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遠清喝了一口引靈茶,問出了一個一直讓他有些困惑的問題?!拔航讨?,為什么你們要攻打懿州,懿州屬于石域,石域根本不會讓懿州失守。就算是你們攻打下來,能守得住嗎?”
魏丘龍道:“實不相瞞,我們是輔助天一教攻打懿州。我們守不下來,但天一教可以!當(dāng)然我們也不會白出力,自然有好處!”
晨遠清看了看李子陽,還沒等他問,李子陽便道:“天一教的事,恕我不能奉告!”
懿州沒了,下一步就是石域。天一教似乎已經(jīng)做好了對抗石域的準(zhǔn)備。石域,最少也得是魂修期的對決了?!盁o妨!今日來,既然是要共同對付炎坤,那我也沒別的要求,以后不論石域是否歸到天一教。這懿州希望你們能留給我!”
李子陽很是痛快的道:“可以!只要你殺了炎坤,這懿州就是你的!但如果石域的石勉邱想要對付你,我們可能無法出手!”
晨遠清道:“你們可有什么對付炎坤的辦法?”
李子陽道:“既然是聯(lián)手,我們自然要出一部分力!坤元教雖然損失了一些人手,但根基還在,又有白家和他們同心協(xié)力,若是一起攻來,必然是一場惡戰(zhàn)。所以,我們的打算是,以我們?nèi)蓜萘ψ鳛橥?,下挑?zhàn)書,讓你和炎坤決戰(zhàn)!”
晨遠清道:“好!我早就想與他決一死戰(zhàn)!能夠避免其余的人身陷險境,我也很高興!挑戰(zhàn)書你們有沒有寫好的?”
魏丘龍拿出一份挑戰(zhàn)書,遞到晨遠清面前。早年間,他就經(jīng)常和人單挑,挑戰(zhàn)書寫的賊溜,往往不需要其他勢力協(xié)助,就能把對方氣的接受挑戰(zhàn)。
晨遠清看了看,很是滿意,伸手按上帶有自己氣息的指印,然后遞給了李子陽。三人都按了指印之后,婭婧玉喬裝改扮,乘著飛鳥,送信去了。
此間事了,李子陽和那個蒙面人乘坐飛鳥離去。魏丘龍卻一直沒有動,直到李子陽走的遠了,方才起身來到萱姿身前,恭恭敬敬的道:“久聞萱姿姑娘大名,才色兼?zhèn)洌瑹挼じ且唤^,在下愿意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不知姑娘是否愿意做在下的道侶?”
萱姿很是得意。這么多單身女子,袁林沒被挑上,雨絲柔也沒被挑上,婭婧玉也沒被挑上,這說明咱這是真的美!她笑嘻嘻,有些為難的道:“可惜我跟你不熟,不知你為人如何?”
魏丘龍道:“我愿拜入袁林門下,做你的師弟!也好與你多些相處!不知這樣可否???”
萱姿一時沒了主意,上次白元風(fēng)被一句拜師給頂跑了,沒想到魏丘龍身為教主,竟然愿意為她拜入袁林門下。需知現(xiàn)在袁林的實力還不如魏丘龍。這可如何是好?難道就這么答應(yīng)了?
魏榮道和宋文星面色鐵青。魏丘龍是鼎元教的支柱,若是在這里拜師,還得天天留在這里,鼎元教剛創(chuàng)下的基業(yè)怕是保不住。
晨遠清并不關(guān)心鼎元教的存亡,以后自己這片地方壯大了,鼎元教完全可以在附近找個山頭住著,發(fā)展嗎,就跟著天熙派走就行。他傳聲道:“師姐!難得一個還看得過去的,試一試也無妨??!”
萱姿一下轉(zhuǎn)過彎來,就當(dāng)多了個師弟,又不是馬上做道侶,哪有規(guī)定說是做了師弟就得做道侶。“我可先說好,要是我覺得咱們不合適,你可不能埋怨我,不能生我的氣,不能在天熙派搗亂,也不能滿天下說我壞話!”
“那是自然!”說著,他向著袁林跪拜在地?!霸謳煾?,可愿收我這個徒弟?。俊?p> 袁林急忙把他攙了起來。“既然萱姿同意了,我自然不能阻攔。我也是盼著她能早日找到道侶,甜甜蜜蜜的過日子!不過以后你是她師弟,可別喊我?guī)煾?,我可承受不起?!?p> 魏丘龍很固執(zhí)的道:“那怎么行!我既然是萱姿的師弟,必然也是你的徒弟。何況晨遠清都是你的徒弟,我做你的徒弟有何不可???”這話說的,又表了決心,又拔高了晨遠清。
袁林無奈的笑道:“我勉強不了你,但還是以魏教主稱呼你!這樣可好?”
