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周薇便被外面人喊馬嘶的聲音給吵醒了。
“小姐,小姐,快起床了,宮中來人了。”香柔在門外大聲喊著。
“不會吧,大冷天的,你們這是鬧哪樣?”周薇不情不愿的起床穿衣梳妝,順便將以前李煜與她幽會時送給她的腰牌也收在腰間,這才出來。
“哎呀,周姑娘,總算是逮著你啦。呵,呵呵?!庇嗷\陪笑道。
“咦。。。余公公,我犯事了?”周薇想了想,最近我沒殺人放火啊。
“事倒是沒犯,但是,周姑娘你今天必須跟老奴走一趟才行,不然,我頭上的腦袋可能要挪個地方了?!?p> “挪就挪唄,樹挪死,人挪活,挪挪身體健康。”周薇伸了個懶腰,被這屋外的風(fēng)一吹,她這才稍稍清醒一些。
“哎喲,老奴我倒是想挪個地方,奈何陛下只準挪我這腦袋,那還能活嗎?”余化誠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說道。
“那也是,不過,公公,你總得告訴我去宮里干嘛吧?”
“這還能干嘛,陛下想周姑娘都夜不能寐,飲不能食了,這些天,連朝都不上了,陛下就是想見見周姑娘?!?p> “啊,這么多天了,陛下還沒有把我忘了?他也夠執(zhí)著的?!?p> “周姑娘哪里的話,您還是趕緊動身吧,陛下就指望著周姑娘你了?!庇嗷\催促道。
“不去?!?p> “為什么不去啊,周姑娘。”
“想我就得去,那陛下天天想我,那我不得住宮里專職侍候他呀,美了他了。
再說了,就這么點事,至于嗎?不去。”周薇擺擺手,又開始做她的壓腿運動了。
“啊。。?!庇嗷\什么時候見過這種難侍候的主子啊,那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怪不得之前派來的太監(jiān)都請不動她,這樣的主子,還真不是一般人請得動的。
他哭喪著臉:“周姑娘,你要不去,老奴回去也是個死,那我還不如一頭撞死在你周府門前算了?!?p> “公公,您哭喪什么呀,我去還不成嗎。”周薇眼見余化誠在那尋死覓活,于心不忍,畢竟余公公待她還是挺不錯的。去就去吧,又不是第一回了。
“太好了,快,備轎,扶周姑娘上轎!”余化誠飛快的招呼著下人。
哎呀類媽呀,幸好這尋死覓活雜家我演得多,不然,今天非得在墻上撞兩個包才能把這位主子給哄回去了。
余化誠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打周薇從花間小筑走了,他們這幫子太監(jiān)都不知道來了多少次了,請神都沒有這么難呀,他一陣感慨。
“公公,宮中最近沒發(fā)生什么事吧?”周薇想了想,怕有什么遺漏,又問了一句。
“宮中一切都還好,真要說發(fā)生了什么事,那也只有周姑娘在花間小筑大戰(zhàn)花間詞派那一段了。
那真是讓人拍案驚奇呀,可惜雜家不在場,錯失了一場好戲,倒真是可惜。”余化誠一記馬屁拍了過去。
“哪有,公公說笑了,我不就是作了一首詞嗎?那里面誰還不會作詞吟詩?”周薇額頭黑線冒起,這算不算出名了?
