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搶結(jié)拜?”極具分量的大人物圍觀群眾個個滿腦袋問號,這是什么意思?
李瀟也是暗暗納悶。
白天川、陽宏、楊冥齊齊一愣,爾后像看活寶一樣瞧著許將,哈哈大笑起來。
圍觀的群眾依然一頭霧水。
雖然從字面上理解,似乎和強搶新娘、搶婚有著類似的意思。但是,婚能搶,這結(jié)拜也能搶?
搶婚這事見的見過,聽的聽過;但這搶結(jié)拜一事,卻是聞所未聞,絕對是讓人膛目結(jié)舌的一樁不可思議之事。
“搶結(jié)拜,搶結(jié)拜……哈哈哈哈,千古流芳的破院三結(jié)義附帶強搶結(jié)拜的意外插曲,想不流芳百世、譽為美談都不行啊,哈哈哈……”楊冥笑得前俯后仰。
白天川和陽宏笑得前俯后仰。
“怎么,有什么不行!婚能搶,這結(jié)拜怎么就不能搶?”許將義正詞嚴,威風(fēng)凜凜地喝道,“老子一個不慎讓那倆小娃娃搶了我先,和李瀟兄弟來了個結(jié)拜,我許將怎么就不能將李瀟兄弟搶過來?”
“我許將沒有搶過婚,對搶婚也不感興趣;但這搶結(jié)拜,卻是百分感興趣,勢在必行!楊老頭,來來來,快讓老子揍一頓,好向李瀟兄弟展示我許將的實力……”許將全身散發(fā)著逼人的凜冽土黃光芒,仿若土黃色的凝重太陽,不斷地噴吐著磅礴能量,連帶整個四四方方是石塊擂臺都在不斷地上下波動,仿若地震一般。
圍觀的眾人漸漸明白了搶結(jié)拜的意思,原來許將化武王是想和帝考之子結(jié)拜,卻被張維西和簡素言兩位帝考榜眼、探花天才搶了先。
張維西和簡素言面面相覷,額頭滲出冷汗,頗有些心虛。
李瀟微張著嘴,臉色尷尬,哭笑不得。好似他變成了一個搶手的“漂亮新娘”,有不少帥哥爭風(fēng)吃醋,要從進行的“婚禮”上搶他回去……
左鄰右舍的一堆鄰居早就腿腳發(fā)軟,經(jīng)受不住如此駭人場面,一個個帶著對李瀟的震驚和膜拜顫抖著回到自家的菜園。然后一個個站不住腳地跌坐在菜園中,雙手撐地朝向李瀟方向,跟在跪拜如出一轍。
劉珍和李灑也偷偷地溜進了屋中,作為李瀟的家眷躲在屋中不敢露面。
化武王在帝色城的居民眼中,高高在上,可是而不可及,簡直如神一樣的存在。然而,此刻卻有化武王中的金剛戰(zhàn)神,被譽為帝色城的狂暴機器,最剛猛、最兇暴的許大統(tǒng)領(lǐng)要和李瀟結(jié)拜,而且,是以搶婚的形式來迫切地想和李瀟結(jié)拜……
這完全顛覆了所有人的想象,超出了所有人能夠接受的極限。
楊冥擺擺手,一臉無奈地笑道:“我可不和你這個狂暴兇獸打……”
豈料許將渾身散發(fā)著濃郁的土黃光澤,嘶天之聲從中而出,震耳欲聾地道:“這可不行,你不可我打,我怎么向李瀟兄弟展現(xiàn)我的肌肉?你不打也得和我打!”
楊冥正要拒絕,許將卻哈哈大笑道:“你不和我打,我只能和你的兩個學(xué)生,搶了我李瀟兄弟的張維西和簡素言打……你覺得呢?”
白天川和陽宏一愣,爆發(fā)出更歡樂的大笑。
張維西和簡素言的臉色更加古怪,虛汗不停直冒,滿腦門的黑線。
許大統(tǒng)領(lǐng)作為受人膜拜的化武王,為了和李瀟結(jié)拜,竟然無賴到這種地步,和小混混沒有兩樣。居然想以大欺小,和他們倆打……
楊冥搓了搓臉,苦著臉怒視許將,哀怨地低聲道:“這個許瘋子,怎么我就惹上他了,哎……”黑色能量閃爍,楊冥只能舍命陪君子,和許瘋子戰(zhàn)上一把,襯托一下他的天上地下威猛無雙。
李瀟很想摸摸自己的臉,但最終沒有行動,而是流露出真誠的笑容道:“許大哥,不用戰(zhàn)斗了,我李瀟認你這個大哥!”
