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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我爹也是穿越者

026 很好很好

大唐:我爹也是穿越者 吃貨胖子龍 2226 2021-11-06 17:00:00

  鄭善果在端木天背出《端木家訓》后,不禁長嘆口氣,也懶得與杜氏族人打招呼,自顧自的起身離席,返回長安城去了。

  對于杜曲端木氏乃是子貢后人一說,連他都再無異議。

  以唐時的文化傳播方式,能夠一口氣從夾帶里掏出《三字經》、《弟子規(guī)》以及《端木家訓》這樣文章的,絕對不可能是什么庶族寒門。

  尤其是《端木家訓》,即便鄭善果不想承認,卻也必須認可其內容博大精深,集儒家做人處世方法之大成,可謂治家之典范。

  這般家訓,非世家大族,根本不可能擁有。

  若非立場不同,鄭善果說不得也會與李綱那般,朝端木天躬身揖禮,以示對其祖先的尊崇。

  事已至此,他繼續(xù)留在此地也就沒任何意義了。

  一旦眾人都認定端木家乃是子貢后人,那么萬年縣對端木父子作出的判罰,也沒任何威脅可言。

  繳納些許銅錢用以贖刑,對于端木家而言,不痛不癢。

  更何況,若端木家是士族,萬年縣作出的判罰,都有待商榷。

  畢竟萬年縣判處端木父子徒刑一年,流兩千里的依據,是唐律中的詈罪。

  詈,便是罵人的意思。

  后世罵人,最嚴重可能會觸犯侮辱罪,涉及刑法。而在大唐,罵人則有可能丟了性命。

  唐律中有規(guī)定,“諸詈祖父母、父母者,絞;毆者,斬”,“詈伯叔父母者,徒一年。若詈師主,亦徒一年”。

  除此之外,當面罵官也是重罪。

  萬年縣縣令,便是以端木父子當面辱罵國丈為名,判處其詈者罪名。

  但若端木父子身為士族,那這一條詈罪,便無從談起,唐律對此也沒有規(guī)定。

  所以,鄭善果的后續(xù)謀劃,都成了水中花鏡中月,他自然不愿再多待下去。

  鄭善果的離去,并沒有引起旁人注意。

  所有在場賓客,如今都在興奮議論著端木天拋出的《端木家訓》。

  “一粥一飯,當思來之不易!妙哉!文序先生治家修身,著實令人敬佩?!?p>  “吾更敬佩文序先生所言,祖宗雖遠,祭祀不可不誠;子孫雖愚,經書不可不讀。此乃正道也!”

  更有人大聲贊道:“杜曲端木氏,皆君子也!能恪守祖訓,數百年而不出仕,實乃我等之楷模!”

  端木天聽到這話,都微微有些臉紅。

  這牛皮是吹出去了,今后如何收場啊?

  那些進京趕考,參加春闈的士子們,也一窩蜂的涌到了端木天身旁,要向其請教詩詞。

  更有甚者,還殷勤的遞上自己寫的文章,求端木天點評一二。

  端木天之前那一首《紫騮馬》,一篇《馬說》,已然讓這些士子將其當成了偶像看待。

  何況如今眾人已經確信,杜曲端木氏乃是士族,故而態(tài)度更是截然不同。

  身為士族,便有向朝廷舉薦人才的資格。

  不管有沒有可能,這些士子儒生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士子們也不顧端木天才剛過束發(fā)之齡,各個恭敬施禮,口稱端木兄。

  看看眼前這些二三十歲,甚至還有四十多歲的士子,一口一個喊著自己端木兄,端木天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這群人向他請教詩詞文章,請他點評,他點評個屁??!

  他一個愛崗敬業(yè)小導游,抄詩背詩沒問題,讓他點評詩詞文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穿越大唐,還得做古詩詞和文言文的閱讀理解,還有沒有天理了?

  端木天額頭上的汗水都下來了。

  形勢所迫,他也只能學著相聲《連升三級》里張好古那般裝腔作勢,不停點頭,口中翻來覆去便是一句:“哦,不錯!很好,很好!”

  杜構杜荷兩兄弟,早已被洶涌的人群給擠到了一邊。

  杜荷眼巴巴看著被士子儒生們包圍的端木天,喃喃說道:“大郎,那真是三郎嗎?莫不是什么人假扮的吧?”

  杜構一巴掌拍在杜荷腦袋上:“蠢貨!難怪三郎說你是腦殘!旁的不說,就三郎那體型,誰能假扮?”

  “那三郎他為何忽然變得如此聰慧?”杜荷不甘心的反問道。

  杜構默默翻個白眼:“你問我,我問誰去?不過佛門有頓悟一說,《易辭》矣曰,感而遂通天下,或許三郎便是如此吧。”

  對于兄長的強行解釋,杜荷也無法反駁,只能以充滿羨慕嫉妒恨的眼神,瞪向端木天。

  說好的一起做學渣呢?

  這貨居然不講兄弟義氣,實在無恥!

  連端木天都開悟了,那今后杜氏端木氏兩家之中,豈不是只有他一人來承受眾人鄙夷的目光了?

  想到這里,杜荷愈發(fā)哀怨,悲傷逆流成河……

  人群外,婉娘與廣陽縣主也正說著女兒家的悄悄話。

  “錦娘,你真是今日初見端木小郎?”婉娘的眼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廣陽縣主氣得直接伸手去撓婉娘的癢癢肉:“要死了你!我要說多少次,你才肯相信!”

  “咯咯咯”婉娘自然不是廣陽縣主的對手,被她撓得咯咯直笑,忙不迭的求饒,“錦娘,莫鬧莫鬧,我錯了!快住手,莫要讓人瞧見了,成何體統(tǒng)?!?p>  廣陽縣主這才住了手,放過了婉娘。

  她又忍不住抬眼看向人群之中的端木天,銀牙貝齒咬住了下嘴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婉娘整理了下被她弄亂的衣襟,捋了捋秀發(fā),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嘻嘻,我看那端木小郎儀表堂堂,又有滿腹才華,更是士族出身,更不用說那六尺身高,皆與你甚是般配。錦娘,此等良配,可是不易,你可莫要錯過了。”

  饒是廣陽縣主向來大大咧咧,也被婉娘這番直白的話語給羞紅了俏臉。

  “你胡說什么?什么良配?哼,你看他那癡肥愚笨的模樣,哪里配得上本縣主?”

  婉娘莞爾一笑:“咯咯,能寫出《紫騮馬》與《馬說》之人,你也敢說他是癡肥愚笨?”

  廣陽縣主嗔怒道:“哼!婉娘,既然你瞧他這般好,那不若請李公去端木家中說媒好了。”

  她這話出口,便后悔了。

  婉娘聞言,卻是面色一黯,低頭不再言語。

  廣陽縣主連忙拉住她的衣袖:“婉娘,是我口不擇言,你莫要往心里去?!?p>  婉娘神色黯然:“與你有什么關系?哎,這都是命?!?p>  廣陽縣主急道:“婉娘,莫要胡說,什么命不命的?要依我說,你就去求你太公,他素來對你疼愛有加,你去哭訴一番,你太公必然會應允的。”

  婉娘默默搖頭:“若是那樣,我爹還如何做人?我身為兒女,豈能如此不孝,錦娘,莫要多說了?!?p>  廣陽縣主被她這番話,給急得直跺腳,卻又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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