娘娘”、“琉璃寶塔”之類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隱隱地預感著,也許這宮廷里的確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了。
不知不覺中,她竟然也靠著墻開始打盹。頭像小雞啄米似的開始點,一不小心撞到了墻,她小聲抽了口氣,揉了揉腦門醒過來?;腥话l(fā)現(xiàn)花穗正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懷容睡意全無,問道:“花穗姐姐,出什么事情了?”
花穗此時已經(jīng)全無倦意,她盯著懷容問:“今天下午在殿前與你說話的是什么人?”
懷容料想她說的是和宜辰了,也不知道為什么有些心虛,但她心里不知何事,終究是老老實實地回答:“她是寧妃娘娘的侍巾和宜辰,我們在謹禮宮認識的?!?p> “哦?!被ㄋ朦c點頭,面上微笑道,“是原來就認識的,這是可以的。但是你要記住,當你服侍一個主子的時候,就不要與其他主子的人私下有來往,不然,很容易惹麻煩上身的?!?p> 懷容不解地看著花穗,雖然心中疑惑,但想起宮中不應該知道過多的事情,只能應了。此時昭妃的女官李姑姑走了出來,面色威嚴地對她們二人說:“花穗,娘娘喚你進去。懷容,你掌燈送昭容娘娘回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