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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滿級戲精在病嬌懷里哭唧唧

你是深淵里的救贖46

  “你第一次和梁存交手的時候受的傷,當(dāng)時血肉翻涌,骨頭都露出來了,也是奇怪,從那次受了傷以后,你每次對上梁存,都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沒了以前的魯莽,反倒是摸清了他的路子……”

  唇角無力扯了扯,青年喉嚨實在干澀得發(fā)疼,只能抖著唇靠近水源,冰涼的水順著喉嚨進(jìn)入,卻怎么也到達(dá)不了心底深處一塊已經(jīng)荒蕪的田地。

  他驀地想起自己還需要替女孩兒去修一修表,再買點(diǎn)糖回去哄哄她,禮貌而遲鈍地表達(dá)離開的意思。

  “等等,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和你說清楚,”

  喬奕彈了彈落下的煙灰,目光冷淡:

  “她在監(jiān)獄里殺了人,指紋對比過,動機(jī)什么的都審清楚了,她自己倒也是和七年前那件事一樣供認(rèn)不諱,被判了死刑,緩期一年執(zhí)行……”

  起身的瞬間身體被什么東西抽走了全部力氣,青年高挑頎長的身軀踉蹌兩步,勉強(qiáng)扶住了桌角站穩(wěn)。

  有那么一刻,他甚至在懷疑自己的聽力出了問題。

  死刑?

  那是他甚至都不敢去想的一種懲罰。

  眼前一陣一陣發(fā)暈,臉色也白得厲害。

  喬奕察覺到不對勁,上前查看被青年避開了。

  “你臉色怎么不好,過兩天我們就要押送梁存回局審判,你這幅樣子還能堅持嗎?”

  喬奕又摸出一根煙點(diǎn)上,吐出的煙圈讓青年下意識地皺眉:

  “我沒事?!?p>  剛才的失態(tài)仿佛只是錯覺一般一閃而過,青年除了面色還有些發(fā)白就再也看不出任何異樣。

  他理了理被弄皺的白襯衣,不知為何格外珍重這種顏色的衣服,指腹碰到袖口,目光忍不住軟了幾分:

  “梁存的事情我也會繼續(xù)跟進(jìn),家里還有事,就不請你回去坐了?!?p>  青年談吐舉止都讓人挑不出錯處,喬奕見狀也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總覺得這個和自己接觸了七年的青年有了很大的變化,卻又說不清楚。

  和喬奕告別后,宋年珩找了一家修理東西的門店。

  門店裝飾得很簡單,或許是因為狹小,意外地給了人很安心的感覺。

  簡單說明來意之后,青年將表遞了過去。

  負(fù)責(zé)修理的是一位上了年紀(jì)的老人,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了,戴著厚重的老花眼鏡,仔細(xì)看了看:

  “小伙子,你這手表,沒壞啊,你自己撥弄看看,是不是還能走?”

  老人摘了眼鏡將手表遞過去,青年彎腰接住,余光卻注意到老人身后擺放的十多個相框。

  “那些啊,可都是我生活在大院里的時候替街坊鄰居照的相,小伙子你不知道,我老毛的拍照技術(shù)可是一流!”

  老人將相框費(fèi)力地抱了過來,皺紋縱橫的手一一拂過:

  “你們應(yīng)該很少見過大院了吧,就是很多人都住在一個弄堂里,可熱鬧了,哪像現(xiàn)在拆遷都拆沒了,人也就沒打散了,難聚到一起咯!”

  目光在熟悉的臉龐上停滯,青年抬手,小心翼翼碰了碰相框里,露出一排小奶牙笑容可愛的小團(tuán)子。

  青年目光柔軟,一寸一寸似乎想要將濕著睫毛卻又努力擠出燦爛笑臉的小孩兒印在腦海里,他忍不住蜷了蜷指尖,低聲開口,帶著千絲萬縷的繾綣眷戀:

  “我住過的,人很好,熱情、善良,會為了一個不相關(guān)的人打抱不平,會拿著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磚頭充當(dāng)小英雄,會陪難過的人過生日,努力哄他開心,會說著要保護(hù)這個人一輩子……”

  眼眶逐漸濕潤,視線卻也開始模糊。

  老人一回頭,只見高挑頎長的青年彎曲著腰,大滴大滴的淚珠砸在相框上。

  老人連忙遞了紙巾過來,看了一眼被自己保存得很好的照片,又看了看太過難受的青年,顫抖著手將相框拆開:

  “拿回去看看,這里面可藏著一輩人的秘密啊?!?p>  青年如獲至寶,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

  頎長的身影走遠(yuǎn)了這,老人再次戴上老花鏡拿起干凈的帕子擦拭著自己收藏的老照片,狹小的空間充斥著老人的呢喃感慨。

  照片被青年拿到了照相館,特意找了一個簡約的相框裱起來,坐在椅子上等待裝裱的過程,青年拿出不走動的腕表,試探性地隨意撥了撥。

  確實是會走動的。

  走動的指針在青年第二次撥弄時停滯,青年看著不動的指針,避無可避陷入一片混亂。

  “……難聚到一起咯!”

  意識清醒的時候,熟悉的話再次闖入耳膜,老人珍視的擺弄著相框,沒有留意到青年眼底的疑惑。

  他明明剛剛從這里,拿走了小時候和女孩兒在大院里拍的照片,然后去到照相館想要裝裱起來。

  他是應(yīng)該在照相館等著裝裱的……

  難道是受了刺激所以幻想出來的嗎?

  抬手揉了揉有些脹疼的腦袋,青年驀地開口,指向被壓住的一個相框:

  “我可以看看那個嗎?”

  老人毫不吝嗇地將相框遞了過去,拿起帕子擦拭著其他幾個。

  是剛才的那張照片,女孩兒坐在他懷里,明明先前被相機(jī)很響的“咔嚓”聲嚇哭,卻乖巧地抹了眼淚擠出笑臉對著鏡頭。

  似乎只有一直拉著他的衣角才能克服相機(jī)帶來的恐懼。

  不是幻想……

  指腹微微僵硬,青年難得管控不住面部表情,指了指這張照片上的自己,詢問老人是否可以送給自己。

  依舊是毫不猶豫地將照片遞了過來,還有那句熟悉的話。

  宋年珩突然沒了勇氣再去一次照相館,捏著照片漫無目的地往回走。

  指尖碰到腕表冰涼的觸感,青年腳步不受控制地慢了下來。

  高中時候就停滯了的腕表,醒來后沒有任何改變的時間。

  方才科幻一般的體驗。

  塵封的記憶的閘門被打開,泄洪一般灌入。

  青年顫抖著手掏出手機(jī),撥通第一次見面就記過商母的電話,指尖發(fā)白:

  “伯母,我是宋年珩,”

  青年看著一朵一朵籠罩起來的烏云,下意識地拉了拉身上單薄的襯衫,骨子里透出幾分冷:

  “我想問問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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