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二現(xiàn)在的心里很慌,前所未有的慌。
他來這的目的,就是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把蓋勒特做掉。
為了做這個決定,他還做了挺長時間的心理準備。
他本來還預計,蓋勒特是因為昨晚驚嚇過度才不來上課的。
要不然就是摔了一跤,骨折了。
總之,這是個斬首的好時機。
在加上,他一直沒有收到衛(wèi)宮家有魔術師的消息。
所以認定蓋勒特是個虛張聲勢的半吊子。
不管怎么說,這場較量,是慎二對蓋勒特,優(yōu)勢在我。
但蓋勒特的反應簡直就在啪啪啪打慎二的臉。
雖然慎二自己也覺得蓋勒特是個半吊子,但他現(xiàn)在正在一邊往外爬一邊直罵娘。
神TM半吊子!
你見過一交手就把對手打得半殘的半吊子嗎?
而且槍?哪個魔術師會用槍?
剛剛也沒看到他在床上有帶吧帶把槍啊?
難不成……難不成他一早就知道自己是來殺人的?
慎二越想越害怕,滿頭的大汗,使出吃奶的勁往前蠕動著。
假如他能想起自己也是個半吊子估計就沒那么驚訝了。
但哪怕是這樣,慎二逃跑的天賦也確確實實是天賦異稟。
等到蓋勒特好不容易從臥室走到客廳的時候,這家伙連大門都打開了。
如果不是他走過的地方還拖了一條長長的血跡,蓋勒特都懷疑這家伙到底有沒有受傷。
不過,如果慎二是個正常的魔術師,那至少應該先恢復一下吧。
看起來和原著差不多,應該是個普通人。
不過假如是普通人,他剛剛的力氣也太大了……
這么想著,慎二已經(jīng)一只手摸出玄關了。
蓋勒特抬手就是一槍。
“嘭??!”
發(fā)出了金屬碰撞的聲音。
子彈正正地打在了慎二的手上,火星四射,血液飛濺。
但就在擊中的那一瞬間,蓋勒特看見了,他手上的魔術回路。
夭壽了!慎二有魔術回路了!
哪怕是在原著里,間桐家中道衰落,但畢竟老蟲子還活著。
在那種情況下,慎二都沒有魔術回路,就更別提現(xiàn)在了。
這家伙……有問題。
“啊————”
和蓋勒特豐富的心理活動相比,慎二的反應就很普通了。
原本還滿心歡喜以為自己逃出來了,結(jié)果馬上被廢了一只手。
劇烈地疼痛讓他直接清醒了。
一個側(cè)滾,慎二翻出了房間,來到了外頭。
用力地捂住流血不止的左手,慎二盯著正在步步緊逼的蓋勒特。
一絲怨毒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驚恐。
“不......不要這樣......衛(wèi)宮......我們不是朋友嗎......”
“你剛剛想讓我窒息的時候假如也是這么想就好了?!?p> 蓋勒特手一松,銀色的手槍消失。
“不過你的力氣還真不小啊......被這種口徑的手槍打中手也沒徹底廢掉”
以防萬一,蓋勒特還是和慎二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離,扶著門框,待在屋里。
“你,果然是魔術師吧,慎二?!?p> 聽到這句話的慎二眼神暗淡了點。
“要是我真的是就好了......”
“魔術回路是誰給你的?”
聽到這,蓋勒特大概有了一個猜想。
大部分的魔術師都是源于遺傳,擁有了魔術回路,最終擁有了作為魔術師最基礎的資質(zhì)。
但魔術回路突然出現(xiàn)在一個普通人身上其實也是有可能的。
原著里的言峰綺禮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不過,他是因為虔誠的信仰,可以算得上是宗教的贈與。
可以說,普通人獲得魔術回路,大都源于奇跡。
慎二的也很有可能。
不過看他剛剛的反應,蓋勒特還是覺得這有可能是人為的。
魔術回路,某種意義上是一種器官,是魔術師控制魔力的基礎。
既然是器官,人與人之間進行移植也不是沒可能的事。
而慎二現(xiàn)在不認可自己的魔術師身份,很可能是因為這回路是最近自己才被移植的。
而且,很可能還是暫時的。
“......”
聽到這個問題后,慎二既然沉默了。
蓋勒特感覺他的眼神在閃爍。
“不愿意回答嗎......”
