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不會錄用你了?”
聽著眼前年輕社長的話語,兄妹二人都是驚訝瞪大了眼睛。
尤其是水谷君山,更是長大嘴巴,滿臉震驚。
他實在是難以相信,這位社長在知道了自己是前極道成員之后,竟然還愿意哦雇傭自己。
這放在霓虹的職場,簡直是難以令人相信的事情。
霓虹的社會,對于極道組織成員,從來都是相當排斥。
更何況,他是叛離了極道社團的離群索居者。
放在幾百年前,這不是丟一根小拇指的事情。
而是會有專門的武士,背著長刀砍下他的頭顱,為本家介錯!
其實。
在加入極道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jīng)被整個霓虹社會所厭棄。
而當他脫離暴力社團之時,他在世界之上僅有的錨點也消失。
如今的他,是游蕩在光明下的幽魂,是所有人的影子。
除了家人,他在整個霓虹社會之中,再沒有任何關(guān)系網(wǎng)。
“你......您說的是真的嗎?”水谷君山臉上顯露出幾分激動。
自父親生病之后,家里欠下了巨額的債務(wù)。
一直以來,都是妹妹在幫著家里償還債務(wù),并支付父親的醫(yī)療費用。
而他,只能在碼頭上打些零工。
那低廉的薪水,想要填飽自己肚子都成問題。
更別說補貼家用,減輕妹妹的負擔(dān)。
本來,前往他也只是陪著妹妹前往這里應(yīng)聘。
是在妹妹的極力勸說之下,才動了試一試的念頭。
就在方才那位年輕社長讓他將左手拿出來的時候,其實他心里早就已經(jīng)放棄了。
只是。
沒有想到,那位社長竟然會說出那樣一番話!
這,如何能不讓他感覺到振奮!
“當然,只是在入職之前,我需要確定一下你的能力是否達到要求?!睆堗A看著眼前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健碩青年,微微笑了笑。
他從來都不是霓虹人,自然也沒有霓虹人的那些固有觀念。
作為一個金融銀行產(chǎn)業(yè)的巨頭,他只知道一件事情。
讓專業(yè)的人去干專業(yè)的事!人才,是一個企業(yè)能夠騰飛的源動力!
與其在乎水谷君山曾經(jīng)的身份,還不如仔細考慮其能夠為公司帶來什么利益。
畢竟。
安保顧問這個職位,并不算是一個公司的核心圈層。
只要專業(yè)能力足夠,并且稍微有點腦子不到處惹事,基本都會錄用。
“能力嗎?這個,您是希望如何驗證?”水谷君山看著眼前并不健碩的張郃,有些為難地抓了抓后腦勺。
看樣子,他似乎是會錯了意思,以為張郃想要與他切磋一番。
張郃微微笑了笑,沉聲開口:“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來假設(shè)一個情境吧,假如,現(xiàn)在有五名手持棍棒的極道分子進公司里來搗亂,作為安保顧問,你該如何處理?”
聽見這話,水谷君山松了一口氣。
看著眼前社長并不結(jié)實的身軀,他是真怕兩人切磋時留不住力氣。
“簡單闡述一下吧,”張郃用手指慢慢敲擊著大腿,補充道,“這是最后一個問題。”
水谷君山應(yīng)了聲是,接著環(huán)視四周,心中不斷演算。
片刻之后,他充滿自信地開口:“我能將他們?nèi)看蚺肯拢 ?p> 張郃皺了皺眉頭,但沒有說什么。
“但是,”緊接著,水谷君山又補充道:“作為安保顧問的話,我可能會選擇將大門鎖死,并立刻報警,避免搏斗過程中傷害到公司員工及財產(chǎn)?!?p> 聽聞這話,張郃眉頭才舒展開來,滿意地點了點頭。
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這是夏國千百年流傳下來的硬道理。
能打,并不是作為一個安保顧問最關(guān)鍵的能力。
隨機應(yīng)變以及安全可靠,竭力保證雇主的安全。
這才是一個合格的安保顧問,應(yīng)該做的事。
當然,如果眼前這位水谷君山很能打的話,也會提高一定的安全系數(shù)。
總體而言,張郃對眼前這兩位求職者,都算是比較滿意。
“好的,我對你們兩位的能力和資質(zhì)很滿意。關(guān)于會社方面,你們的期望薪資,大概是在多少呢?”
沉思一陣之后,張郃出聲詢問,仍舊語氣溫和。
兩人再次感覺到驚詫和意外,為什么眼前這位社長會愿意詢問他們的期望薪資?
