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曹昂)被夏侯惇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小心的退到床邊守候著,生怕此子驅(qū)邪沒有驅(qū)干凈,再來那么一處,距離近點一有不對勁的地方,可以立馬制止。
很快,華大夫,很快的就被夏侯淵給扛著跑進來了,直接像待宰的老母豬似的將華大夫給仍在了曹昂的床邊,然后大口的喘起來了氣。
華大夫就是日后的華佗,漢末第一神醫(yī),之所以現(xiàn)在沒有稱作神醫(yī),是因為他現(xiàn)在才三十多歲,還遠遠沒有被稱作神醫(yī)的地步。
華佗也是倒霉,剛剛游歷到譙郡,聽聞曹府急需大夫,便入了府院給其診治,沒想到不到一上午的時間被這來回跑了三四次,這一次更是過分,竟然是被扛著進來的,還好年歲尚小,如果是上了歲數(shù)的大夫,估計這會已經(jīng)被扛著暈了過去。
揉了揉身子,華佗扯去曹昂那已經(jīng)被鞭打成條的碎衣物,看著滿背的紅印,華佗也是從府中下人的口中聽到了曹操驅(qū)邪的事情,原本以為應(yīng)該是滿背的血痕,細看原來只有淺淺的幾道血痕,面色不悅的看向夏侯淵。
夏侯淵沒有理會此老頭,還是喘著粗氣,前廳到內(nèi)府還有一定的距離的,扛著這一百二十多斤的人,一路狂奔,還是很費人的。
華佗看著曹昂滿背的紅印,不由的笑了起來;“看來,曹將軍還是愛子啊,如此鞭打之下,傷勢卻如此的輕微,并無大礙,打盆熱水來”轉(zhuǎn)身對身旁一名不知道將軍說道。
“嘿,這個老家伙,和誰說話呢”哪位將軍心里暗罵,雖不情愿華佗指示他,但也聽命乖乖的去做了
哪位不知道的將軍不是別人,正是曹操的從弟,曹洪。
不一會華佗用熱水給曹昂后背擦拭,一陣刺痛,疼痛感將王林(曹昂)思緒拉了回來。
“呲”
“疼....疼...”
“忍一忍就好啦,你這個傷勢不礙事,不礙事的,休息兩天結(jié)痂就好了”華佗便一邊給曹昂擦拭傷口,一邊笑呵呵的說道。
作為一個杏林從業(yè)者,最大的心愿就是看著病人的身體痊恙,變成一個健康的人,醫(yī)德那是沒得說,看著曹昂沒事,相對比剛剛夭折的曹鑠,看著此時的曹昂心里面自然是樂的開花。
王林(曹昂)心中已經(jīng)是十萬頭草泥馬奔過了,不是一萬頭了,忍者后背的疼痛,一聲不吭的又沉浸思緒中,曹昂自己不知道,但屋內(nèi)眾的夏侯曹眾人,看著心中不免得泛起一絲明悟。
“這小子,小子連疼都不喊了?有份忍性”又想來想自家小孩,平時磕著碰著都要大喊大叫的大半天,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
“不是在夢中,可要是不在夢中,難不成我真的穿越了?不應(yīng)該啊怎么可能會有這么扯淡的事情,歷史上我要是穿越了,難道沒有改變歷史?還是在197死了??”
“可如果我穿越了,又是曹操的兒子怎么可能沒有改變歷史了?難度真的如胡歌演的神話,歷史是不可改變的?意思我還有幾年就要死了??”一時之間王林(曹昂)腦子已經(jīng)不夠用了,陷入了無限的死循環(huán)中。
就在王林(曹昂)還在想著時空穿越的事情時,曹操也從門外進來了,站在了丁夫人身旁,默默看著剛剛被自己抽打的兒子。
丁夫人剛要和曹操說什么,被曹操伸手捂住了嘴,示意不要出聲,不要打擾到華大夫。
此時的曹操還遠遠不是那個權(quán)傾朝野的曹司空,曹丞相,僅僅是一個將要率領(lǐng)一眾家奴出診平叛的一個小小的都尉,對待自己的兒子那份感情和平常百姓并誤什么差別,和日后成為魏王后面對眾多的孩子不同日而語。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華佗將那已經(jīng)被鮮血染成的紅布扔進了水盆中,起身對著眾人說道;“大公子,不礙事,過兩天就能結(jié)痂了,無需開藥了,按照老夫上個安神的方子繼續(xù)使用就可以了?!?p> “那就有勞華大夫了,快帶華大夫前去休息,好生伺候著”曹操夫妻拜謝到。
看到那一盆子的鮮血,曹操不免得心疼了起來,俯身到曹昂身邊,安慰道“孩兒,好生休息,為父剛剛那也是不得已”說罷便轉(zhuǎn)身離去,眾武將也紛紛對丁夫人拜別,跟隨曹操離去,前去曹鑠的屋內(nèi)。
丁夫人此時也顧不到曹鑠,吩咐身旁的侍女去忙別的事情,自己則坐在曹昂的身邊心疼的眼淚直流,先是曹鑠的離去,現(xiàn)在又遭逢曹昂這‘邪靈’上身,兩件事情相互攪合,心中難過,便再也忍不住了,心里面又覺得有虧對于自己的妹妹劉氏。
聽到“嗚嗚嗚”的哭泣聲,王林(曹昂)這才將思緒徹底的拉了回來,回頭看向之前一直沒有認(rèn)真看清過得自己的‘母親’丁夫人,直到現(xiàn)在才看清,只見丁夫人生的眼如點漆,清秀絕俗,濃眉大眼,風(fēng)姿綽約,生好俊俏的一個美人兒。
“就這相貌放在現(xiàn)代也是一個女星胚子,曹老板真是好生艷福啊”王林(曹昂)不免得感嘆。
小手輕輕拂在丁夫人的臉龐,試著擦去丁夫人臉上的淚水。
丁夫人被王林(曹昂)這一舉動嚇了一跳,看著那曹昂額頭上的汗水,人畜無害的樣子,心中的傷感一下子全都涌現(xiàn)了出來,抱住曹昂那小身子就是一陣猛哭。
王林(曹昂)無奈的笑了笑,輕輕拍著丁夫人的后背,穩(wěn)了穩(wěn)心神,輕聲說道;“沒事,沒事的母親,都過去,華大夫不是都說了么,過兩天就好啦,沒事沒事?!?p> 丁夫人被一驚,被王林(曹昂)舉動驚到了,這怎么可能是一個孩子做的事情,雙手摸著曹昂的臉頰一臉不可思議的盯著,生怕錯過什么。
王林(曹昂)被丁夫人這一看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委屈說道;“母親,怎么了?”