一團淡藍色的魔力在蓋勒特的手上跳動。
“先和你說清楚,我的魔術,是投影現(xiàn)代的武器,從手榴彈到火箭炮都不是不可以?!?p> “因此,哪怕你現(xiàn)在有能力直接跑到玄關那,我都有能力直接殺了你,別想著溜走?!?p> “......我說,衛(wèi)宮,我們之間需要這樣嗎?”
“......你是不是忘了誰剛剛想用枕頭悶死我......”
黑黝黝的槍口鎖定在了慎二的天靈蓋。
“這個回答不了是吧?”
蓋勒特嘆了口氣。
“行吧,我換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學校里設埋伏的魔術師?”
“是......是是......我求求你了,放了我吧。”
“啊,這樣啊。”
蓋勒特聳了聳鼻子。
“告訴我你的從者的職介和真名,還有你們的計劃。”
倒不是蓋勒特不想一槍崩了慎二。
從學校里發(fā)現(xiàn)的魔術陣和陸續(xù)暈倒的女生來看,這家伙絕對做了什么很麻煩的事。
說不準是獻祭之類的。
但這里是自己家的玄關,自己還有正常人的身份,殺了人也不知道怎么掩蓋過去。
倒不是不能讓不列顛和法蘭西幫忙擦屁股,但蓋勒特著實不是很想給這兩個貌合神離的帝國留下把柄。
與此相比,先想辦法贏下信息吧。
“喂,先生,請問你沒事吧?”
就在他馬上就能問到關鍵信息時,卻被打斷了。
“......”
蓋勒特靠著墻壁,躲在陰影里。
怎么......這個時候來一個警察......
這位熱心的人民警察正在自家的玄關外關心地看著慎二。
“先生,您沒事吧,需要我?guī)兔???p> 同時,他還很謹慎地拿出了配槍。
“警......警察先生!請......請救我!”
慎二就像看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樣,拼命地向玄關處跑去。
麻煩了......
蓋勒特根本沒想到這個時候還有平民插手。
這個時候開槍,自己絕對會被抓進警局吧?
也幸虧慎二沒有張口大喊自己被別人槍擊了。
就在那么短短的時間內(nèi),慎二已經(jīng)爬到了緊鎖的玄關里,拉開了大門。
“怎么樣,先生?”
“警......警察先生,救救我,房子里......”
算了,封口吧,不能讓他再把人扯進來了。
打開保險,蓋勒特暗暗瞄準。
現(xiàn)在......可能需要把兩個人都處理掉,再讓專業(yè)人士處理了。
“誒~這不是衛(wèi)宮同學的朋友嗎?”
就在這時,一個人拍了拍正在握住警察雙手的慎二。
“這位小姐,您認識這位先生嗎?”
警察有些狐疑地問這位看起來就是大洋彼岸的女士。
慎二傻了。
雖然他這段時間都在猥瑣發(fā)育,但他還是知道一些其他master的消息的。
這不是大不列顛的代表,那個遠近聞名的準君主,萊妮絲.阿奇佐爾根嗎?
慎二瞬間感覺眼前一黑。
剛出虎穴,又入狼窩。
“啊,當然,這位是這棟屋子房主的好朋友。”
萊妮絲半蹲下來,很關切地扶起慎二。
“你這是又到什么亂了,把自己渾身都弄了那么多紅色顏料?”
誒?
警察愣住了,用很懷疑的眼神看了看衣服被血液浸紅的慎二。
“阿不不不,警官先生,請相信我,我這是......”
慎二說到一半愣住了。
他盯著自己完好無損的左手。
身體上的傷口也消失了,連子彈都沒留。
“您瞧,他身上一點事都沒有。”
萊妮絲指了指他的身體,貼近警察說,“他的腦袋有點問題,有時候會發(fā)神經(jīng)?!?p> “啊?!?p> 警察似乎也沒打算深究下去。
“不過,既然他有點問題,我還是帶他去做個筆錄吧,免得有什么意外?!?p> “輕便?!?p> 萊妮絲揚揚手。
等到警察走遠,萊妮絲才走近衛(wèi)宮家的房子。
“怎么樣,我解場還可以吧?”
“你放他走了?!?p> 蓋勒特嘆了口氣。
“那個家伙的從者很危險。”
“你有沒有注意到那個警察腰口別著的玉佩嗎?”
萊妮絲突然說了一句。
“啊,有啊,怎么了?”
“他是東方帝國的眼線?!?p> 萊妮絲聳了聳肩。
“只能放他走,不然被他反制就麻煩了?!?p> “那現(xiàn)在......跟上去?”
“他跑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