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dāng)繪夢堂的人在京城大道，把昨日登高作賦的一幕播放出來時。
炸了，炸了！
只是老百姓看不懂文章，只知道嚴(yán)文墨和程巖的文筆都不錯，程巖的看起來更深奧一些，解讀起來更有些美感。
反倒是程巖開場那句話，引爆了眾人。
就連國學(xué)堂的人，都深感愧疚。
“讀書人，就該為天地立新，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xué)，為萬世開太平！”
想一想，當(dāng)年國學(xué)堂何等威風(fēng)。
國學(xué)堂的開創(chuàng)者，千年前的夫子，唇槍舌劍，退異族于千里之外。
現(xiàn)在的這些讀書人呢？
浩然正氣都去哪了？
去降服酒吧、ktv里面的陪酒女了吧？！
“之前那句仗義每多屠狗輩，負(fù)心多是讀書人，罵的好！”
“如今這句話，說得更好！”
“現(xiàn)在這代年的讀書人，確實是負(fù)心人?！?p> “負(fù)了大宇的心，負(fù)了全天下老百姓的心！”
國學(xué)堂的人面紅耳赤，默默離去。
想必這朱文，是再也抬不起頭來了。
才在京城大道的中央廣場上播放了一天，朱文就被國學(xué)堂除名，灰溜溜離開京城，回老家去了。
程巖休息了一周，這一周最多最多去煙雨樓臺的包房里小酌兩口，公眾場合沒怎么去。
白公子每日幽怨看著程公子。
“等風(fēng)波過去再說吧?！背處r解釋道：“人怕出名豬怕壯，電磁槍打出頭鳥，現(xiàn)在我正威風(fēng)，會有很多人想著踩著我出名。”
程巖也不敢去繪夢堂找小師妹玩。
據(jù)辰璇小師妹描述，二師兄心態(tài)崩了。
這下子要是和陳萬夢見到，可能是不死不休的一次見面。
程巖閑得無聊，決定去老宅拿點衣服。
老宅里有很多騷包的衣服，程巖決定挑選一番，畢竟今后京城程少是要上得了臺面的人。
穿衣打扮可不能太隨便了！
“對了，還可以去看看若雨?！?p> 程巖騎著自己的小摩托，突突突得來到了京城西郊。
約了張景去吃了碗西門區(qū)府府前的大肉面。
張景的態(tài)度很奇怪。
程巖發(fā)現(xiàn)自己這位張叔叔的眼神里，有一絲仰慕的意味。
“總覺得看了你現(xiàn)在的樣子，我那些書都白讀了！”
吃完大肉面后，張景拋下了這句話，準(zhǔn)備離開前又說道：“對了小程，過幾天我可能要被調(diào)走。”
“調(diào)去哪？”
“還不知道?！?p> “是升職還是平調(diào)？”
“托你福，辦了這兩個案件，應(yīng)該是升職?！?p> “喔唷，是升的話我請你吃飯呀?！背處r點了點頭，“要是明升暗降，督查者還要查你貪腐問題的話，你就別找我……”
等到張景回去辦公，
程巖又騎上小摩托，突突突得來到了老宅。
若不是大佬告訴自己，程巖甚至都不知道老宅還有一個地下室。
在原主的記憶中，程巖也沒搜尋到和地下室有關(guān)的內(nèi)容。
但仔細(xì)一想，兵部尚書老宅的房子，地下有個寶庫似乎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一晚，將楊若雨帶了回來，程巖也沒時間觀察下地下室有什么。
畢竟他還要迅速返回京城的家中，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等著辰璇來告訴自己，發(fā)生了大爆炸。
打開了老宅的門，程巖檢查了一下鎖，然后把所有窗簾拉好。
來到了樓梯下的小儲藏室。
拉開了幾個箱子，程巖在地板上摸了摸，突然一推。
隨著推力地下室的門徒然打開。
程巖打著燈，走了進(jìn)去。
小碎步的聲音，程巖緊接著又聽到了緊張喘氣的聲音。
“是我?！?p> 程巖壓低了聲音。
“是你嗎？”
楊若雨瘦瘦小小的身影，出現(xiàn)在微弱的燈光前。
“恩公！”若雨一下子就沖了上來，抱住了程巖。
在她看來，是程巖救了她。
再加上大佬的儀式，對她的精神有些影響，若雨現(xiàn)在對程巖是百分百的信服。
“這幾天還好嗎？”
程巖將少女放在了座位上，自己坐在床上。
“很好的，這地方比我以前住的地方，空間都大許多?！?p> 楊若雨點著頭，語氣徒然有些憂傷，“但是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會想父親、哥哥姐姐們?！?p> 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了少女隨時攜帶的那本書，正攤開放在床頭。
程巖隨手將床頭的書捧了起來。
這是談判專家的“武器”。
“這是我現(xiàn)在會的法術(shù)?！?p> 楊若雨湊了上來，手放在書本上黑色的文字上。
“混亂。”
“曾經(jīng)這個法術(shù)叫作迷失，和人談判的時候，可以讓人暫時迷失邏輯，而后還無法察覺到?！?p>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那天晚上回來我哭了很久?！?p> “哭著哭著，睡著了，醒來以后這個法術(shù)就變成了混亂。”
“什么作用？”程巖沉聲說道。
他知道為什么。
因為少女潛意識里，已經(jīng)黑化了。
她在自己面前的時候，看起來還很清純，甚至有點兒小活潑。
但她現(xiàn)在是失序者，隨時有可能爆炸？
程巖還沒見過真正的失序者是什么樣子的。
但是聽辰璇無意中提起來過。
“大師兄當(dāng)初差點失序了，還好老師把他的意識封印了起來?！?p> “還沒失序，就已經(jīng)用噩夢害死了幾個人，要是完全失序的話，后果不堪設(shè)想?！?p> 這也正是程巖只見過二師兄，沒見過大師兄的原因。
至于辰璇的三師姐，據(jù)說被派出去游歷了。
提起三師姐的時候，繪夢堂眾人的臉色都十分精彩，不知道為啥……
反正，用他們的話說，失序者是很可怕的，是整個社會最不安的因素。
看著楊若雨，程巖根本不會將她和“可怕的失序者”聯(lián)系起來。
若雨思考了很久，很久。
“我能感覺到，這個技能和迷失有點點像?！?p> “但迷失，不會傷害到別人，只是讓別人的邏輯混亂一段時間。”
“這個叫作混亂的技能，有很多副作用?！?p> “可以讓別人喪失心智?！?p> “如果修煉到后面的話，甚至可以讓別人徹底失了智，然后聽命于我，為我所用？”
說到這里的時候，楊若雨都忍不住打了個顫，“有點可怕的樣子?！?p> 程巖點頭，“嗯，那你記住，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要輕易使用這些技能?！?p> “失序者在外面暴露的話，很危險。”
想一想，混亂這個技能是比迷失厲害多了。
失序者的技能，比起原職業(yè)似乎厲害程度提升了許多。
讓別人失了神智，為你所用？
程巖腦海中出現(xiàn)了“敢死隊、死士”之類的詞語。
怪不得談判專家對應(yīng)的失序者，稱為戰(zhàn)爭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