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枝紅杏出墻來
翌日清晨
熙熙攘攘的邯鄲大街,姬天歌一身青衣,長發(fā)飄散,腰佩長劍,腳蹬高靴,外披著大氅的斜跨著一張長弓,一副風(fēng)流倜儻、放蕩不羈的風(fēng)流仕子樣。
而身邊隨行的親昵少女,卻是一副黃臉婆,水桶腰,懷抱一只靈動的黝黑肥貓,走起路來,卻故作娉娉婷婷,一副東施效顰的模樣。
二人悠悠然在大街閑逛。
街道上的女子看向黃臉丑少女,一臉鄙夷和嫌棄,似乎還有一絲絲妒意。
大膽的女子對著少年搔首弄姿、盡態(tài)極妍,而妄得幸焉。
而男人們,看向少女,便一臉遺憾,甚至充滿了憐憫。
“這位公子,是不是臉盲?不分美丑?”
“公子,你的審美很別致呀?!”
“這肯定又是個(gè)贅婿,貪戀女方富貴!”
“如同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公子,他們說你是牛糞?”水桶腰少女親昵看向少年,聲音甜糯又帶有淡淡的瓜果的清甜。
……
“有眼不識金鑲玉,我家娘子的美,豈是爾等凡夫俗子能懂?”姬天歌鼻孔朝天,一臉洋洋自得,仿佛在接受擁有天下第一美女的膜拜。
玲瓏蠟黃暗沉的臉沒變,只是脖頸處的白膩瞬間變得粉紅,輕輕的捏了姬天歌一下手,挺胸抬頭如高貴的白天鵝,又如同母儀天下的王后,矜持的向眾人頷首示意。
眾人看向儀態(tài)萬千的玲瓏,如同網(wǎng)絡(luò)時(shí)代看向自我感覺良好的鳳姐,
“yue……”
“噗……”
……
來到邯鄲,流氓地痞、魑魅魍魎根本不足顧慮,而最大的巨獸便是持國之重器的趙國王室。在這趙國立足,還要大展身手,趙國王室是邁不過的。
姬旦雖然可惡,關(guān)起門來畢竟是一家人。周室流亡團(tuán)隊(duì)困在驛館,不管不問,道盡了滄海桑田,世態(tài)炎涼。
此時(shí),姬天歌哪怕主動貼向趙室,完全是熱臉貼上冷屁股,既如此,便只能造勢。
“天歌兄弟”,廉刀聲如洪鐘,人影旋風(fēng)般靠近,“昨日之事,真的感謝你,我叔父非常滿意,大大的表揚(yáng)了我一番。”
和廉刀同行的一少年,幾個(gè)閃爍也來到姬天歌前,眼神中精光一閃,便又看望了別處。
?!?p> 【李牧,趙國柏仁人,十六歲
……以上信息免費(f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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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點(diǎn)余額:225點(diǎn)】
自從昨日開始,系統(tǒng)開始活躍起來。想獲得系統(tǒng)的力量,絕不能離開這塵世。
常識級問題,就是大街上拉個(gè)人便能打聽出來,所以免費(fèi)。
“這便是趙國未來的軍界巨擘李牧?現(xiàn)在是如此年輕?只是,這貨好像有點(diǎn)拽,肯定是嫉妒我,對我不感冒的樣子?!”
少年李牧身穿簡單胡服,也背長弓,挎長劍。眼窩深陷、鷹鉤鼻、馬臉,一臉英氣,如同一只隨時(shí)凌空撲擊的雄鷹。
“李牧,我來給你介紹,這便是周室的少年英雄姬天歌!”廉刀熱情的向雙方介紹著。
李牧或許對姬天歌一身拉風(fēng)的打扮極為不爽,淡然道:“算不得英雄吧?!殺了幾頭狼,還算不錯(cuò)?!?p> 廉刀也有些尷尬,回去和廉頗稍微推敲便知,肯定是熊虎相爭,天歌得利而已。
“我就說嘛,哪有能獨(dú)斗熊虎的少年,撿了個(gè)便宜而已!”
