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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師姐別咬我

第九章 陽谷鎮(zhèn)上的怪人怪事兒(三)

女尊:師姐別咬我 草席子 4525 2022-01-27 21:01:14

  “好怕……”

  “怎么了?”

  “不要問了,就是好怕!!”

  那是楚言穿越到女尊世界之前二十幾年的事情了。

  小學(xué)六年級的他和全班最漂亮的女生坐了同桌。

  恬靜、優(yōu)雅、自信、這是他對女孩兒的刻板印象。

  直到某一件事情發(fā)生。

  那是一個晴朗的夏天,要上體育課了,大家都走了。

  只有女孩兒趴在桌子上哭,他問女孩兒怎么了。

  女孩兒什么也不說,就是哭,體育課也不去上。

  他陪女孩兒一起逃課,陪伴了很久很久,快下課了,女孩兒終于不哭了,啜泣著說。

  “我流血了,流了好多,我誰也不敢告訴,只告訴你一個,別告訴別人?!?p>  他思量再三,還是把這件事情偷偷告訴了班主任。

  第二節(jié)課,班主任讓一名女老師帶著女孩兒去了校醫(yī)室。

  女孩兒回來之后,就一直低著腦袋收拾東西,換到其他座位,也不和他說話。

  全班議論紛紛,都以為是他對女孩兒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從那以后,每次他走過的地方,女孩兒看到都會回避。

  仿佛是被摧毀了重要的東西,女孩兒不再自信,變得靦腆,害羞,畏縮。

  主動去找女孩兒,詢問原因,女孩兒委屈巴巴的哭,遠遠逃跑,也不理他。

  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想啊,這沒道理啊。

  便不再和女孩兒來往。

  直到有一天,讀大學(xué)時,一次偶然的機會和女同學(xué)聊天。

  “如果我早一點兒知道那不是病,而是正常生理現(xiàn)象,

  如果老師和大家能多給我一點兒指導(dǎo)和理解,而不是拿一個大號棉巾,草草應(yīng)付處理,

  如果整個社會能對此多一點兒包容,讓生理知識變成學(xué)生常識!

  我大概也不會二十歲才有勇氣,對你告白?!?p>  “等等,我以前認識你嗎?”

  他當(dāng)時著實驚訝了。

  因為這女孩兒是個斯斯文文的宅女,和他心目中那個陽光自信的女孩兒再不一樣了!

  接著,女孩兒就笑著笑著,就哭了起來……

  咳咳,上輩子的都讓他過去吧。

  只是楚言沒想到,類似的事情,竟然會發(fā)生在自己的頭上。

  “賢弟啊,真虧你承受著分心之苦,同時愛著兩個女人?!?p>  陽谷鎮(zhèn)最美炊餅少年,此刻正慘白著臉,對著楚言強顏歡笑。

  楚言愣了一下,“武、武大哥,您這是什么話?”

  “什么話?”武大郎來脾氣了。

  “賢弟是故意裝不懂呢?還是故意要在為兄面前顯得天賦異稟?”

  他打量了楚言許久,嫉妒道:

  “看你面色紅潤,說話中氣十足,你要是再這樣,為兄就把這些補心氣的食材統(tǒng)統(tǒng)拿走了!”

  楚言一看這桌上擺的:羊肉、枸杞、人參、韭菜、生姜,還以為是過大節(jié)呢!看這滿滿一桌子?xùn)|西,怕是也有個二三兩銀子。

  “且慢,且慢,武大哥坐下細說,我是真不明白!”

  武大郎這才娓娓道來。

  原來啊。

  這女尊世界,女尊男卑,并非就只是因為女人力強、男人力弱。

  也是自有一套讓道德為其服務(wù)的女尊生理系統(tǒng)。

  男人最初嫁人,叫做初心。

  那初陽痣也不只是前世處子那般的貞潔,也是男人最寶貴的陽氣。

  一旦男人把它送給女人,陽氣離體,男子就會如同失了精氣的雄蝶一般,身子越發(fā)虛弱。

  這便叫做送初心。

  日后也只能與得他初心的女孩兒做夫妻,慢慢調(diào)養(yǎng),也能逐漸補回。

  若是與第二名女性再結(jié)連理,就叫二心,分出陽氣,身子骨就要再弱,要受分心之苦。

  絕大多數(shù)男人若是二心,活不過五十歲,且一生疾病纏身。

  若是與第三名女性三結(jié)連理,就叫分三心,那是再好的身體,也撐不住三十歲。

  四心不必說,書里都沒記載過,只看那賣藥的西門大官人,活不過一年。

  至于女人要付什么代價?女人沒有代價,女人只有好處!