“沒事沒事,我們昂兒長大了”丁夫人再次將曹昂抱著了懷中,不一會便將曹昂放在床上,叮囑到好生休養(yǎng),不要亂跑,丁夫人還要去處理府中其他的事物。
身為曹府的主母,自然不可能一直在曹昂的屋內(nèi)待著,將曹昂安頓下來,便去忙府中之事了,曹操幼子突然夭折,自然有一大堆的事情是需要她這個當(dāng)家主母處理。
曹府人數(shù)眾多,一個下午的時間,曹鑠的靈堂便架好了,諸夏侯曹等人,向靈前祭拜了一下便被曹操吩咐去準(zhǔn)備出征的事宜了,人已經(jīng)去世了,都耗在這里也不是辦法,大事還是要辦的,不可耽誤了。
曹昂在丁夫人離去后便一覺睡到了晚上,便被疼醒了,王林(曹昂)緩緩的起身,扭了扭身體,那一陣陣的疼痛感,疼的王林(曹昂)齜牙咧嘴的。
肚子就在這是咕嚕嚕的叫了起來,仔細一想,原來自己從早上睡醒折騰到現(xiàn)在一頓飯都沒得吃,肚子餓也是正常的。
喊來他現(xiàn)在隨身丫鬟,環(huán)兒,吩咐了幾句弄些飯菜來,便下地走動了起來,看著房間內(nèi)的陳設(shè),以及那一盞忽明忽暗的油燈,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哎,就這居住環(huán)境,還不如從電視劇里面看的建國時期的普通農(nóng)村生活的環(huán)境了,怪不得古人有點勢力,有點小錢的人就喜歡逛青樓打發(fā)夜晚,這也太”王林(曹昂)不忍再繼續(xù)說下去了。
走到桌邊,看到旁邊那卷卷的竹簡,“這想比就是原主人曹昂的書桌了吧”拿起就近的一卷翻開一看,就是論語《為政篇》,手拿著這竹簡便翻開了起來。
“還好還好,這些字是什么腦海中也慢慢的浮現(xiàn)了出來,沒有變成一個目不識丁的一個文盲,倒也省去一些麻煩”王林一開始想的是自己所在的社會用的是簡體字,這漢末三國用的是隸書,自己那會啊。
“想來我上學(xué)那會學(xué)論語學(xué)的也就是《論語》中的學(xué)而篇,能熟練的讀上兩句的也就是子曰:學(xué)而時習(xí)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難道我以后要和這些論語打交道了?”王林(曹昂)連忙搖了搖頭,詩詞歌賦如果能夠興邦,那清末那句實業(yè)救國,科教興邦,是哪來的?強國還是要靠科技吶。
王林(曹昂)便將手中的論語扔到一邊,詩詞歌賦這些偶爾看看,可以陶冶情操,強國富民還是要靠實業(yè)吶,只不過在這重農(nóng)抑商的時代,該怎么去做了。
正想著丫鬟環(huán)兒拿著食物,推門而進。
“公子飯菜備好,可以吃了”說罷便將食物擺在了桌子上面。
開飯啦,開飯啦,吃飯不積極腦子有問題,王林(曹昂)轉(zhuǎn)身上到的餐桌前,拿著筷子正要下嘴,便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雞肉的腥味極大,菜也是僅僅的開水煮白菜,飯?zhí)美锩嬉老『孟衲芸吹揭稽c半透明黃色物體,王林(曹昂)沒有見過,夾起一小塊,試探性的咬了一下。
“呸呸呸,又苦又澀,焯!這難度是鹽?”王林(曹昂)將那一小塊鹽吐了出去,身旁的丫鬟見此不免得笑了起來,不過又立馬閉上嘴,嘲笑自己的主子,那是有九顆腦袋都不夠掉的。
王林(曹昂)沒有理會一旁的丫鬟,將嘴里面的鹽吐干凈了,聞著面前那雞腥味極大的湯盆肉,面部扭曲起來,吃,吃不下去,不吃現(xiàn)在已經(jīng)餓了一天了,難度以后都不吃了?不吃還不行。
拼了,王林(曹昂)一咬牙一閉眼將小盆里面的雞肉吃完,還吃了幾根沒有啥味道的白菜。這絕對是王林(曹昂)這輩子吃過最難吃的飯。
“焯!我以前健身練肌肉的時候,吃雞胸脯都沒有這么難以下咽,我原以為雞胸肉是最難得吃的飯了,沒想到這居然比雞胸肉還難吃,這以后可怎么辦??!”
王林(曹昂)吃完飯,葛優(yōu)躺般的癱在了床上,丫鬟默默地收拾餐桌。
“這可怎么辦吶,光連吃飯,更別提別的了,老天爺啊,你這是在玩我那!”王林(曹昂)認(rèn)命般的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