一黑臉壯漢和同樣膘肥體壯的女子也圍攏過來,壯漢一臉輕蔑,“不過天歌公子的運(yùn)氣卻是極好的,還得了一頭變異黑虎崽?!?p> ?!?p> 【樂天,樂乘之子,十七歲
趙可兒,平陽君趙豹之女,十六歲
本信息免費(fèi)
信仰點(diǎn)余額:225點(diǎn)】
“哈哈哈,運(yùn)氣,也是實(shí)力的一部分。是不是很羨慕?是不是很嫉妒?是不是還有一絲恨意?”
姬天歌一臉小人得志模樣。
趙可兒倒有幾分颯爽,看見嘚瑟的姬天歌,不禁十分鄙夷:“你便是要入贅我趙室,將嫁我之人?一年不見,完全都認(rèn)不出了!我與樂天情投意合,至于入贅之事,就免了?!?p> 姬天歌正頭痛這門喪權(quán)辱國的入贅親事,立足趙國,必須先處理好此事。
“哈哈哈,君子好成人之美。一看樂天就是少年英雄,所謂英雄配美女,既然你與趙可兒情投意合,我怎能棒打鴛鴦?”
黑臉壯漢大喜。
其叔父樂毅,父親樂乘原本都是燕國將領(lǐng),在趙國拜將卻始終不得重用,如果樂天能與趙可兒聯(lián)姻成功,或許能轉(zhuǎn)變整個(gè)樂族在趙室的尷尬。
?!?p> 【信仰點(diǎn):+5/230】
來自樂天的善意。
“現(xiàn)在,我宣布,趙可兒,你被休了!”姬天歌一臉睥睨霸氣,聲浪滾滾。
“我怎么感覺不對勁?”樂天撓著腦袋,一臉黑線。
“你放屁!要休也只能我休你!”趙可兒勃然大怒。
“好好好,都一樣。我和這樂天兄弟一見如故,英雄惜英雄,求求你休了我!”作為現(xiàn)代穿越人,姬天歌渾不在意誰休誰,只要不是硬生生捆綁便好。
樂天也一臉熱切的看向趙可兒。
趙可兒一怔,總感覺哪兒不對,一臉陰晴不定,“怎么感覺他并不想入贅?不對......分明是這個(gè)男人嫌棄老娘!”頓時(shí)怒火沖天,正欲回懟,看向樂天渴望的目光,似有不忍,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有我爹爹出面才可!”
……
“雖流亡趙國,卻無視王權(quán)富貴,天歌公子有傲骨,還不錯(cuò)!”李牧見此頷首點(diǎn)頭。
“你給老子裝什么呢?老子用你評價(jià)?”姬天歌暗罵,卻一臉不諳世事的樣子,“李牧公子背著大弓,你這是附庸風(fēng)雅裝名士?還是真的會射箭?”
“啥?”李牧目瞪口呆,“尼瑪,這本該是我問你的問題吧?!”
“要不,咱們比試一下?”姬天歌一副愣頭青模樣,躍躍欲試。
“你比不過李牧的,他是趙國少年武王,趙國十八歲以下的少年大比武第一名,修為都已經(jīng)是武宗了!”一旁的廉頗大急。
“其實(shí),我也會射箭呢!要不,讓我見識一下呢?”姬天歌表現(xiàn)出少年的天真和無知。
“哈哈哈。我的弓箭,是用來殺敵的,不是爭強(qiáng)好勝裝逼用的。要比,可以,要有彩頭!”
“我有二百金……”
“不行,要比,用你那頭黑虎做彩頭。”李牧打斷姬天歌,熱切的盯著黑妮。
姬天歌面色一變,還未作答。
李牧手指放進(jìn)嘴里,“吡吡”,一聲尖銳的哨聲。
“噠噠噠……”
隨著鏗鏘的馬蹄聲,一頭通體雪白的高頭駿馬風(fēng)馳電掣而來。
廉頗一臉駭然道:“李牧,你瘋了吧?要不要玩這么大?居然用雪龍駒做賭注?這可是你少年武王的獎(jiǎng)品!”
