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和談
二女拿著油紙傘愛不釋手,芳心雀躍。
時間就這么在快樂中渡過了。
三日后,秦悠從蔡毅那里得到一個消息。
陳家準備通過降價來打壓香皂。
得知消息的那一刻,在蔡毅一臉懵逼的表情中,秦悠直接笑出了聲。
想通過降價打擊我的香皂?
做夢呢!
秦悠最不怕的就是和別人打消耗戰(zhàn)了,別人不知道他的香皂造價是多少,但他作為制造者,自然是知根知底的。
由于香皂的原料只是取之不盡的植物油,造價簡直不要太便宜,唯一比較耗費錢的就是人工了,但古代的人工又能值多少錢?
雖然秦悠給出的工價是外面的兩到三倍,可以說很豐厚了,但與利潤相比起來依舊是九牛一毛。
所以陳家想和他打價格戰(zhàn),無疑是正中下懷,也是自尋死路。
秦悠當即就給蔡毅下達了指令,陳家賣三錢他們就賣兩錢,陳家賣兩錢他們就賣一錢,總而言之只要陳家降價他們也跟著降。
奉陪到底。
于是乎,一場轟轟烈烈的價格戰(zhàn)就打起來了。
不過雖然說是轟轟烈烈但并沒有造成多大影響,說到底只是一樣沐浴用品又能造成多大影響?
所以并沒有引起多少關(guān)注。唯一給眾人的留下的印象是,哦,今天怩香又降價了啊,咦,香皂怎么也降了,
然后……
就沒有然后了。
但對于陳家來說可就不一樣了。
在眾人眼里只是一門簡簡單單甚至可有可無的用品。
但在陳家眼里,卻是關(guān)乎興盛衰敗的命脈了。
畢竟這可是他們家族的支柱產(chǎn)業(yè)。
在與秦悠打了一段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價格戰(zhàn)后,
眼看家財即將散盡,秦悠卻依舊屹立不倒,陳家開始急了。
他們已經(jīng)是把褻褲都薅光了,每天都在做賠本買賣,怎么秦悠就仿佛汪洋大海一般抽也抽不干?要知道,現(xiàn)在兩家都是處于虧本的情況。
但很快,陳家就意識到了,秦悠除了香皂之外還有一個名為紙的聚金盆。
雖然在香皂上陳家可以肯定秦悠也是處于巨虧的狀態(tài),但他完全可以從紙的收益上彌補回來。
雖虧,但其實并不虧。
最后,陳家終于是扛不住了,放下成見打算找秦悠談?wù)劇?p> 另一邊,身處沛縣的秦悠得知陳家有意求和的消息,冷笑一聲,心中很是不屑。
先動手的是你們,現(xiàn)在還有臉求和?
不過秦悠也末逼人太甚,讓人轉(zhuǎn)告陳家,表示愿意接受談合,并約了陳家家主于沛縣的一處客棧面談。
秦悠之所以會答應(yīng)陳家合談,主要還是因為陳家背景強大,心里有所顧忌。
不過,秦悠卻并不打算善罷甘休,和談可以,但怎么著也要讓陳家脫一層皮。
在秦悠同意了和談之后,幾日后,時至秋季,在涼風的吹拂中,幾輛遠道而來的馬車緩緩的駛?cè)肓伺婵h縣城。
城門口,一身著粗布麻衣,面孔黝黑的中年男人瞧見車隊,不急不慢的迎了上去。
“來人可是單父陳家?”
中年男人攔路喊道。
車隊勒馬停下,車廂內(nèi)響起蒼老的聲音:“你是何人?”
隨著聲音響起,車夫拉開了簾子,面容蒼老,白發(fā)蒼蒼端坐在車廂內(nèi)的陳寄野顯露在眾人視野中。
中年男子目光一凝,微微作揖,聲音不冷不熱的說道:“吾乃蔡毅,奉先生之命,接引陳家來客進城。”
中年男人正是秦悠目前的得力干將蔡毅,經(jīng)過了一段時間的熏陶,他言行舉止煥然一新,盡顯大方氣闊。
“這賊……秦掌柜約在了哪里見面?”
蔡毅心里冷哼一聲,面無表情道:“諸位隨我來?!?p> ……
半柱香后。
還是上次會聚商賈的客棧廳堂,只不過這次會見的卻是敵人。
“先生,人來了?!辈桃阆刃腥雰?nèi),緊隨其后的是三人。
一人走在最前,看著年齡在三人中最老。
雖然秦悠沒見過陳家之主,但一看他的面容就大致認出此人正是陳寄野。
在陳寄野左側(cè)的是一名樣貌普通,耳邊長著一顆大黑痣的青年。
這人秦悠曾經(jīng)見過。
陳家的大少爺陳川。
曾向他提出購買他的造紙工坊,他不愿,后者便雇人意圖火燒工坊,被他識破后,連夜逃離沛縣。
此時再次相見,對上秦悠銳利的目光,陳川眼神閃躲,顯得很是心虛。
對于陳川,秦悠撇了撇嘴,心里很是不屑。
在他看來,陳川屬于紈绔子弟一類的人,心無城府,有賊心沒賊膽,僅僅是對視一眼,就心虛的人,根本不足為懼。
如果要是結(jié)下了仇怨還能滿面笑意的和他打招呼,那樣的人才是最危險的。
心里想著,秦悠目光移向陳寄野右側(cè),頓時一愣。
映入眼簾的是一名羊胡子老者,身穿白色長袍,嘴角噙著和善的笑意。
看著這和善的笑意,秦悠心頭一凜,暗暗警惕。
就是這種人,這種人才是最危險的。
而就在秦悠打量著三人的時候,陳寄野與樂衡也是在打量秦悠。
他們僅僅是掃了一眼,眼便閃過驚訝之色。
“相傳秦大夫年齡輕輕便被陛下親口下令賞賜爵位,賜下奇人封號,如今一見,果然是少年英杰?!?p> 這句稱贊之詞,出自那名穿著白色袍子的老者口中。
“嗯,坐吧?!比欢赜茀s并不感冒,只是簡簡單單的應(yīng)了一聲,沒給什么好臉色。
這讓老者笑容一僵,有一種熱臉貼在了冷屁股的感覺。
這自然是客套話,照他看來,秦悠現(xiàn)在作為一名貴族,怎么著也應(yīng)該自持貴族身份與他客套幾句,但沒想到這么的不通人情,不過禮儀方面倒是沒得說,至少是讓他們?nèi)胱恕?p> 也就是秦悠不知道他內(nèi)心的想法,如果知道非得嘲諷他幾句。
還跟我說客套人情?當日仗著背景深厚欲要放火燒我工坊的時候可曾想過人情世故?
如今落入下風,還想人給好臉色看?
秦悠覺得沒有讓三人站著已經(jīng)算是以禮相待,很寬容了。
三人入座之后,秦悠快人快語,直奔主題:
“此事陳家想怎么解決?”
陳寄野想了想,道:“陳某希望秦大夫能不再與我陳家爭搶沐浴香料生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