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睡夢中的王林(曹昂),手慢慢的伸向枕邊,像是在摸索著什么,站在床邊的一個身穿戰(zhàn)甲的男人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右手挎著寶劍上前,小心翼翼的向床邊探去,身后的一眾武將,也立馬不小聲嘀咕了,杵著腦袋紛紛向床邊探去。
王林(曹昂)摸索了半天,并沒有摸索到什么,此時的王林(曹昂)也慢慢的清醒了過來,心想;“哎,我的手機呢,我記得放在旁邊充電了呀”又伸手探探了,沒有摸到。
此時的王林(曹昂)渾身酸疼,尤其是臉還有一種火辣辣的感覺,心里暗罵到“汗,我這個豬腦子,我應(yīng)該是在沙發(fā)上面睡著了,我這半天摸什么了,以后再也不在沙發(fā)上睡覺了,這也太難受了”心想著便睜開了雙眼。
引入眼簾的是一個細眼長髯,一臉不長的絡(luò)腮胡,一個身穿戰(zhàn)甲,弓著身子,一臉慈愛相盯著自己的看,身后同樣是一眾人,這樣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自己。
“窩草”
王林(曹昂)一聲驚呼,從床上驚坐了起來,身體不斷地向后靠。
“昂兒~”
慈愛的聲音從王林(曹昂)眼前的男人發(fā)出。
王林(曹昂)心中一萬匹曹尼瑪奔過。
“什么鬼,這個男人是誰”此時腦子又是一股信息冒了出來,眼前的這個人就是曹昂的父親,曹操!
“娘的!什么鬼,我怎么還在這里,盜夢空間?夢中夢?”王林抬頭一臉不思議的望向曹操。
曹操見到曹昂這樣,心中一驚,不過也很快的穩(wěn)定了心神。及時自我安慰道“還好還好,還活著。活著就好”
曹操的小兒剛剛?cè)ナ?,他可不愿看到自己的嫡長子,也發(fā)生意外,不管受到什么刺激,日后慢慢的去調(diào)養(yǎng)就好,丁夫人雖然性格潑辣,善妒其她妾室,但對這幾個孩子猶如親生孩子般的照顧,這點是讓曹操很放心的。
漢末醫(yī)療科技不發(fā)達,大部分的孩子經(jīng)常因為點頭疼發(fā)燒就會夭折,往往長不到成年及冠,主要是限制古代人口,有兩個人方面。
糧食是一方面原因,但糧食的問題對于世家大族來說,從來不是事情,真真讓這些世家大族頭疼的還是孩子幼時的疾病,往往很小的疾病就變成了頑疾,也就命不久矣了,比如曹操的小兒子曹鑠。
一個處理不好,便會夭折,天子家中眾多的小皇子也會因為疾病夭折,更不用提,朝中的那些公侯世家了。
總之人還活著就行,抱著這一理念,曹操心中的懸著的石頭也放下來了,他剛剛回到府中還沒拉的及去看自己夭折的幼子曹鑠,便被急匆匆趕來的丁夫人叫住說曹昂的情況。
曹操頭也沒有回直接帶領(lǐng)眾人,直接沖向曹昂的房間,他不想見到自己的長子也出現(xiàn)意外,他現(xiàn)在就剩下這么一個兒子,可千萬不能出現(xiàn)意外,小子死了那便死了,畢竟人死不能復生,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眼前人,那個眼前人就是曹昂。
曹操一進屋內(nèi),便看到華大夫在一旁的桌子上面開著方子,見曹操進來,起身作揖,道“請曹家主,放心,大公子不礙事,可能是聽到小公子的消息,受到點了刺激,老夫開了點安神的方子,吃上幾服,便可好轉(zhuǎn)。”
因為曹操的父親曹嵩在朝中為官,所以現(xiàn)在譙縣曹家一切事物全有長子曹操做主。(感謝讀者大大的提醒,說明一下)。
曹操聽罷也回身作揖道;“那這幾日就有勞華大夫了”嘴上雖然是這樣說的,心中還是不安,便在床邊等了一起來,眾人等了半盞茶的時間,發(fā)現(xiàn)曹昂哪里有動靜,便紛紛圍觀了上來。
此時的王林(曹昂)心里面更加篤定自己喝了假酒!自己睡得太沉出現(xiàn)了夢中夢,出現(xiàn)了盜夢空間的橋段。
立馬又用雙手扇更加用力的扇起來了耳光,盜夢空間嘛,拉昂納多迪卡普里奧在電影里面就是用更加刺激的辦法讓自己從夢中回到現(xiàn)實的生活中的。
曹操眾人見狀,眼睛立馬瞪的如銅鈴一般大;“什么情況,一醒來就扇自己耳光,叭叭叭的還這么響,果如夫人所說的那樣,難不成真的是中邪了?難道鑠兒的鬼魂作祟”
夏侯惇兄弟,見狀不等曹操吩咐,兩人相互使了一個眼色,便立馬向著小曹昂沖去過去,一個人抓住雙手,一個人抓住雙腳,將其控制住,就算不傻,這樣自己扇下去,遲早把自己打傻了。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放開我”王林(曹昂)一邊掙扎一邊叫喊到,掙扎的途中,王林(曹昂)眼睛一斜看到了夏侯惇腰中的配件,伸手便要去拔。
“心想著我自殺了,總會醒過來了吧”
王林(曹昂)心中這樣想著,也是這樣做的,手腳并用的便要向夏侯惇腰間沖去,夏侯惇是何等人,怎么能看不出來他的意圖,那可是現(xiàn)在曹營中第一猛將,豈能制服不了這么一個小屁孩。
曹操緩緩的閉上了雙眼,不愿看到眼前這一幕,心如刀絞,緩緩的轉(zhuǎn)過了身來,長長的探出了一口氣。
剛剛官拜騎都尉,出征在即,平頂黃巾反賊,建功立業(yè)的時候到了,府中的喜悅還沒有過去,可現(xiàn)在幼子夭折,長子又變成了這樣,心中默念;“曹家不幸??!”無奈的搖了搖頭。
此時一旁的曹仁見狀眼眸一亮對著曹操說道;“大哥,我聽過一個道士說過,好像是親生父親,用洗干凈的柳樹條,沾著糯米水抽打二十一下,便可將鬼邪打散,眼下我看只能如此了”
“哦?”
