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現(xiàn)在就只剩你我兩個了。”李時對著詭異,勾起嘴角。
回應李時的是一擊橫劈,肉刀精準掃過。李時向前躍起,輕盈的身體在空中飛舞,躲過詭異一擊。
李時落地,繼而向前沖刺,對準的是詭異龐大身軀的腹部。
“你說,要是詭異能說話那該有多好?!崩顣r一個側(cè)滑閃過詭異的一記縱劈,優(yōu)雅且不失風度。
“這樣就能和你們一起玩我問你答的游戲了?!?p> 李時穩(wěn)下重心,制動身體,再次躲過一擊拍打,成功來到詭異的正下方。
“終于到這了!接下來,是升龍拳!”李時張狂笑道,對準他早已選定的位置,那里的肉非常白嫩,錘起來應該很舒服。
一下蹬腿升拳,李時的速度震破空氣,拳頭猛地擊在那腹部。
“嘶燎!”詭異痛苦地吼叫著,身體的重心一下子維持不住,向右邊側(cè)翻。
“好耶!”如同打boss般,李時為自己的成功一擊歡呼,面容癲狂。
詭異踉蹌從地面站起,四肢顯得十分疲力。它一定得要砸碎這個可恨的人類。
詭異當即一個大擺身,四肢猛地朝外掃蕩。它這一擊完美結合了腰腹和腿部力量,只要那人類被命中哪怕一下,都得要當場喪命。
“碰!”肉刀猛烈撞擊在墻壁上,揚起陣陣灰塵,飄撒整個房間??梢钥吹某鰜?,這一擊非常猛。
但詭異并沒有感到絲毫暢快,因為它分明沒有感受到一點觸碰感,這說明那個可惡的人類又躲過了一擊,這怎么可能!
“咳咳!”灰塵中傳來李時的咳嗽聲,“你犯規(guī)。竟然使用灰塵攻擊?!?p> 詭異見李時“風塵仆仆”地從灰塵中走出,渾然沒有受傷,當場退后一步,伸出前肢警惕著。
這人類著實古怪,速度和力量完全不像它平時遇到的人類食物,簡直如同怪物!
“喂喂!怎么?不說話了?用這么卑鄙的手段,簡直不講武德?!崩顣r慍怒道,又如同戲劇變臉般,露出奸笑面容,“既然你不守規(guī)矩,我也不跟你講武德?!?p> 李時踏步向前,一腳便讓地板磚石碎飛幾塊,甚是霸氣。
詭異連忙擺動前肢準備招架。它不相信這個人類沒有弱點,它要在對方靠近時,利用身體優(yōu)勢狠狠撲過去。
“這招的名字,你聽好了,叫做‘賞你個大嘴巴子’?!崩顣r擺動右手,隨時準備使出大嘴巴子。
好!就是這個機會!詭異敏銳的直覺把握住絕佳的進攻機會,在李時還有五六步的距離,瞬間跳起,利用龐大的勢能壓向李時。
“好!”李時見狀沒有一絲慌張,甚至沒有躲閃,反而停在原地,跨開雙腿穩(wěn)穩(wěn)立在地上。
人類,知道自己死路一條了?放棄不抵抗了?沒有用的,這次你必須給我成肉泥!
站穩(wěn)后,李時在詭異那龐大身軀壓下來的瞬間,低聲怒吼,猛地抬起雙臂,頂向詭異。
“咚!”
恐怖動能和恐怖勢能的對抗!
李時的腿因為強大壓力快要彎到地板,腳下的地板已經(jīng)裂縫遍布。
“咿呀!”李時爆發(fā)無窮的能量沖向雙臂,浩瀚的力量感彌補了手臂的疲憊,宛若重生!
詭異的龐大身軀就這樣,被李時雙手頂腹,抬了起來,停滯在空中!
詭異先是一愣,而后是恥辱與不相信的怒吼。它揮舞起四肢,想要弄死下方的李時。
李時沒有理會,翻動雙臂,怒吼:“給我倒!”
詭異被強勢的力量翻倒在地,四肢朝天。
李時凌空一躍,下一秒就到達詭異的身上。
“賞你大嘴巴子!”李時雙手成掌,如導彈狂轟濫炸般,不斷在詭異的嘴上左右煽動。
“啪啪啪!”
鮮血夾帶著蟲子口器的惡心唾液溢出,李時沒有絲毫皺眉,反而更加大力扇動雙臂。
“二十!”
“三十!”
“五十!”
“八十!”
“八十一!”
足足狂扇了八十一下,李時才停下來。由于扇得時間過長,李時因為狂笑而不斷流淌的口水已經(jīng)沾到他的衣服上了。
其實李時還沒有玩到盡興,但可惜的是,詭異的腦袋已經(jīng)承受不住了。
看了眼血肉模糊的怪物腦袋,李時可惜地站起來。
“接下來該去哪里玩?”李時思索半天也沒有結果,“下次下手得輕一點,得要講究可持續(xù)性發(fā)展?!?p> 禮貌詭異:你嗎?
