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路的全程,陳豐眼前皆被絢麗七彩的光芒遮擋,根本窺視不到焦安這手段的底細(xì)分毫。
待光芒褪去之時(shí),陳豐已然和焦安來到一處空地廣場之中,周圍望去,來來往往的修士不下數(shù)百,其身邊皆帶著各式各樣的妖獸。
陳豐見此皺了皺眉,心道:清流門竟然抓捕豢養(yǎng)了如此多的妖獸,這些自然是冰山一角,但管中窺豹,足以得見清流門的實(shí)力之雄厚。
“并不都是抓捕的,這里妖獸很多都是從小豢養(yǎng)在清流門的,大多數(shù)皆是喂了丹藥,培育而成的。
只不過獸性難泯,和你一樣運(yùn)氣不好選錯(cuò)了路罷了?!?p> 撕下偽裝的焦安。在陳豐面前盡顯才智,陳豐自到這里一語未發(fā),剛剛只是皺了皺眉頭,其便已然好似他肚子里的蛔蟲一般,盡知心事。
對于焦安的這種變化,陳豐倒是很坦然,他有他自己的打算,首先便是一路四肢著地,和尋常的野獸,斑鬣狗一樣走路,減少其他妖獸對自家的提前關(guān)注。
這個(gè)廣場中央立有一座高四五米的巨型沙漏,按時(shí)間算,看在場人數(shù)的多少,陳豐,焦安都應(yīng)該是來的較晚得一批。
“嘶”
就在陳豐疑惑怎么此地連個(gè)主持人都沒有,一會(huì)他們?nèi)绾稳雸鲋畷r(shí),背頸上的“奴”印突然顯現(xiàn),疼得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待到原本的“奴”字下方,多了“三十六”幾個(gè)字后,“奴”印方才緩緩重新隱入體內(nèi),消失不見,陳豐的疼痛感也在逐漸褪去。
“焦師弟!”
一聲銀鈴般的女聲,打斷了陳豐的思緒。
倒不是陳豐見色忘命,著實(shí)是這女音有些莫名的魔力,雖說其話語與陳豐毫無關(guān)系,但就是給他一種放松,心安的感覺。
“云霞師姐你怎么也來了?莫不是你最近也新收了什么靈寵?”
焦安在來人面前,宛如一個(gè)乖弟弟,成熟又不失童真。
陳豐在一旁見之,都為其變臉的速度之快,風(fēng)格的轉(zhuǎn)換之妙而深感佩服。
“焦安你又不是不知道,云霞師姐心腸最軟,重來不養(yǎng)靈寵的,這一次她是陪著我來看熱鬧的?!?p> “小玲師妹也在??!恕我眼拙,剛才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p> 一位梳著雙馬尾,長相甜美,身著碎花短衣,長褲的少女,搶先一步來到焦安面前,焦安見之連忙抱拳告罪。
“算啦,算啦,有云霞姐姐在,你的眼里哪還能有別人?”
“小玲莫要胡說,焦安師弟,還望勿怪,小玲性子如此。”
“云霞師姐說笑了,師弟我哪里是那般不解風(fēng)情之人?”
焦安此言一出,便讓最先出聲的女子,面容愈發(fā)紅潤起來。
正好這時(shí)她也來到了陳豐的面前,陳豐方才可以裝作不經(jīng)意間,目睹一下,僅憑言語便能安撫自身情緒的女子模樣。
“知有清芬能解穢,更憐細(xì)葉巧凌霜”。
音如其人,云霞仙子往陳豐面前一站,活脫脫一副蘭花立于風(fēng)擺之中的景象。
其面容樣貌,并不算如何出眾,五官也不怎么精致,但就是讓人看了舒服。
淺藍(lán)色的長裙,隨著微風(fēng)輕輕飄起些許,幾根碎發(fā)沾染在鬢角,額頭之間。
陳豐觀其容,聽其聲,全然忘了他即將面臨生死考驗(yàn)。
若不是背頸上的“奴”印再次顯現(xiàn),那劇烈的疼痛將其一瞬間拉回了現(xiàn)實(shí),他怕還不知要出神多久。
“第一場三十六對五十四,率先能得紅球者為勝!”