  女人得了男人的初心,非但不會虛弱,反而因此越發(fā)健壯。

  憑著這份心氣,女生生育后代沒有痛苦,十分安穩(wěn)。

  甚至有女性因為一次生產(chǎn),反倒體力增強,功力大增。

  雖然女生一生只能吸收三次初心,再多就無大用。

  但也決定了一妻三夫的女人,遠比失去初陽痣的男人強大得多。

  而且,吸收了男人的初心,女人也未必要給那男人生兒育女。

  女人可以憑借自己的意志決定自己要為哪個男人的生育后代。

  一妻三夫是常態(tài)。

  這女尊世界,達官貴人,哪個不是一妻三夫多奴?奴就是男奴。

  給漂亮男奴生孩子的女貴不是沒有。

  而是很多。

  所以,這女尊世界的男人普遍生得漂亮。

  一朝女帝不知要奪走多少男子的初心,為己延年益壽。

  有些門派專門研發(fā)功法,專讓女性害男人,拿男人煉丹做藥。

  也有些門派功法,體諒男人辛苦,如《氣經(jīng)》就有為分心之苦的男人療傷養(yǎng)元的功效。

  這武大郎原本是清河鎮(zhèn)員外的外宅,初陽痣早就沒了。

  因為發(fā)了水災(zāi),他和妹妹武二娘,流落到了陽谷鎮(zhèn)。

  一不小心,他被捕頭潘金鏈子奪了二心,自此身體大虧,已經(jīng)受不得風(fēng)寒。身子骨日漸消瘦,身冷難眠。

  好在惡捕頭潘金鏈子對他是如珠如寶,吃絕戶,謀奪錢財,全為了買京城里的補藥給他補身。

  不和他恩愛,只給他吃藥,也是怕折騰他,怕壞了他的性命。

  武大郎笑嘻嘻道:

  “不瞞兄弟說,前兩個月,娘子終于肯折騰我了,看過郎中,娘子懷孕,按時間算,懷的就是我的,但沒告訴任何人,為的是多掙些錢財,為我這病漢養(yǎng)病?!?p>  “她怕動了胎氣,這些日子,遇到毛賊也不敢出手。可縣奶奶見她出工不出力,饒不了她啊!”

  “眼看就要從捕頭位置上掉下去。”

  “多虧了兄弟家的齊大娘子和冷大娘子,抓住了歹人,我家娘子這才能在這孕期里交差,繼續(xù)受縣奶奶重用?!?p>  “說來我這弱男子也幫不了她什么,只是蒸幾個炊餅而已,好在這女人懷孕,除了孩子有風(fēng)險,自己倒是沒風(fēng)險,也算讓我放心了?!?p>  “只要我家娘子無事,孩子沒了,也無妨。再生就是。可惜娘子執(zhí)意要生?!?p>  “唉,無論孩子是男是女,只要生下來,我都會起名叫潘安。”

  “只望我家潘安隨娘子長大,能保佑我家潘大娘子一生平平安安?!?p>  “這里啊,我武大郎先給賢弟說一聲,拜托?!?p>  “若日后,我家娘子危難,還望兄弟有個照應(yīng)?!?p>  “我武大就是死了,也要結(jié)草銜環(huán),來世為你們當(dāng)牛做馬?!?p>  見著武大郎磕頭行了大禮,楚言趕忙接住。