李時隨意拍了拍身上的粘液和血跡,隨后走出房間。先去看看賞金任務怎么樣了,算一算時間,他們應該已經(jīng)和支援兵匯合了。
但與李時意料相反的是,賞金小隊又遇到意外了。
這次是個人類,面容白皙,顯得十分年輕。更重要的是,他穿著紅袍——月影教會的紅袍神甫!
出口處,他腳踩著憤怒的程泗,蔑視地看向重傷的石拳和夜刀。葉菱在不遠處躺著,依舊昏迷。
“嚯。沒想到我一來就能碰到大魚,真是好運。”紅袍神甫用手輕撫著鋒銳的匕首刀尖,看向昏倒的葉菱,說:“所以,這個女人的地位并不簡單?”
一個普通的黃金獵人怎么可能讓黃金樓大力救援,甚至連無人機轟炸都用上了。但可惜的是,他們沒有想到,我會再次回來。
紅袍神甫走向葉菱,他得要親自帶走這個女人,這次不會再交給暗影會,而是要以月影教會的身份親自和黃金樓談,想必可以好好地敲上一筆。
“停下!”程泗虛弱地喊著,受傷的內(nèi)臟陣陣發(fā)痛。
另一邊的夜刀和石拳不敢輕舉妄動,他們先前和紅袍神甫交過手,被對方輕松打傷。現(xiàn)在他們重傷行動不便,再強行上去怕是命都要沒了。賞金獵人再想完成任務也得要先活下來!
“你們既然沒人來反對,我就帶...”紅袍神甫剛想蹲下攬起葉菱。
“這次我沒有來晚吧!”
李時及時趕到,看向眾人。撫著傷口的石拳夜刀,躺在地上吐血的程泗,以及穿著紅袍的邪教徒,看來情況有些不妙。
紅袍神甫收回了手,眼神凌冽,盯著李時。
他非常討厭有人打擾他,明明就要到手了,卻有麻煩的渣渣蹦出來,就像那些打斷主角表演的反派。
“你!最好立刻離開。我姑且還能饒你一條性命。”紅袍神甫抑揚頓挫地說,手中的匕首在空中揮舞。
李時像是聽不懂般左右晃頭,順便伸出手掏了掏耳朵,說:“什么?”
一個穿著病服的家伙,滑稽地搖晃著腦袋,還伸手不雅地掏了掏耳朵。對眼里容不得任何沙子的紅袍神甫來說,這是對他人格的侮辱。
“呵!可笑?!奔t袍神甫舉起刀柄,刀尖指著李時,眼神如同看著一件藝術品,細細打量著全身上下。
紅袍神甫悠悠地擺動左手,喃喃:“我該從哪里切起呢?手?頭?還是腰?”
思索了一會,有了答案,紅袍神甫舉起匕首向李時跑去,步伐詭異迷亂。
“病人小心!他是超能者!他的刀有問題!”夜刀狠下心來提醒道。剛開始他很看不起李時,覺得他只是個德不配位的家伙。再到后來被李時解救,他內(nèi)心對李時就有了愧疚?,F(xiàn)在李時要面對一個甚至比詭異還要恐怖的家伙,為了使自己心安,夜刀決定出口提醒一下,不管有沒有用。
“好的,多謝!”李時朝夜刀看去,舉起右手擺了個“OK”的手勢。
不是,大哥!敵人都快要沖到你臉上了,你還有心情回應我?
夜刀內(nèi)心萬分無奈,所以他這么一句提醒究竟是害了病人,還是起到了警示作用。
“愚蠢?!奔t袍神甫吐出兩字,而后一步跨到李時身前,右手匕首切向李時的胸部。
李時一個后撤步,有驚無險躲過致命一擊。他才剛穩(wěn)定身形,面對的又是犀利的一刀。
“嘶!”李時看著被切爛的衣服很驚訝,他已經(jīng)計算好了距離,那一刀原本是不會擊中他的。但在那刀尖劃出時,突然脫離了紅袍神甫的右手,硬是伸長了整整一米,而后又飛回神甫的手里。如果不是李時再次變換腳步,敏銳地躲開,怕是要當場見血。
紅袍神甫見自己出其不意的攻擊沒有見效,略有興趣地評價:“有兩下子?!?p> 但僅僅這種程度對他來說還不夠,他的手牌還沒有出完呢!
