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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成了萬花谷唯一男弟子

71. 機會

  一進水鏡府,那種強烈的心理暗示,更加強烈的圍繞在白末的心頭。

  揮之不去的感覺,讓白末很不爽。

  是于是乎,白末再次放慢的腳步,回想上一輩學醫(yī)的時候,學過的心理學的內容。

  剎那間,無數(shù)的信息在白末的腦海涌現(xiàn),直到白末擺脫當下的困境。

  這時的他才有心情,觀察院內的擺設和布局。

  粗略一看,白末發(fā)現(xiàn),院內的擺設單獨放著,并沒有什么不妥的,組合在一起,會產(chǎn)生奇妙的作用。

  說白了,就是利用一些浮雕壁畫,讓人莫名其妙的進入暗示的狀態(tài)。

  不由自主地出現(xiàn)懺悔,悔過,以及認錯的心理誤區(qū)。

  一路走來,悄無聲息的打破心理的防御,對任何人敞開心扉,回答任何問題都不會隱瞞。

  這一刻,白末不再是之前的白末,他看上沒有變化,心已經(jīng)做好準備,準備和水鏡府的心理戰(zhàn)高手過招。

  水鏡府外面看起來像是民宅,院內更像是一座建設在地面的陰宅,這樣的建筑,自然沒有什么,官老爺審案的大堂。

  白末一腳邁入客廳,負責押送的衛(wèi)軍,自覺地站在門口。

  大堂內,稱不上雕梁畫棟,更稱不上金碧輝煌。別具一格的黑暗系風格,像極土匪窩的聚義堂。

  之所以這么建造,只是為了,將心理暗示再次擴大,而且擴大的不止兩倍。

  同時,也在無聲地宣告,我們是武都王朝的下屬司法機構,可以講王法,也可以不講。

  白末氣定神閑,沒有絲毫的但卻之意,與這在大廳正中央的白發(fā)老者對視。

  這名白發(fā)老者,就是現(xiàn)任水鏡府府主,東柏七品武者修為。

  同時,大廳之內還有兩人,一人白末很熟悉,微笑示意,打招呼。

  這人,正是青云學院的院長周里。

  另外一人,則是中年美婦,白末不認識。

  其實,中年美婦正是陸長春的母親,百花樓的樓主。

  她出現(xiàn)在這里的目的,就是為了近距離觀察白末,如果沒有沒有問題,以后百花樓就不會浪費人人力觀察。如果白末有問題,那跟簡單,全權由水鏡府處理。

  就算青云書院一萬個不愿意,和她,和百香樓又有什么關系。

  果然啊!

  白末沒有表面看得那么簡單,別看修為不高,心境如此了得。

  我的小心應對,萬一真的問不出來什么,再得罪了青云書院,那就麻煩嗎?

  也不知道,太子爺是怎么想的,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前,為什么要動白末。

  其實,在白末和地府的燕無情談完之后,地府的小動作就沒有停止過。他們就像一個杠桿一樣,利用在王朝朝廷內部的臥底,悄無聲息的調查蘇文山被殺的真相。

  隨著,調查不斷地深入,他們掌握的證據(jù),和牽扯出來的人,越來越多。

  更可怕的是,蘇文山的死,不是得得罪了什么人,被某個達官顯貴算計死。

  而是,碰到某個黨派的利益。

  這才在沒有察覺之下,被人用最短的時間定罪,然后被處以極刑,全家上下只有蘇紫嫣,因為姿色出眾這才得以存活。

  至于得罪了那個什么黨派,黨派的負責人是誰,白末并不是知道,地府也沒有告訴過白末

  白末也曾經(jīng)想過這個問題,或許地府的人真不知道,或許地府的人,想用這個信息當做籌碼,和白末談判,換取更多的丹藥。

  白末甚至也考慮清楚,武都王朝內部黨派越多,黨爭越激烈,對于他們越是一件好事。

  所以他們在得知,白末被水鏡府調查,返回京都后,一定會被帶走問話,只字不提。

  因為地府的準備已經(jīng)差不多了,等的就是一個契機。

  而,這個契機或許就在白末身上。

  “白末拜見水鏡府府主,拜見師兄,拜見……”白末望著百花樓樓主,不知道該怎么稱呼對方。

  “白末??!今天是公事,你稱呼我為院長就行,師兄這個稱呼,不是私下叫罵?”

