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寅直接翻了個白眼,不給面子地拆臺道:“兄弟,你清醒點,人家肖仔只不過是在敷衍你?!?p> “那無所謂?!鼻乜乱粩偸?,振振有詞地說,“起碼他在敷衍中也贊同了我的觀點。”
賀寅一噎:“……不是,你這話就讓我沒法接了啊?!?p> 林爾聽得忍俊不禁。
回頭的時候,眼角余光瞥見溫淼朝這邊走過來,林爾側(cè)了側(cè)頭,拎著課本站了起來,給她讓了個道。
溫淼像是沒睡醒,懶洋洋地跟他們打了個招呼就擠到里面的座位去了。
重新坐下之后,林爾放下手里的書,湊過來看了看她的臉色:“貓爺,你沒事吧?”
溫淼揉了揉眼角,看起來困得不太清醒,連帶著說話聲音也含含糊糊的:“沒事兒?!?p> 和秦柯拌完嘴,賀寅也從后面支了個腦袋過來,手指戳了戳溫淼的肩膀,伸長了脖子問她:“貓爺,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溫淼吸了口牛奶,沒有說話,只給他一個“有話就講,有屁快放”的眼神。
賀寅非常自覺地收起了自己的廢話,直奔主題:“你昨天不是把人家的店給砸了嘛,那老板讓你賠了多少錢?。俊?p> 提起這事兒,溫淼的困意瞬間消散了大半,整個人都精神起來了。
“沒。”溫淼說,“他沒讓我賠錢。”
“咦?”賀寅有些驚訝,“那這老板人還挺好啊?!?p> “不是?!睖仨蛋岩е哪谴鹋D棠昧讼聛?,以一種平鋪直敘的語氣說道,“他把我送到了精神病院,強行給我掛了個號?!?p> 賀寅:“……”
這話讓人沒法接。
安靜半晌,始作俑者賀寅咳了一聲,決定往下硬接:“啊哈哈哈,這老板辦事還挺有意思的,是個年輕人嗎?”
溫淼咕咚咕咚喝完最后兩口牛奶,把空掉的袋子往垃圾桶里一丟,說:“好像是十七吧。”
當(dāng)時她正努力哭爹的時候,人群里好像是有人說了這么一句。
賀寅:“誒,這么小的嗎?那和咱們差不多的年齡啊。”
溫淼瞥他一眼,沒有說話。
這不是廢話么?
要不然昨天她也不至于哭爹沒哭成功,反被拽到了精神病院去。
賀寅又問:“帥嗎?”
“……”溫淼索性回過頭去看他,“干嘛?帥的話你要去要個微信號?。俊?p> 賀寅“哎呀”一聲,擺了擺手說:“不是,我就是好奇?!?p> 溫淼沒有搭話。
過了半分鐘,賀寅又問一句:“帥嗎?”
溫淼:“……”
溫淼嘆氣:“帥。”
賀寅追問道:“有多帥?
溫淼正巧看到手邊翻開著的語文書,眼角的余光往上面瞥了一眼,直接現(xiàn)場借用了一下《長恨歌》,回道:“從此君王不早朝的那種帥?!?p> “哦~”賀寅拖長了語調(diào),而后做了個非常直觀的總結(jié),“帥得不像人?”
“對,非常對?!睖仨祵Υ吮硎痉浅M?,還把這話往外延展了一下,“帥得不像人,而且不說人話,不辦人事。”
賀寅:“……”
這話也讓人沒法接。
算了,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幾多風(fēng)雨,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