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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家小妾

三十四、青園

佟家小妾 陳小丫 3603 2009-11-25 13:52:15

    謝謝菩提樹下_思佳和書友091123233642204的打賞,第一次哎,激動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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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yuǎn)寧送了我們到青園后就回佟府去了。

  我們在青園的生活卻自在了好多。

  青園的人不多,且大多數(shù)都是犯了錯從佟府罰到槿園的奴仆,平日里負(fù)責(zé)著清掃管理院落、管理青園周圍的桃花園、梅花園及其他的一些果園,甚至還要負(fù)責(zé)喂養(yǎng)佟府需要的家禽和部分果蔬。

  一個個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管著、盯著我們的人自然少了,日子倒也過得閑適得很。

  而且重要的是,青園離都城要遠(yuǎn)一些,消息傳得也慢些,園里的人對都城佟府的關(guān)注也少些,自然笑話我妒忌之事的人也少很多。

  這也許也是佟遠(yuǎn)寧讓我住在青園的原因之一吧。

  這是我需要的,也許我在青園,能安靜地過我的日子罷。

  馨香就是在青園種植果蔬的。我來了之后,就把她調(diào)到了園子里,負(fù)責(zé)相對比較輕松的打掃院落的工作。

  媚煙對來到青園并無任何異議,還是安安分分地,每日不過在園子里逛逛,有時候在院子里沉思,或彈彈琴,再正常不過。

  小五一開始還嘟著嘴唉聲嘆氣,說沒辦法打聽佟府的消息了,這地方怎么這么偏僻簡陋,用的東西這么這么簡陋,怎么也想不明白好端端的干嗎要來這個地方。

  但幾天后,她發(fā)現(xiàn)原來青園雖然也很大,但管她的人卻少了很多,甚至還可以出園玩,她開始興趣盎然地偷偷往園外跑,沒幾天就和周圍的莊戶家的女兒混熟了,她每天得意非凡地回來,和我嘮叨她向旁邊的農(nóng)戶女兒講了在佟府的見聞、吃穿用度,還吹噓參加過皇宴,把那些農(nóng)家小姑娘都驚得張目結(jié)舌,一臉崇拜。又帶回好些張家的狗生了幾只小狗,王家的小豬生病了,李家大姐過幾天要成親……等等各種消息。

  我笑著對她說:“若不想在這里,下次有人去都城,你就跟著他們回去罷?!?p>  她忙搖著手,說:“我愿意在這里,再說了回去了每天被林大娘管著,還是這里自在?!庇窒肓艘幌?,想了一個比較冠冕,表現(xiàn)忠心的理由:“我要伺候奶奶呀。”

  我笑道:“你在這里都成了大姐大了吧?”

  她疑惑地看著我:“大姐大?”

  我笑道:“周圍的民女,不都很崇拜你嗎?昨日我還看到李家妹妹給你送了些小吃。”

  她得意地說:“是呀,她們都很喜歡我呢。哎呀……我越來越喜歡這里了。”

  媚煙依然如往常一樣,有時候也會過來與我聊天。

  她也問過我何苦要和寧爺鬧得這么僵。

  我自嘲地笑笑回答她:“因為我不會與其他女人分享夫君?!?p>  她有些驚異地看了我?guī)籽郏瑓s沒有說什么。

  青園的人都對媚煙驚為天人,很驚奇為什么這么千嬌百媚的人會出現(xiàn)在青園,直到朱詢來青園尋媚煙后,他們詫異的表情又換成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朱詢來過青園幾次,有時候到媚煙的院子陪著媚煙品茶下棋、聽琴賞舞,或逛逛園子。

  我曾經(jīng)見過媚煙媚眼如絲地脈脈地看著他,他也微笑接受,好像一副很享受美人關(guān)愛的樣子。

  有一次,他見我單獨坐在我住的院子樹下的的石頭上發(fā)呆,也輕步走過來在旁邊坐下,嘴里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些閑話。

