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棉花糖
反正他已經(jīng)提醒過了,都說吃虧是福,既然這群人這么想吃虧,那就吃吧!
趙陽陽瞥了一眼王然,倒也沒太在意。既然眼前這群不自量力的人勾引起他的怒火,那勢必要好好的發(fā)泄一下。
至于許有容,就當是他的戰(zhàn)利品了。
“把那賤人放下,我們陪這群鱉孫好好的玩玩!”趙陽陽冷聲道。
四個大漢立刻順從,把王艷朝著地上一扔,火速圍了上來。
被人重重的丟在地上,王艷只感全身的骨頭都快要散架了。疼的她眼淚唰唰的往下落。但她不敢哭出聲,只能小聲的抽泣。
“慢著!咱們出去打!”王思茅示意道。
他解開領(lǐng)帶,脫下西裝,用手抹了抹地中海發(fā)型,隨后帶頭走了出去。
在場的男同事也緊隨其后,一個個面帶笑容,爭先恐后,深怕落在最后,被人看不起。趙陽陽不屑的冷哼一聲,帶著四個大漢跨步而出。
四個大漢全程冷漠臉,仿佛剛從冰庫里出來。整個包廂,唯有王然坐在那里,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
他夾著菜,喝著酒,愜意不已。這一幕,惹的在坐的幾位女同事一陣鄙夷。包括許有容,看王然的眼神都帶著幾分不自然。
“砰——砰砰——”
不久,外面?zhèn)鱽砑ち业拇蚨仿?,伴隨著一陣陣凄慘的喊叫。
包廂里的剩余的女生坐不住了,急忙跑出去圍觀。
王艷也很好奇門外的戰(zhàn)況,但她被摔傷了,一時無法動彈,只能匍匐著爬到門口,支著門檻朝外看。
“真是麻煩?!币恢膘o坐的王然低喃一聲。
他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王思茅這一方慘敗。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僅僅靠著人多就想著贏過對方,還是太天真了,高手過招,從來不在乎人數(shù)多少。
此刻,門外的情景正如王然所料。
不大的工夫,包括王思茅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躺在地上哀嚎。
尤其是王思茅,被揍的最慘,兩顆門牙都被打掉了。他抱頭蜷縮著身體,生怕再遭到毒打。
而趙陽陽這一方,五個人完好無損,除了拳頭上沾了一點血跡,連衣服都沒弄臟。
“報警!快報警!”頭腦還算清醒的春菊激動的大喊大叫著。
他滿臉是血,顫顫巍巍的從口袋里掏出手機,剛想撥通電話,便被趙陽陽一腳踩在手面上,疼的他連連求饒。
“我錯了!大哥!我錯了!不敢了!求求你饒了我!”春菊的整張臉都是鼻涕眼淚,宛如一條可憐蟲,完全喪失了先前強硬的氣勢。
那些圍觀的女同事傻了眼了,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握著手機,想要報警。但看到春菊的下場,瞬間打消了這個念頭。
許有容心底一沉,她似乎完全低估了這群地痞的能耐。僅憑五個人便能撂倒一大片,肯定是練家子。
鬧成現(xiàn)在這個局面,她也不知如何收場才好。尤其是看到趙陽陽色瞇瞇的眼神,她就一陣心煩意亂。
“嘖嘖嘖……死狗一條,還叫喚嗎?”趙陽陽踢了踢蜷縮在地上的王思茅,像逗狗一樣,吹起了口哨。
“至于那位漂亮的妹子,我就笑納了!”他一腳踩在王思茅的胸膛,示意四個手下把人抓過來。
或許是看在許有容體型嬌小的份上,只有兩個大漢朝著她走了過去,另外兩個則站在走道里,防止有人逃脫。
許有容嚇得花容失色。這要是被抓住,會是什么下場,她心知肚明。
趴在門檻向外看的王艷無奈的轉(zhuǎn)過身,不忍直視。她無意中瞥到坐在位子上的王然正把玩著手里的一雙木筷子。
就在這一剎那間,她分明看見兩道虛影從眼前一閃而過。
“嘭嘭——砰砰——”
“啊啊——”
兩聲悶響,緊接著兩聲清脆之聲,再然后是凄厲的慘叫。
王然手上的筷子消失了,厚重的木門上多出了兩個洞。
王艷一臉狐疑,探頭向外看,只見原本圍著許有容的兩個大漢抱著大腿在地上打滾。
兩個人的大腿上各插著一枚木質(zhì)的筷子。
筷子已經(jīng)沒入三分之二,長度足以穿透大腿骨。
眾人還不明所以,只是滿臉問號,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
王艷表情逐漸呆滯,她猛的調(diào)過頭,看著包廂里一臉悠哉的王然,心頭尤被打了雞血,顫動不已。
她分明看見,王然手里的筷子沒了!
這說明什么?
