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喘過氣,又來了個波斯騎兵。后者裹著白色頭巾,身披皮甲,他身材彪悍,仿佛勢不可擋。阿爾斯蘭憑借著熟練的戰(zhàn)斗技巧以驚人的反應(yīng)力手持盾牌硬生生擋住了這一致命一擊,巨大的沖擊力使他的肩膀疼痛無比,咬著牙,又奮力推了回去。
波斯騎手大怒,他不停揮砍著眼前這個靈活的突厥人,不過后者總能憑借靈活的騎術(shù),次次都躲開了這致命的危險;敵人氣急了,他將盾牌猛地扔了過去,阿爾斯蘭來不及躲開,重重地摔在地上。
波斯人見狀大喜,騎著戰(zhàn)馬沖來,試圖徹底解決掉這個煩人的對手,但阿爾斯蘭在此刻爆發(fā)出頑強的生命力與意志,他撿起一旁被尸體壓著的長矛,用盡全身力氣,在波斯騎兵沖在自己眼前時奮力一刺,后者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磕破了腦袋,掉了幾顆牙齒。
就在即將決定出勝負時,那波斯人竟然抓起了一把沙土撒在阿爾斯蘭的臉上,后者幾乎睜不開眼,不得不清理臉上的沙子,趁這個機會,波斯人爬到一旁,撿起盾牌與長劍,重新做好了戰(zhàn)斗準備。
阿爾斯蘭好不容易睜開了眼,卻見波斯人拿著長劍刺向了自己,他迅速閃躲,劍身與自己的臉頰擦肩而過,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刀痕。
波斯人還在不停揮砍著,但又次次被躲開。
波斯人氣得臉都綠了,忽然他抓住機會,一劍劈向倒在地上的阿爾斯蘭,后者用劍身死死地擋住,竟磨出了火花。
雙方都已經(jīng)精疲力盡,誰都想殺了對方。波斯人的武器幾乎壓在了阿爾斯蘭的脖子上,脖子上也出現(xiàn)了一道淺淺的刀痕,血液流在布衣上,染紅了一小片。
求生欲越來越強烈,他左顧右望,突然發(fā)現(xiàn)了近處的尸體的腰上插著一把短刀,阿爾斯蘭當機立斷,迅速拔出那把短刀,趁其不注意插入了他的眼眶。
波斯人痛得大叫,松開了雙手,阿爾斯蘭找準機會,一劍刺穿了他的喉嚨,這場個人決斗也終于有了結(jié)果。
在雙方騎兵浴血廝殺時,步兵也在激烈戰(zhàn)斗著。
馬利克部落內(nèi)以波斯人、亞美尼亞人、庫爾德人等組成的步兵力量向巴耶塞特發(fā)起了全線進攻;而后者雖然只有幾十名步兵,但這些戰(zhàn)士們士氣高漲,訓(xùn)練有素,且裝備精良。
“安拉在上!擊垮他們!”敵人怒吼著,他們用刀劍拍打著手中的盾牌,發(fā)出響亮的聲音,其陣勢如海浪般拍打著巴耶塞特的士兵。后者也不堪示弱,他們同樣高舉盾與矛,希望在這危機時刻萬能的真主能大顯神威,幫助他們打贏一場艱苦的戰(zhàn)爭。
兩百步……一百八十步……到最后兩支軍隊的士兵都能清楚看清對方的面孔與一舉一動時,屬于步兵的戰(zhàn)斗正式打響。
“咻咻咻!”巴耶塞特部落內(nèi)由突厥人、格魯吉亞人和希臘人組成的弓箭手發(fā)起了反擊,他們拉滿了弓,到了胸膛,甚至是耳垂,有的弓箭手用的是波斯式的射法,也有用羅馬式射法的,但不管怎樣,這些戰(zhàn)士們都希望在接下來的遠程輸出里,盡可能殺傷對手。
