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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君長相守

第二百一十八章 唯有情意債難償

與君長相守 笑振容 2040 2012-09-20 21:47:36

    心緒煩亂的蕭卓不知不覺中走到了他最經(jīng)常去的清藻殿,看見了熟悉的匾額剛想抬腳離去的當(dāng)兒,卻被文茵身邊的親信侍女看了個正著。

  那侍女驚喜地上前行了大禮,就急急忙忙地去里面回稟了。

  這么一來,蕭卓自然不好走,只得硬著頭皮進(jìn)了殿里。

  只那么一抬眼,那人笑意盈盈地迎了上來,手里挽著小公主,柔聲說著:“剛剛綺瑤還說著父皇父皇,這不陛下就來了,可見跟瑤兒真真是父女連心?!?p>  蕭卓任心中有天大的氣,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也得壓下去。他一把摟住綺瑤,捏捏她的小臉:“瑤兒,這些天可想父皇?”

  綺瑤無比傲嬌地一扭頭:“瑤兒不想父皇,這些天父皇都不來看瑤兒,不想瑤兒,父皇是壞蛋!”

  她發(fā)起脾氣來,眉目之間依稀可看出秦曼君的影子來,映到蕭卓眼里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只得哄道:“好好好,沒來看你是父皇不對,改天父皇和你母妃,帶著你去御花園里玩,好不好?”

  綺瑤低頭對手指,心有不甘地嘟噥了一句:“還有弟弟。”

  蕭卓開懷道:“我的瑤兒,越來越有姐姐的樣子了。玩都記掛著弟弟呢。怎么,不是霸著你母妃,不愿讓她照顧弟弟的時(shí)候了?”

  綺瑤嘟起嘴巴:“弟弟比瑤兒小,瑤兒只是讓著他?!?p>  蕭卓笑道:“瑤兒最懂事了?!?p>  文茵在旁邊湊趣道:“正是,現(xiàn)在我們的瑤兒不僅學(xué)會禮讓,還學(xué)會要自己的玩伴了呢。前幾日她不知怎么地發(fā)脾氣,自己跑出去,摔了一下,遇見了個嬌嬌怯怯的小宮女,把她扶起來,還給她吹了吹傷口,就合了她的眼緣了。當(dāng)下就跑到尚宮那里要了人,耀武揚(yáng)威地帶了回來,還非要人家答應(yīng)她只跟她一個人玩,像個小大人似的。”

  綺瑤揮舞起小手:“落梅是我的人,就是只能跟我一個人玩!”

  蕭卓不以為意:“小孩子嘛,當(dāng)然需要適齡的玩伴。若那孩子是個本分的,從小就跟在她身邊,一起長大,倒是比我們挑的更合心意些?!?p>  說了這許多話,綺瑤也有些不耐,蕭卓看了出來,無奈笑笑,放了手叫人跟著她出去玩耍。只見她直接抓起了一個小宮女的手,蹦蹦跳跳地出去了。

  文茵望著她倆的背影感嘆:“看到她們倆,忍不住想到我和倚華當(dāng)年的樣子?!?p>  蕭卓的臉色起了變化。

  文茵兀自感嘆:“以前我性格孤僻,而倚華卻聰明伶俐人人喜歡,但她從沒有把我扔到一邊,無論我怎么不合群都帶著我玩。后來長大了,表面上她嘻嘻哈哈,我嚴(yán)肅正經(jīng),可一直都是她護(hù)著我。她幫我給陛下遞信傳話,可我卻騙她說我喜歡的是侍衛(wèi)大哥。她幫我和別人處好關(guān)系,我卻弄出來告密的事差點(diǎn)讓她頂罪。陛下厭棄我那幾年,她雖然沒來看我,可我吃的,用的,無不是經(jīng)過她打點(diǎn)的,那個傻瓜還以為我不知道,其實(shí)……?!?p>  她微微抬起手,抹了抹盈睫的淚珠:“陛下,臣妾自知人微言輕,區(qū)區(qū)情意也自然不在陛下眼里,可臣妾不是陛下,陛下有父皇母后,有天下人的景仰效忠,而臣妾父母俱喪,兄嫂無義,未遇陛下之前只有倚華一人始終相伴,陛下既能體恤瑤兒和落梅的情誼,想必也能對臣妾的心有幾分了解吧?!?p>  蕭卓臉色青白,了解,她要他怎樣了解?處心積慮,拿他心愛的小公主做引子,引出她和那人的深厚情誼,然后字字句句都繞著他們?nèi)氖露?,明里是哭訴,暗里卻是不動聲色的軟刀子。那人幫他倆遞信,是恩。那人替文茵頂罪,是義。那人照顧文茵,是不計(jì)前嫌,姐妹情深。

  而他呢?他在這些事情里,又扮演了些什么角色?收了信卻不肯顯露身份的孱頭?自己女人身陷危局卻茫然不知的蠢貨?喜新厭舊的薄情人?

  文茵啊文茵,你口口聲聲說是你欠了那人,可我細(xì)細(xì)想來,卻仿佛是我虧欠了你們兩個,虧欠了一筆逃不開躲不掉的人情債。

  蕭卓心里壓上一塊大石,一時(shí)間只覺無話可說。

  阿茵,你對那人如此上心,若是我真得對那人的丈夫做了什么,只怕第一個跟我決裂的,就是你吧。

  可笑我當(dāng)時(shí)還恨恨地想,若是你肯替她們家求情關(guān)說,我就先讓你知道知道什么叫“**不得干政。”

  只是事到如今我才明白,原來我欠你這么多,多得連義正言辭地以一個丈夫的身份斥責(zé)你,都不配。

  冷府的小院里,冷澄面色不善地瞪著任倚華:“你……你到底還是進(jìn)宮了?”

  任倚華施施然叫朗云去倒茶:“對,我進(jìn)宮了,我去見盈妃娘娘了,我哭著跪在地下求她,對她說她要是這回不幫幫我們,我就只剩死路一條了。”

  冷澄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任倚華——你瘋了?”

  任倚華把剛接過的茶杯摔在地上:“對,我瘋了,我就是瘋了,才沒在這個時(shí)候在家里等著你倒霉,才沒再這個時(shí)候任著你什么都不干!真是的,這情況就是皇上不急我急什么啊?”

  冷澄頹然坐在椅子上:“你——這又是何苦?我早就說了,別攙和到這些事里,萬一被有心人借題發(fā)揮,出了點(diǎn)什么事,豈不是我拖累了你?”

  任倚華露出凄涼的微笑:“冷子澈,你怎么到現(xiàn)在都不明白,我們之間,早沒有誰拖累誰的問題了。”

  冷澄愕然。

  “你生,我生。你死,我死。我們是夫妻,早就是一條船的人了,哪怕這船沉了,你也休想把我推到岸上去自己淹死!早在你下詔獄的時(shí)候,我就說過,你死了也別指望我給你送葬,因?yàn)椤視隳阆曼S泉?!?p>  冷澄完全被震住了,愣了半天才囁嚅出一句話來,頗有點(diǎn)語無倫次,沒話找話的感覺:“我真的沒做什么,不至于到死這個地步吧?!?p>  倚華破涕為笑:“這是比方,打比方你懂不懂,你這個呆子,木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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