開玩笑,有送上門的化武王當大哥,李瀟又怎會錯過。
聲音朗朗,直上乾坤,李瀟道:“維西、素言與我緣分相投,情義相許,既然他們尊我為大哥,我當受之,與他們生死同!大哥義氣無雙,剛猛天下,與我脾性相投,我欲拜為大哥……”
側(cè)頭顧盼,李瀟朗聲道:“維西素言,還不叫大哥?”
向來剛毅,行事硬朗的李瀟,在絕大部分人還在震驚與發(fā)呆之際,不可思議地展現(xiàn)出其柔的一面,飛快地認下了許將這位大哥。
張維西和簡素言大楞,在遲鈍于茫然中盲目地聽從了李瀟的話,喊道:“大哥!”
許將的輝煌光澤瞬間散去大半,露出他那剛硬的大臉,驚喜地咧嘴笑道:“好,好,好!”
雖然他結(jié)拜晚了,但是李瀟一句話,不僅讓他結(jié)拜了瀟弟,還平白多了兩個天才結(jié)拜兄弟,這如何不能讓他歡喜。
大笑幾聲,許將狂吼道:“瀟弟和三弟三妹稍等,大哥歡喜得緊,讓大哥痛快地發(fā)泄一把!也好讓兄弟們看看你們大哥的無敵實力!”
隨著許將的暴喝一聲,土黃色太陽般光耀的許將瞬間迸射出海量的能量,眨眼間組合成碳酸鈣化武技猙獰地浮動在天際。
“碳酸鈣化武技!許瘋子直接出了絕招,這個狂暴兇獸……”白天川驚嘆道。
碳酸鈣化武技,CaCO3,原值高達100!是四階第二位,鈣元素級別的珍稀化武技。
這一級別的公眾化武技,只有氧化鈣和氫氧化鈣等寥寥幾種,原值都只有幾十。而碳酸鈣化武技,屬于大家族和強者世家珍藏的化武技,足足達到100的原值殺傷力極大。
李瀟眸光一凝,嘆道:“四階第二位,大哥的實力是鈣級!”
化武王級別,攻擊不再是簡單的化武技能量轟擊,而是化武技魔法化!其威力千百倍地大于化武技本身的能量轟擊!
化武技魔法化,即化武技實質(zhì)化。分為化武技的氣態(tài)化、液體化、固態(tài)化、金屬化、燃燒化。
李瀟在學(xué)院學(xué)習(xí)到化武王的這種攻擊方式時,曾不止一次地懷疑過,那些魔法世界的魔法萌芽之初,是否是修煉元素的時代。
因為化武技的氣態(tài)化,其實就和氣系魔法幾無二致。
而對應(yīng)的,化武技的液體化,就是水系魔法。
化武技的固態(tài)化,就是土系魔法。
化武技的燃燒化,就是火系魔法。
唯有金屬化是一個獨特的魔法分類,在魔法世界并沒有形成一個體系的分類。但在化武技大陸,卻屬于金系“元素魔法”。
氣、水、土、火、金,化武技形成的五種形態(tài)進行戰(zhàn)斗,就是四階的獨特戰(zhàn)斗方式。
每一位化武王,在晉升四階后,都會選擇性地選擇一門“元素魔法”進行鉆研。因為據(jù)偉大的開國陛下、首任圣堂之主以及無數(shù)絕世強者前輩的經(jīng)驗,化武王晉升傳說化武皇,不再是簡單的突破四階最后一級,而是要悟,悟透元素,悟透元素魔法……唯有徹底悟通其中的一項元素魔法,才能晉升傳說化武皇。
許將鉆研的,就是土系元素魔法。
許將渾身一顫,突然,碳酸鈣化武技急遽而瘋狂地旋轉(zhuǎn)吸納許將噴吐的能量……
“碳酸鈣,石化!”許將大喝,原本虛無的碳酸鈣化武技驟然分解轉(zhuǎn)變成一塊塊巨石,形成瘋狂的流星石雨,大范圍地砸向楊冥。
與此同時,少量碳酸鈣化武技能量覆蓋許將體表,形成固石鎧甲,使其成為一具真正的金剛戰(zhàn)神。