按照通常而言,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們對于工作的渴求。
并以此為籌碼,不斷壓低薪資價格。
為什么,這位社長先生會將選擇的權(quán)力的交給他們?
“但說無妨?!?p> 張郃看著眼前遲疑的兩人,笑著擺了擺手。
這兩個人都是相當優(yōu)秀的人才,想要牽住人才的“牛鼻子”,除了給出豐厚的條件,還需要給予足夠的尊嚴和權(quán)力。
甚至,后者相較于前者更為重要。
尊嚴和選擇的權(quán)力,在霓虹職場之中,是極為缺失東西。
每個職員,都只是公司這臺機器上的零件,無一例外。
而,零件全都是微小的,可替換的。
自然,也就不需要給予任何的尊嚴。
這種理論曾經(jīng)在世界的范圍內(nèi),紅極一時。
甚至被許多資本集團和白手起家的創(chuàng)業(yè)者,奉行為公司寶典。
他們不斷壓低人工價格,不斷剝削員工。
并以求創(chuàng)造更多的利潤,更高的收益。
但是。
這種發(fā)展模式無疑是竭澤而漁,其惡性影響將會深埋在公司內(nèi)部。
并不斷積累,不斷增多。
最終,在某個關(guān)鍵的時間節(jié)點之下,內(nèi)憂外患全部爆發(fā),導(dǎo)致曾經(jīng)壟斷整個行業(yè)的巨頭轟然倒塌。
但是,給予員工福利與尊重。
也并非是毫無底線,像是老好人一樣什么都答應(yīng)。
張郃的選擇,更多是在兩者之間尋找到平衡點,并維持住這個良性的天平。
“那個,我之前在大阪銀行的薪資是十八萬日元......”水谷秀一看著遲疑的哥哥,咬了咬牙,率先開口。
“十八萬嗎?”張郃停下了敲擊大腿的手指,重復(fù)道。
“不是!如果進入您的公司的話,十五萬也行的!十四萬也能夠接受!”水谷秀一瞧見張郃的動作,趕忙開口。
緊接著,有些自責(zé)地捏了捏拳頭,責(zé)備自己為什么如此貪心。
“十八萬円的價格并非不能接受,但是我更傾向于另一種模式?!睆堗A看著眼前忐忑的兩人,笑著開口:
“底薪十五萬円,并且當月內(nèi)每統(tǒng)計完一宗金融業(yè)務(wù)的全部數(shù)據(jù),可以獲得三萬円的績效獎金?!?p> 說完這些,張郃沒再言語,而是留給水谷秀一思索的時間。
這個模式,其實就是上一世已經(jīng)在各類行業(yè)都爛大街的無責(zé)底薪提成制度。
這個制度,能夠大幅度提升員工的積極性。
同時,也不至于讓公司支出更多的人工成本。
當然。
這個制度更多其實是出現(xiàn)于銷售行業(yè),而非是財務(wù)部門。
但是。
天頜投資融資顧問公司,作為一家投資融資顧問機構(gòu)。
能否找到業(yè)務(wù),與銷售部門的關(guān)聯(lián)并不是特別大。
這類顧問咨詢類行業(yè),只要名氣打出去了。
能夠獲取的利潤相比于其他實體產(chǎn)業(yè),簡直可以稱得上是無成本的暴利!
而對于張郃這樣的重生者兼銀行業(yè)大佬而言,處理起顧問業(yè)務(wù),只能說兩只手捏田螺——十拿九穩(wěn)。
“真的嗎?謝謝您!”水谷秀一面色激動,連聲道謝。
甚至,都有些想要拉著水谷君山一起,站起來鞠躬致敬。
張郃趕忙攔住兩人,并給水谷君山也開出了十三萬円的無責(zé)任底薪。
之后,便與激動的兩人簽訂了就業(yè)合同。
“時間不早了,先回去休息吧!”
張郃關(guān)閉了電閘,溫和笑笑,將公司的大門鎖上。
“太感謝您了!社長先生!”
門口,兩人再次鞠躬+1,臉上滿是誠懇與感激。
“行了,兩天后記得來上班,不要遲到?!睆堗A擺擺手,與兩人簡短告別。
而后。
他看著兩人激動離去,笑著搖了搖頭,叫停一輛出租車,動身前往井澤公司。
如今,開業(yè)在即。
他需要和井澤龍一商討一番,顧問合同如何收費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