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為什么啊,薇兒,是我哪里惹惱你了嗎?”李煜聽了驚道。
“沒有,不想說,總之,煜哥兒把它們都忘了吧。”
“我們之前發(fā)生的種種,怎么能說忘就忘了呢?那唇那齒,余香仍存。
那顰那笑,還似就在昨天,早知恁地難拚,悔不當時沒有留住你。”李煜聞言,不禁哀道。
周薇聽得,心中一陣發(fā)毛,煜哥兒都對我干了些什么?他這是只差滾床單那-步了吧?
“煜哥兒,薇兒已然什么都不記得了,你還記著那些,徒增煩惱,還不如忘了。”周薇轉身,遠離了李煜。
“原來薇兒全忘了,你怎么能忘了呢?那是多么一段刻骨銘心的愛。
對了,薇兒,你忘了沒關系,我們還可以重新開始啊!”李煜似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追上周薇,哀求道。
“再來一次?重新開始?”周薇好不容易就要打發(fā)他了,猛一聽,還要再來一次,嚇得魂都差點飛了。
“對對對,我們重新開始,重度當年卿卿我我的那一段日子,可好?”李煜抓住周薇的手,連聲說道。
原來她只是忘了,只要薇兒不是惱他,厭他,李煜自信憑他這身皮囊,這情才,要重獲芳心,定不是難事。
“即如此,煜哥兒,那我們今天便當初次見面,還請尊重如我,不可逾越半步,廢了禮法?!敝苻蓖職馊缣m,輕輕挪開李煜的手,跳到一邊,
走你是不成了,看來還要再演上一演,她尋思著。
“自是,自是,只要薇兒不惱煜哥兒,一切聽薇兒的?!崩铎喜亮瞬裂劢堑臏I水,他喜笑顏開,總算沒有把心愛的人給弄丟了。
看著李煜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沒有再粘上來,周薇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對了,煜哥兒,我本有一事,要告知常洛常大哥,既然煜哥兒在此,我便告訴你吧?!?p> “哦,什么事?薇兒請講。”李煜盯著周薇,兩眼一刻都不愿移去,此刻的周薇,比之以前,教他喜愛更甚從前。
也是,一個精靈可愛,又萌又搞怪的靈魂占據了一具美麗的身體,任誰見了也會被她吸引。
“薇兒前些日子,于揚州抓獲一個奸細,那奸細將一個竹筒故意讓馮大人得去了,不知煜哥兒可知這事?”
“什么?竟有此事?余化誠!”李煜喊道,這會兒,他的帝王光環(huán)又回來了。
“陛下,老奴在呢。”
“宣各部卿上朝,就說有要事商議?!?p> “是,陛下,老奴這就去?!?p> 余化誠邊跑邊想,談情說愛談崩了互相開火沒什稀奇的。
可是談到上朝,周姑娘是第一個,不會是上位了吧?陛下這三年守孝期才開始呢。
“薇兒,煜哥兒去了,今兒這事,薇兒當是大功一件,煜哥兒定當賞你?!?p> 李煜說完,火急火燎的向紫宸殿趕去,這事他耽誤不起,這可是事關五萬大軍的存亡。
“煜哥兒去吧,國家大事緊要?!敝苻睌[了擺手,示意李煜趕緊去。
您吶,趕緊的去吧,臣妾不侍候你了,我也走啦。李煜前腳才出門,后腳她便溜了。
“馮愛卿,朕想知道你那密信到底是從何而來?”李煜坐在龍椅上,盯著馮紹峰問道。
“陛下,不知出了何事?那密信乃是臣從一個被殺的蒙面人身上搜出來的?!瘪T紹峰有些緊張,難道是密信出了問題?
