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邢夫人住進(jìn)了金陵榮國府。要住一段時間,祭過祖宗,待一段時間才會回京。
賈赦與賈代儒才沒有多長時間不見。賈代儒夫妻越來越蒼老了。每天吃飽喝足,拎著一把小椅子坐在樹蔭處。有時也在丫鬟陪伴下去街上走一走。
賈代儒向賈赦訴說著,:“現(xiàn)在一切都好,也放下心了。就是缺個孫子,去了地下沒法向祖宗匯報?!辟Z赦靜靜聽著,拋去身份差異,賈代儒是賈赦叔父。
邢夫人最是尷尬,為什么每個人都說兒子這事?偏偏她連個女兒都沒有。
邢夫人對邢蚰煙和晴雯說:“你們兩個要抓緊,莫要象我一樣,年齡大了,由不得自己。要是再不行,把小佳惠也拉上。務(wù)必給賈家留下一兒半女。不然將來,賈家怎么看待我們邢氏姑侄?”
邢蚰煙愕然。姑姑邢夫人什么時間轉(zhuǎn)性啦?只好胡亂應(yīng)付著。
晴雯:“夫人,你是怎么了?現(xiàn)在國孝期間,也不敢造作?!?p> 邢夫人:“是,是,你們有數(shù)就行了。賈瑞今年怎么不去考科舉?”
晴雯:“就少爺那熊樣子,能中舉人嗎?每天總想著怎么揩油,沒把心思用在讀書上,住兩年再說吧!老太爺夫婦也上了年紀(jì),多陪幾天也好。在這里還能打點一下家族生意?!?p> 秦可卿帶著七個丫鬟南下姑蘇而去。自然先去看望林黛玉。林黛玉見到秦可卿很欣喜。
林黛玉紅著臉龐:“姐姐,你來了?!?p> 秦可卿:“思君念君不見君,一帆悠悠到姑蘇。屋宇連連衫如云,入夢在河邊。閑地少,小橋多,街市賣菱藕,思鄉(xiāng)寄漁歌?!?p> 林黛玉:“姐姐又取笑了,你來有什么事情嗎?”
秦可卿:“玉兒過的還好吧?”
林黛玉:“一切還好。只是家父初亡,要為他守孝。”
秦可卿:“玉兒,你想他嗎?”
林黛玉:“姐姐,我想??墒侨松\無常,聚少離多,緣分飄渺虛無?!?p> 秦可卿:“黛玉,要堅強(qiáng),保重身體。我要去貴陽,你去嗎?”
林黛玉:“姐姐,給父親守孝,是女兒應(yīng)盡孝道。”
秦可卿:“黛玉,……”淚水模糊了臉龐。
……
秦可卿在林黛玉處住了十幾日。姐妹二人一起品茗談心,同榻而眠。林黛玉心情開解許多。秦可卿交給林黛玉一些武功秘籍。囑托黛玉不可落下。黛玉問起賈茂的情況,也是一片關(guān)懷。
秦可卿問清葫蘆廟位置,前去尋找甄英蓮。秦可卿一副年輕公子打扮,手搖折扇,身著錦衣。頭戴紫金冠,身著箭袖,宮絳系著玉佩。足蹬緞子朝靴。好一派風(fēng)流公子做派。寶珠,瑞珠扮做書童小廝,跟隨左右。三人一路行走,惹得多少少婦,少女回顧。
到了甄府門前,寶珠向前摳門。丫鬟開門出來,不認(rèn)識三人。剛要關(guān)門,三人擠了進(jìn)來。
丫鬟:“你們出去,快出去,不然我喊人了?!?p> 寶珠隨手關(guān)上門。瑞珠:“可是武安侯如夫人甄氏的住所?”
丫鬟:“你們快給我出去,知道武安侯,還敢放肆!”
秦可卿用扇子挑起丫鬟的臉:“吆,還行。去叫你家夫人出來,陪本公子喝茶。”
丫鬟:“淫賊,休想。我會報官把你們抓起來的?!?p> 寶珠:“你去報吧!每人理會你,快叫你家夫人出來接客。就說京城秦公子到了?!?p> 丫鬟聽到對方報了名號,急急忙忙向里跑去。:“小姐,大事不好。外面來了個淫賊,自稱京城秦公子?!?p> 里面小姐聽了,不緊不慢走出來。:“春蘭,何事大呼小叫?”
春蘭:“小姐,外面有個秦公子,要夫人出去接客,侍茶?!?p> 一個姑娘走出來,十三四年紀(jì),明眸皓齒,面若桃花,長得美麗動人。:“這位公子,請了。不知何事到甄宅?”
