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陽城,王家。
現今的王家家主王啟恩,此時正坐在大廳之中,臉色淡然,細細地聽著管家的匯報。
片刻之后,當管家說完,王啟恩沉思了片刻后,緩緩睜開雙眼。
緊接著,一股令人窒息地寒意瞬間籠罩整個大廳。
那管家亦是承受不住這等迫人的氣息,瞬間冷汗連連。
王啟恩,年過半百,卻早已是造化境五重強者,王家不傳絕學《焚天戰(zhàn)訣》已經被他修煉至第四重,一手焚天烈陽掌,據說連鎢鋼青石都能融化,修為極其了得。
此時,王啟恩不過稍稍透出一點氣勢,便讓那入靈境修為的管家差點窒息。
半晌之后,似乎見管家有些難以承受,王啟恩稍稍收斂了氣息,繼而沉聲問道:“青陽鎮(zhèn)魏家,赤水鎮(zhèn)柳家,黑巖城石家,這三家都表示愿意支持我王家,一會你派人各送五十分聚元丹過去,我要讓所有人知道,只要愿意支持我王家的,王家定然不會虧待他們。”
那管家聞言,也顧不得擦拭額頭的汗珠,連忙低頭應是。
這時,那王啟恩再次開口道:“那楓林鎮(zhèn)的穆家難道不愿意?”
管家小心的斟酌一番后,繼而答道:“之前派人去楓林鎮(zhèn)交涉,似乎穆家的老家主不同意老爺的決定,不過穆元豐似乎有些意動,只不過礙于他父親穆連山,并沒有答應,但也沒有直接拒絕。”
王啟恩冷哼一聲,不滿地道:“穆連山那老不死的,一向膽小怕事,自以為是,此事暫且放到一旁,天陽大會很快便要開始了,那穆連山定會前來,既然來了我天陽,答不答應便由不得他做主了?!?p> 管家連連稱是,稍微頓了下,旋即小心翼翼地說道:“老爺,那臨水鎮(zhèn)……”
一聽到臨水鎮(zhèn)三個字,王啟恩猛地一拍桌子,滿臉煞氣地說道:“臨水鎮(zhèn)季家敢殺我王啟恩的兒子,我又豈會放過他,這次那季嫣然要是敢來,我定要她有去無回?!?p> 頓了下,王啟恩冷聲道:“前些日子李家似乎派了人過來,你讓人稍微查一下,如果那李家真心實意歸順于我,你便派點人過去,正好臨水鎮(zhèn)那我還缺條聽話的狗,李家如今沒什么像樣點的人物,到符合做狗的資格?!?p> “老爺,根據四小姐所言,那季家似乎有個了不得的人物,連歐陽雄都被他一招擊斃,這等修為恐怕……”
王啟恩聞言,冷哼一聲道:“那又如何,歐陽雄那個廢物不過造化境三重,就連我也能輕易殺他,那老者就算再厲害能厲害到哪里去,難不成還是神功境強者不成?簡直笑話!”
管家想了想,也覺得有理,點頭稱是,隨即便退了下去。
王啟恩獨自坐在大廳之中,兩眼閃過一絲精芒,旋即喃喃自語道:“這次天陽大會之后,整個天陽城便是我王家的囊中之物!”
話畢,王啟恩頓時狂笑起來。
而在王家大宅的另一個房間里,王啟恩的小女兒王馨,此時正大發(fā)雷霆,不斷砸著房中地一切,地上早已布滿各種精美瓷器的碎片。
而一名十三四歲的小丫鬟,此刻卻是跪在一旁,小臉滿是膽顫,渾身瑟瑟發(fā)抖。
一通發(fā)泄之后,王馨那看上去有些猙獰的面容,閃過一絲怒意,怒聲喝道:“賤丫頭,你跪在那做什么?難道你很怕我?是不是覺得我面目可憎?”
那跪在一旁的小丫鬟聞言,更是臉色慘白,花容失色道:“小……小姐,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誰知,聽了小丫鬟的話,王馨更是氣得一腳踢在丫鬟的身上,直接將小丫鬟竄了出去。
“賤丫頭,我有說你做錯什么嗎?你不敢什么?”
小丫鬟本身沒有修煉過,那瘦小的身軀如何受得了王馨如此重地一腳,當下目光渙散,口中不停地吐著鮮血。
“廢物,這么不經罵,通通都是廢物!”
說著,王馨直接將桌子掀翻,發(fā)出一聲巨響。
這時,王蒙從外面走了進來,在看到地上一片狼藉,以及一旁昏迷不醒的丫鬟,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隨即,王蒙叫了一名小人,讓他將那丫鬟帶下去,隨后走到王馨面前,喝斥道:“你瘋夠了沒有,這個月你已經打死了四個下人,難不成你要將王家的所有人都打死才高興?”
王馨見是王蒙到來,當下也是稍稍收斂了幾分怒意。
從小她便對這個疼愛她的大哥又敬又愛,此時遭到王蒙喝斥,心下帶著幾分懼意,但很快又被無盡的怨恨所替代。
“哥!那季家的小賤人如此羞辱于我,你難道不幫我報這仇嗎?”