  周山看似在教訓白末,其實在暗示他,你就是青云書院的人,別怕,有我在。

  望著百香樓的樓主,呵呵一笑,對她點點頭道:“這會是百香樓樓主了,皇族子祠們的武者師尊,趙飛燕?!?p>  剛才的暗示,周山感覺不夠,索性就全部說了出來。唯一隱藏的就是:百花樓是武都王朝的特務組織,你小心點。

  哎……希望白末能夠聽懂的我的暗示。

  “周院長過獎了,我就是路過,看看熱鬧,白末?。∧憔彤斘也淮嬖?。”趙飛燕言辭沒有什么問題,語氣帶著譏諷,好似在暗指周里,沒事別多嘴。

  又不是我審問你師弟,你替我干什么,有病吧!

  白末心領神會說道:“多向院長解惑?!痹俅螌w飛燕施禮道:“白末拜見趙樓主?!?p>  嗯!

  趙飛燕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行啦,別浪費時間,開始吧!”

  東柏眼神微微一變,極為嚴肅地說道:“白末,你可知道,讓你來為什么?”

  “不知!”

  “不知?你就沒有什么要說的嗎?摸摸自己的良心,沒有嗎?”

  東柏的眼神再次一變,看的白末遍體生寒。

  只見白末輕咳一聲,無語地笑道:“府主大人,你就沒有什么,要問的嗎?”

  東柏當時就就懵逼了,他生問過太多的人,無論是修為,還是身份,都要比白末高。

  他從未見過如此鎮(zhèn)定自若,對答如流,同時還能提出反問的人。

  有一些大人物,一路上走來,心理的暗示威壓就已經(jīng)受不了,開沒進門,什么都就招了。

  “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

  東柏不再客氣,言辭嚴肅起來。

  “府主大人,你沒有問我,我也沒有問您?!卑啄╇p手背后,大義凌人道:“既然我已經(jīng)來了水鏡府,就做好一死準備。敢問大人,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我有罪,或者你有什么權利,質問一個無辜的學子?!?p>  “來人啊!動大刑,好你個白末,伶牙俐齒。敢如此和我說話。”東柏氣急敗壞,一拍桌子站起來。

  東柏被白末氣得夠嗆,眼看那白末一點辦法都沒有,想著動點大刑嚇唬嚇唬白末。

  一旁的周里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閉上了眼睛,有意無意的說道:“白末站好了,別怕,國法面前,我不好說什么。忍著點。”

  看似很簡單的一句話,卻帶著無盡的威嚴。

  更要命的是,周里說的一點也沒錯,完全合情合理。

  我?guī)椭啄┝藛幔?p>  沒有。

  我教唆白末了嗎?

  也沒有。

  我慫恿白末了嗎?

  更沒有。

  哎……我什么也沒有說,但我又說了什么,你拿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東柏看著白末,一時間沒了辦法。

  動大刑是自己說的。

  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眼看著僵持不下,一旁的趙飛燕急忙開口,淡然從容的笑道:“東大人,你這是何必那?年輕人血氣旺盛,說話未免沖動,你又何必動大刑。”

  “趙樓主說的在理,在理?!?p>  看到有人給自己臺階下,東柏干笑了兩聲。

  “白末,我問你,你真的不打算自己說嗎?”

  “大人,我白末上對天地,下對君王,問心無愧?!卑啄┟娌桓纳恼f道

  “好!”東柏站起身,走向白末,停在距離的他三米的位置。

  “我問你,你可是百花宮的弟子?!?p>  剎那間,白末心中凜然。

  該來的,還是要來。

  “大人既然這么問,小人也想問問大人,為什么如此問?難道大人不知道,百花宮都是女弟子嗎?”白末很無奈的笑道:“我一個男兒身,怎么會成為女子宗門的弟子?!?p>  “這……”

  東柏原以為,問出如此犀利的問題后,白末的內心會發(fā)生動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反倒又被白末,反將一軍。

  “大人從何處知道,小人是女宗門的弟子,又有何人做證。如果大人說不出個一二三,我白末要告御狀?!?p>  白末的此話,震驚了全場,東柏,趙飛燕,以及周里都被震驚到了。

  唯獨周里閉著眼睛,看似神游太虛,實則一直在暗中觀察。

  這么一搞,東柏十分的被動,說實話吧,得罪未來的皇帝,現(xiàn)在的太子爺。

  不說實話吧,好歹也是一品大員,去誣陷一個學子。

  而且這個學子,還是青云學院的學生。

  好一會的功法,沒有人說話,白末決定再加把火。

  反正已經(jīng)撕破臉皮了,那還說什么,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大人,就算您掌握足夠的證據(jù),證明我是百花宮的弟子,那又怎么樣。難道百花宮的弟子這個身份,都觸犯王朝的律法嗎?”

