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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任務(wù)失敗后我殺瘋了

第二十二章:他來時,百花俱殺(一)

  “你果然不是長公主殿下,說!你究竟是誰?”

  這個聲音是……秦屹!

  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長陵君說笑了,我不是姬染月,又能是誰呢?”姬染月暗暗吸了口氣,再回眸,半是詫異,半是從容地望著他。

  夜幕昏暗,燈影煌煌,男人鋒銳陰沉的眼神沒有絲毫柔和的跡象,“我記憶中的長公主,根本就不會泅水,說,你到底是誰,真正的公主殿下又去了哪里?”

  他一把拽住姬染月,將人從蘆葦蕩之間拉入懷中,另一只手懷住她的腰際,緊緊禁錮中住她,極富侵略性的目光,一寸一寸,探尋過她面容上的每一處細節(jié),試圖找出與記憶中的那人相悖的地方。

  可是,沒有……

  “長陵君與我已有三年未見,三年時間,學(xué)一個泅水有什么難的。”她被他的手臂箍得生疼,心中暗罵一句,但面上依舊掛著從容的笑意,她主動攬過他的肩,在他懷中尋了個比較舒適的位置,隨即仰頭凝視著他。

  笑得風(fēng)流入骨。

  不是的,根本就不是的,他的染月,才不是這般模樣!

  “這三年,你刻意疏遠我,難道不就是怕我,識破你的偽裝么,否則你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我的邀約?”

  那當然是因為,他不是她的攻略對象??!

  姬染月當年對于這種不相干的劇情對象,一貫是敬而遠之。

  不過,這樣的理由,她怎么可能對秦屹說得出口,因此,她選擇了沉默。

  而這樣的沉默,在男人看來,無疑是心虛的表現(xiàn)。

  斷定此人是假公主后,他手間的動作,更加放肆了起來。

  秦屹灼熱的手心貼上了她的面頰,手指游走過她的下頜、耳后、頸間,試圖尋找著面具黏附的痕跡。

  這樣的姿態(tài)下,姬染月被迫后仰著,一截修長的玉頸徹底暴露在如霜的月色下,其上還沾著幾滴欲墜不墜的水珠,莫名讓這樣的場景,添了幾分旖/旎。

  秦屹的眸光暗了暗,他突然想起了一處,可以證明這具身體,究竟是不是屬于她……

  他的手指繼續(xù)往下,姬染月裸/露在外的肌膚驟然戰(zhàn)栗了一下,“你要做什么?”

  她的眼神中,終于流露出一絲防備。

  “抱歉。”薄薄的吐息灑在她耳邊,伴隨著一陣布帛撕裂之聲,雪白的起伏之間,凹陷的鎖骨之下,那一顆鮮艷如血的紅痣灼傷了他的眼。

  “怎么可能……你怎么會有這顆痣的,這不可能!”他一時恍惚,松開了對她的鉗制,“我的感覺不會錯的!”

  姬染月收攏了松散的衣襟,濕透的鬢發(fā)下,一雙眸比月色還要冷清,“怎么,長陵君這般待我,是想延續(xù)三年前的那場舊事么?”

  舊事……

  她怎么會知道那件事,難道她真的是他的殿下?

  “那一個冬夜,你比今夜還要放肆,你將我壓在——”

  “夠了,別說了!”

  不要再激起他心中的魔障與妄念了!

  他怎么會忘了呢,三年前的那個雪夜,少年情動,最難克制,他將她壓在了紅梅樹下,肆意的在她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紅痕,好在最后關(guān)頭,他克制住了,“殿下,別怕,我會娶你的?!?p>  她哭紅了鼻尖,細雪與梅蕊一并墜落,嵌在她松散的云鬢間,透著說不出的嬌軟,“屹哥哥,我等你?!?p>  “我姬染月,愿意嫁與秦屹為妻,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好,我秦屹,要娶殿下為妻,窮此一生,護她百歲無憂?!?p>  他在她的額心,印下一個名叫承諾的吻。

  他們兩情相悅,他們本該結(jié)為夫妻,一世不離。

  可這一切,都不復(fù)存在了。

  從少女墜馬后再度睜眼的那一剎,他看見她全然陌生的目光,他就明白了,他把他的公主弄丟了。

  不要緊,不管她在哪兒,他都會找到她。

  “屹哥哥,人都是會變的,三年不見,那個天真善良的小公主,也長大了?!?p>  才不是,真正的姬染月在墜馬后的那一夜,就已經(jīng)死了。

  而她,只是一個,可以為了完成任務(wù),而不擇手段的攻略者。

  她無法共情他們之間感天動地的愛情,但她繼承了姬染月與他之間的全部記憶。

  她不想死,所以,對不起了,秦屹。

  “屹哥哥,其實……”她潔白的貝齒咬了咬嬌嫩的唇瓣,眸光嬌怯,雙頰的緋色一路蔓延至頸間,“我有時會想起,那一夜,如果你徹底失控,會是怎么樣的場景,你有沒有,像我一樣的想法呢?”

