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他們?nèi)咳徊恢老暮顪Y在后面火急火燎的追趕者他們。
只見百名白袍軍士,浩浩蕩蕩的馳騁在荒野上。
“大哥,還有三四里地,差不多就到了”曹真對著曹昂說道。
“那好,停下,休息一下,大家喝水,補充一下,準備接下來的大戰(zhàn)?!辈馨簭牟馨裁袷掷锝舆^水來,喝了幾口。
“怕不怕?”曹純對著曹馥說道。
“怕?我從出生到現(xiàn)在,除了見到我爹,我就不知道怕是個什么字?!辈莛ス⒅弊诱f道。
“純叔,瞧他那個損樣?!毕暮畛湫Φ馈?p> 曹昂聽到眾人的談話,扭頭對著眾人說道;“一會招子,都放的機靈點,別沖的太過,要是孤軍身陷敵軍,大羅神仙都救不回來?!?p> “哥,大羅神仙是啥樣啊,那玩意還能治?。俊辈馨裁裼痔竭^腦袋賤兮兮的問道。
“這個...”
曹昂一時語塞,才想起來大羅神仙這個名詞好像是從后世神話小說里面衍生出來的。
“這個,那個....你管他是什么樣的,我的意思是讓你們小心點,不要頭腦一發(fā)熱就忘了自己的處境,你倒好和我糾結(jié)大羅神仙是啥樣,是你的爹那樣”說著說著,曹昂急眼了,起身就朝曹安民踢了幾腳。
眾人也被曹昂一番舉動給逗笑了,曹安民也是坐在原地,傻呵呵的笑了起來。
這一小插曲,算是給白袍軍戰(zhàn)前的一個小調(diào)劑,活躍了一下氣氛。
“好了,休息夠了,走,兄弟們,我就問你們怕不怕?”曹昂騎著馬上對著白袍軍喊道。
“不怕!”眾人齊聲回應(yīng)道。
“好!名師大將莫自牢,千軍萬馬避白袍,出發(fā)!”
三四里的距離,白袍軍眨眼便道了。
只見炊煙裊裊,黃巾軍真的正在埋鍋造飯。
黃巾軍中賬內(nèi)。
一人拜道;“大帥,我們斥候,已經(jīng)派出去,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譙郡,沒有見到張邈追來。”
只見帳中主帥的位置上面的人,沉默不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人正是黃巾軍三十六方渠帥之一的雷公,之前在兗州附近活動。
就在前不久,他率領(lǐng)這手下五千余人本來是想落草為寇的,結(jié)果中了兗州陳留太守張邈的中心開花之計,兵敗逃到了豫州譙郡來。
雷公嘆了口氣說道“現(xiàn)在還剩下多少人?糧草如何?”
“大帥,我們現(xiàn)在還剩下不到五百人,糧草僅僅只夠支撐一天的了”副將回道。
“僅夠一天的了...”雷公低頭沉思道。
“這附近有沒有塢堡,咱們前去搶奪一番。”雷公問道。
塢堡,又稱塢壁,是一種民間防衛(wèi)性建筑,大約形成王莽天鳳年間,當時北方大饑,社會動蕩不安,富豪之家為求自保,紛紛構(gòu)筑塢堡營壁,這個東西便一直保留了下來。
“大帥,這個目前不知,不過已經(jīng)派人出去探查了,想必很快就能知道了?!备睂⒒氐?。
“行了,下去吧,我們已經(jīng)來到了豫州,那兗州的張邈不可能追過來,飯后,讓大家好好休息一下,等斥候回來,便去塢堡,搶糧,然后就去泰山落草去?!崩坠愿赖恼f道。
還沒有等到副將回應(yīng),雷公便感覺到帥案陣陣的,在輕微搖晃了起來。
經(jīng)過多年的戰(zhàn)亂,雷公馬上便知道有敵襲。
“不好,張邈居然追來了,快迎戰(zhàn)。”說著雷公便沖出了大帳。
只見距離營地三四百米遠的地方,塵土飛揚,若隱若現(xiàn),只見到一道白色洪流向營地直沖了過來。
“這是誰???”雷公看著來人疑惑道。
副將回答道“不清楚,想必應(yīng)該是本地的世家豪族?!?p> “連個旗幟都沒有,就這一百來人,還都是騎兵,本地世家豪族?”雷公郁悶了“就算是本地世家豪族,可不該只有這么點人啊,可又不是本地世家豪族,那怎么可能都會這么多的騎兵?!?p> 光是這些匹馬就是一個不菲的價格。
就還在雷公的愣神疑惑的功夫,曹昂他們已經(jīng)沖到了軍營內(nèi)。
“殺啊!”曹安民大喊道便向著大帳沖去。
眼見曹安民沖了過來,雷公不淡定了,這是沖來的是什么玩意啊,確定這是豫州人么?
