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張寡婦
“你們快起來,我可不是什么神醫(yī)?這不過就是一些常識!”陸枝,連連擺手,趕忙去攙扶婦人。
“常識,咋個俺們村里沒有人知道?還有你那手法,就連俺們村的赤腳大夫都沒見過!”婦人卻是一臉你就是神醫(yī)。
陸枝真的是沒辦法跟她爭論,婦人只認死理。
“好了!好了!時辰不早,孩子既然沒事了,咱們趕緊出發(fā)吧!在這班耽誤下去一會兒,大人可就來找咱們了?!钡阶詈?,還是李赫打了圓場,這才制止了這對夫妻的熱情。
直到那兩夫妻返回了隊伍,陸枝這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她覺得,應付這對夫妻經(jīng)適彼走十里,路還要累。
隊伍緩緩前行,到了半下午的時間,終于找到了一片陰涼地,旁邊不遠處便有一條小溪河。
領(lǐng)頭的馬車終于緩緩的停下,隨后前面的押解官傳來了重重的一聲鑼響。
當?shù)囊宦曧懀A示著他們終于可以休息了。
陸枝眼明手快的搶占下了一塊最好的地方。
隨后,招呼著李赫他們趕緊過來休息。
等到眾人都下了車,陸枝趕忙從馬車上把稻草搬下來,隨后墊在蕭慕的身后,讓幾個人休息,這才忙忙碌碌的去打水。
“鈺兒,你去拿吃食?”陸枝趕忙吩咐自家大兒,生怕去晚了,食物便被搶光了。
吳斌在的時候是一日三餐,雖然東西不多,但是到底能夠墊一墊肚子。
可是換成了方管,卻只給一日兩餐。
半上午一餐,晌午是沒有的,半下午最后一餐。
給的也不過就是兩個黑面饅頭,饅頭只有成年人的拳頭那般大,只能半飽,根本就不頂餓。
可是,沒人敢鬧事。
那黑面饅頭硬的能夠砸死個人,更何況蕭慕還得喝藥,因此,陸枝吩咐了大兒去拿吃的,又吩咐李釗去撿柴火。
他得給蕭慕熬藥,也要再一次把他們的竹筒里灌滿涼白開。
按理說原來休息,他們這些枷鎖都會去除,可是方管仿佛是忘了或者是嫌麻煩,根本就沒有給犯人去除枷鎖,本來六之的意思是讓他在旁邊歇息,只是看著自己的娘子和兩個孩子,還有祖母忙活,他哪能坐得???
更何況給的這黑面饅頭仿佛石頭一般硬,根本難啃的很,即便泡進水里煮成一鍋糊糊,也根本不頂餓。
“我去河邊看一看,看一看能不能找些野菜或者看看河里有些什么,最好弄一條魚?!?p> 他看了那小溪河,雖說不寬,但是倒也有些深,下流的大老爺們們下去,看著深的地方都能抹過對方的脖頸,這不會游泳的,還真不敢下去。
“你好好歇一歇,這些就行!更何況還不知道有沒有魚呢!”陸枝聽到李赫的話確實不贊同。
“我就是去河邊轉(zhuǎn)一圈,順便洗洗手?!崩詈招χf道。
陸枝到底沒有再阻攔?只是讓她小心。
河邊已經(jīng)圍滿了人,李赫看著這人群,便往上游沒人的地方走去。
眼睛一直盯著河水,希望能夠發(fā)現(xiàn)一些吃的。
因為太過仔細,自是沒有注意到有人悄悄地跟了上來。
這小河十分長,也不知道源頭在哪里,看了看遠處若隱若現(xiàn)的山,想來應該是在那山上。
只是他們距離那山太遠,李赫并不打算去。
李赫走到上游有看到上有有一塊淺灘,河道底下鋪著許多的巖石。
一開始本來李赫沒有注意,直到發(fā)現(xiàn)一塊石頭底下仿佛有個影子一閃而過。
李赫腳步一頓,隨后,脫掉了鞋子,小心翼翼的下了河。
幸好雖說帶著枷鎖,但是雙手并沒有在木伽里面,我讓他彎腰就能把石頭掀開。
只是,到底一只手受了傷?所以只能一只手行動,再加上木伽的遮擋,阻礙了視線,讓它想要捉一些活物,更是難上加難。
沒想到掀開石頭底下竟是一些泥鰍和小蝦。
李赫眼睛一亮,慶幸自己背著竹筒過來的。
操作實在是太過不方便,導致李赫十次有九次落空,幸好這些泥鰍和小蝦也許是因為沒有人抓,十分泛濫,也十分蠢倍,這才給了李赫機會。
可是,正因如此,他全神貫注,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身后的人影。
因為抓蝦和泥鰍導致他身上的薄衫濕透了,露出了精瘦卻充滿了力量的胸肌。
只看得來人忍不住的眼冒綠光。
終于逮住了那個小家伙,李赫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本就生的俊秀,這一笑更是奪人眼眸。
這不!那人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竟是不管不顧,直接撲向了李赫。
李赫雖說是全神貫注的捉蝦和泥鰍,但是身后風來卻也是感覺到的,下意識的躲開,撲通一聲,一聲嬌揉造作的喊痛聲響在耳邊,讓李赫忍不住直直的打了個冷顫。
“哎呦!你個冤家!疼死奴家了!”嬌柔造作的女聲聲音在李赫的耳邊響起,直激的李賀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低頭看去,正好看到一略微眼熟的身影。
女人看到李赫低頭看向自己,神情激動,面柔羞紅,故意輕輕地揚起一段脖頸,低頭嬌羞的瞄著李赫。
如果這是一位美人做出來,字是十分好看,只可惜,這女人面容粗糙,看輪廓,面容清秀,想來以往也是個小家碧玉,只可惜在這里無放路上,糟踐的早就沒了以往模樣。
一身衣服半遮不掩,要說他窮吧,頭上挽發(fā)的經(jīng)是銀簪,可是身上的衣裳竟是半遮不露,不過這女子卻有著一副傲人的身子。
很顯然,這女子也知道自己的本錢在哪,因此特意挺了挺胸,只可惜他這番動作可謂是媚眼拋給了瞎子。
李赫根本不耐煩搭理她,摸了摸自己的竹筒,滿意的點點頭,轉(zhuǎn)身就走。
“哎呦,郎君,你這是干什么?怎么就這么走了?”看到對方竟然轉(zhuǎn)身就走,毫不留情,女人臉上劃過一抹難堪,但是看著那男人俊秀的面龐,眼中劃過癡迷,最后化成一抹堅定站了起來,直接攔住了李赫。
“滾?。?!”李赫冷冷的說道氣勢逼人,眼神冰冷。只這一眼,便讓這女子如墜冰窟,僵在原地動彈不得,直到?jīng)]了對方的身影,這才跌倒在地半天,緩不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