王馨滿臉怨毒之色,那次在季家被那瘋老頭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如此羞辱,王馨心中怒火可想而知。
一路膽戰(zhàn)心驚地逃回天陽城,王馨當即便要帶人去滅了季家,但卻被王啟恩難住。
為此,王馨的脾氣變得越發(fā)暴躁,原本還算可人的模樣,此時卻越發(fā)顯得猙獰。
王蒙聞言,不由嘆了口氣,他如何不知他這妹妹的脾性,此番在季家受了那么大的屈辱,險些連命都沒了,不說是她,就連王蒙都大為惱火。
可王啟恩已經下令讓他暫時不要輕舉妄動,王蒙不似王馨那般沒腦子,自然明白王啟恩定是有所計劃,并不想讓他們輕舉妄動。
“小妹,這件事情父親自由安排,你的仇,大哥早晚會替你報的,只是你這脾氣確實要改改,看看你最近的樣子,要是讓父親看見,少不了一頓責罰?!?p> 王馨眉頭一挑,隨即不滿道:“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最近天天到城西一處民屋中和一不明來歷的女子相會,如今你有了女人,如何還會關心我的事情,你走,我不想和你說話!”
王蒙一聽,當即眉頭微皺,繼而沉聲道:“胡鬧,什么叫不明來歷的女子?!?p> 王馨不以為然地道:“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已經讓人去打聽過了,聽說那女人還是別人家的奴婢,如今你被一個身份低賤的女子迷得神魂顛倒,爹爹可是對此大為不滿?!?p> 王蒙臉色一沉,寒聲道:“夠了!小妹,香兒姑娘雖然是別人家的奴婢,但性子單純,我不允許你這么說她?!?p> 見王蒙變臉,王馨心中有些畏懼,也是不敢再多言,只是輕哼一聲表示自己的不滿,隨即腦子一轉,問道:“聽說那什么香兒姑娘拜托你找人,找的還是她家少爺,哥你找到那人了嗎?”
王蒙聞言,心中頓時煩躁無比,遂搖了搖頭,說道:“那什么少爺我聽都沒聽過,,只不過那香兒姑娘似乎很擔心她家少爺的安危,所以我隨便吩咐了幾名手下稍稍留意,并沒有太過盡心,因而暫時還沒什么消息?!?p> 王馨眼珠子一轉,繼而說道:“哥,既然如此你更應該盡心的找。”
“嗯?為什么這么說?”王蒙疑惑道。
王馨沒好氣地道:“還有為什么,既然你喜歡那香兒姑娘,但人家一顆心都放在她家少爺身上,除非你用強的,否則你要如何得到她?”
“胡鬧,我對香兒姑娘可是真心實意,我王蒙想要的女人何須用如此卑鄙的手段?!?p> “這不就是了,盡然你不用強的,萬一你把人家少爺找回來,那香兒姑娘定然陪著她家少爺,眼里又豈會有你?”
眉頭微皺,王蒙沒好氣地道:“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讓我去找?”
“哥,你什么時候這么糊涂了,自然是將她家少爺找出來,然后將他殺了,到時隨便捏造個理由,她家少爺一死,那香兒姑娘定然十分傷心,到時你稍加安慰,還怕她不會投懷送抱?”
王蒙一聽,雖覺不妥,但心中卻是十分意動。
見王蒙這番表情,王馨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繼而說道:“要不你告訴我她家少爺的信息,反正這些日子我無事可做,到是可以幫你多關注一下。”
王蒙猶豫了片刻,方才點頭說道:“也好,給你點事做,也省得你把家里鬧得不可開交?!?p> 頓了下,王蒙繼而說道:“關于香兒姑娘的少爺,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差不多二十來歲,中等身材,好像叫做什么林樂?!?p> “林樂?”
徒然聽到這個名字,王馨臉色大變,眼中那抹怨毒之色頓時更加濃郁了幾分。
王蒙不解地看著王馨,旋即問道:“怎么了?你認識這林樂?”
王馨神色猙獰,語氣帶著一道冷意,寒聲道:“哥,當日我在臨水鎮(zhèn)便幾次受到這林樂的羞辱,而二哥正是被他師傅所殺,如果那香兒地主人真是林樂,那正好,我要先拿他的奴婢解恨!”
王蒙一聽,亦是臉色一變,繼而有些不確定地道:“小妹,這其中莫非有什么誤會,我聽香兒姑娘地口音應該不是臨水鎮(zhèn)人士,可能只是同名而已。”
王馨恨聲道:“哥,別怪小妹不講道理,你最好現在去問問看,如若她那主人并不是那個林樂,我便當作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但如果真是林樂,恐怕就是爹爹也不會答應你娶這樣一個女人?!?p> 王蒙一聽,當即頭大,看著王馨那滿臉怨毒之色,最后張了張嘴,繼而一臉頭疼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