  他從未問過我為何要和遠(yuǎn)寧鬧成這樣,也從未勸過我要接受現(xiàn)實。

  與朱詢在一起的時候,我也覺得心里安寧得很,仿佛回到從前在荷塘邊相對的日子。

  石頭旁邊是一從小小的花,在這深秋的季節(jié),不艷麗,花朵小小,隨風(fēng)搖曳,卻也有幾分動人。

  他邊說話間,便探手采了些花草,閑閑地信手編了一個花環(huán),也不去葉、不掐花,頗有野趣的一個花環(huán)。

  他舒手將花環(huán)帶在我隨意挽起的發(fā)上,眼神溫暖,笑笑道:“我第一次見你,在荷塘邊,你就帶著這樣一個花環(huán)。”

  我想起那時的事情,回頭向他一笑:“難得你還記得。我還以為遇到了一個登徒子。”

  他笑道:“但是我覺得驚訝得很,為什么這個年輕姑娘見我盯著她看,竟然一點也不害羞,還挑釁地看回來。我還以為遇到了個與眾不同的姑娘,很讓我驚喜了一陣。后來才發(fā)現(xiàn)……”

  我問他:“發(fā)現(xiàn)什么?”

  他眼里又帶著戲謔,笑道:“發(fā)現(xiàn)并不是你與眾不同,而是你天生就是個厚臉皮的姑娘。”

  我一愣,呸了一聲,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若論臉皮厚,我又怎比得上某人呢?!?p>  他滿眼笑意,身子側(cè)傾,靠近我笑道:“為不辜負(fù)某人的夸獎,要不要見識下……”

  我看著他突然放大的臉,腦子里一空,呆住了,只覺得臉頰上有溫溫軟軟的觸覺。

  等他的唇離開了我的臉頰,我還在張目結(jié)舌地呆呆地看著他。

  他嘴角含笑看著我,一臉得意非凡的戲謔之色,眼里深處有幾絲復(fù)雜的光芒。

  我只覺得臉頰熱了起來,忙避開了眼光,只聽到他在旁邊得意地輕笑。

  我不禁暗暗好笑起來,我一個現(xiàn)代人,竟會如此渾身不自在,真是受古代的影響日深了。

  于是,我抬頭望天,靜看白云悠悠。

  他還以為我會有什么后招,待見我只是抬頭望天,并不理會他后,有些驚異,一會又淡然一笑道:“怎么變得怎么老實了?”

  我好笑地看著他道:“怎么?我老實些你倒不習(xí)慣了?”

  他微笑著,低聲道:“當(dāng)然?!?p>  我看著他用戲謔掩飾著眼底復(fù)雜的感情,心里泛過一絲苦澀,閉上眼睛,雙手撐在身后,仰著頭感受輕輕拂過的清風(fēng),一任發(fā)絲滑過腰際,娓蜒在石頭上,輕嘆道:“人若能少了那許多yu望,該多好?”

  睜開眼睛時,卻見他眼神有些茫然,臉泛起了微紅,似乎微微舉起手臂向我擁去。

  見我睜開眼睛,他一怔,手臂慢慢放下,眼里的茫然褪去,卻有一絲黯然和苦澀,自嘲地苦笑一聲。

  我愣了會,坐直了身子。

  他站起來往外走,走了兩步,又回頭,嘴角噙笑對我說:“你知道你剛才的動作有多誘惑嗎?下次,不要這樣了。我不是正人君子。也許下一次,我會忍不住把你……”

  說著曖mei地朝我一笑,轉(zhuǎn)身走了。

  我呆一呆,怒道:“其心不正,倒怪我誘惑了?!弊テ鹨活w小石子向他扔了過去。

  他卻好像背后也長眼睛一樣,輕巧地一閃就躲開了,繼續(xù)前行。

  門外,一角紫衣一閃,是媚煙喜歡著的衣服顏色。

  遠(yuǎn)寧也來過幾次,我卻避而不肯見,說到底,我還是不能原諒他。

  也許在古代,這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可是在我心里,卻始終是赤裸裸的背叛。

  他見我不肯面對他,只是眼神黯然,嘆了口氣,細(xì)細(xì)地向院子里伺候我的人詢問了我的日常生活,并叮囑了許多的話。

  我不知道,原來他這樣一個淡然的人,也會嘮叨出那么多的話,竟也會說出:“要注意給她添衣、要讓她多吃點……沐浴的水不宜過涼……”之類的話,旁邊的仆人一疊聲地低低應(yīng)著。