插在兩個大漢腿上的筷子,肯定是眼前那個人畜無害的青年所為。
王然抬起頭,見王艷正直直的盯著他看。不由抬起手指,對著唯一一個看到他出手的人做了噤聲的手勢。
王艷心領(lǐng)神會,小雞啄米般點了點頭。
“啊啊——”
兩聲悶響,緊接著兩聲清脆之聲,再然后是凄厲的慘叫。王然手上的筷子消失了,厚重的木門上多出了兩個洞。
王艷一臉狐疑,探頭向外看,只見原本圍著許有容的兩個大漢抱著大腿在地上打滾。
兩個人的大腿上各插著一枚木質(zhì)的筷子??曜右呀?jīng)沒入三分之二,長度足以穿透大腿骨。
眾人還不明所以,只是滿臉問號,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
王艷表情逐漸呆滯,她猛的調(diào)過頭,看著包廂里一臉悠哉的王然,心頭尤被打了雞血,顫動不已。
她分明看見,王然手里的筷子沒了!
這說明什么?
插在兩個大漢腿上的筷子,肯定是眼前那個人畜無害的青年所為。
王然抬起頭,見王艷正直直的盯著他看。不由抬起手指,對著唯一一個看到他出手的人做了噤聲的手勢。
王艷心領(lǐng)神會,小雞啄米般點了點頭。
她也不傻,知道高人不想暴露身份。萬一泄露出去,惹的高人不滿意,一根筷子就能要了她的小命。
門外的人還沉醉在眼前的這一幕。
兩個抱腿哀嚎的大漢沒了聲,竟疼的昏死過去。
“誰!”
她也不傻,知道高人不想暴露身份。萬一泄露出去,惹的高人不滿意,一根筷子就能要了她的小命。
門外的人還沉醉在眼前的這一幕。兩個抱腿哀嚎的大漢沒了聲,竟疼的昏死過去。
“誰!”趙陽陽被嚇壞了。他朝著四周望去,想要尋出罪魁禍首。跟在他身后的兩個大漢也慌了神,身形不斷收縮。
許有容心思活躍起來。
看著情況,應(yīng)該是高人出手相助。她對著趙陽陽,沉聲道:“看見了吧!再上前一步就是這個下場!不想死的趕緊滾!”
趙陽陽剛欲發(fā)火,但看著地上昏死的大漢,火氣熄滅了大半。兩根筷子活生生的嵌入大腿之中,想想就覺得頭皮發(fā)麻。
這到底是什么人才能做到??!太恐怖了!
“算我們認栽!希望下次遇見,你們還會這么好運!”趙陽陽滿臉不爽道。
他掃了一眼在場眾人,隨后轉(zhuǎn)身下樓。他的兩個手下各扛著一個大漢,跟在其身后,迅速的離開。人走了許久,身為大堂經(jīng)理的王發(fā)財終于趕了上來。
當他看到地上躺著的王思茅時,匆忙上前扶起,嘴里念叨著:“王老板!實在不好意思,讓您受委屈了!”
“沒事!反正人已經(jīng)被我們打跑了!受這點傷不算什么!”
王思茅艱難的擺了擺手,表示無礙。他轉(zhuǎn)身看向許有容,咧嘴笑道:“沒事了!容容放心!有我在!誰也不敢傷你一根毫毛!”
由于嘴里兩顆大門牙都沒了,說話的時候都有點漏風。看著王思茅這幅凄慘的模樣,許有容突然覺得,王然此前說的話是對的。
打臉沖胖子,差不多就是王思茅這個下場。眾人相互攙扶著站起,陸陸續(xù)續(xù)回到包廂。被打的第二慘的春菊看著一臉悠閑的王然時,頓時火冒三丈。
抬手指著王然,怒吼道:“沒用的廢物!只知道混吃等死!哪個女人嫁給你也算倒了八輩子霉了!”
“你說什么?”王然視線凝固,冷冷的盯著春菊。
他不知道這矮小子哪來的勇氣對他叫喚,梁靜茹給的嗎?面對著咄咄逼人的氣勢,春菊心虛了,刺骨的寒意從腳底板竄到天靈蓋。
但這么多人在場,也不能輸了氣勢,只能換個口氣道:“哼!你這種人,我們算是看透了!你根本不配和我們做同事!”
“你以為我想?”王然冷笑一聲,掏出手機自顧自的玩了起來。
“行了!別跟他廢話了!咱們接著吃飯!”王思茅捂著嘴巴,一臉痛苦的擺了擺手。
他一屁股坐在位子上,看著桌上的菜肴,沒了胃口。不是他不想吃,主要是這嘴不允許??!尤其是想到還要去補兩顆門牙,少說花掉上萬,心中便是一陣絞痛。
吃完飯,散場了。
王思茅執(zhí)意要送許有容回去,奈何徐有容跑的快,隨手打了一輛車就走了。
王然也不愿多待,只不過他是腿走的。
……
……
月色撩人。
走過大街小巷,煙火氣息濃郁。
晚上才是一天最熱鬧的時候。
一對情侶正圍著一個賣棉花糖的攤子,男孩滿臉溺愛,舉著一團棉花糖,輕輕放到女孩的嘴邊。
女孩張開嘴,一個不小心整張臉都沾了上去,惹的男孩一陣顫笑。
在歡聲笑語中,二人手拉著手,向著遠處走去。
王然駐足。
沒過一會兒,又是一對情侶走了過來,女人獨自走在前面,低頭看著手機。男人牽著一個孩子,緊隨其后。
“爸爸……我要吃棉花糖……”孩子指著賣棉花糖的攤子,興奮的叫喚著。
男人摸了摸孩子的頭,笑道:“好,想吃幾串都行?!?p> 他抬頭看著女人的背影,輕聲呼喚道:“老婆!咱們給孩子買一點棉花糖吧?”