連一向心若磐石的姬天歌,都被驚得差點(diǎn)一個(gè)趔趄,“如此大禮,是收呢?還是收呢?”
“天歌兄弟?要不要比?這雪龍駒日行一千,夜行八百,與你的變異黑虎,價(jià)值也應(yīng)該不相上下?!崩钅琳f著話,但狂熱的眼中只有黑妮。
……
玲瓏抱緊黑妮,一臉緊張的看著姬天歌。黑妮似乎知道要把她當(dāng)賭注,對著姬天歌齜牙咧嘴。
姬天歌上前,環(huán)抱這玲瓏和黑妮,如同一個(gè)父親抱著妻兒般,聲若蚊吶但異常堅(jiān)定道:“這一戰(zhàn)很重要,打敗少年王,一戰(zhàn)定乾坤!放心,我能贏!”
“我相信你能贏!只是,將咱們的親人當(dāng)賭注,心頭不舒服!”玲瓏泫然欲泣。
“女人,該理性的時(shí)候,不要感性!黑妮,和你娘好好看著,爹爹給你贏一頭大馬!”
黑妮傲嬌的轉(zhuǎn)過頭,直接鉆進(jìn)娘的懷里。
如此清新脫俗的土味情話,讓玲瓏聽得心尖顫顫,瞬間羞不可抑的別過頭去。
姬天歌這才轉(zhuǎn)身一臉狂熱的看向雪龍駒,像利欲熏心沖昏了頭腦的少年,期期艾艾道:“你是說,我贏了,這雪龍駒就是我的了?”
“是!第一局,先射靶。二百步開外,射核桃,如何?”
“可!”
核桃,個(gè)頭小,質(zhì)地堅(jiān)硬,比射靶的難度高出幾個(gè)段位。
跟隨的甲士立刻在旁邊的集市買了一包核桃,二百步開外的土墻之上,各放置了五顆。
少年王果真名不虛傳,搭弓射箭行云流水,人弓合一。
一手快速的撈住箭囊抽箭,一推上弦,一拉滿月,一撒放,便有一種殘留不絕的余韻。
“唰唰唰唰唰”,五箭先后而至,“咔咔咔咔咔”箭無虛發(fā),五顆核桃先后粉碎,殘骸飛濺。
“李牧公子,彩!”
眾人掌聲雷動。
輪到姬天歌,卻沒有李牧那般行云流水般的瀟灑,動作似乎有些僵硬。
搭弓上弦,甚至還瞄了瞄……
這讓眾人看的是緊張至極,畢竟,這可是千金,甚至無價(jià)的賭局。
第一箭終于“嗖”的一聲,“啪”,核桃粉碎。
看的人都快出汗了,命中目標(biāo),連李牧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畢竟,贏的太輕松,有勝之不武之嫌。
第二箭,堪堪射碎。
如同熟悉了弓箭般,又連射三箭,全部擊碎目標(biāo)。
從射靶結(jié)果看,與李牧不分上下。
“天歌公子,彩!”
再一次人聲鼎沸。
“這一局平局。下一局天歌兄弟說咋賭?”李牧的態(tài)度好了許多。
姬天歌略微思忖后道:“弓箭是殺人技,不該炫技,這點(diǎn)我也是認(rèn)同的,戰(zhàn)場上的敵人不會站著不動讓你射。
第二局由廉刀兄弟向空中扔核桃。第一次,一顆,第二次,兩顆;第三次,扔三顆,看誰擊碎的多,可好?”
李牧眼神一亮,“好!僅憑天歌兄弟說的如此磊落比法,哪怕你敗了,也有資格做我李牧的兄弟!”
