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翁亭記中這一段描寫,怎是這個世界的人所見過的。
其中的每一句話,拉出來,都可以成為經(jīng)典!
嚴(yán)文墨剛剛對景色的描寫,和程巖的描寫對比起來,放在地球簡直就是小學(xué)生和博士生的區(qū)別!
這段話傳進(jìn)了木屋,程巖停筆,繼續(xù)在心中默背。
給別人的感覺就是:他在深思。
辰璇都激動了起來。
這樣的景色描寫,居然是程巖能寫出來的?
可搜尋了記憶,沒有一個人的文章,能有這篇這般出眾。
你說會不會是抄襲吧?
可這文筆,已經(jīng)碾壓了古往今來,所有的文人墨客!
“咯吱”,只見木屋的門被打開。
禮部尚書朱文,大督查,國師,三人漫步走了出來。
“繼續(xù)寫,我們看看?!眹鴰煂χ處r點了點頭。
很是滿意!
程巖沒見過這三人,但看到其中一人身后的妖疤,正對著自己瘋狂眨眼睛。
“想必就是辰璇所說的幾位大人物了吧?!?p> “妖疤跟著的,應(yīng)該是大督查?”
“剛剛說話的人,應(yīng)該是我們繪夢堂堂主,當(dāng)朝國師?!?p> “嗯,那個看起來臉色吧不太好的人,應(yīng)該就是詩詞協(xié)會的會長了吧?”
程巖對著幾位大人物拱了拱手,繼續(xù)提筆!
“至于負(fù)者歌于途,行者休于樹,前者呼,后者應(yīng),傴僂提攜,往來而不絕者,京人游也?!?p> 三人已經(jīng)來到了程巖寫字的桌旁,看著程巖大筆揮舞。
忍不住紛紛點頭。
“臨溪而漁,溪深而魚肥。釀泉為酒,泉香而酒洌;山肴野蔌,雜然而前陳者,繪夢宴也。宴酣之樂,非絲非竹,射者中,弈者勝,觥籌交錯,起坐而喧嘩者,眾賓歡也。頹然乎其間者,顧問醉也?!?p> 程巖一邊寫著,一邊解釋道:“這亭子是我們繪夢堂諸人所買,風(fēng)景優(yōu)美,適合煮酒暢談。我們繪夢堂諸位很是喜歡這里,我便回憶著當(dāng)時的場景,寫下此賦?!?p> 說到這里,程巖閉口不談,抬頭看了眼繪夢堂的堂主。
“這還是你們繪夢堂的產(chǎn)業(yè)?”大督查看向國師,“沒想到你們很有雅興啊?!?p> “咳咳,小輩們自個玩一玩?!?p> 國師面色平靜,對著大督查解釋道:“小輩們說買了個亭子,風(fēng)景不錯,所以我今天便邀請你來看看?!?p> 然而他心道看個屁啊,在此之前他都不知道這個亭子是繪夢堂的產(chǎn)業(yè)。
也是為了給足自家顧問的面子,臉不紅語不驚,撒了個謊。
只看見程巖繼續(xù)提筆。
“已而夕陽在山,人影散亂,顧問歸而賓客從也。樹林陰翳,鳴聲上下,游人去而禽鳥樂也。然而禽鳥知山林之樂,而不知人之樂;人知從顧問游而樂,而不知顧問之樂其樂也?!?p> 程巖隨后又稍作修改,捧了自己一下。
“醉能同其樂,醒能述以文者,夢堂顧問也。顧問謂誰?京城程少也?!?p> 大筆一揮,程巖補上了文章的名稱。
《干酒亭記》!
名字有些粗俗,但這文章的內(nèi)容已經(jīng)驚了眾人。
能寫出此文之人,是何等的豁達(dá),將飲酒作樂尋歡這種事,寫得令人感到陶醉。
“不一般,不一般!”就連禮部尚書朱起文,都已經(jīng)看直了眼。
全篇沒一個字在說理想抱負(fù),卻能看出這人的理想抱負(fù)不一般。
“我若是說理想抱負(fù),豈不是打諸位的臉?”
程巖笑著對三位大人物說道。
“這京城便近在咫尺,我將京城旁一座小山上的小亭子為題?!?p> “正面寫的是風(fēng)景和人文的結(jié)合?!?p> “側(cè)面,自然體現(xiàn)得出,我們大宇長治久安,京城旁小亭子上所看到的美好一幕?!?p> “這一切的一切,可都是得益于諸位大人的政績。”
程巖這馬屁一出,就連禮部尚書朱起文,都不知道在這文章中,還能挑什么刺!
“很,真的很好?!?p> “干酒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也!”被拍了馬屁的大督查,顯得很是受用默默摸著胡須,“這小子,心胸寬廣?!?p> “文如其人,能寫出這般文章的人……”國師被拍了馬屁,心中也舒坦,“很好!”
心中國師還不忘加一個:程家小子,可是我們繪夢堂的顧問!
突然間,國師覺得程巖每天帶著繪夢堂的人做酒鬼,也沒什么不好的。
“咳咳!”
朱起文覺得再這樣夸下去,國學(xué)堂的面子可就全沒了。
他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辰璇,“什么地方該播,什么地方不該播,你知道的吧?!?p> “嗯嗯!”辰璇點了點頭,她覺得都有那么幾個大人物出場了,全都該播!
“諸位慢行,我先走一步。”朱起文對著大督查和國師拱了拱手。
兩人點頭,目送禮部尚書帶著國學(xué)堂諸位離開。
那嚴(yán)文墨心中雖是不爽,但已經(jīng)被程巖的文章寫得是服服帖帖。
你不服不行,你若是叫囂兩句。
哼哼。
明天京城大道的廣場上播出了,眾人評價一番,今后你人都不用做了。
本來就輸?shù)暮軕K了,可就別丟人現(xiàn)眼了!
“在下程巖,參見國師、大督察?!?p> 看著禮部尚書帶人走遠(yuǎn),程巖立馬半膝著地,拱手說道。
“免禮了,小侄。”
大督查和國師紛紛坐了下來,看著程巖。
小白一個手快,端著茶水就放在了兩人面前。
“嗯?”大督查瞥了一樣小白。
緊接著眼皮跳動了一下,剛欲說話。
“在下繪夢堂小白,參見大都督、堂主大人!”
“你們先退下吧,我和大督查聊兩句?!眹鴰煋]了揮手。
程巖一行人領(lǐng)命,退了下去。
看著程巖一行人走遠(yuǎn),大督查猛然轉(zhuǎn)過頭看向了國師,“他和程小侄看起來關(guān)系不錯?”
“是的,程小侄天天帶著他們幾個到處玩,我管也不是,說也不是,只能由他們?nèi)チ??!?p> “原來如此?!贝蠖讲槌烈髁艘环肮植坏脹]人敢動你們繪夢堂的人?!?p> “可不是嗎。”國師攤了攤手。
兩人一陣沉默。
“這干酒亭的名字要不要改一改?”國師調(diào)開了話題。
“不改,挺好的?!贝蠖讲橐恍?,“畢竟程小侄不是也自稱屠狗輩嘛,莽夫就要有點莽夫的氣質(zhì)?!?p> “也對?!眹鴰煙o奈笑道。
“只是希望他到時候,別帶著督查者們也天天去干酒就好咯!”
“有這個苗頭?!眹鴰熤噶酥高h(yuǎn)處跟在一行人身后的妖疤。
只見大督查的右眼皮瘋狂跳了起來,一種強烈的不詳預(yù)感冒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