雷公被曹安民的體型給鎮(zhèn)住了,不過好歹也是三十六方渠帥的人物,雷公在片刻過后,立馬騎著戰(zhàn)馬,指揮者著親兵,攔著曹安民。
雖說曹安民只有十三歲,但他那一米九魁梧的身材,根本看不出來,在加上那變態(tài)的力量,騎在一個只有他才能駕馭的戰(zhàn)馬上,一劈,一刺,瞬間副將連同一排人飛了出去了。
雷公被一幕給鎮(zhèn)住了。
“簡直就是一個人形怪物,還有他那馬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可能在馬上如此靈活!”還不待,雷公回過神來,曹安民便已經(jīng)殺到他面前。
曹安民手中的長槍,沖著雷公直接刺了過來。
身為黃巾三十六方渠帥之一的雷公也不是吃素的,拿起掛在馬上的盾牌,直接頂在了胸前。
一槍,一盾,相撞,雷公只感覺像是一座山向他撞了過來。
直接連人帶盾從馬上飛了出去。
雷公抬起那被震的發(fā)麻的手臂,將戰(zhàn)刀用破布纏到手上,以防因為手麻抓不穩(wěn)戰(zhàn)刀飛出去。
親兵不愧是親兵,和普通的兵士,就是不一樣,在雷公被擊飛的那一瞬間,二十幾號人便西面八方向曹安民一窩蜂沖了上去。
雖然曹安民身形遠超常人,但面對四面八方?jīng)_來的敵人,也陷入了下風。
“安民小心“曹休舉箭便射向一排的遠程部隊,身邊的白袍軍同樣舉箭射去。
但還是晚了一步,黃巾弓箭兵依然射完了第一輪弓箭。
不過經(jīng)曹休提醒,曹安民依然發(fā)現(xiàn)了在遠處的遠程部隊,揮搶抵擋掉了大部分箭矢,但還是有一只響箭射中了曹安民的左臂。
曹安民此刻依然腎上腺激素刺激到了中樞神經(jīng),渾然不知疼痛是何物,全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中箭了,策馬來到了雷公面前。
雷公也是不甘示弱,揮刀便向曹安民砍去。
只見曹安民反握長槍,將手中的長槍直接向雷公扔了出去。
雷公哪里見到這種陣勢,一時之間沒有做出任何反應(yīng),直接便被長槍穿身而去,槍頭入地,眼睛瞪得比鈴鐺都大。
致死都不敢信,居然還有這種路數(shù)。
那一排遠程部隊,依然被曹休等白袍軍盡數(shù)射殺。
曹安民周圍的雷公的親兵,也被曹安民身后趕來的白袍軍盡數(shù)斬殺。
副將看到已經(jīng)在戰(zhàn)死的雷公,起身就要跟其他黃巾賊一樣逃跑。
可這一切都被曹安民看到了,只見曹安民拿起麻繩,直接向套馬一樣,將其套住。
此刻曹休也趕來過來正要對著曹安民說些什么,走進一看才發(fā)現(xiàn)曹安民已經(jīng)中箭了,連忙說道“安民,快快別動了,你中箭了”
經(jīng)過曹休提醒,曹安民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中箭了,不過立馬咬住麻繩,一閉眼直接將箭頭連帶的肉給拔了出來。
曹休看著這一幕內(nèi)心直打顫。
“快快,來人,給綁扎起來?!辈苄葸B忙吩咐道。