“果真如此?,那子孝你快快去準備”
“元讓,妙才,快把昂兒綁到桌子上抬到空地去,快快”曹操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趕快吩咐到。
夏侯兄弟,也聽到子孝(曹仁)的談話,立馬就拎起來了曹昂,將在曹昂綁到了一張長條桌子上面。
王林(曹昂)自然也聽到了曹仁的對曹操說的話,也是一陣后怕,柳樹條沾糯米水,打他,那不得疼死啊,被說沾糯米水了,就算是不沾那玩意打在身上不得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立馬用他那現(xiàn)在還是略些稚嫩的聲音罵道;“你大爺,誰是你兒子,放開我,放開我,我不是你兒子!我不是你兒子!放開我!在我夢中還能讓你們把我給收拾了?”越說掙扎的幅度越大。
聽到曹昂說誰是你的兒子之類的話,曹操臉黑的如同鍋底,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居然從他的兒子嘴中說出來了,而且還是在自己一眾的兄弟和府中的下人面前說來出來。
“逆子!逆子!”
握著寶劍的手劇烈的顫動了起來,一旁的丁夫人察覺到曹操的不對勁,立馬死死地抓住了曹操的右手,生怕他做出大義滅親的舉動來。
一旁的夏侯淵感覺到曹操那一股殺氣,一條腿壓在小曹昂的身上,一邊說道;“大哥,別動怒,別動怒,昂兒一定是中邪太深了,切勿動怒啊,大哥”
被夏侯淵這么一說,曹操臉色才稍微正常了起來,一旁的丁夫人更是雙手緊緊拉著曹操的右手,深怕曹操做出什么舉動來,神色緊張的對曹昂喊道;“昂兒!你這是說的什么大逆不道的話,快向你父親賠罪”
“夫人,放心,待我立馬將那邪魔驅(qū)散,子孝怎么還沒有回來”曹操強壓著怒氣扭頭沖著府中其余下人喊道。
另一旁的王林(曹昂)一邊掙扎一邊繼續(xù)罵著,不知怎么王林(曹昂)越罵越是得勁,胡言亂語,什么話都說了出來。
“大哥,來了來了,你看夠都是洗干凈的柳樹條,沒有沾到一點污濁,有三十多根嘞,還有一大缸糯米水”曹仁帶著府中的下人,迅速將這些東西擺弄好。
此時的曹操,已經(jīng)褪去了身上的戰(zhàn)甲,左右手相互揉了揉手腕,拿起曹仁抱著水盆中的柳樹條,沾了沾糯米水,狠狠地向著王林(曹昂)身上抽了上去。
“啊”
一聲慘叫響徹云霄。
一鞭鞭,一下下的曹操每次都非常的用力,恨不得將全身的力氣都用出來,曹操一是為了給王林(曹昂)驅(qū)邪二是或多或少是因為剛剛王林(曹昂)說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話帶來的憤怒。
“啊”又是一柳皮鞭,此時的王林(曹昂)腦袋逐漸的清醒了起來,感情這不是夢啊,只是感到自己后背,火辣辣的鉆心的疼,嘴上也不在罵了,雖說他現(xiàn)在身體只有十歲,但確實一個成人的心態(tài)。
“都這個樣子,還沒有醒,看來我是真的穿越過來了,雖然不想承認現(xiàn)在自己的處境,但現(xiàn)實確實是這樣的,老天爺啊,你這是開了一個什么天大的玩笑!”
曹操一直將曹仁準備的柳樹條三十多根柳樹條全部抽完才做罷,氣喘吁吁的做在一旁邊的石凳上,丁夫人見曹操打完立馬沖了上去,心疼的撫摸著曹昂那滿臉的汗?jié)n的小臉龐。
王林(曹昂)認命般的苦笑了一下說來一聲;“母親,不礙事,現(xiàn)在好多了”
“快快,快把大公子抬到屋內(nèi),請華大夫為大公子治傷”丁夫人焦急的對著夏侯兄弟說道。
“哦哦哦,是的,大嫂”
夏侯兄弟也沒有說多余的話,將王林(曹昂)身上的繩子解了下來,夏侯惇抱起曹昂便往屋里去,夏侯淵跑向前廳去請將剛剛開完方子的華大夫。
曹仁沖著曹操嘿嘿一笑;“大哥,你看,大公子現(xiàn)在好了,看來那個道士說的沒錯”
聽此曹操一臉不可置信的望向曹仁,感情你小子你也不知道這樣有沒有用,你就和我說,萬一我把我人打死怎么辦?
氣的曹操不斷地用右手撫摸他那剛剛略些雛形的絡(luò)腮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