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張維西和簡素言能夠取得如此讓人驚嘆的成績,他嫉妒萬分;對于張維西和簡素言能夠和李瀟結(jié)拜,他更是羨慕得要死;如今兩人更是借著李瀟攀上了化武王許將大統(tǒng)領(lǐng)這尊大神,成為大神的結(jié)拜兄弟,更是讓他抓狂……
一步之差,天地之遙。
北皇東海無限懊悔,當(dāng)初若是交好李瀟而不是為了維護黃天而得罪李瀟,他必然有著張維西和簡素言同樣的奇遇。帝考得李瀟大力扶持,成為第五批次的耀眼天才;與帝考之子結(jié)拜,美名千古流傳;攀上許將這尊大神,從此橫行帝色城無憂無慮……
然而,此刻,他卻只能默默地將淚水往肚子里吞,儼然一默默無聞之人,為了有更光明的前途,和父親母親提了貴重的禮物,以卑微的姿態(tài)來拜訪李瀟。
原本以他第三批次頭名的驕傲成績,足夠家族為他大擺筵席,宴請八方來客。因為放在往屆,第三批次的頭名,幾乎就是本土考生中的土狀元。
但此刻,他卻沒有在府中享受歡呼稱贊,而是帶著父母來拜會李瀟,結(jié)交李瀟,暫時淹沒在人群中。試圖化干戈為玉帛,并且結(jié)交上友誼關(guān)系。
此時此刻,他的身份和李瀟、張維西、簡素言的差距,已經(jīng)拉開到了一個極大的距離。他們?nèi)?,已?jīng)讓他仰望,讓他嘆塵莫及。
“海子,等下進去了,要抓住機會和李瀟、簡素言、張維西笑談幾句,最好讓他們把你留在屋中。”東海父親叮囑道,“結(jié)拜之機,你是錯過了。不過,借助你和他們同院的關(guān)系,和他們成為親密朋友也非常不錯,一定要記得,多笑,語氣謙恭一點!”
東海的貴氣母親也附耳道:“今天這么多權(quán)貴之士在場,你若和帝考之子及他的兩位結(jié)拜天才暢談歡笑,把臂言歡,自然會落入他們的眼中。無形之中,你在他們心中的分量會很大幅度地拔高,這于你是非常重要的,于我們東家也是一樁利好……”
“知道了,爸媽?!睎|海略略苦澀地笑了笑。
三天之前,他和李瀟三人還是平等地位,如今,卻是一個天一個地,他需要湊上臉去獻媚獲得三人的笑臉。這于他而言,實在是一個大諷刺。
而這,不是在他落魄的情況下,而是在他獲得帝考第三批次頭名,本該耀武揚威大肆慶祝,接受眾人的關(guān)注與尊敬之時。這多多少少讓他有些感慨萬千。
一番爭搶,東海終于和父母擠進了破落的屋中。
“海子,去?!睎|海父親使了個眼色,滿面大笑地和東海母親提著雙手禮物去登記和擺放。
登記者,是頭幾名大人物親自客串賬房先生,一絲不茍地為李瀟免費登記。
東海堆起笑容迎向李瀟、張維西、簡素言和與他三人站在一起的許將、白天川、陽宏。
敬畏地看一眼三位化武王,東海大放笑容朝李瀟三人道:“恭喜恭喜,李瀟、簡素言、張維西,恭喜你們……狀元、榜眼、探花盡皆斬獲,如今又結(jié)義三兄弟,哦不……結(jié)義四兄弟,呵呵?!?p> “東海?”張維西和簡素言驚訝了一下,瞥一眼那提著一堆一堆的禮物送向等級處的東海父母,輕輕笑道:“沒想到東海你也來了,謝謝你。你的成績也不錯,聽說是第三批次的頭名?”
“慚愧,我是幸運得到瀟兄的幫助,這才撿了便宜。要不然,不說三位外省考生,光是桃源二帝、神風(fēng)三神、瑪雅四王……都夠騎在我頭上了,呵呵……”東海暢笑道,“這不,現(xiàn)在特意送點小禮物來感謝下瀟兄。瀟兄大人大度,不僅沒有在帝考中為難小弟,反而為小弟助力一把,真是讓海子感動莫名……”
“哈哈!”張維西和簡素言心照不宣地大笑。
李瀟不動聲色地瞧了眼東海,露出淡淡的笑意。
張維西感嘆道:“是啊,若不是瀟哥的幫助,我們又怎么可能有如此好的成績?!?p> 點點頭,簡素言略有疑惑地問道:“瀟哥,黃沖和那位神秘的黑衣外省考生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會說是一死一攪局,不影響我們的成績?”
