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記憶,好也罷,壞也罷。
這一切已成定局,醉也好,夢也罷,那過去也終將同云煙一般消散。
少女站在窗邊,霎時間她想起來了很多。
也失去了更多的東西,她感覺如經(jīng)得到的這些。
也會伴隨風(fēng)兒離去,而她的指縫擋不住流水,留不下這份生活。
什么樣的生活是美好的?
或許不是那榮華富貴,也不是那流芳百世。
或許,在脫離極端負(fù)面的環(huán)境后——平凡的生活才能滿足一個游離失所的靈魂。
只要沒有意外,可是意外往往將要發(fā)生了。
室內(nèi)一角,梅莉那向她的母親問了一個問題。
“為什么們,總有人會覺得長壽種好呢?”、
“你怎么不試試問問你父親?”米莉笑著看向桌子對面看報的阿爾貝,阿爾貝一臉黑線。
“人們常說,長壽種好。單純的人族雖說時間短暫,但也勉強夠用。但是長壽種群是疲憊的,是孤單的。”
“為什么?”
“一旦時間的尺度拉長,各種各樣的怪物便會突破內(nèi)心的枷鎖。而從小熟悉的朋友,早晚有一天會離去,而漫長的壽命會將肉體鑄成監(jiān)牢,難以逃離。不過,你怎么怎沒會想問這個?”
“就是……突然想問下?!泵防蚰?,將手放到身后,右手抓著左手,一點汗水從皮膚上蔓延開。
米莉只是看了一眼隨后也不再追問,然后她瞪了阿爾貝一眼。
她的眼神表示調(diào)查“這事”就交給他了。
正午時分,餐桌上。
“露娜~想不想出去看看啊~”
“不想?!睂τ诿桌虻牡膯栴},露娜直接不過大腦給予回復(fù)。
但是在說完后,她又補充了一句。
“大概不想?!?p> “梅莉娜呢~”
“姐姐去哪我去哪~”
米莉的笑容開始凝固,但依舊堅挺的掛在臉上。
雪地里一片純白,好似無害。
城鎮(zhèn)里一片繁榮,好似幸福。
露娜,手里的《風(fēng)雪過境》到底還是沒有還回去。
在布拉格的西邊,那曾經(jīng)有著被譽為北方第一帝國的帝都。
可如今都化作了土,露娜嘆了口氣。
“這個年紀(jì)嘆什么氣。”
阿爾貝在露娜頭上輕輕敲了三下,說這不吉利。
“運氣很重要嗎?”露娜嘀咕著。
阿爾貝沒說話,只是他強有力的臂膀吸引了露娜的目光。
在這個家庭里,在這個姓氏里,在這支血脈里——沒有信仰,也沒有一種相同的信仰。
他們不信教,只信自己。
臨晨三點——
夜深了,還有人沒睡。
露娜悄悄下了床,走的時候把梅莉娜的杯子蓋好,連同門也輕輕帶上。
她不開燈,直接走進(jìn)書房。
在雪停后,月光直接通過簾子的縫隙游蕩在露娜身邊。
這個書房有四個人。
“你們想我走嗎,還是說我不得不走?!?p> “露娜。”
她看向黑暗中的婦人,她的眼神暗淡。
“你來這到底有多久了?!?p> “十年?!?p> “對于人來說,人生中有幾個十年,這十年一轉(zhuǎn)眼就過去了。而十分之一的人生就結(jié)束,不會再杜重來?!蔽⑷醯妮x光點亮房間。
“露娜……你記起來多少了。”魁梧的男子開口了。
“你們知道多少?”
“我們兩個這么多年下來,對于你的過去也只是略知一二。畢竟我們見到你的時候,你或許還小。模糊了記憶,但那個冬天里,你一生赤紅,倒在一片冒火的殘骸附近不遠(yuǎn)?!?p> 露娜雙眼微紅,她今天想起來了一道背影,但是他忘了她是誰。
老人終于打算準(zhǔn)備開口了,他顫抖著取出一枚戒指。老人只告訴她,這是一枚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失去的戒指。
老人走了,若這一切美好的都是夢,那他希望夢長點。
這十年來,這對夫婦對少女傾囊相授。
但是背后的真相露娜終于在多年后了解,可謂是一報還一報。
“我沒想起什么……”露娜開口了,這到底不是假話,但是絕對也算不上真話。
“是嗎……”
在第二天醒來時,露娜迅速起床記下了一個名字后,她出門了。
夢里的女子呼喚著他的另外一個名字,露娜也逐漸有了點殘破的記憶。
她跟家里打好招呼出門了,可他不知道的是,一起變故即將到達(dá)。
風(fēng)雪已停,大夢將醒。
摻水的鴿子
志愿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