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夠永遠在一起,也至少給我們懷念的勇氣,擁抱的權(quán)利,好讓我明白我心動的痕跡。
洛爻不知去了哪,失蹤了。
在他聽到那句“抱歉,搶救無效?!敝螅拖Я恕?p> 從醫(yī)生那還得知,白憶已經(jīng)懷有身孕了。
一下子打擊變成雙份,他如何承受的住!
小區(qū)門口的超市又開了,老板是個漂亮的女人,自從白天開始營業(yè)后生意不斷。
白憶所居住的房屋也被收回了,隔壁小路那一家人搬去了國外生活,父母時常含著淚,只要他們陪著,小路哪怕一輩子都是這個樣子也沒關(guān)系。
在得知所有真相時,他們想要怨恨,可一聽到白憶已死也就不多加去埋怨,人都不在了,去恨誰呢。
生活變得越來越好,格外安寧。
警局所有人輕松了許多,據(jù)說安清和方緒婚禮在即,還有一周時間。
可是,洛爻去哪了,他們還想邀請他作為證婚人。
三天前,白憶躺在冰冷的太平間,被推了出來。
“白憶,我從未想過會以這樣的方式和你對話,我也從未想過你竟然在我身邊潛伏了那么久。”
“這一世還沒走完,你就提前離開了,這就是你我注定的結(jié)局嗎?”
洛爻低下頭親吻白憶充滿涼意的額頭,用溫柔的聲音對她說,“這輩子你的溫柔都給了我,下輩子讓我還給你,好嗎?”
“若是真的有下輩子,我們做普普通通的人就好,不要有太多的牽扯,只是一對幸??鞓返姆蚱??!?p> 他含著淚,把白憶的手貼近臉龐,顫抖著聲音:“白憶,你愿意嫁給我嗎?讓我做你的丈夫,一生一世只愛你,呵護你,不論貧窮疾病都陪在你身邊,不離不棄,你愿意嗎?”
“洛爻,你愿意讓白憶女士做你的妻子嗎?讓她一生一世愛你,不論貧窮疾病都陪在你身邊,不離不棄,你愿意嗎?”
洛爻哽咽有淚,聲音悲凄:“我愿意!”
“白憶,你怎么不說你愿意???你是在怨我嗎?我不是有意要對你開槍的!”
“白憶!”他一聲又一聲喊她的名字,以為能把她喊醒。
“為什么要我當(dāng)警察,為什么!如果你是惡魔,我如何去做天使!我會陪著你一起,可你為什么要把我推遠!”
“下輩子如果你想當(dāng)一個壞人,那我就陪你一起,好不好?”
安清在太平間門口失聲痛哭,靠在方緒懷里。
如果白憶還活著,聽到洛爻的求婚一定會答應(yīng)的。
她知道自己的結(jié)局,所以用盡全力推開心愛的人,雖然她對洛爻從未說過一句“我愛你”,可這份感情確確實實擺在眼前。
作為一個患有精神分裂的她,內(nèi)心有多掙扎,真的太痛苦了。
白憶,你解脫了!
洛爻從太平間走了出來,徑直向外走去,不管方緒他們怎么喊都沒反應(yīng)。
一人孤零零來到曾經(jīng)的大學(xué)門口,走了進去。
許多回憶涌上心頭,慢慢地來到了禮堂,他站在上面,就像當(dāng)年自己和白憶在這主持的時候,可是身邊的人不在了。
這幾天他都在學(xué)校里,聚集了他和白憶曾經(jīng)的地方。
宋嶼安得到消息馬不停蹄趕了過來,對著洛爻就是一拳,手臂上青筋突起,修長的手攥成拳頭,緊緊攥著。
“你有什么資格對她開槍!”宋嶼安氣憤的臉色更黑。
“洛爻!白憶根本就不忍心傷害你,她可以對任何人出手,可唯獨你,她拼死也會護著,不然她怎么會殺了云澈!”
“云澈替她保護了爸爸那么多年,甚至替他洗刷了冤屈,要說愛,他絕不比你少,而你呢!你竟然真的忍心對她開槍,一槍不夠還來一槍,你是怕她死不了嗎!”
“我讓她等我回來,然后我們師兄妹幾個就可以團聚了,只差一步,只差一步我就可以陪在她身邊了!”
洛爻耷拉著腦袋,“你去郊外墓地看看她吧…”
他不敢去,不知道怎么面對白憶。
宋嶼安氣不過,有些憋屈,他的小師妹肯定不希望洛爻受一點委屈和傷害,不好繼續(xù)再動手與言語輸出。
轉(zhuǎn)過身立馬走了。
宋嶼安撫摸著墓碑,“白憶”這兩個字看在眼里依然不可置信。
“不是說要等我的嗎?怎么不再多等幾天啊,嗯?”
“你以前最愛聽我用哄人的語氣說話了,你看,我沒在怪你,只是你怎么那么不聽話!”
“回來后的第一眼竟是在這,再也看不到你笑起來的樣子了,小師妹,你怎么忍心!”
“沒想到上次見面竟然是最后一面,早知如此我就不走了……”
別忘了,你的世界我曾經(jīng)來過,時間無法撫平我的傷痕。
不管多久,宋嶼安都不會忘了白憶,她一直都是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小師妹。
陸諼無法面對白憶的離世,并沒有參加她的葬禮。
她坐在教室原先的座位上看向窗外,細雨綿綿,手里拿著一封信,那是白憶在獄里讓別人給她的,上面用冰涼的字寫了一句:諼諼,對不起!
可是,她終究還是沒有親耳聽到那聲“諼諼”!
夢總會有醒的一天,可洛爻深陷夢中,從未醒來。
沒有一句我愛你,卻愛得如此深刻無法自拔,洛爻和白憶這一生太過悲苦,無法抓住對方的手。
她/他是我不能深愛的深愛。
只愿我們的記憶永遠停留在白天!那是我們最甜蜜的回憶。
白憶Memo
結(jié)束了!坐等番外和重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