  可他心頭的震撼,卻是無以復(fù)加。

  想到當(dāng)初,他以為只要他想,就能給兩個師姐幸福。

  卻沒想到,還有這么多曲折之處,可卻從來沒人告訴過他。

  原來他的初陽是這么寶貴的東西。

  原來兩個師姐不肯奪他的初陽,不是不愿,是要他三思。

  原來齊師姐拍他屁股那一下,不是笑他能力不行,而是早就做好了以身為飼,長期為他補氣的準備。

  原來老媽讓他把《氣經(jīng)》傳給兩位師姐,竟然是為了預(yù)備他日后的分心之苦。

  他好像有些明白,為什么整個劍冢都沒人告訴他,初心,二心,三心之苦。

  他若是知道了這件事情,一定會害怕。

  他從小在老媽眼里就是個自信的孩子,老媽是怕他失了自信,再沒了抬頭的勇氣。

  但保住這份勇氣的代價,卻是兩個大宗師苦苦修煉的內(nèi)氣。

  一旦他決定了要走“全都要”的路,兩位宗師境界的女孩兒便要用《氣經(jīng)》,日日用寶貴真氣為他進補,這是多么奢侈的事情。

  他腦袋一蒙,也沒了繼續(xù)接待武大的意思,一點點回憶兩位師姐三個月的陪伴。

  三個月前,馬車上,兩位師姐商討對付三師姐的對策,最后卻告訴他。

  “師弟,我想了三天,干脆你先回去劍冢,等我們回去好了?!?p>  “就是,我和冷師姐在江湖結(jié)伴,沒什么問題?!?p>  他當(dāng)時為了增加兩位師姐的好感,就說:“我不要,我是你們兩個的丈夫,干嘛回劍冢陪三師姐,她又不是我的妻子!”

  兩位師姐淺淺一笑,目光深情,隱隱有苦澀之意。

  “師弟,我們現(xiàn)在要告訴你一個壞消息?!?p>  “什么壞消息?”

  “三師妹在我們的丹田里下了一種特殊的劍氣,不斷蠶食我們的修為,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宗師境界,我被打落到了二品,冷師姐更差,落到了三品?!?p>  “更可怕的是,這種劍氣超越我倆的認知,就算找到師尊也無法拔除?!?p>  “也許,三師妹真如她自稱的那樣,已經(jīng)成為真正的劍冠。按照記憶里,這種詭異的劍氣,似乎只有初代劍冠曾經(jīng)掌握?!?p>  這消息,楚言自然早就知道,可以說,把兩位師姐暫時打落宗師境界的法子就是他想出來的,劍氣名喚鬼劍魔種,乃是昔年一位劍冠奴役劍奴的鬼劍秘術(shù)。

  他和三師姐算計兩位師姐,倒不是為了奴役兩位師姐,而是用這鬼劍魔種,讓兩位師姐產(chǎn)生危機感,不斷把他抓緊,進而破開道德底線,完成他所夢寐以求的“全都要”的結(jié)果。

  如今再回想。

  他忽地發(fā)現(xiàn),自己就是這么一個卑鄙無恥,令人作嘔的小男人。

  他當(dāng)時是怎么說的呢?

  “這有什么,就算兩個師姐都成為了廢人,我也愛你們,無論是怎樣的困境,我都會陪你們走下去。”

  這句話,他當(dāng)時說得冠冕堂皇,簡直像個圣人一樣。

  冷師姐感動得將他抱住,恨不得今夜不眠。

  齊師姐卻制止了冷師姐。

  那遺憾的眼神,他當(dāng)時看不明白。

  現(xiàn)在回想,齊師姐那遺憾的眼神,分明是在對冷師姐說:

  “不要因為我們兩個的一時欲望,害了師弟。如果他保留著初陽,那么三年后,三師妹娶走他,至少會善待他?!?p>  冷師姐當(dāng)時沮喪得很,卻接受了。

  齊師姐當(dāng)時還大笑道:

  “師弟,讓馬車停下吧……”

  “怎么?”

  “你要做三年夫妻,我們就隨便找個鎮(zhèn)子,做三年夫妻如何?”

  “好??!”