  這樣的他,不像我認(rèn)識的淡泊沉靜的佟遠(yuǎn)寧。

  我不竟眼眶濕潤,心里是柔軟的感動。

  我趴在門上,透過縫隙看著遠(yuǎn)寧俊朗的身影,和他微微皺起的眉,貪婪地看著,我才發(fā)現(xiàn),雖然我執(zhí)意留在青園,但我還是想念他的。

  但我始終沒有開門見他。

  他交代完事情,讓仆人退下,轉(zhuǎn)而向房門開來,眼里有憂慮之色。

  我一驚,忙一閃,閃到門后,才發(fā)覺原來從門外并看不出什么,不禁暗嘆了口氣。

  我靠著門,沒有動,良久,聽到外面沒有一絲聲響,又趴在門縫往外看。

  只見他緩緩向門口走來,抬起手臂要推門,卻又猶豫了一下,黯然地嘆了口氣,轉(zhuǎn)身離去。背影竟落寞得很。

  我默默地看著他走出院落,眼淚無聲地滑了下來,靠著門滑坐在地上。

  從都城來的仆人把一封信交給我。是馨月寫的。

  我履行了我的諾言,就讓每隔幾天去都城送瓜果、蔬菜、和生雞生鴨及其他家禽的仆人帶封信給馨月。

  不過馨月不識字,信的內(nèi)容卻是圖畫,或是一副做針線的圖,或是一副種花草的圖,筆法簡單,卻能夠表達(dá)出我最近在忙些什么。

  信封用一粒米飯簡單粘一粘,交給仆人送去。

  馨月也回信,也是圖畫。雖然畫法很不高明,卻也能讓人看懂。

  這次帶來的圖畫,用簡單粗劣的筆墨描繪了天上一個月亮,和一個胖乎乎的小孩。

  月亮代表的是馨月,那小孩是什么意思?

  我想了一瞬,笑了一笑,由衷地高興,道:“原來是懷孕了,她懷孕了?!?p>  旁邊的小五一愣,傻乎乎地看著我,說:“奶奶都知道了嗎?寧大奶奶懷孕的事?”

  我一愣,呆呆地問:“什么?”

  小五道:“就是寧大奶奶懷孕的事呀,你剛才不是知道了嗎?哎喲,都城來的人和青園里的大娘們還不許我告訴你呢,原來你知道了。而且,也沒有不高興嘛,還笑了呢。”

  我木木地抓著信,轉(zhuǎn)身,卻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小五怔了一怔,問:“奶奶,你要去哪里呀?現(xiàn)在都快是晚膳時間了?!?p>  我機(jī)械地回答:“隨便逛逛?!币贿呅挪教_走出去。

  我只覺得心里一片空白,也不明白剛才是怎么啦,只覺得有一片鈍痛蔓延開來,整個胸腔都是痛痛的。

  我喃喃地說:“這是怎么啦?難道我病了嗎?”

  機(jī)械地走在青園,一路上仆人覺得我表情怪怪的,卻不敢問。

  見我往內(nèi)院果園走去,一個婆子才湊上來問:“奶奶,你這是要去哪里呀?”

  我竟然笑了一笑,道:“出去逛逛?!?p>  那婆子一愣,猶豫了一下,道:“可是,都快天黑了。”

  我還是帶著微笑道:“沒關(guān)系的,我一會就回。”

  那婆子猶豫了一下,沒有說什么,只是跟在我身后。

  我對她說:“不要跟著我,你回去罷。”

  她猶豫了一下,點頭退下。

  我木然地進(jìn)了果園,卻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這時,遠(yuǎn)處傳來了一群孩子的笑鬧之聲。

  我像才驚醒一樣,孩子,惜荷懷了遠(yuǎn)寧的孩子。

  心銳利地痛起來,似乎有人在緊緊地掐著。我疾步跑起來,穿過果園,打開果園后的柴門,一路狂奔。

  我不知道荊棘鉤破了我的衣服,不知道我的釵環(huán)被樹枝掛掉,頭發(fā)披散下來亂舞,只是一路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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