“小事,瞧把你嚇得,你看,我那會看見這家伙家伙,和他們頭一起從大帳走出來的。應(yīng)該也是條大魚,你可不許和我搶啊?!辈馨裁裰钢惶鬃〉母睂⒄f道。
曹休哪里有心思和曹安民搶功,連忙說道;“不搶,不搶都是你的,趕快包扎起來?!闭f著便從自己的馬袋里面拿出干凈的紗布給曹安民包裹了起來。
黃巾軍大部分的時候都是饑一頓飽一頓的,加上又是被張邈趕到來的,一路上連飯都沒吃,剛剛起鍋造飯,還沒來的急吃呢,怎么可能和白袍軍相抗衡。
曹昂率白袍軍殺到,猶如狼入羊群,除了雷公親兵有點像樣的抵抗,其他方位的黃巾賊,基本沒有任何的反抗。
如同待宰的羔羊,兩軍還沒有接觸呢,黃巾賊便已經(jīng)開始四散逃跑。
那你怎么可能跑得過騎兵,白袍軍手起刀落,基本一刀一個,殺的好不痛快。
另一邊的曹昂,騎著戰(zhàn)馬,拿著戰(zhàn)刀,左揮又砍,一連殺了十幾個人才停了下來。
望著逃跑的眾黃巾余孽,心里泛起了一絲的憐憫。
“與其說是黃巾余孽,可這個樣子,和普通的老百姓又有什么區(qū)別,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吶。”曹昂閉上了雙眼,努力讓自己適應(yīng)這一切。
正所謂慈不掌兵,義不掌財,情不立事,善不為官。
曹昂知道他如果爛發(fā)善心的話,只會產(chǎn)生多不必要的傷亡。
此時曹昂的右手不停地在顫抖,不知道是用力過猛,還是對于自己第一次殺人產(chǎn)生的恐懼。
拿刀的右手不停在顫抖,曹昂用左手抓住自己的右手試圖讓其停下,可還還是抖得不停。
“這就是殺人的感覺么?!?p> 曹昂抬頭看到已經(jīng)被殺的四處逃散的黃巾余孽,知道這場戰(zhàn)斗已經(jīng)勝利了。
“大哥大哥,你看我把誰給宰了”只見曹安民喊著他那大嗓門,趕來過來。
只見曹安民馬背上拖著尸體,地上還拖著一個。
“哦?你把敵方主帥給宰了?立大功了啊,那后面那個是誰?。俊辈馨嚎粗厣夏莻€好像還活著的人問道。
曹安民直接將雷公從馬上扔了下來,指著尸體說道;“這是黃巾三十六方渠帥之一的雷公,可是條大魚啊,后面那個是他的副將,此賊想跑,便被我直接給抓了起來,想來地位應(yīng)該不低,便沒弄死?!?p> “可以的啊,安民,我回頭定向曹德叔為你請功。”曹昂笑道“純叔,看看有什么東西,能帶走的,都帶走,照顧好受傷的兄弟,啟程回學(xué)院?!?p> 曹純率領(lǐng)這白袍軍打掃著戰(zhàn)場,曹昂看到曹安民受傷,直接將他罵的狗血淋頭。
“上一秒還夸人呢,緊接著下一秒就罵人,干什么呢”曹安民郁悶道。
“你快行了吧,少主之前,千叮萬囑不要孤軍深入,我要是再晚到點,你估計都已經(jīng)被射成刺猬了,怎么可能還會在這里郁悶了?!辈苄菪Φ?。
“哎,戰(zhàn)況緊急嘛,你說咱們算是不是立了大功了?”曹安民問道。
“嗯.....不好說,咱們這是屬于私自出來的,回去不受罰就算好的了,少主也說了,這規(guī)模充起量就是宗族之間的械斗,可能連宗族之間的械斗都算不上呢”曹休侃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