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應(yīng)了一聲,看著“小淑女”的臉蛋卻是止不住笑意,從院子里的小水池旁取來一張濕帕子遞與蕭齊。
“小淑女”正疑惑的看著二人,心想道:“什么‘作案證據(jù)’,我怎么不知道?”
正在她胡思亂想之際,一張還在滴水的濕帕子輕飄飄落到她的臉蛋上。蕭齊手拿帕子,不輕不重的在“小淑女”臉上來回搽拭。
眼見得“小淑女”的臉蛋恢復(fù)到如剝殼的雞蛋樣白凈的狀態(tài),蕭齊砸砸嘴,又用帕子擦拭她軟乎乎的小手。
待拭凈后,他攤開帕子,原本白凈的帕子上現(xiàn)在黑一塊兒灰一塊兒的,他玩味地看著“小淑女”道:“這就是‘證據(jù)’,現(xiàn)在你還有什么話可以拿來狡辯?”
“我……”后者看著那“慘不忍睹”的帕子,小臉唰地一下變得通紅,低著小腦袋,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不對,本來就是做錯事的孩子嘛)。
蕭齊捏了捏她膩滑的小臉,以近乎寵溺般溫柔的口吻說道:“憐兒,這些日子外面有些不太平,盡量少出門,特別是不要跑到郊外去,好嗎?”
他就這一個妹妹,父母都不在了,若是他不疼她,誰疼?再加上前世有一大缺憾就是沒有個兄弟姐妹,今世得償所愿,自然是把她視為最珍貴之物,百般疼惜呵護,亦兄亦父。
蕭憐兒吐了吐小舌,撅著嘴兒,兩根食指相互碰觸,撒嬌道:“阿兄,人家知道了嘛。”
“知道了就好?!笔掿R禁不住她這般甜膩的語氣,在她的小腦袋上胡亂揉了揉后,便不再說些什么。
而是轉(zhuǎn)頭對著吳阿母道:“阿母,您老今日好好歇著,讓我來下廚……”雖然古代講究“君子遠庖廚”,讀書人一向是對廚灶之事嗤之以鼻的。
但蕭齊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來說,自然是不避諱這些,還經(jīng)常做一些好吃的,讓蕭憐兒大飽口福。
“哇,阿兄,憐兒好愛好愛你……”蕭憐兒一聽蕭齊要下廚,立馬眼神一亮,輕盈的身體躍起,撲向蕭齊,像個八爪魚一樣緊緊貼在他身上,咯咯笑著。
蕭齊被這突如其來的沖擊力給向后踉蹌了幾步,但立馬伸出雙臂攬住憐兒。
一旁的吳阿母仿佛見慣了似的,笑著走開了。
“好了好了,快松開為兄,否則我怎么去給憐兒做好吃的呢”蕭齊無奈地道,這丫頭當真是有些黏人了。
“好吧好吧,那你快去快回哦”小丫頭松開了蕭齊,期待地道。
蕭齊差點被自家小妹雷倒,她究竟把做飯當成了什么?以為是上廁所嗎,還“快去快回”……
……………………………………
天空逐漸放晴,紅日高懸于頂。
“當當當當……小妹,你看這是什么?”忙活半晌的蕭齊將最后一盤菜端上了紅木桌,他的前額蒙上了一層細汗,面色也因做菜而被煙熏,變得有些黧黑,微笑著對一旁早已急不可耐,準備開吃的小憐兒道。(不是錯字噢)
看著那盤中金燦燦的食物,還隱隱流著汁水,香氣四溢。
蕭憐兒驚喜道:“是非常好吃的炸雞腿!”蕭齊自穿越過來起就經(jīng)常做一些現(xiàn)代小吃給憐兒解饞,而在這些小吃當中,小憐兒最喜歡吃的非炸雞腿莫屬了(如果蕭齊能做出可樂的話,恐怕這丫頭會直接日思夜想了)。
但是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這炸雞腿的原料太貴了。這時節(jié),一戶平民家庭基本上只有逢年過節(jié)才會殺一只雞。
雖然蕭齊有公職在身,但薪水也不高,只能勉強供他們主仆三人度日而已(這已經(jīng)算是不錯的了,像這種年代,能不被餓死就已經(jīng)是一種本事了)。
另外還有他父母留下的五畝良田給人租佃收的佃金,拿來改善下家里的伙食,不時添置些新物件什么的。
所以這炸雞腿,蕭齊也是不常做,難怪蕭憐兒會又驚又喜。(蕭齊是把自家喂養(yǎng)的兩只母雞給宰殺了)
只見那丫頭敏捷地像個小兔崽兒一樣的,從那盤中“奪”了兩個大雞腿(本來也就四個),盡力張開小嘴,準備大快朵頤。
但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停下了動作,紅著小臉難為情的看著眼前二人。
“吳阿母,您是長輩,您先吃……”小丫頭別住臉,不看手中那誘人的金燦燦的大雞腿,可是不經(jīng)意間聞著那四溢的香氣,又讓她垂涎不已,當真是煎熬啊。
“阿兄,你也先吃……”憐兒將手中的雞腿分別遞與二人。
吳阿母和蕭齊笑著接過,卻又都隨手放在一旁的碗里。
“好啦,阿母和阿兄吃大的,憐兒我就吃這兩個小的嘍!不對,還要留一個給月妹妹罷?!?p> 說著,蕭憐兒將盤中一個小雞腿抓起大口大口的吃著,嘴里也用力的嚼著,不一會兒便弄得滿手滿嘴油膩,活像個偷吃魚腥的小花貓。
不,小花貓也沒有她吃的那么快,應(yīng)該是小老虎,嗷嗷叫的那種。
吳阿母離席拿來濕帛巾,將小丫頭手上臉上的油漬都給仔細擦干凈。
小丫頭也知道自己吃相有些不雅,臉紅的跟盛開的紅牡丹一樣。
蕭齊笑吟吟地心道:“這小丫頭什么時候還知道不好意思了?!保弥窨晗騾前⒛竿肜飱A了些菜,道:“阿母,這些日子勞煩您了?!?p> 吳阿母卻連忙道:“齊哥兒說這些做什么,我在咱蕭家做了這么多年的婢子了,早已經(jīng)把這里當成了自家。你們吶,都是我看著長大的,就像我自己的兒女一樣,更何況當年先夫人臨走的時候再三囑托我要照顧好你們……”
吳阿母說著,卻濕潤了眼眶,“以后齊哥兒可千萬別再提什么勞不勞煩的,為你們……我打心底里高興的,哪里覺得累。我只希望啊,再多活幾年,等齊哥兒娶妻生子、小娘子嫁得良人,便心滿意足了……”
“阿母……”小丫頭一聽吳阿母如此說,便翹鼻一酸,哭戚戚的抱住了吳阿母。
吳阿母反手將小憐兒攬入懷里,用皺巴的手掌梳攏著后者凌亂的發(fā)絲,安撫著她。
蕭齊在一旁久久不能言。
約莫半個時辰后,見二人情緒漸安,蕭齊便湊到吳阿母身旁,喚她到內(nèi)屋要交代些事宜。
本來小丫頭見他們神神秘秘,準備偷偷跟去,但一聽蕭齊與吳阿母說讓她把碗里的大雞腿都吃了時,便欣喜地如搗蒜般直點頭,早把偷聽這件事兒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阿母,若有一天我出了意外,不在了……請您一定要照顧好憐兒……”蕭齊將房門關(guān)上,而后轉(zhuǎn)身對著吳阿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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