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很生氣的聲音傳來。“你以為和晨遠清這些人在一起,就可以抗衡天一教了嗎?竟然四年多不與我聯(lián)系,想死不成?”
龔敢也沒什么好脾氣,都已經(jīng)不再受你控制了,誰還聽你廢話!“我已經(jīng)和天一教再無關系,若是只有這些廢話的話,你還是滾的好!”
那人說話還是一副高傲自大的語氣?!翱磥砟氵€真以為你們幾個裂魂境可以為所欲為了!”
“不可以嗎?天一教連裂魂境的炎坤帶領的坤元教都對付不了,還有什么資本在我面前囂張!有話就他爹的好好說,再說一句陰陽怪氣的,我切斷聯(lián)系!”
那人的語氣終于平緩了許多?!皩Ω盾仓葸@種小事,教主怎么會出手,只不過是我們這些手下在動手!”
“李子陽以及鼎元教主魏丘龍,沒有出手嗎?你以為我瞎嗎?”
“天一教在辛域的教主就在石域,他并未出手!”
辛域是薊州所在的域,天一教體系龐大,域州各級都有教主坐鎮(zhèn)。而辛域的教主,龔敢連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一定很厲害,至少也是魂修期了?!疤煲唤踢@么大費周章的,奪取懿州是想要做什么?懿州能有什么,能讓教主親自出手?。俊?p> “這些不用你管!現(xiàn)在薊州天一教的任務,是消滅炎坤,不讓他突破到魂修期。而晨遠清的目的也是消滅炎坤,所以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所以我希望我們能夠聯(lián)手?!?p> “晨遠清幾次險些死在天一派手中,恐怕他未必愿意?!?p> “這個我們自然早就料到。為表誠意,晨遠清可以提條件!”
“好吧!我問問他!”
晨遠清和夢舒正在屋里雙修,突然門口傳來敲門聲。晨遠清看了看夢舒春情蕩漾的臉,實在舍不得半途而廢。只能加快速度,來的更猛烈些了!
龔敢站了一會,見里面沒動靜,知道在忙,就退到院里的大槐樹下,坐在石臺上。
過了許久,晨遠清拉著夢舒,推開門,心滿意足的一起走了出來。“出什么事了嗎?”
“天一教,聯(lián)系我,說是想和你聯(lián)手?!?p> “算來,他們也該找我聯(lián)手了??墒撬窃趺绰?lián)系你的?莫非他在這附近?”
“他有入夢之法?!薄叭雺?,難道是四周漆黑一片,只能聽見人聲!”“正是如此!”
二人聊了一會,其他人也趕了過來。這種時期,沉下心來修行,有些難辦。所以他們對這事產(chǎn)生了前所未有的熱情。
晨遠清講起自己第一次喝毒藥湯被毒暈之后,曾有人進入他的夢中,勸他離開。龔敢說起,入夢有兩法,要么離得近,強行入夢,要么存有神魂,可以不限距離入夢。
“這么說,你那個從未見過面的懿州天一教最高領帶者應該是在坤元教。那你們這個教派里是不是也會以命修行的功法?”
“那正是天一教拿手的功法?!?p> “這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那人肯定知道炎坤的一些手段,知道他會利用我,只是知道的不清楚。于是便先勸我離開,沒勸走,又讓韓玉修行邪功,想把我鏟除,又沒成功?!?p> “坤元教每次淘汰的核心弟子,有很多都是被我們劫走,變成了天一教徒!這么說來,很有可能都是讓普通弟子修習邪功,打敗核心弟子?!?p> “天一教收這么多天才想做什么?我記得聽說他們是要死的天才,什么意思?”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們每次把天才抓回去之后,不論生死,都有獎賞,而且我們也再沒見過那些天才。”
“可否將你知道的天一教的事全都說來聽聽?”