  面對白末再次提出的質疑,東柏決定不能再這么被動,索性開口道:“身份并不觸及律法,但是,我們有足夠的證據(jù),證明百花宮有心謀反?!?p>  “哈哈哈!”

  白末一聲冷笑道:“好大的一頂帽子,您這是把我當反賊了嗎?”

  他裝作很無奈的樣子,倒吸了一口涼氣道:“百花宮是什么級別的門派,怎么沒有聽說過,想必,一定是什么不入流的門派。”

  “完全不可忽略的門派,它真的敢造反嗎?大人,我看您一定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了?!薄?p>  “白末,我水鏡府做事用不著你管,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jù),水鏡府不會魯莽行事的?!睎|柏徹底地被白末激怒了,大聲呵斥道:“你一個小小的學子,三番兩次藐視我水鏡府的威嚴。你可知道,你當下的處境?!?p>  “處境?笑話,難道王朝的王法,就是你們這些無能之人,憑借著,他人的污蔑。將一個無辜之人,置于死地嗎?”

  白末不但沒有退讓,反而跟上一步。

  “今日就算我血濺五步,也要為自己的清白,一死明志?!?p>  “那,我就成全你!”

  東柏幾乎一個瞬間,來到了白末的面前,身上散發(fā)得無盡靈壓,使得白末睜不開眼睛。

  一股無盡的怒火,從心中不斷地涌出,欲將白末殺而后快。

  此時此刻,周里慢悠悠地睜開了眼睛,打了個哈欠,起身后,伸了個懶腰。

  “鐘離圣,你在外面嗎?”

  門口的鐘離圣,早就被屋內緊張的氣氛,搞得十分急迫。

  如果不是,周里早有交代,恐怕早就沖進來,站在白末的面前。

  “院長,我在!”鐘離圣壓著內心的急切回答。

  “準備馬車,我們回去了。”

  周里看都不看白末一眼,走向門口,剛要出門的時候,轉身說道:“白末膽敢侮辱水鏡府公正態(tài)度,我青云學院管不了,一切請東柏兄看著辦。”

  說完,一腳踏出門外,頭也不回的說道:“從現(xiàn)在開始,白末不再是我青云學院的學子?!?p>  鐘離圣脾氣火爆,憤怒地看著周里,難以置信的說道:“院長,你什么意思,我們青云學院,什么時候怕過?!?p>  “小師弟,雖然人品怪異了點,你也不能這么說?!?p>  周里雙手背于身后,側臉望去,眼神中的殺意,久久未能散去。

  “我也沒有辦法,誰讓咱們是民,人家是官。別忘了,我們第一任院長的遺言。”

  鐘離圣回憶的同時,喃喃念叨。

  “我死只有,青云學院,不為王朝興亡出力,只為天下蒼生直言,青云不死,人道永恒,青云不萬,萬世永昌?!?p>  “哎,沒有辦法,咱們做學問的老學究,也要明白,天下和白末誰更重要?!敝芾镩L嘆一聲道。

  這時,白末懵逼了,無助的眼神看著周里和鐘離圣。

  什么情況。

  說好的幫忙?

  說好的站在我背后的呢?

  怎么,東柏這個老不死的,剛生氣,你們就被嚇住了。

  這也太特么的,買隊友了吧!

  東柏陰沉著臉,看著周里的背影,冷冷的說道:“周里,今日審問白末,讓你在場,給足你的面子?!?p>  “我知道!”

  周里無奈的笑道:“所以我什么都沒說,你們要弄死白末,我給你機會。我不管了,你還想怎么樣?”

  看似周里打算放棄白末,換取青云書院的未來。其實并不然,他這么做的目的,恰恰是在救白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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