犀利的攻勢接踵而至,李時不斷閃躲招架,沒有受到一點傷。
“只此一招!”紅袍神甫抓準機會,淡淡地說,如同一切都已經(jīng)塵埃落地,在他看來,已經(jīng)結束了。
揮出的匕首在神甫的右手帶動下,猛地收回,如同大幕收起,空中細微處有銀光閃動,一根根細得難以發(fā)現(xiàn)的金屬絲隨著匕首收回而迅速繃緊,它們纏繞繃緊的對象正是李時!
天羅地網(wǎng)!不知不覺中,紅袍神甫借著揮舞的匕首,不斷牽引金屬絲,最終形成對李時的環(huán)繞殺招。這就是他的超凡能力,金屬牽引!
微弱的金屬控制能力并不能讓他對噸級的金屬造物揮之來去,他的能力僅能夠精準控制細絲大小的金屬絲,再配以他出神入化的刀法和強壯的體魄,弱小的能力也能在關鍵時刻發(fā)揮超凡的功效!
現(xiàn)在,徹底給我碎成塊吧!
李時看著漫天飛舞的金屬絲,一時明白了對方的能力。
現(xiàn)在,游戲到此為止。
李時不演了,攤牌了。
李時撐開雙臂,快速用雙臂主動纏繞上那些金屬細絲,大部分金屬細絲緊緊捆綁住李時的雙臂,在他的手臂上狠狠割著。
李時現(xiàn)在要讓對面知道,什么叫做一力破萬法!他的雙臂繼續(xù)向前拉著金屬絲,步步向前,不斷將其纏繞在手上。
“什么!”紅袍神甫驚了,這金屬絲可是有特殊改造過,緊緊纏在人身上就會讓其痛不欲生,更何況是現(xiàn)在這樣不斷向前地摩擦!這家伙沒有痛覺嗎!
李時確實感到很痛,那如砂石般摩擦的金屬絲確實是讓常人難以忍受,但在強大大腦的加持下,李時有足夠的毅力去承受這點小小的痛苦。
“給我過來!”李時見距離合適,用力拉起金屬細絲,手掌細絲處當即出現(xiàn)一條血痕,而后鮮血溢出。
紅袍神甫還在跟李時拉扯著,完全沒有想到李時會這么一拉,措不及防之下,他為了穩(wěn)住身形,放棄了手中的匕首。
匕首順利被李時拉了過來,雙臂上的金屬細絲頓時松下。
“接下來,輪到我了?!崩顣r看向神情凝重的紅袍神甫,低沉地說,聲音蘊含著詭異的憤怒。
但紅袍神甫失去了利器,實力大降,怎么可能還會去和這個不怕痛的怪物去正面對抗。他毫不猶豫地朝后逃跑,逃跑的方向是葉菱所在的地方。只要挾持住這個女人,以她重要的地位,足夠換自己的一時安全,這是他唯一的破局希望。
一旁的夜刀和程泗都看出了對方的意圖,連忙對李時喊道:“他要拿葉菱當人質(zhì),快阻止他!”
紅袍神甫內(nèi)心冷呵一聲,他早就有給自己留有退路,以他現(xiàn)在跑出的距離,除非這家伙能比汽車還快,不然不可能阻止他。
只要他再跑兩步就到了,希望就在眼前。
“你要到哪去呢?”低沉的詢問聲從背后響起,紅袍神甫當即大驚失色,是那個家伙的聲音。
接著一只手拉住他的肩膀,令他整個人都不禁顫抖一下,涼意從肩膀席卷全身上下。
這家伙,是怎么追上他的?
如果他問李時,李時會回答,用腳跑過來的,跑得比汽車還快就行。
“碰!”李時的手將紅袍神甫從后拉倒在地上,他一時上前看著驚慌的紅袍神甫,說:“現(xiàn)在,讓我也來玩玩捆綁play。”
在紅袍掙扎的身體上,李時用蠻力將那一根根金屬細絲纏繞在上面,從脖子到胸部,再到雙手雙腿。
“你要干什么!”紅袍神甫驚慌地喊道。
“當然是跟你玩?zhèn)€游戲!”李時如此說道,手中動作不停。
紅袍神甫眼看著自己接下來可能要遭遇殘忍折磨,怒吼:“是你逼我的!”
“滴滴滴!”紅袍神甫身上攜帶的信號器被他以金屬能力觸發(fā)了。
黑色簡陋的儀器上的紅光在不斷響動,像是一種不好的預警。
李時拿了過來,摸索著,實在沒有頭緒后,李時直接徒手捏爆這個儀器。
“哈哈哈!沒用的。信號已經(jīng)傳了出去,儀式馬上就要啟動。”紅袍神甫仰天大笑,毫無先前的矜持。
又是儀式!
“我會死!你們也得死!”
大地突然出現(xiàn)數(shù)條鮮血紅線,一同構成巨大儀陣,囊括整個邪教駐點。
儀式,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