“%¥#&%”姬天歌一臉黑線。
“準(zhǔn)備好,開始!”廉刀大吼一聲,一顆核桃拋在空中。還未等李牧開始射箭,第二輪、第三輪繼續(xù)向高空投射,但大體都在一個(gè)方向。
只見,李牧快速奔跑跳躍,搭弓射箭,跳躍式、奔射式,行云流水,瀟灑俊逸。
“啪啪啪啪啪”
五顆核桃粉碎,第六顆雖然射中,但僅僅是擦邊。
李牧滿意的看著結(jié)果,但還是有一絲遺憾。
“李牧,六枚全中,五枚擊碎!”廉刀大聲報(bào)著成績。
“彩……”
“李牧公子少年王……”
“我愛李牧公子……”
“我要給李牧生孩子……”
掌聲吶喊直沖云霄。
這個(gè)難度,比第一輪大了一倍不止。
……
“天歌兄弟準(zhǔn)備好了嗎?開始!”
同樣的拋射再次上演。
此輪的天歌氣質(zhì)大變,人弓圓潤,人箭合一,取箭、搭弓、拉弦,帶著一種奇特的韻律,仿佛渾然天成,六箭先后射擊,時(shí)間的把握如刻刀般精確,妙到毫巔。
在快速魅影般跳動時(shí),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啪啪啪啪啪啪”
隨著六聲碎響,漫天飛舞的核桃花在幾人頭上漫天灑落。
意味著,空中的核桃,原本位置已發(fā)散,而且在遠(yuǎn)方,擊碎落下卻都在眾人上空。
這已不是簡單的擊碎那么簡單。
……
廉刀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不忍的看了李牧一眼,高聲吼道:
“姬天歌,六枚全中,六枚擊碎!……姬天歌勝?!?p> “彩!”
天歌公子威武……
天歌公子戰(zhàn)神……
嫁人當(dāng)嫁姬天歌……
再一次掌聲雷動,嘶吼震天。
只有玲瓏和黑妮哀怨的白了姬天歌一眼。
李牧似乎還在回味著剛才姬天歌射擊的動作、身形……喃喃道:“這才是人箭合一!”
“李牧公子,姬天歌贏,你可以異議?”
“沒有異議!大丈夫贏得起便輸?shù)闷?,天歌公子橫空出世,如同一支紅杏,硬生生的長出墻頭,嶄露頭角,這趙國,必然有兄弟一片天空?!?p> “汗……嶄露頭角,橫空出世,倒還貼切,這一枝紅杏出墻來,是幾個(gè)意思?”
“哈哈哈,差不多就是這個(gè)意思。天歌兄弟的箭術(shù),李牧佩服,不過,我還會贏回來的!”李牧雙眼晶亮,仿佛燃起了熊熊的戰(zhàn)意。
“這樣,我再給李牧公子一個(gè)機(jī)會,我們模擬無限趨近戰(zhàn)場。騎馬,射天上的飛鳥,可好?”
其實(shí),姬天歌并無騎馬射擊的經(jīng)驗(yàn),但相信在巨壓之下,這第三重漂移射擊可以突破。
李牧深深的看了姬天歌一眼:“不必了。即便此次輸了,我也感謝你!
我的箭,是追著獵物;你的箭是鎖定了獵物,或者等著獵物往箭上撞,層次上,我已經(jīng)輸了。
但,如果說,我下次挑戰(zhàn),你可別怯戰(zhàn)就是!”