“周姑娘不用謙虛,雜家告訴你呀,周姑娘的事,如今,整個南唐只怕都傳開了。”
余化誠暗自嘀咕,那是一首詞不假,可是那詞他打人臉呀,弄得一大堆人無意思,沒心情。
“煜哥兒做的好事,還有你,余公公,不是你們硬逼著本姑娘去,能發(fā)生那么多事嗎?”周薇將那牙齒咬得一陣響。
周薇在這里咬牙切齒,余化誠在那里聽得暗自心驚。
余化誠算是看出來了,這周姑娘與娥皇完全不一樣,一個文靜明德,一個灑脫無懼,他也不知道她們倆姐妹怎的生成這樣兩種性格的。
他領(lǐng)著周薇,左拐右折,很快便來到了大明宮一處偏殿。
“薇兒見過陛下。”周薇一入得殿內(nèi),便對著李煜盈盈施了一禮。
“薇兒,快起來,你我之間就不用這些俗禮了。”李煜連忙過來扶周薇。
“那哪成,禮不可廢?!敝苻闭f道。
現(xiàn)在我不老老實實行個禮,等會那話讓我怎么開口?這個事,我可是琢磨了好久了,今天非問清楚不可。
周薇心里想的什么,李煜自是不知。
“薇兒,你知道嗎,這些天沒有見到你,朕有多傷心?!?p> “那倒是薇兒的不對了,還望陛下恕罪?!敝苻庇质┝艘欢Y。
“薇兒不用如此多禮,你知道嗎,思念是一種痛,來,你先坐這里?!崩铎弦恢皇秩恐苻钡氖?,另一只手繞向周薇腰后。
哼,現(xiàn)在就想占本姑娘的便宜了,美的你。
周薇身形微晃,移了出去:“陛下,薇兒有個問題想問你?!?p> “薇兒有什么問題,盡管說,煜哥兒聽著呢。”李煜尷尬的收回手,心中一陣滴血,這薇兒當真不喜他了?
“薇兒想問煜哥兒有沒有睡過我?”
“何解?”李煜一時之間沒有聽明白。
“嗯,就是我與煜哥兒有沒有上過床?”
看著李煜一陣迷糊,周薇暗道:裝,你就裝。
“當!”余化誠手中的東西掉在了地上。
“嗯。。?!崩铎限D(zhuǎn)頭看向余化誠。
周薇臉不紅,心不跳,一動不動,反正就當社死。
余化誠嚇得連忙跪在地上:“陛,陛下,老奴什么都沒有聽見,老奴先出去了?!?p> 余化誠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這算是開火了嗎?他想著,男女之間那點事,真可怕,幸好他沒有那愛好,不用操這閑心。
“薇兒,你這是何意?”李煜當機了好一會兒,才問道,他實在不知道周薇心里想的什么。
“陛下就回答有沒有吧。”周薇靜守著不是死刑便是刑滿釋放。
“這個,我應(yīng)該,沒有睡過薇兒吧?!崩铎闲Φ秒p眼迷離,似在回憶。
“你,你,你,既然沒有睡過我,為何笑得這般模樣?”周薇感覺自己多半要涼了。
“啊,薇兒,失態(tài),失態(tài)了,我只是想到了牽著薇兒手的那一瞬間,簡直太美了。”李煜還沒有從幻想中回來。
“哦,只是牽手,那你也能笑成那樣?嚇死我了。”周薇拍了拍酥胸,胸前溫度正常,最多就是心跳一百八。
“我們相擁在一起,我撫摸著薇兒。。?!?p> “停,打住,不許說了!”周薇手都在顫抖,酥胸也就不提了,起伏得太厲害。
周薇這幾聲大喊,總算是把李煜從幻想中拉了回來。
“你,你竟然摸我?我那時可還只是個姑娘。”周薇一臉委屈巴巴的。
但就是姿勢不太對,她一手壓在李煜胸前,一腳踩在李煜坐著的椅邊。
當然了,女孩子,啥時候還不是個姑娘呢。
李煜也不服氣,這事是我一個人干的嗎?當然也沒有第三個人敢干,薇兒你就沒有摸我?
他道:“薇兒,那時,我們相互傾慕,彼此歡喜,相擁乃是自然,那摸。。。?”
“停,這段過了,再說,我可就不理你了?!敝苻币宦暣蠛埃尷铎蟻砹艘粋€急剎車。
她沉思片刻,忽然想到,這摸也摸的不是我啊,自己腦袋里就沒有這一出,慌什么,這一節(jié)咔了,就當我還是一個純情少女。
我呸,難道我還不純情了。
想完這些,她才說道:“煜哥兒,這件事就先過了,咱們就當沒發(fā)生過,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