張維西和東??聪蚶顬t,眸中疑惑重重。
按理來說,就算提前淘汰,也是可以獲得排名的。那死的可以忽略不計,但另一個沒死的,至少可以獲得第二名,將張維西和簡素言往后擠一個名次。那絕對會影響他們的成績。
許將哈哈一笑,白天川和陽宏對視一笑,眸中有著一絲對李瀟膽量的驚嘆和佩服。
“不計就是不計?!崩顬t淡淡笑道,“黃沖被我殺了。至于那個華云影,呵呵……她就是攪局的,你們無視就好?!?p> 張維西、簡素言、東海齊齊一滯,頗有些尷尬地往三位化武王身上瞧了一眼。李瀟這可是光明正大地承認自己殺人,于律法而言,這是絕對嚴禁的。
瞧著三人的表情,李瀟道:“我沒親自動手殺他,只不過是重傷他,然后丟了幾十頭硼魂元獸在他身邊而已……”
三位化武王置若寡聞,互相在那里拉著家常,將四位小家伙通通無視。
在東海抽冷氣的功夫里,李瀟繼續(xù)道:“那個光頭男有個帝考信物,被我搶過來玩,那家伙連能石都掛在帝考信物上,被我順道搶了過來,估摸著,在那危險區(qū)域沒有帝考信物護身,他是掛定了?!?p> 東海笑意盈然道:“難怪第四批次僅僅只有紋身女一人,總共四位外省考生四了兩位,還有一位是……攪局?也就剩下她安然無恙?!?p> 話語一轉(zhuǎn),東海帶著擔(dān)憂的神色道:“瀟兄可是要注意點,黃沖的本家,在帝京勢力不小,說不定會對瀟兄你有些想法……”
張維西蹙眉道:“帝考信物?瀟哥,那可有些麻煩啊,帝考信物可是代表著皇威,從未有人敢搶過……”
簡素言冷哼一聲道:“怕什么,瀟哥成為帝考之子,是開國大帝認可的,拿個帝考信物有什么了不起。”
“確實不會是什么問題?!睆埦S西想了下道,“但能夠買得起帝考信物,光頭男的背后家族必然是一頭龐然大物。瀟哥,看來我們?nèi)サ劬┥蠈W(xué)之際,要格外小心一點……”
東海贊同道:“那些龐大家族,根深蒂固,一切以家族利益為重,就算面對皇室都不怎么懼。瀟兄是要注意點,雖然有帝考之子的身份保駕護航,明面上他們不會有什么動作。但難保暗地里他們不會對瀟兄有什么想法……”
天華帝國,家族林立,越龐大越強勢。尤其是四大家族,跺一跺腳整個天華帝國都要抖三抖,連皇室都有三分畏懼……這是一個群雄并起,家族強而中央偏弱的時代,是在魂元獸的強大實力壓迫下形成的特定時代的特殊社會狀況。
帝考之子的身份雖看似尊貴,但若李瀟真實地觸犯到家族的利益,他們照樣敢對李瀟下手。
許將突兀地插口,大嗓門轟隆道:“那些帝京家族膽敢插足帝色城半步,對瀟弟有任何想法,老子都會轟碎他們,讓他們連渣都不剩!只不過……”
許將也知道,李瀟一旦去帝京,他就有心無力,無法護佑。畢竟他職責(zé)在身,作為守疆大將,根本不能離開帝色城半步。
隨著幾人閑聊,來送禮的大人物們絡(luò)繹不絕,門庭若市,但卻漸漸恢復(fù)平穩(wěn),沒有初時的擁擠爭搶之亂相。
就在此時,一位臨時充當(dāng)管家的大人物凝重著臉色急匆匆地行了上來,雙手捧著一封信,一張圖,遞給李瀟。
“帝考之子,一位自稱是帝京關(guān)家在此處的聯(lián)絡(luò)人送的,點名要你親啟?!?p> 一封未封口的信,信中無信,只在信封背面寫著一行血紅小字:“喪弟之痛,刻骨銘心,帝京,恭候大駕!”
一張簡單到極點的圖,圖上是一方斜躺的帝考信物,原本應(yīng)該是皇家徽記的地方,卻是被畫上一個血紅的“死”字,還用一個圓圈圈了起來。最后,一把黑色的大叉十字相交,橫亙在圓圈當(dāng)中,觸目驚心地叉在“死”字之上。
張維西、簡素言臉色大變。
許將怒喝道:“好一個帝京關(guān)家,好狂妄的手段!”
一封信、一張圖的意思,顯而易見,這是對李瀟赤裸裸的威脅。
李瀟冷哼一聲。
“瀟弟但放心,開學(xué)之際,大哥親自送你北上,送入化武圣堂!”許將冷喝道,“看誰敢不長眼來暗算瀟弟!”
“這信不是關(guān)家送的?!崩顬t面無表情地道。
“不是關(guān)家送的?”眾人一愣,繼而漸漸有所領(lǐng)悟。李瀟剛成為帝考之子,正是聲望如日中天,代表皇家威儀的時刻,關(guān)家豈會傻乎乎地冒天下之大不韙來自露馬腳。
這必然是有人陷害關(guān)家,順便來惡心一把李瀟。
李瀟心中默默思索:“或許,這有可能與帝京黃家有關(guān),和本地的黃家或許也有關(guān)聯(lián)!”只不過,他并沒有明說出來。
“呵呵,帝京關(guān)家并未聽說過,不會是太龐然的家族勢力。這樣的家族,萬萬不會公然挑釁帝考之子的權(quán)威。李瀟說得好,這只不過是個惡心人的小把戲……”白天川揚眉一笑。
陽宏也道:“人一旦出名,自會招人嫉妒,總免不了遭小人中傷與陷害。李瀟,你不必往心里去,許統(tǒng)領(lǐng)會幫你抓到這個投遞之人的?!?p> “對!老子一定會將他抓出來!”許將怒喝,“敢在皇家徽記上寫死字,真是找死!”
“哈哈,許統(tǒng)領(lǐng)對定罪一事果然一針見血,見識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