“朕于今日得到一個消息,那密信是有人故意蔵于那蒙面人身上?!崩铎险f完,看向一眾大臣,以觀他們的反應。
“陛下,若是如此,那密信定有問題?!崩舨可袝煦C說道。
“密信有問題?如今都過去好些日子了,那可如何是好?”禮部員外郎張洎說道。
李煜又看向馮紹峰,畢竟這密信是他弄來的。
“陛下,如今之計,應盡快通知陣覺陳大人,西進大軍不能再往前走了?!瘪T紹峰臉都白了,這事大了。
“馮大人,你可知陳大人如今已經前出江西,抵近湖湘之地了嗎?不知你要如何讓西進大軍停下來?”韓熙載看向馮紹峰問道。
“西進大軍如若停不下來,那就是兇多吉少了,以陳大人的行事作風,這多半又要臨陣脫逃,跑回金陵吧?”常洛出言道。
“這勝負還未定呢,常大人,你這話是要在朝堂上給陳大人定罪嗎?”馮紹峰反擊道。
“行了,你們也別吵吵了,就說如今該怎么辦吧?!崩铎下犞娙四阋谎晕乙徽Z吵個不停,不耐煩的問道。
“回陛下,目前形勢未明,只需令朱令赟與林仁肇將軍嚴守長江防線,以防宋軍偷襲即可?!表n熙載說道。
“還有嗎?”李煜又問道。
“回陛下,不管西征軍是勝還是敗,也應派一支大軍前去接應,以防出現不可知的變故。”常洛也出言道。
李煜想了想,北面西面都有了對策,那自是萬無一失了:“好,那就按兩位爰卿所說的去辦,不得有所紕漏。退朝吧?!?p> “是,陛下?!表n熙載與常洛同聲喊道。
周薇出了偏殿,隨便找了個方向,一路溜了過去。
不知不覺,她便來到了嬪妃所在的西六宮。
穿過瑤華宮,承乾宮,再看著眼前的這一棟豪宅,她總算是看出來一些名堂了。
前面的應該是貴妃住的,眼前的這座翠微宮,應該就是嬪妃的了,周薇自言自語。
看著這香樓豪宅,周薇心下直癢癢。翻墻看看?她腦袋里猛然冒出來這么一個詞。
她一個縱身,腳在墻角輕點,便躍上墻頭。
接著又是幾個輕縱,攀到第二層,最后,一個翻身來到走廊。
周薇雙腳剛落地,卻見一個手中端著梳妝盒,雙眼圓睜,一臉驚訝的宮女正盯著她。
“這個,來的有些冒昧了啊,呵呵?!?p> “你,你是誰?。。”
宮女正待尖叫。周薇眼急手快,伸手捂住那正欲大喊大叫的嘴。
嗯嗯嗯。。。
看著地上被自己敲暈的宮女,周薇搖搖頭,學什么不好,學翻墻。好了,現在我離成賊只差半步了。
許是屋內的人聽到了什么,一個悅耳的聲音傳來:“是惜云嗎?進來吧?!?p> 周薇瞧了瞧自己手中端著的東西,又看了看地上的宮女。
“呵,這是準備使喚我來梳妝打扮了?”
她伸手推門而入,只見一個麗人坐于梳妝臺前,她月光華服,身姿極美,此時正回眸盯著周薇。
“你是誰?惜云呢?”陳婕妤眉頭微皺,這女子連宮裝也不穿的嗎?
“惜云,她病了?!敝苻辈桓叶嗾f。
“本宮也是好奇,惜云病了,怎的沒人與本宮說起。
說吧,你是誰?怎么進來的?”
看著已經轉過身面對于她的陳婕妤,周薇暗道:哎,這是一個不好侍候的主,太精明。這樣不好,容易吃虧。
“不打算說嗎?”陳婕妤盯著周薇問道,那目光咄咄逼人。
宮斗是嗎?但凡宮斗,最后死的都是妃子,誰怕誰。周薇搖搖頭:“翻墻進來的,至于我的名字嗎,太稀罕,就不告訴你了。”
說完她便走近陳婕妤,將手中東西放置于妝臺。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翻本宮的墻?說吧,誰派你來的?”陳婕妤一拍椅邊,怒道。
“沒人派我來,想翻便翻進來了。
既然來了,你就坐好,讓我為你試試這些妝粉。”周薇打開妝盒,發(fā)現東西還挺多。
“你,你還敢給我上妝?”陳婕妤覺得這個人簡直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