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德懷特·里爾,我已經(jīng)到了這個舅舅為我安排的新學(xué)校一周了。這里學(xué)校安排的課程其實很緊,每天要上八節(jié)課,還有三小時的晚自修,我每天都被壓得有點喘不過氣來。
今天剛好放假,學(xué)校只有放假才會允許我們這些學(xué)生出校門會家去,很多學(xué)生在校門開的那一刻直接飛奔出校園,而我決定多留在教室里一會兒,來寫寫我這本日記。
在過去的一周里,我覺得我的狀態(tài)還是挺好的。盡管也沒有什么人愿意跟我講話,畢竟我頭發(fā)又長又邋遢,而且面部還因骨性齙牙變得畸形,像我這樣的人,在這里大概率是一輩子也討不著婚了,不過這是我早就明白的一點。但事情還是有向好的那一方面發(fā)展的,畢竟這個學(xué)校只是沒人理我,不像上個學(xué)校那樣總有人喜歡欺負(fù)我。我有點開始感謝舅舅把我弄到這個新學(xué)校的決定了,不說在這里我過得多么充實,但還是學(xué)到一點東西了。
在這個學(xué)校里第一個找我搭話的是理查·布萊克·萊本,順便提一下,他是當(dāng)?shù)劓?zhèn)長的兒子。這其實也是我到這個學(xué)校幾天后才知道的。
當(dāng)時是課間,理查·布萊克·萊本帶了他幾個哥們,到我的課桌旁問我:“老兄,能介紹一下自己嘛?我這幾個哥們想了解一下你?!?p> “我是德懷特·里爾。我來自博亞卡省的一個偏僻的小鎮(zhèn),我的家鄉(xiāng)有一條干涸的河?!?p> “嗯。挺簡潔。”理查·布萊克·萊本說完哈哈大笑起來,和他那幾個哥們都鼓起了掌。
“嗯。謝謝?!蔽一貞?yīng)他們。
理查·布萊克·萊本和他那幾個哥們也沒對我說什么別的東西就走了。
順便提一下,理查·布萊克·萊本還是我的舍友。我第一次進宿舍看到的那個“Fight for justice.”就是他貼的。不過這件事對我來說不是什么好事,因為我感覺這個鎮(zhèn)長的小兒子真的是個很會鬧騰的人。
在我到了這個學(xué)校不久之后就出了這樣一件事,有些人傳言說理查·布萊克·萊本并沒有很多人想象地那么富有,因為他們說理查和大家一樣都得在宿舍睡硬板床,都得去食堂吃那時好時壞的飯菜。不知道這些傳言什么時候進到了理查·布萊克·萊本的耳朵里。一天早晨,他帶著一桶膠水和一個裝滿鈔票的箱子來到教室。我其實很好奇他那桶膠水和那么多鈔票是哪來的,他這幾天也沒有出校。隨即他把教室里的白墻用鈔票貼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整個教室都是一元面值的紙幣。很多學(xué)生包括我都在觀察著他這一壯舉,老師也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看著。
當(dāng)理查·布萊克·萊本完成這一壯舉后,他對著人群大喊道:“誰再膽敢跟我提錢的事?”
理查·布萊克·萊本干完這件事后,班上開始正常上課。我看到理查·布萊克·萊本放到椅子旁的深綠色木箱子里仍存放著不少的一元面值的鈔票,旁邊還放著一桶仍存有三分之一膠水的白色塑料桶。我有點好奇他接下來會做些什么。
上午上完課后,理查·布萊克·萊本帶著他的那個綠箱子和那桶沒用完的膠水回到宿舍午休。他很快開始干起他的活來,用鈔票把宿舍也貼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宿舍的其他無人都在看著他做活,一個人坐在床上說了一句:“這些錢你要是實在不想要可以給我。”
但理查·布萊克·萊本沒有理會他,繼續(xù)忙著自己的活。
我躺在床上想睡一覺,盡管理查·布萊克·萊本一直發(fā)出很大的動靜,但我還是穩(wěn)穩(wěn)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