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玠寒一轉(zhuǎn)身,就見姜滟正笑著看著他。
“我還以為你要走多久才會發(fā)現(xiàn)我在跟著你呢?!苯僬f。
宋玠寒一愣,“滟姐,你怎么……”
“我怎么在這兒對吧。”姜滟蹦蹦跳跳地上前挽著宋玠寒的胳臂,“走,陪我去個地方。”
城郊高架橋橫跨江面,來往車輛不絕,霓虹燈光照徹整個夜,姜滟坐在堆成山高得高空水泥筒柱上,腿一蕩一蕩的,望著不遠(yuǎn)處的高架橋發(fā)呆。
這里是橋岸邊的幾叢堤壩野草地,宋玠寒靠著水泥柱筒站著,目光隨姜滟的視線一起望向高架橋。
“對不起啊。”姜滟說。
“說什么呢,”宋玠寒聞言,忍不住笑道,“又不是你的錯,你道什么歉?!?p> 姜滟搖頭,“你當(dāng)初為了樂隊跟家里人吵架,現(xiàn)在都一年多了,我們樂隊什么成績都沒出,連駐唱都沒了。”
“替我委屈啊,”宋玠寒說著,語氣卻很輕松,他抬眸,與姜滟目光對視。
姜滟看見他眼睛很亮,好像映了滿池星子。
“姜滟,”他說,“你不用替我覺得委屈,我是因為自己想來的,不是因為別的什么?!?p> 姜滟一愣。
宋玠寒佯裝輕松,笑著說:“或許,為了滟姐這么好的福利也說不定?!?p> 他說著,眼睛里倒映著姜滟的模樣。
姜滟一愣,只感覺心跳是似乎慢了半拍。
“你剛剛說有事不回校,應(yīng)該是家里的事吧?!苯俎D(zhuǎn)了話題。
宋玠寒點頭。望著宋玠寒一臉憂郁的神情,姜滟感覺自己問錯了話,她一個蹦跶從柱筒上跳下來,挽著胳膊道:“看!我紋的小白馬,怎么樣?霸氣吧!”
宋玠寒:“我沒看出這是小白馬?!?p> 姜滟擺擺手:“今天新紋的,可能師傅手藝不怎么好,不過模樣還是挺像馬的。”
宋玠寒:“我的意思是,我沒看出這是白的……”
姜滟:……
“你為什么要紋個白馬?”像是為了緩解尷尬似的,宋玠寒憨憨問道。
說及此,姜滟來了興致,“前兩天我做了個夢,夢里一匹白馬正向我跑來,后面帶著一大片祥云。我醒來后去問大師,大師說我這是吉兆,夢里的這匹白馬能給我?guī)頍o限的好運?!?p> 她繼續(xù)晃著腿,望著漫天星子發(fā)呆。姜滟看得仔細(xì),努力把一顆一顆分布不均的星子看成串,不覺間便忽略了宋玠寒望過來的目光。晚風(fēng)帶著暖意,拂在兩人臉上,吹在映進(jìn)燈亮的江面,泛起極淺的漣漪。
宋玠寒看見姜滟眼里,藏進(jìn)了漫天星辰。
好像很久之前的那個操場,姜滟抱著吉他坐在主席臺上跟大家說要組一個校園樂隊的時候,星辰都落入她的眼底。晚風(fēng)溫柔似水,飄蕩著那晚的喧囂與沉寂。
他還記得,姜滟背著他的大粉色吉他包,一臉驕傲地對他說:“想不想加入我們樂隊?”
宋玠寒忽然覺得自己的臉好像微微有些刺痛,心里像是有什么東西在萌動。姜滟發(fā)呆回過神來,見宋玠寒正盯著自己,頓感一陣毛骨悚然,不覺忍不住問道:“怎么了?”
宋玠寒這才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回視線搖頭:“沒,沒什么。”
“那你臉怎么紅紅的?”姜滟發(fā)現(xiàn)了他的不對勁。
“我,熱的……”宋玠寒垂著眸,眼神閃躲。
姜滟:“哦。”
……
姜滟掏出鑰匙打開寢室門,室友溫梔正在追新出爐的韓劇。雖說是標(biāo)準(zhǔn)的四人寢,可大一下學(xué)期姜滟另外兩室友一個申請了回家住,一個申請了跟人合租在外面住,因而姜滟的寢室時光其實都是跟溫梔一起度過的。
溫梔見她回來,趕忙問道:“出啥事了滟滟,怎么了?”
姜滟看著她,像是終于忍不住般,抱著溫梔就開始嚎啕大哭,“梔梔,我沒工作了?!?
七筆幺幺
稍微改改補條線(......),見諒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