魏丘龍道:“好吧!都聽師父的!”
萱姿來了精神,沖著魏丘龍道:“小師弟!”
魏丘龍干脆利落,很痛快的道:“師姐!”
“再喊一聲!”
“師姐!”
萱姿高興的笑著。她特別喜歡聽人喊她師姐,這樣顯得她輩分大,顯得資歷老,顯得親。
魏榮道克制著自己的怒火,道:“既然哥哥你在這里有了歸宿,那我們就先告辭了!鼎元教還有許多的事情要處理!我們忙得很!”
魏丘龍道:“先不著急!等明早晨遠清和炎坤決出勝負,你們再走不遲!這種生死較量,能學(xué)到許多東西!”
當(dāng)晚,晨遠清在院子里又收拾出一間房子,留給魏丘龍居住。至于魏榮道和宋文星,則在教里安排了住處。晨遠清自然不會完全相信魏丘龍,但讓他住在這里也并無大礙。畢竟他們又不是總談?wù)摍C密緊要的事,平時還是扯淡居多。
很快,婭婧玉帶來了好消息,炎坤那邊同意決斗!
回到屋里,夢舒有些悶悶不樂的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晨遠清心知肚明,但還是問道:“夢舒,你怎么不高興?”
“我不想讓萱姿師姐有道侶!”
“為什么呢?”晨遠清坐在她的旁邊,輕輕撫摸著她肩上的頭發(fā)。
夢舒有些傷心的道:“我不想失去她!”
晨遠清道:“她還是咱們的師姐?。∧氵€可以去抱抱她,摸摸她,有什么不一樣的嗎?”
“肯定不一樣了!”夢舒伏在晨遠清的肩頭,眼神幽怨。“她身上有別人的味道了?!?p> 晨遠清輕輕摟著她的肩膀,柔聲細語的道:“她身上本來就有赤眼白毛兔的味道,也有王淼水月的味道。不一樣嗎?”
“不一樣??!關(guān)系不一樣的!清哥哥,你不懂嗎?你是不是故意在逗我?”
晨遠清道:“你想讓她永遠單著嗎?”
“她跟我們在一起不也挺開心的嗎?”
“你覺得她開心嗎?一個人會開心嗎?不論在院子里有多熱鬧,她回屋之后還是一個人,她會不想有人陪著她嗎?”
“我可以陪著她??!要不咱們把她叫過來一起睡吧!這樣咱們就是三個人了!”
“怎么一起睡?咱們以后不雙了嗎?就算不雙了,我在這里,萱姿也不方便??!”
“躺著睡就好了!我睡中間!想抱你的時候,就抱著你,想抱她的時候,就抱著她!”
晨遠清看著夢舒的臉,輕輕親了一口?!霸俚鹊群貌缓?!我覺得你有點亂!再說魏丘龍剛來,你也不能橫刀奪愛??!”
夢舒很無奈的道:“好吧!我總覺得有些失落呢!”
“別失落了,來試試魏丘龍送的神火毯!”
不是不知道,這效果,舒筋活血,加速陰陽流轉(zhuǎn),簡直是為了雙修特制的。而且神火毯還能變大,鋪滿整個大床,簡直太痛快了!
第二天早上,大護法真居、副教主梁偉杰、任丘,教主炎坤,懿州之主白楠明,五個人來到了天熙派的山門外?!俺窟h清出來受死!”
