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轉(zhuǎn)機
他要前往郭家尋找饒清雅。
可還沒有等他們離開,就看到王金花在離薛家人不遠的地方,跪倒在地。
守在門外的那些人卻沒有離開,任牧歌發(fā)現(xiàn)那些人都用一種很是糾結(jié)的目光望著王金花。
有憐憫,也有奇怪。
“伯父伯母,我這輩子都沒機會做您的媳婦了,還給義山哥添麻煩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說完,王金花又是三拜。
任牧歌見狀,心里有些遺憾。
沒有再多想,他轉(zhuǎn)過身,正欲離去,突然一道“啊——”的慘叫聲響起,然后是一道巨大的轟鳴聲。
任牧歌心頭一跳,扭頭一看,只見王金花人渾身是血,竟是一頭栽進了官署門口的一座石獅之中,正緩緩滲出了血跡。
他皺了皺眉,沖到了王金花的面前。
“給我瞧瞧?!?p> 等薛家人回過神,想要將王金花扶起來,卻被他一個箭步?jīng)_了上去。
由于郭宏陽說出了任牧歌的名字,周圍的人包括薛家人都紛紛避讓。
任牧歌的手指剛剛探入王金花的手腕,一雙冰冷的大掌便按壓在了他的身上。
任牧歌的目光落在了王金花的身上。
王金花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奄奄一息,看起來就像是要死了一般,她的腦袋上還在不斷的冒著鮮血。
“別,別,別,謝謝你,謝謝你?!蓖踅鸹ㄆD難的說道。
“不,你不用感謝我?!比绻皇撬埶鲎C人,她會不會不會被殺?
她忘記了,像王金花這種人,進了法庭,就很難安穩(wěn)的生活了。
一開始的時候,平民們還會同情她,但是到了后來,他們就會嫌棄她了。
這就是人性。
王金花無力的一聲輕笑。
“要不是為了和你相見,我早就應(yīng)該去找你了?!?p> 王金花說到這里,目光有些迷離,但還是舉起了自己的手臂,“義山大哥,你來,把我?guī)习??!?p> 王金花放下了雙手,已經(jīng)沒有了呼吸,可是她的嘴角,依舊掛著一抹淺淺的笑容。
到了郭家,他還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白芍不知道何時來到了他的背后。
任牧歌目光呆滯的望著白芍,面容略顯慘白。
她來到這里后,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死去,而且還是與她有關(guān)的。
“當初暗五發(fā)現(xiàn)她,得知薛義山已逝,便欲自盡,如果不是為了替薛義山出氣,恐怕她早已不在人世了。”
“還有,我聽說王金花在得知薛義山的死訊后,就已經(jīng)自殺了,如果不是牽腸掛肚,她也不會活到現(xiàn)在?!?p> 聽了這話,任牧歌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這一點,她是清楚的。
就算她不去求王金花,王金花也要去送死。
但,終究不一樣。
任牧歌自知自己這是在走投無路,只是心里還是憋著一股氣。
但是任牧歌卻強自按捺住自己的激動。
就在此時,有人從里面推開了郭家門。
郭家大門被推開,饒清雅和幾個下人從里面走了進來,看到站在門外的任牧歌,饒清雅大喜過望,說道:“我還以為她是把我給忘了呢,還以為她把我給忘了呢,誰知道你竟然來了?!?p> 任牧歌聞言,強忍著內(nèi)心的不安,說道,“我既然說了,會來找你的,怎么可能反悔?”
饒清雅拉著任牧歌的胳膊就往里走,“你的意思是,你不同意就進我的房子,不讓我進去嗎?怎么會有這種事?”
任牧歌笑而不語。
兩人一入郭家,任牧歌就感謝饒清雅今天的所作所為,如果沒有饒清雅的幫助,郭宏陽也不會這么容易就被抓到。
饒清雅聞言,微微一笑,道:“不用客氣。本王不過是給你一點小小的幫助,你就替夫君連殺兩件,也算是為夫君立了功?!?p> 說到這里,她撇撇嘴,又補充了一句,“再說了,鐘家人已經(jīng)被處死了,鐘家的家產(chǎn)也被搜刮一空,這些都是我應(yīng)該感謝你的?!?p> 郭家距離縣城比較遠,所以這里發(fā)生的一切,都被她聽得一清二楚。
任牧歌聞言也就不再多言,兩人對視一眼,都是一臉的笑容。
隨后,任牧歌帶著饒清雅來到了兩個小家伙面前,這兩個小家伙都給自己起了一個名字,一個叫郭洛凡,一個叫郭洛塵,這兩個小家伙再也不是以前那個瘦弱的樣子,而是一副胖乎乎的樣子,胖乎乎的,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活脫脫的一個可愛的大男孩。
任牧歌一副很好奇的樣子,和兩個小家伙玩耍。
饒清雅在旁邊看到這一幕,不禁有些奇怪,“你們兩個兒子不是更好么?怎么一副不會生小孩的樣子?”
聽到這話,任牧歌身體一震,險些露出馬腳。
她從來沒有過生育的經(jīng)歷,以前的生活很艱難,對安安和小瑾的童年并不了解,所以當她看到兩個一模一樣的可愛嬰兒的時候,她就覺得很奇怪。
不過,這話當然不可能說出口。
但他馬上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以前我太糊涂了,忽略了他,現(xiàn)在看到他,我就后悔了?!?p> 饒清雅聽了這話,不禁一怔,以前她也聽說了任牧歌的事情,因為她認識的人中,就算是她大意了,也會有人替她提防。
饒清雅想起了自己曾經(jīng)聽說過的任牧歌曾經(jīng)的生活,眼中閃過一絲憐憫,“這些年真是讓你受苦了,還好,一切都結(jié)束了,現(xiàn)在總算是有了轉(zhuǎn)機?!?p> 說到這里,她又問道,“再過幾天,就是你的婚禮了,聽說你丈夫還沒有回來,不知道他會不會來?”
饒清雅這么一說,也是對任牧歌的關(guān)切。
要知道,成婚一般都要籌備幾個多月,而現(xiàn)在距離離任牧歌的婚期還有十來日,就算現(xiàn)在只是臨時的,也沒有足夠的時間。
雖然有充足的時間,但他還是沒有出現(xiàn)。
“你的丈夫呢?”
“我也不清楚他在哪里,不過他說很快就會回來?!?p> 不過,他的心中并沒有太大的期待。
說實在的,這是一場虛假的婚禮,莫岫嵐能不能回去都無所謂,她可以找個理由。
不過想到莫岫嵐離開前的話,她又忍不住期待了一下。
她心想,若是莫岫嵐不在,肯定會傷心欲絕。
任牧歌想起莫岫嵐,整個人都呆住了。
饒清雅見狀,心知自己說漏嘴了,也不再多說,轉(zhuǎn)而說道,“聽說你明天要在清河鎮(zhèn)開設(shè)一家美食店?什么是美食?里面有什么好吃的?”
任牧歌一聽,立刻就說出了這座酒樓的構(gòu)造。
饒清雅聞言一怔,她還真沒有聽說過,“既然你這么說了,那我明天一定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