龔敢和水月早先曾一起參加坤元教弟子選拔,水月被選上了,龔敢沒選上。于是龔敢一人在外游歷修行,一次受傷,被天一教的黃雨恒所救。黃雨恒傳授他功法,教他各種事情,并多次在危難之時出手相救,當時龔敢還不知道黃雨恒是天一教的人,直到黃雨恒帶著他來到天一教。
天一教,主張?zhí)烊撕弦唬瑩?jù)說總教主,也就是仙升大陸的總教主,已經(jīng)實力達到飛仙之境,是仙升大陸少有的幾個最強者之一。天一教勢力龐大,在各處地方都有教派,在這樣的教派混,絕對的有盼頭。只要不被人殺死,隨著實力越來越強,會擁有越來越大的權利。
而且天一教一環(huán)套一環(huán),從城到國,到州,到域,逐級照應,根本無需擔心強者挑釁。不論對方有多強,天一教總能找出更強的人,把對方滅掉。
雖然懿州這邊天一教和坤元教他們小摩擦不斷,甚至天一教在石域面前都處于劣勢,但卻并沒有人敢拔除天一教。那是必然會引發(fā)強烈報復的事,是誰也罩不住的。除非能請動具有相當實力的人,比如能硬抗天一教總教主的那幾個人。
這就是大教的自信!不是天熙派,生死門、坤元教這些沒有根基、苦苦求生的教派能比的,也不是晨家白家這些無所依仗的家族能仰望的,更不是明月家這些沒落大家族能挑釁的。
晨遠清聽了,一陣頭大,看來是自己想多了,還想對付天一教,不被滅了就不錯了。
天一教在石域和辛域都是在開疆擴土階段,并未徹底來到明面上。
從龔敢入教這么多年的情況看來,天一教邪功很多,像以生命提升潛力,入夢之術,還有奪魂之法。黃雨恒,是天一教的核心成員,懿州這片區(qū)域的最高統(tǒng)領給龔敢下命令的人也是核心成員,龔敢這類人屬于執(zhí)行命令,對天一教深層次的事情并不知曉。龔敢執(zhí)行比較多的命令,就是抓捕有潛力的人,不論死活。
至于鼎元教,也是具有傳奇性的教派。教主魏丘龍憑一己之力,聚攏了一群志同道合之人,從城一級,打到國一級,打到州一級,二十年內就成了薊州最強的勢力之一。
聽了這么多,晨遠清覺得還是先見一面,即便是不聯(lián)手,讓坤元教多些忌憚也是好的,再說見面之后,也能更好地了解對手。像天一教這種為禍眾生的教派,就得摸清底細,盡早鏟除,最好是悄悄地鏟除。其余人等也都覺得有必要見一見。當然沒有必要所有人都見,有裂魂境實力的去見一見也就可以了,也不能在天熙派內見。
定好了時間地點,當晚那人施展入夢之法,龔敢在夢中和他做了約定。
第二天一早,眾人穿戴整齊,一起來到天熙派的山門前,陽光照射在灑滿露珠的花花草草上,閃爍著點點鱗光。
撲棱棱,一只紫金火雀飛了過來,落在山門前。三道人影從紫金火雀上跳下,立在晨遠清面前不遠處。其中一個白衣人,一頭白發(fā),身體瘦小,正是鼎元教的三長老宋文星。一個年輕人,面帶笑意,英武俊朗,沒有一點架子,穿著一身白衣,背著一口大劍。他正是鼎元教主魏丘龍。從外表完全看不出來,猛一看就像是核心弟子,誰家的沒受過社會毒打的好孩子。
還有一人,儀表堂堂,一本正經(jīng)的立在旁邊,正是鼎元教的副教主魏榮道,也是魏丘龍的弟弟。
教主,副教主,長老,全來了,不可謂不隆重。
魏丘龍抱拳拱手,笑道:“叨擾叨擾!在下魏丘龍,無名之人,讓各位在此久等,實在有愧!”
說話還真挺好聽。晨遠清也客客氣氣的道:“哪里哪里?久聞大名,今日得見,魏教主真是名不虛傳,佩服佩服!”雖然天熙派教主雨絲柔也在,但對方明顯是沖著晨遠清來的,自然是晨遠清說話。
魏丘龍大笑道:“哈哈哈!有意思!上次不知晨遠清你的威名,多有冒犯,還請見諒!宋長老,快來賠個不是!”
宋文星走上前來,恭恭敬敬的道:“上次我眼拙,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晨遠清無所謂的道:“雖然差點死在你手上,但各為其主,此事就這樣過去吧!”
魏丘龍道:“那可不行!我這個人做事,分的清楚。既然是冒犯了你,就得有賠禮?!闭f著他掏出一個儲物袋,掏出一個紅色的毯子。“這是我偶然得到的陰陽神火毯,還望笑納!”
一聽這名字,就知道有特殊功效。既然送了,那就收著,這也算應得的。晨遠清接過東西,放進儲物袋里。“我不喜歡和別人客套。既然你有心送,那我便收著。謝謝魏教主了!”
魏丘龍道:“別客氣!這幾位俊男美女,我有些認不全,不知能否介紹一下?”
晨遠清便挨個指引道:“這位是我的道侶,夢舒,這位是天熙派教主,這位是……?!苯榻B到和雨絲柔一同前來的陌生男子時,晨遠清突然愣了一下。
那人道:“無名之輩,無需掛念!”
行!晨遠清繼續(xù)介紹其他的人。
天空中一只鳥雀飛來,卻是一個黑衣人。他從鳥上跳下,落到眾人面前。他身材瘦弱,還帶著面紗,看不清容貌。
晨遠清介紹完眾人,看了看來者。“莫非你是李子陽?”
那人道:“不是,他等會兒才來!我只是天一教的普通教眾,先來看看!”
普通教眾會用他來指代教主嗎?晨遠清心有疑惑,但現(xiàn)在強問也問不出究竟??上徃以谔煲唤淌莻€外圍人員,知道的太少。
晨遠清不再搭理他,轉身和魏丘龍攀談起來。
過了沒一會,又一只大鳥飛來。一個年輕人,高高瘦瘦,白白凈凈,從鳥上跳了下來。他正是天一教的李子陽。也是天一教公然顯露身份為數(shù)不多的人?!案魑痪玫龋 ?p> “客氣!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咱們去客廳,坐著聊!”晨遠清說罷,在前面帶路,領著眾人往客廳走去。
落座以后,有人奉上引靈茶,一人面前一壺。現(xiàn)在不比當年,引靈茶樹都有一人多高了,可以隨便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