罪魁禍?zhǔn)捉K于來了!今天必然殺了你!晨遠清帶著夢舒等人來到了山門外。李子陽和那個蒙面人也一起前來觀戰(zhàn)。
炎坤怒氣沖沖的向著晨遠清殺了過來。晨遠清頂著大山天地魂,刀魂與開山刀合一,回光術(shù)開到最大,提著開山刀也沖了上去。不同于上次的混戰(zhàn),這一次,其他的人都在凝神靜氣的看著。
炎坤手中一把烈焰刀,一刀劈出,近乎于魂修期的力量,十里之內(nèi),化為熔巖之地。晨遠清不躲不閃,開山刀重重打在烈焰刀上。
一聲巨響,刺破蒼穹,震散了滿天云彩。晨遠清被打的衣衫盡毀,血肉漫天飛舞,有的地方都露出了骨頭,強烈的火焰,將他的骨頭都燒紅了。
晨遠清一聲長嘯,毫無退卻之意,抬手就是一招繁星點點,滿天的刀光,無處不在,刺向炎坤。炎坤烈焰刀一甩,一團熾熱的熔巖涌出,往前一推,沖散了滿天刀光,接著打向晨遠清。
晨遠清縱身一躍,開山刀往前一刺,人刀合一,一刀刺穿了熔巖,刺向炎坤。
炎坤舉刀往外一擋,震退了晨遠清。晨遠清返身又撲了上來,一刀又一刀。烈焰刀,發(fā)出炙熱的火焰,百米之內(nèi),早已連熔巖都蒸騰不見。
晨遠清被燒的體表破裂,如同火紅的炭一般,然而他的神魂卻無比的強盛,強烈的殺意支撐著他,仿佛要將他的身體撐爆一般。炎坤,就沖你誅殺我們晨家,差點讓我身死,讓夢舒苦等三年,我必殺你!
炎坤戰(zhàn)了一會,不由得直皺眉。心底似乎產(chǎn)生了退卻之意!不應(yīng)該!不可以!炎坤一刀逼退了晨遠清,一聲痛苦的咆哮,強行引出體內(nèi)潛藏的力量,整個人氣勢又上了一層臺階。他渾身上下被烈焰包裹,雙手握刀,烈焰刀發(fā)出耀眼的光,百里之內(nèi),草木皆枯,接著著起火來。最強一刀,向著晨遠清重重砍下。
晨遠清無所畏懼,心中涌起俯仰天地,舍我其誰的霸氣。霸刀斬,一刀砍下,無懼生死,縱然是百死無生,縱然是諸天共滅,縱然是盡歸虛無,這一刀,也要砍下。一切盡在這一刀,靈氣神魂,肉身都涌進這一刀中,只這一刀,再無其他!霸刀斬,講究的是霸氣,是一往無前,刀法以劈砍為主,一刀落不回頭,虛招少,擅長以硬碰硬。記住了招式,屬于第一層,悟透了霸便是第二層,悟透了斬便是第三層,人刀合一,霸斬相合,就是霸刀斬的第四層。
霸刀斬!晨遠清感覺整個人都升華了,生命就在這一刀中。這是他從未感受過得最強的一刀。這一刀,是領(lǐng)悟霸刀斬真意的一刀,這一刻,他已經(jīng)將霸刀斬徹底領(lǐng)悟。
嘭!晨遠清一刀砍斷了烈焰刀,接著將炎坤砍成兩半,砍飛了出去。
??!晨遠清仰天長嘯,他的神魂在急劇的增強。他的實力已經(jīng)難以壓制,他在不由自主的向裂魂境突破。可是他的神魂還在炎坤體內(nèi),他不甘心。
白楠明一把接住了炎坤,將分成兩半的炎坤按在自己身上,二人竟是融合為一個,氣勢前所未有的強盛。烈焰刀重組,他提著刀就殺了上去。
晨遠清吼叫連連,強行壓制著不斷增強的神魂。體內(nèi)的神魂仿佛覺醒的猛獸般,在肉身的牢籠里,左沖右突。他不停的從肉身中抽取神魂,想要沖破肉身。
炎坤一刀砍了過來。晨遠清艱難的揮動手臂,反手就是一刀,堪堪抵住炎坤的刀。
體內(nèi)的神魂越來越強大,他在痛苦的掙扎,歇斯底里的掙動。巨大的痛苦,也讓他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力量,手臂一擺,將炎坤推飛了出去。炎坤舉刀還要再砍,突然體內(nèi)的神魂劇烈抖動,撕心裂肺的疼痛,整個人要分崩離析一般。他抱住腦袋,痛苦的哀嚎著。
晨遠清握緊了開山刀,一刀砍在他的神魂上,將他的神魂砍得粉碎。
那原本屬于晨遠清的神魂仿佛受到指引一般,紛紛沒入他的體內(nèi)。晨遠清不再壓制,體內(nèi)的神魂終于突破了肉身,聳立在天地間。天地靈氣如瓢潑大雨,匯入神魂之中。神魂愈發(fā)的強盛,迎著天空在咆哮。這是二次覺醒的神魂,又加上原本的神魂回歸,近似于極境破滅,遠超一般的強大,已經(jīng)達到魂修期的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