箭雨從天而降,不少人中箭倒地,但很快馬利克的軍隊也散開了密集的陣型,隨即高舉著簡易的盾牌,前進沖鋒,盡可能拉近與對手的距離,只有這樣才能使他們的弓箭手無法發(fā)揮用處。
“為了安拉!為了首領(lǐng)馬利克!”穆斯l戰(zhàn)士視死如歸,前面的人中箭倒下,后面的人跟上,前仆后繼。
“逼近!標槍手、投石手準備!”當距離足夠時,位于第一線前方的輕裝部隊也開始行動起來,這些幾乎沒有甲胄,使用簡易武器戰(zhàn)斗的戰(zhàn)士擁有極高的士氣,他們戰(zhàn)斗在第一線的最前方,也是最先遭受傷亡的部隊。
輕裝部隊嚴陣待發(fā),標槍手拿起了標槍,這種致命的遠程武器可以輕松刺穿一名沒有護甲保護的成年人,即使有護甲保護也會因巨大的沖擊力而飛出數(shù)米遠。
投石手從麻袋里拿出了特制的石子,這些石子并非路邊撿來的石頭,而是由工匠們精心打磨后的致命武器,這些被磨尖的石子被甩出去后,威力巨大,可以輕松削掉一個成年人的腦袋。
“放!”一聲令下,戰(zhàn)士們將手中的武器紛紛扔向這群離軍陣越來越近的穆斯l戰(zhàn)士,一名庫爾德士兵不幸被一根標槍擊中,他瞬間飛出數(shù)米遠,重重地摔在地上,內(nèi)臟破裂。
“放!”
一些穆斯l戰(zhàn)士高舉盾牌,但這種穿透力極強的標槍輕松刺穿了他們簡陋的木制盾牌,隨即刺穿了他們的喉嚨,并隨之帶走了他們的生命。
馬利克的步兵們也不甘示弱,靠近對手時,最前面的“沙漠之子”貝都因戰(zhàn)士從盾牌里拿出標槍和石矢,用同樣的方式還擊。
隨著時間的推移,馬利克的步兵已經(jīng)近在眼前,巴耶塞特的輕裝部隊也隨之失去了作用。
一場激烈的近戰(zhàn)已經(jīng)不可避免。
“真主保佑!沖??!殺死他們!”巴耶塞特手持突厥式彎刀,將自身部署在全軍的第一線,他英勇無畏,且放心地將背后交給了戰(zhàn)友。
“噗……”一名來不及反應(yīng)的波斯士兵巴耶塞特輕松撂倒在地,隨即將盾牌狠狠地砸在他的下顎上,士兵腦袋向后昂的瞬間,利劍刺穿了他的喉嚨。
拾起盾牌,巴耶塞特拔出彎刀,奔向下一個敵人,口中還不停地喊道:“真主——真主——”
“殺?。?!”這個詞語成了戰(zhàn)場上鼓舞士氣的口號,和戰(zhàn)鼓聲,銅鑼聲,軍號聲響成一片。
農(nóng)田里、水井里、倒塌的放屋里甚至連臭水溝里都堆滿了尸體。
馬利克的軍隊似乎永遠都殺不完,巴耶塞特擊退了一波又一波的沖鋒,殺死了一個又一個勁敵,可敵人依然源源不斷。
“去死吧!叛徒的走狗!”
一名年輕的突厥士兵揮舞著長矛,狠狠地刺向了眼前的庫爾德戰(zhàn)士,后者戰(zhàn)斗經(jīng)驗豐富,幾乎是幾毫秒的時間里反應(yīng)過來,本能的舉起盾牌硬生生抵擋住了這一致命的危險,隨后,他用同樣的“待人方式”還擊了回去。
就在巴耶塞特的部隊體力與士氣即將達到極限時,尼基弗魯斯所率領(lǐng)的埋伏部隊終于出現(xiàn)在了人們的視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