“誒呀!你煩不煩?。∫I你去買就是了!沒看見我正跟人聊天呢!”女人極為不耐煩道。皺著眉頭瞥了一眼男人與小孩,轉(zhuǎn)過頭繼續(xù)玩著手機。
男人開心的目光逐漸黯淡下來。
“爸爸……爸爸……”
“好!爸爸帶你去買……”
男人拉著孩子的手,朝著攤子走去。走在前面的女人渾然不知,將身后的二人遺忘。
兩對情侶,對待愛情的態(tài)度卻截然相反……
王然邁步走向攤子。
“來一串?又軟又甜!”賣棉花糖的店主抬起頭笑著打了聲招呼。
“嗯,來一串?!?p> 王然點點頭,目光停留在旋轉(zhuǎn)機上,一層一層的糖線順著竹簽纏繞。數(shù)分鐘,一串棉花糖便由最初的拳頭大小,變成籃球一般大。
店主把棉花糖遞給了男人,男人則遞給了孩子。付完錢,臨別時,男人急匆匆的抱著孩子追上遠處的女人。走出老遠,男人回頭,好奇的打量了王然一眼。
“咱們這棉花糖可正宗了!百分百甘蔗糖,啥都不添加!買過的人都說好!”年紀差不多四五十歲的店主一邊卷著棉花糖,一邊對著王然道。
“是不錯?!蓖跞坏貞?yīng)了一句。
不一會兒,當他接過大大的一串棉花糖時,嘴角抽了抽。
他這棉花糖有點大過頭了,別人都是籃球大小,到他這差不多有四五個籃球大小。拿在手里,幾乎把他的視線都擋住了。萬一走路撞到電線桿上,那特么就尷尬了。
“為什么我的這么大?”
王然忍不住問。
“收攤了,機器里剩余的糖用不掉也是浪費。你就放心吧,價錢不變。”店主說著,開始拆卸機器。
王然無奈,只能高高的舉起棉花糖,就像是托起一朵白云。他付完錢,剛走幾步,便聽到身后傳來一聲響動。
幾個地痞無賴圍著那店主,其中一人還踢翻了制作棉花糖的機器。
“幾位爺,今天真沒賺到什么錢!賺了一百,給你們兩百!還嫌少?求求你們給條活路吧!”
店主捧著手里的一沓紙票,苦苦哀求著。
但幾個地痞子絲毫不理會店主的苦衷,叼著半截香煙,滿嘴噴糞。
“草他媽!前幾天溜的挺快!今天再跑??!本金利息一起算!少于一千,弄不死你!”
“一千?幾位就是把我賣了,也湊不齊這個數(shù)?。 ?p> “草你大爺!找死是不是!”
“別逼逼,先揍一頓!”
“……”
幾個地痞子謾罵著,抬起腳就要踹下去。
“喂!”王然高喝一聲,起身舉著巨大的棉花糖折返回去。
既然占便宜收了那么大個的棉花糖,他豈能坐視不理?
準備動手的地痞子嚇了一跳,抬頭注目,第一眼便看到一個巨大無比的棉花糖在朝他們飛來。
“臥槽!棉花糖成精了!”
一個頭上染綠的地痞驚嚇道。
“棉花糖還能成精?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沒看到下面有人舉著嗎!”
帶頭的青年抬手給了那地痞一個大爆栗。隨后指著王然嚷嚷道:“在老子的地盤上!也敢管老子的閑事!活的不耐煩了!”
王然并沒有被唬住。他依舊步調(diào)輕松的走著,只是手里的棉花糖有點礙事。
店主一看不對勁,急忙從懷里掏出一沓鈔票,討好似的塞進帶頭青年的手里,并笑道:“這是我身上所有的錢,你們拿去。大家和氣生財!千萬不要鬧了誤會?!?p> 店主一邊說著,一邊朝著王然使眼色,示意他趕緊離開。
王然停下腳步。
他并不是一個多管閑事的人。
既然受欺負的店主讓他離開,他便不打算插手。
“去你媽的!老子稀罕你這點錢?”
帶頭青年一腳踹開店主,啐了一口痰。
正欲轉(zhuǎn)身離開的王然臉色一沉,身形一躍而起,眨眼之間,以至青年的身前。
“砰——”
一聲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