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救命
“大兄弟!大妹子!求求你們救命?。 蹦菋D人蹦蹦蹦的磕著頭喊道。
陸枝被這婦人這樣子嚇了一跳,有些手足無措。
“你先別這樣!你有什么事兒先說!你這般磕頭,我們也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陸枝并沒有因為對方如此而松口。
對方可不是求的別的,而是求著他們救命,他們一家子老弱病殘,哪里能救別人的命?
“大妹子!求求你救救我家孩子,她身體虛弱,這太陽太大了,再這么曬下去,準保沒命!”
婦人痛哭流涕。
陸枝卻是皺了皺眉,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李赫,滿眼無奈。
“不知大嫂子想要如何?”陸枝問道。
本來還在痛哭流涕的婦人,聽到陸枝的詢問,哭聲一頓。
頭看了陸枝夫妻倆一眼,張了張嘴,卻半天沒能說出話來。
“大嫂子,有話就說,你看時辰也不早了,咱們這般耽誤下去也不是個事兒,耽誤的可不是你,我的時間還有整支隊伍的時間,到時候要是惹惱了大人,咱們可都吃不了兜著走?!标懼Π櫫税櫭迹行┰?。
“李兄弟!能不能讓我家閨女上你家牛車!咱們不白上,給錢!”大漢不再耽擱,直接說道。
“這………”李赫看了一眼陸枝有些為難。
“求求你們了!”兩夫妻滿臉祈求。
陸枝看到兩人懷里昏睡的小姑娘,骨瘦嶙峋,看年紀不比寶珠大多少,想到寶珠,忍不住心里一軟。
“相公!”陸枝喊了一聲。
李赫聽到陸枝的話,嘆了口氣:“牛車可以上,但是……”
“我懂!我懂!”婦人滿臉驚喜,踉蹌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沒等李赫把話說完,就直接來到兩人面前,嚇了兩人一跳,她卻無知無覺,只是從懷里使勁的掏了半天,竟是掏出一兩碎銀,直接塞進了陸枝手里。
“大妹子!這銀子你收著,我知道你嫌少,但是俺們家就這個條件這一兩銀子就全當(dāng)我家閨女一天的車錢?!?p> 婦人說的有些臉紅,大漢卻是眉頭一跳,聽到自家婆娘的話,嘴角抽搐。
如今,大哥別說二哥,他們都是流放人員,這一兩銀子還不知道他們藏了多久,給個三五文便也罷了,一天車錢哪里值個一兩銀子?可是老娘們都給出去了,他做老爺們的也不能掀了自家婆娘的臉皮子不是,只是已經(jīng)打定主意回去,一定要跟自家婆娘說道說道。
他們可一大家子呢,這離著嶺南還遠,生了七個臭小子,才得了這么一個寶貝疙瘩,往后蹭牛車的機會多著呢,這要是一天一兩銀子,他們有多少家底能填。
算了算了!誰叫是自家這寶貝疙瘩呢!
就這般定了下來,夫妻倆把小女孩抱到了牛車上,老夫人特意把兩個孩子往旁邊挪了挪,給小女孩挪出了一個位置。
蕭慕皺了皺眉,看著自己旁邊的位置,有些不自在。
只是現(xiàn)如今他自己就是個累贅,因此雖說渾身不自在,到底沒說什么?
只是雖然他沒說什么,但很顯然那夫妻倆中的大漢卻是皺了皺眉。
“那個!大娘,你能不能往旁邊挪一挪?讓我閨女挨著你?我家閨女七歲了,俗話說得好,男女七歲不同席,你看這小伙子應(yīng)該十歲左右吧,這倆要躺在一塊這……”
大漢一臉的為難。
其實,作為莊戶人家,哪里在乎什么七歲不同席,他這話還是在這流放路上,聽到旁邊那戶官宦人家說的。
不過,不妨礙它拿出來說,其實到底忌諱蕭慕病重,是擔(dān)心自家女兒被傳染上什么病。
老夫人活了一輩子,一眼便看穿了大漢臉上的神色,只是她也沒說什么。
人家擔(dān)心自己閨女也是人之常情,更何況人家交了一兩的車費。
因此,老夫人點點頭,往左邊靠了靠,在右邊留出了一個位置。
大漢滿臉笑容,婦人趕忙把閨女放在了車上,滿臉愁容。
蕭慕卻是松了口氣。
陸枝到底是收了人家的車費,看著昏迷不醒的小女孩皺了皺眉,既然收了人家小女孩,那么對人家小女孩就要負責(zé),可是這小女孩昏迷不醒,誰知道是怎么回事?
因此,特意上行這一看,便看出來了小女孩明顯是中暑了。
雖然不是大病,但是中暑如果不急救,也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你這孩子明顯是中暑了,可不能給孩子穿這么多,他本就中暑,喘不上氣來,你捂的這般多,孩子喘不上來氣,會有生命危險的?!?p> 陸枝看著被裹得里三層外三層的小女孩兒眉頭一皺。
“?。俊贝鬂h和婦人聽到陸枝的話,明顯一愣。
看著明顯不在狀況內(nèi)的兩夫妻,陸枝沒辦法,直接搶過了兩人懷中的孩子,沒辦法,他擔(dān)心再耽誤下去,孩子得被他爹娘捂死。
明顯這孩子中暑之后,他爹娘并沒有妥善處理,反而給這孩子捂了一層又一層,直接憋的孩子臉通紅,眼看著竟是要喘不上氣來。
“這這不是這孩子,她不是得了風(fēng)寒發(fā)熱了嗎?”婦人小心翼翼的問道,扎著手,又想把孩子從陸枝手里搶過來,又擔(dān)心自己真的延誤了病情。
陸枝沒功夫搭理這兩口子,直接把衣裳給孩子除盡,隨后,把禮儀上面兩個盤扣解開,再拿出竹筒倒出水,小心翼翼的喂給孩子。
“我這里面放了一些解暑的涼茶,給孩子喝一些!”
她并沒有說最后一句話,孩子小的吞咽,想來就應(yīng)該沒問題,如果連吞咽都不知道,這孩子可就危險了。
兩夫妻本來想要阻止,可是當(dāng)看到陸枝給自家閨女把衣服除盡之后急救,不過一會兒,姑娘臉上的紅便褪了一些,純色也不在蒼白,呼吸也有些平穩(wěn),再喝了一些茶水,竟是緩慢的恢復(fù)了過來。
“神醫(yī)呀!”兩夫妻沒見過世面,看到陸之這一番操作,竟是把自家閨女救了回來,滿臉感激,實心實意的跪下給陸枝磕了一個頭,口稱神醫(yī)。
直接把陸枝臊的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