  原主那種天真嬌軟的風(fēng)情,她也算演出了精髓,就是不知眼前的男人,會不上鉤了。

  他想過,他怎么沒有想過,她會在每一個夜晚,被他抱在懷里睡去,然后在每一個清晨,在他的親吻中醒來……

  “現(xiàn)在的你,不就可以對我,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么?”她柔軟的唇畔貼附在他的耳邊,宛如海妖的蠱惑,撩拔著他內(nèi)心的情絲。

  月色下,她被他壓倒在蘆葦深處,鼻間似有若無的,是秋桂甜膩的芳香,她的發(fā)絲散亂,衣裙破碎,肌膚潮濕……

  少女輕輕顫動著鴉青的睫羽,驀得一下,男人腦海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仿佛徹底崩塌了,他俯下身,目光似乎被一層薄薄的霧氣所籠罩,顯得迷亂。

  姬染月的唇角淺淺勾起一抹隱秘的弧度,她的手指,悄悄挪到了男人的后頸脈搏處——

  “你想干什么?”秦屹迅速鉗住她的手掌,反過來就是一個手刀,快狠準地落在了她頸間,“我可不是那些個為你神魂顛倒的,愚蠢到家的男人們。”

  “想殺我?真是天真。”秦屹冷嘲一聲,奈何他身下的人,已經(jīng)聽不見了。

  秦屹,你……你個老陰批!

  完了,她浪過頭,翻車了……

  這是姬染月在徹底失去意識前,腦海里冒出的最后兩句話。

  秦屹解下外袍,將少女的身體悉數(shù)掩蓋,隨即打橫抱起,眼底哪還有半分迷亂之態(tài),分明一片沉冷且清明。

  她才不是他的殿下,他的殿下,從不會依靠賣弄風(fēng)情,去蠱惑人心。

  而懷中的這個女人,不過是,一個占據(jù)了殿下身體的小偷而已。

  沒關(guān)系,他會幫殿下,將這個小偷,從她的身體中,驅(qū)逐出去。

  殿下,別怕。

  ……

  張良已經(jīng)猜完了任務(wù)規(guī)定的燈謎,但那個口口聲聲說要來尋他匯合的少女,直到燈火漸熄,筵席俱散也沒有出現(xiàn),眼看著宮門即將下鑰,他決定去找洛玦歌。

  單憑他一個人,根本無法在這偌大的王宮找到姬染月。

  “張良先生攔住本公子車駕,有何要事?”

  張良在宮門口堵到了洛玦歌的車駕。

  車簾掀開,少年的神色似有不快,眉宇間始終籠罩著一層郁躁之氣。

  “深夜打擾五公子,是良的不是,可主……長公主殿下在王宮失蹤,良實在擔心,可否請求公子,派人在王宮搜尋一下公主蹤跡?”

  張良拱手,長拜道。

  “什么,姬染月失蹤了?”洛玦歌下意識流露出了擔擾之色,但很快,他又在心里唾棄了一番自己,怎么還是這般不爭氣,輕易被她的消息就牽動了心神。

  他已經(jīng)決定,要放下這一份本就不該產(chǎn)生的感情了。

  洛玦歌攥緊簾帷,指尖壓至青白,才克制住了他的本能,他的唇角幾乎抿成了一個銳直的弧度,“抱歉,軍中尚有要務(wù)在身,怕是無法幫先生了?!?p>  張良望著馬車轆轆輾過幽深的宮道,長嘆了一口氣。

  如今只能回去,同他們商議一番,再做打算了。

  ……

  后頸抽抽的痛,姬染月清醒時,已是半夜,她正想用手探一探后頸是否有哪腫了,卻發(fā)現(xiàn)她的雙手雙腳都被鐵鏈鎖住了,鎖鏈牢牢釘在榻上,她根本就動彈不得。

  “系統(tǒng),系統(tǒng)……”

  好吧,沒有反應(yīng)。

  姬染月幽幽望著頭頂黃白的帳頂,眼神里有幾分懊惱。

  是她大意了,輕視了秦屹此人的心性,常年打鷹的她竟反過來被鷹啄了眼!

  罷了,權(quán)當是個教訓(xùn),如今關(guān)鍵的是,該怎么逃出去。

  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秦國大軍駐扎在胤國王都之外的軍營中,就是不知道,秦屹特地將她抓來,是為了什么?

  “我發(fā)現(xiàn),秦屹的軍營里還養(yǎng)了一批楚國的巫族……”明笑的話語在她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不會吧,秦屹不會是想用巫族的離魂與招魂之術(shù),把她趕出這個身體,再把已逝的姬染月招回來吧?

  好吧,她這次真相了。

  因為她看見,秦屹領(lǐng)著一位打扮怪異,須發(fā)皆白的老者進了軍帳,那名老者的右手,還拄著一根奇怪的木杖,杖身雕刻著的,是騰蛇的圖紋。

  燭火明滅間,在老人陰沉的面色里,姬染月感覺到一股寒氣從心尖上冒出,迅速蔓延至全身。

  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老人,很危險!

  秦屹見她清醒著,也沒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左右她已經(jīng)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于是他轉(zhuǎn)向那老者深鞠一躬,語調(diào)十分恭敬,“請大巫幫本君瞧瞧,此女子是否有過一次換魂的經(jīng)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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