?!?p> 【信仰點(diǎn):+20/250】
來自李牧的善意。
這才是最高境界呀,贏了別人的寶馬,還獲得好感。
趙國這顆軍神,正在冉冉升起。
“天不生我姬天歌,漫漫邯鄲如長夜?!奔旄柩鐾炜眨荒樃呤质捤骷拍?。
只見走向雪龍的李牧差點(diǎn)一個(gè)趔趄。
抱著馬脖子呢喃細(xì)語的說著些什么,然后將馬牽過來,帶著極大的不舍和幽怨,親自把馬韁繩遞到姬天歌手上,如同親手將自己的小娘子推到別人懷里。
“李牧公子,大可不必如此!”姬天歌心有不忍,真誠客氣道。
“大丈夫頂天立地,說話言而有信!雪龍桀驁不馴,我卻無法幫你將雪龍馴服,還是要靠你!”李牧眼神中隱藏著戲虐的笑意。
……
姬天歌凝神異瞳,分解著雪龍的筋骨血肉,凝神半晌,便撫摸著馬頭低語交流一番,與其說交流,不如說是用籠罩的靈氣賄賂雪龍。
幾個(gè)呼吸后,雪龍打個(gè)響鼻,親昵的在姬天歌手上蹭了蹭。
在李牧驚訝的目光下,姬天歌飛身上馬,一聲高亢的馬嘶,雪龍全身舒展,馬尾飛揚(yáng),騰空狂奔。
姬天歌迅速適應(yīng)著雪龍的節(jié)奏,讓人與馬處于一種協(xié)調(diào),這讓也會讓馬處于最舒適的狀態(tài)。
這便是修煉易筋經(jīng)以及游龍魅影步帶來的好處,人形本來極其協(xié)調(diào),加上對馬肌肉骨骼的了解,姬天歌騎得平穩(wěn),而馬兒也處于最省力,最舒展的狀態(tài)。
隨著雪龍的騰飛,耳邊是烈烈的風(fēng)聲,身下的雪龍和自己好像有一種結(jié)合的趨勢。自己在馬上起伏,運(yùn)力,好像可以借到下身馬的勢一般。
“原來如此!”姬天歌突然明白了騎術(shù)的要點(diǎn),那就是“人借馬力”,大將沖殺戰(zhàn)場,在縱馬之間,完全可以把馬的勢借到,使得人馬之力合一,從而殺傷力大增。
明白了這一點(diǎn),并且漸漸熟悉身下馬的力量,姬天歌忍不住長嘯一聲,長劍出鞘,精光閃耀,馬奔騰,劍出鞘!
姬天歌瞄準(zhǔn)了路面一顆人腿粗的樹木。
雙腿夾緊馬腹高速沖擊,單手握劍。借馬奔騰起來的沖擊力加上自身扭腰的揮勢,全部運(yùn)勢凝聚于握劍的手上。
“噗”的一聲
寒光閃過,馬狂奔,劍入鞘。
“嘩啦”
樹木倒下,留下一個(gè)平滑的切面。
單憑姬天歌自身的力量,遠(yuǎn)遠(yuǎn)做不到,甚至有可能將長劍折損。
而,人借狂奔馬勢,加持自身力量,達(dá)到不可思議的結(jié)果。
“彩!”
策馬回旋,來到玲瓏身旁,伸出手,
“女人,上來!”
玲瓏心中的不快煙消云散,笑靨如花。
單手抱著黑妮,借姬天歌的拉力,一個(gè)蝴蝶翩躚,輕盈上馬,再一次策馬狂奔。
姬天歌的吼聲飄蕩過來:
“李牧公子,多謝贈馬,先行別過!”
李牧眼里迸射著莫名意味,有欣賞,有羨慕,甚至也有嫉妒。
自己用了許久,甚至夜間都睡在雪龍身旁,才被雪龍漸漸接受,憑什么,這才片刻……就變心了?
廉刀看的瞠目結(jié)舌,半晌后,喃喃道:“李牧公子,你說這姬天歌之前笨拙作為,是不是裝的?”
“無論是弓箭技,還是馭馬術(shù),如果他之前沒有練過,我是不信的?!崩钅脸錾竦目粗粝乱淮畨m煙的姬天歌,喃喃道,“他雖然贏得光明磊落,但我總感覺,被他坑了!”
……
趙可兒見到姬天歌神乎其技的箭術(shù),甚至無師自通的馬術(shù),眼神多了一種神采。
樂天雖然憨,但男人的直覺還是有的,趕緊離開才是正經(jīng):“娘子,時(shí)辰不早了,我們走吧!”
趙可兒白了樂天一眼:“我們又未成婚,誰是你娘子?”
樂天臉色大變:“我們都那樣了,你還想嫁別人?”
趙可兒臉一紅:“我不是那個(gè)意思。想娶我,讓你們樂家說媒下聘禮,要快!”
“為啥?你有了?”
“放屁!老娘真后悔被你騙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