秦可卿看時卻不認(rèn)識。面龐隱隱有幾分甄士隱夫人樣子。心中存了幾分猜想。:“鄙人姓秦,京城人士,與你家夫人是舊識,叫她出來見一見。討杯茶吃?!?p> 春蘭:“小姐不要相信他,這人舉止輕佻,不像好人?!?p> 正說著里邊一個夫人抱著小孩走了出來。抬眼望了秦可卿一眼,喊到:“夏荷,秋菊上茶。冬梅,讓小廚房準(zhǔn)備酒席。”
春蘭聽后呆了,夫人還真出來接客。
甄英蓮剛要說和話。秦可卿先開口攔住,:“來,先把兒子遞給我看看。”
甄英蓮聞言把孩子遞了過去。秦可卿一邊抱著,一邊都孩子。:“真可愛,叫什么名字?”
甄英蓮:“甄宜榮?!?p> 秦可卿繼續(xù)逗孩子。春蘭和甄小姐不平靜了?!皟鹤?。”姓秦的和甄英蓮什么關(guān)系。
秦可卿逗的高興,對甄英蓮說:“今晚帶著孩子,我們一塊睡?”
甄英蓮:“是?!?p> 甄小姐心里罵著奸夫淫婦。走也不是,坐也不是。甄英蓮見玩笑開的差不多了,就說:“給你們介紹一下,甄家五小姐,武安侯夫人秦二奶奶?!?p> 秦可卿笑著恢復(fù)女子聲音。問了甄英蓮一些姑蘇生意上的事情。以及甄英蓮是否去貴州。
甄英蓮:“母親是一個不能操持家務(wù)的人,父親又整天瘋瘋癲癲。我實在是離不開?。 ?p> 秦可卿一時思索自己是否能夠去貴陽。黛玉喪父,英蓮照顧家,王熙鳳戀權(quán),葉赫鳳照顧族人,尤氏,李紈沒有理由去,尤二姐拋不下孩子,尤三姐反感賈璉。人生有時就是兩條交匯的線,交叉后就各自走向遠(yuǎn)方。
秦可卿住了十幾日,交代布置了商業(yè)上的事情,啟程回京城。秦可卿發(fā)覺自己有許多事情沒有處理好。該自己的責(zé)任還是要背起來。
秦可卿還是見了甄士隱一面。甄士隱說話有些神神叨叨。:“死了,都死了,該死的都死了?!绷钊嗣倾と?,究竟誰該死?誰死了?:“花兒朵朵好漂亮。封神嘍?!闭l知道封神是什么玩意?不知道情由的人自然以為甄士隱是瘋子。
甄士隱見到秦可卿第一句話就是:“你不是應(yīng)該死了嗎?”
其她人面色大變。以為秦可卿會變臉。誰知秦可卿竟然笑了。又一個能預(yù)知命運的人。不知該說幸運或者不幸。秦可卿:“我不是活的好好的。你女兒也沒有事情。你又何必瘋瘋癲癲?”
甄士隱:“沒用的,天道不可變,要你家敗就家敗。今日笏滿床,明日枯墳場,園里聳白楊,拍手做鬼歌唱。幼時喜愛勝自己,拐的拐,賣的賣,家業(yè)興盛,不是火災(zāi)就是水。有何用?到頭一場空。”
秦可卿:“你可看一看,爭一爭,命里勝負(fù)誰注定?天道有時也可改。你甄氏不是已經(jīng)改過?”
秦可卿:“你或可去京中榮國府一趟,去清虛觀看看,去白云觀看看?!?p> 甄士隱神神叨叨胡亂答應(yīng)。
秦可卿對甄英蓮說:“英蓮,你也是去過太虛幻境的人了。有些事情要想通透,安排好家里事情,我們?nèi)ベZ璉身邊?!?p> 秦可卿,賈赦返回了京城。秋闈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了。賈寶玉高中鄉(xiāng)試第七名,已經(jīng)壓過了賈環(huán),賈綜的勢頭。政二老爺家葡萄架倒了,王夫人與趙姨娘的矛盾激化。
王夫人:“你個姨娘,要每日到正牌夫人面前來立規(guī)矩。”
趙姨娘:“我要伺候老太太,沒空?!?p> 王夫人,趙姨娘:“你給我等著,老娘要你好看?!?p> 秦可卿沒功夫給她們調(diào)停。秦家有自己的事情。秦業(yè)死了。
秦可卿協(xié)助秦鐘智能兒將秦業(yè)發(fā)送出去。又折騰了十余日。秦業(yè)的兩個姨娘守著不肯離去。一個說:“老身跟了秦大人多年,沒有眼見到了年老再出嫁道理。”一個對秦鐘說:“你雖養(yǎng)在太太名下,對外一直稱嫡子,事實是我的兒。怎能把母親拋棄?”年老的妾也佐證了這件事情。