不知何人宣讀的規(guī)則聲響起,陳豐的頭頂上方驟然出現(xiàn)了一個(gè)圓環(huán),巨大的吸力讓他來不及反應(yīng),剎那間身影便消失在了圓環(huán)之中。
陳豐的突然離去,讓云霞仙子的心中也起了一絲漣漪,剛剛她低頭看向這條狗時(shí),從其眼中竟然看不到一絲獸性,這不僅讓她好奇心頓起。
“云霞師姐,云霞師姐……”
“啊,抱歉!”
“師姐再想什么?想得如此出神?”
“沒什么,只是有些為師弟你的靈寵擔(dān)憂罷了。”
“唉!云霞姐姐就是好心腸,要我說妖終歸是妖,可用之,不可親之。”
小玲的插言,讓云霞仙子不至于因?yàn)閯倓偟淖呱?,而在焦安面前太過尷尬。
“師姐不必憂愁,萬物修行皆如逆水行舟?!?p> 即便能夠通察人心的焦安,此時(shí)也不知云霞仙子在想什么,他只當(dāng)因?yàn)槠湟娏俗约?,太過于害羞緊張罷了,畢竟懷春少女的心思最是難猜,千古以來,仙凡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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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有六七米高,一米多厚的城墻擋住了陳豐三個(gè)方向,其稀里糊涂被吸入圓環(huán)之中后,只幾個(gè)呼吸間,便來到了一處陌生之地,面臨著未知的挑戰(zhàn)。
什么規(guī)則都沒有說,只是告訴他先拿到紅球便算勝利。
陳豐在原地端詳了三面高大的城墻幾秒后,便開始小心翼翼的向著唯一出路進(jìn)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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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十幾平方的小屋內(nèi),一尊大鼎幾乎占據(jù)了其一半的空間。
身著青色長袍的白胡子老頭,雙目之中滿是癡迷的盯著眼前大鼎,口中喃喃自語,幾欲瘋狂。
“杜伽!我讓你辦得事,辦得怎么樣了?”
原本一臉癡迷之色的白胡子老頭,在腦海中突然響起人聲之時(shí),立馬換了一副誠惶誠恐的嘴臉,端坐的身體,順勢跪拜倒地。
“小少爺之事,老仆不敢有絲毫怠慢,血髓丹已經(jīng)送入焦安的手中了?!?p> “嗯!”
人聲在杜伽腦海中消散許久,其依然不敢抬頭觀鼎,面前的鼎爐內(nèi)已然沸騰一片,眼看著其中之物,怕是要糟蹋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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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野狗竟然是和小貓咪你一同開智的?如今我卻是真看不出他有何神奇之處,若你所言不虛,爍金木澤之行,便先看看那焦安手段,再做其他?!?p> 粉紅色的秀床上,林月兒懷抱一頭半個(gè)成人手臂大小的花豹,床頭上,一枚古樸銅鏡之中,赫然上演著陳豐此時(shí)所遭遇,發(fā)生的一切。
其音神樣貌,一樣不差,皆被林月兒,花寧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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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三十塊中品靈石賭這條野狗活不過第一陣?!?p> “我出五十塊中品靈石,賭五十四號勝?!?p> “嘿嘿!各位道友,買定離手,買定離手,只要兩獸未照面,大家隨時(shí)可以下注,我錢亮做莊通通全收!”
明亮的長廳內(nèi),幾十名身著各色道袍的清流門弟子聚在一起飲酒作樂。
長廳中央,立有一座一人高的四面方鏡,其上將斗獸場中的一切皆映顯出來,即便連場內(nèi)弟子的竊竊私語,長廳賓客也能聽到,更不用提陳豐此時(shí)的處境表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