  這也是他們到這陽谷鎮(zhèn)的緣由。

  他們賣了馬車,開了酒鋪,成了平凡人物。

  仙劍神猿,齊不凡,做了釀酒的伙計,齊大個子。

  一劍寒天,冷如冰,做了端盤的伙計,冷跑堂的。

  而他,《群香芳草集》第二名,繞指紅柔,楚言,成了拋頭露面的小老板。

  兩位師姐把最大的屋子騰出來給他住,兩個人擠在一起住小屋。

  而他卻每天都在變著法子勾引兩位師姐。

  “師弟……你這樣從后面抱住,我沒法釀酒?!?p>  “師弟……你這樣暴露身子,讓別人看到,我會嫉妒?!?p>  “師弟……你突然闖進浴室,我們可要發(fā)火了?!?p>  “師弟……我們也是人,我們不想傷害你?!?p>  刺激著兩位師姐的欲望,以為能夠得到極樂。

  換來的,卻是兩人宛若苦行僧一般的煎熬,以及對自己一次次容忍和愛護。

  楚言慚愧極了。

  原來,自己在兩個師姐眼里,就是一個寵壞的孩子啊。

  原來,自己做的一切對兩位師姐都是折磨。

  那自己能為兩位師姐做些什么呢?

  一聲呼喊打斷了他的思考。

  “師弟,我去集上買東西,你需要我?guī)裁磫???p>  冷師姐不知何時送完酒,回來了。

  性子高傲,冷若冰霜的她,最初是不愿做跑堂這種低三下四的事情。

  劍冠首徒,宗師境界,到任何地方,都是一等一的絕頂人物,到京城里,女帝也得出門迎接。

  可眼下的冷師姐,哪里是三個月前,那個凝冰成劍,傲視天下巾幗的冷如冰?

  分明就是一個習(xí)慣了呼來喝去,滿身汗臭的小黃臉婆。

  到底是怎樣的決心,讓她甘愿為自己這種壞人,做這等不起眼的小人物?

  他不愿再想下去,一想到得到師姐的代價,竟然是如同寄生蟲一般吸收師姐的真氣,他就難過得胸口疼。

  “師姐,我和你一起?!?p>  “不用。三品修為拿個七八百斤的東西,還是輕而易舉的。”

  他主動去牽了冷師姐的手。

  不是撥撩這個女人的欲望,而是要讓她知道,自己真的在乎她,關(guān)心她。

  他從口袋里拿出冷師姐送他的手絹,擦掉冷師姐額頭的汗水,然后沖她微笑。

  結(jié)果,冷師姐竟然沒有如過去那樣被他魅惑。

  相反的,她很自然的說:

  “傻笑什么?笨師弟,我們是夫妻,應(yīng)該的,而且,你走了,誰來看店?齊大傻子嗎?”

  正說這齊大個子在哪里?扛著兩大袋子高粱的齊師姐也回來,“上好的北方高粱,我洗洗就釀酒,冬天我們圍爐喝烈酒?!?p>  話剛說完,語氣一滯。

  “你,你們這是要去約會嗎?”

  齊師姐見著兩人牽手,看不出她心里什么感覺,但隱約能感覺到她有些不自在。

  可就算這樣,齊師姐還是笑著說:“你們要約會,就去約會,我一個人看店,這酒,我晚上再釀,師弟你晚上陪我就好?!?p>  楚言哪里再要齊師姐苦等到晚上,他左手抓齊師姐的手,右手抓冷師姐的手。

  正有客人進來要訂幾壇子酒,他一看后面人多,干脆就說:

  “今天酒鋪不開業(yè),小夫妻要去逛街,各位請了?!?p>  說完,他就把人趕出去,也不要冷師姐幫忙掛門板,自己就把牌子翻成打烊。

  “師姐,今天咱們?nèi)齻€去京城吃飯?!?p>  兩個師姐卻都吝嗇說:

  “那得花多少錢???”

  堂堂兩大宗師,昔日都是把十萬兩白銀踩在腳下的人,如今竟然摳門起來,怕花錢了。

  “花錢再掙就是?!?p>  他握住兩位師姐的手掌,大步朝前,不敢回頭,怕師姐看到他掉眼淚。

  心想,我這個蠢貨,要怎么補償她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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