秦鐘不能決斷,問秦可卿意見。秦可卿:“留著吧。橫豎不缺她們吃的喝的。也不能讓人家說秦家無情?!鼻冂姡骸斑€有四五戶族人在等著打秋風(fēng)。一直言說家里不好過,與秦家親緣甚深。”秦可卿:“有何親緣?十幾年不見面了。從族譜可知要出五服了。不讓他們白來,畢竟捧了秦家的場,給路費再添點錢打發(fā)回去,五七,周年也不要動親戚了。帶幾個人,姐姐陪你去燒香,燒紙就是?!?p> 智能兒:“還是姐姐處理明白。三言兩語理清楚了?!?p> 秦可卿:“秦家在官員中雖是小家小戶,也不能叫平頭百姓,奸滑皂吏欺負(fù)了去。背靠武安公府,別人不敢惹的?!?p> 秦鐘:“父親去了,感到身上責(zé)任重了?!?p> 秦可卿:“你不要有負(fù)擔(dān),守著秦家家業(yè),不要胡亂拋灑,足夠你夫妻過活。智能兒,也不要去等八抬大轎了,就這樣進(jìn)了秦家?guī)椭?,念著他,守著他?!?p> 智能兒:“是,姐姐。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世俗禮節(jié),我已經(jīng)放下,能夠跟秦郎君相守一生就是福氣?!?p> 秦可卿:“智能兒不善經(jīng)營,留在家里管家也無助益。最近以在家居士身份收留孤苦,流浪兒童,這樣做很好,也不孤單,不違逆你出家多年本性。”
智能兒:“姐姐,救助之資都是賈府出的。行善積德的是賈府,我不過是個挑擔(dān)的。身涉紅塵,已經(jīng)違背了佛祖戒律。走到這步,一是秦郎情深,二是水月庵是一個坑?!?p> 秦可卿:“難得你覺悟善的本質(zhì)。心中有善,眾生感念,何必在乎佛,道,儒之分,一尊佛,菩薩之位也無關(guān)緊要。既入紅塵,就守住紅塵,也是功德無量?!?p> 智能兒執(zhí)禮向秦可卿道謝。卻是明悟了本性,身上黑云脫去,隱隱流露金色光華。
秦可卿:“禮節(jié)是表象,要照顧好自己。老人家最大心愿應(yīng)該是兒孫滿堂,子女事業(yè)有成。秦鐘,你禍亂了智能兒就是不守禮的表現(xiàn)。要收緊,約束心中的惡,做一個好人??婆e是一座獨木橋,能走到哪一步,不是人力能為。但是,你可以教書育人,不可荒度春秋,蹉跎歲月?!?p> 秦鐘低首稱是,自己日后定會與智能兒好好過日子。智能兒與秦鐘氣運連接一體,共命運,共呼吸。
鬼差守在秦府外面。白無常:“命中定數(shù),秦鐘在其父死后不久,魂歸地府?!?p> 黑無常:“現(xiàn)在定數(shù)已經(jīng)改變。本該早死歸位的秦氏,還活的好好的。紅云繚繞,轉(zhuǎn)為運旺之人。自從封神之事開啟,許多人事已經(jīng)脫離掌控?!?p> 白無常:“江南許多官員,祿數(shù)未盡,歸了地府。貴州許多官員,民眾冤死。七百年基業(yè)的楊氏本應(yīng)數(shù)終,誰知詭異的延續(xù)下來?!?p> 黑無常:“是啊,閻王查楊家大宗之運數(shù),本應(yīng)妻死子散,只留一女淪落為妾。誰知竟然給改了。楊應(yīng)龍憑空多了二十八年惶惶大運。楊家變成輝煌而終?!?p> 白無常:“天發(fā)殺機(jī),移星移宿,地發(fā)殺機(jī),龍蛇起陸,人發(fā)殺機(jī),地覆天翻。君王異位,改朝換代,封壇封神。我們也不可拘泥不變,秦氏不死也是運不當(dāng)終。何況智能兒命中有子,渾身隱隱金光,定是菩薩歷劫而來。”
卻說黑白無?;氐降馗蜷愅醴A報。:“先是武安公夫人紅光繚繞,阻攔我等靠近。后是智能兒金光隱現(xiàn)護(hù)住秦宅,這秦鐘是拘不到的。請閻王恕罪?!?p> 閻王:“紅色氣息那是官運,秦氏是一品誥命,有運數(shù)而未掌實權(quán),不能煉化為自己使用。智能兒是佛門之人,所得雖少,卻轉(zhuǎn)化自身資糧,這就是修士與普通人區(qū)別。秦家你也不要去招惹了。待封神過后,自有定論。”
判官:“秦業(yè),本是救助叛逆之子。受龍庭氣運反噬,歸于地府?,F(xiàn)今有養(yǎng)女秦可卿氣運庇護(hù),卻是厄運無法降臨。媳婦智能兒,修煉有了根基,秦家子孫不絕。這一樁公案是無法了結(jié)?!?p> 閻王:“竊鉤者誅,竊國者侯。一切待新朝建立,重整氣運,才有定論。大周龍庭意見要放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