楊冥臉色微微凝重,釋放出一個四階第一位鉀級的鉀化武技,在身前幾米處形成一道幽黑的瀑布水幕,勉強阻擋碳酸鈣化武技形成的流行石雨。
與此同時,楊冥的身上,泛動著黑色與天藍交織的水化戰(zhàn)衣,將其完美地防御起來。
不少流星巨石沖過瀑布水幕,被削弱成拳頭或者腦袋大小的沖擊石不斷轟擊在楊冥身上,砸出一道道藍黑漣漪。雖然楊冥并沒有受什么傷,卻被砸得不斷后退。
“喝!”許將不再使用化武技凝聚元素魔法,而是如石化傀儡般沖向楊冥,拳頭上隱隱綻放著土黃光澤,似乎可以隨時演變出萬鈞之力泰山壓頂,擊碎看似柔弱的楊冥。
許將不停地壓迫著楊冥攻殺,沒有能量浪費般的爆炸橫溢,每一擊的能量都完全蘊育在攻擊中,全部轟在楊冥的身上。仿若機器巨人的雷霆巨力,足可開山劈石,裂水填海。
每一次的交擊,沒有任何能量外溢,是完美力學(xué)的對抗。
由于化武技演化元素魔法進行對攻容易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對整個區(qū)域造成大規(guī)模破壞。所以只在第一次施放化武技元素魔法后,兩人便沒有再使用。
但是,就是這樣赤裸而殘酷的近戰(zhàn)搏擊,卻依然能夠讓所有人感受到了磅礴驚天的狂暴能量,看得每一位群眾都膽戰(zhàn)心驚,對化武王的恐怖認知更上一層樓。
“不打了!”楊冥突然暴喝一聲,在被許將瘋狂地攻殺一段時間后驟然爆發(fā)狂暴能量一飛沖天,直直遁向遠方,留下一句話:“許瘋子,今日看在李瀟的份上讓你一次!”
“哈哈哈哈……”許將哈哈大笑,道,“怎么樣,瀟弟,三弟三妹,大哥實力還算可以把!”
李瀟、張維西、簡素言笑著點頭。
不止他們,所有圍觀的大人物們都不自禁地點頭,震驚之色還未消退。
大手一揮,許將喝道:“送禮的,趕緊的!全給老子送進瀟弟的屋中去,老子會代瀟弟記得你們的人情!哈哈,白老頭、陽老頭,你們倆準備了什么樣的拜禮?”
圍觀的群眾紛紛醒悟,大喜過望地紛紛叫手下仆從趕緊將禮物肩挑手提弄進帝考之子的屋中。他們這次送禮不僅收獲了帝考之子的好感,還意外得到許大統(tǒng)領(lǐng)的人情,簡直是賺翻了。
白天川頷首笑道:“禮物自然是有的,不過,等到慶功宴上再給李瀟不遲?!?p> 陽宏點頭笑道:“現(xiàn)在還是留給這些人表現(xiàn)的機會吧,若是我們此刻拿出來,恐怕他們現(xiàn)在的禮物一個個都拿不出手了?!?p> 許將一想,這倒也是,他們化武王收藏的東西,每一樣的級別都很高,自然不是這些人可以比的。如果此刻拿出來,那不是焉了他們的興致?
若這些人打退堂鼓,那不是擋了李瀟的財路?
“這倒也是,那我也留一留,到慶功宴時再送不遲。”許將笑道,“我說你們倆老頭,可不能食言。李瀟現(xiàn)在是我二弟,你們得送最好的東西,別盡挑不要的次品糊弄……我瀟弟雖然不懂,作大哥的卻是會幫他盯著的!”
“哈哈……”白天川和陽宏大笑道,“走吧,我們?nèi)ズ屠顬t聊聊天,順便把把關(guān),看看那些人送的禮物……”
三人哈哈大笑,走進李瀟的小屋中。
人群后方,北皇東海眸中盡是苦澀,和提著大包小包的父親母親擠在人群中,擠向李瀟的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