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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驚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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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驚雷 鍋蓋與鍋 2708 2021-10-15 08:00:00

  博物館免費(fèi),但是要刷身份證。鐘離很快就進(jìn)去了,輪到葉真真刷身份證的時(shí)候,機(jī)器卻不放通行。

  嘗試數(shù)次,均以失敗告終。葉真真叫來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拿她身份證往機(jī)器上刷,依舊無法通行。

  葉真真說:“算了,你自己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鐘離皺眉。

  工作人員打量了兩人一眼,問:“身份證是你本人的?”

  葉真真點(diǎn)了點(diǎn)頭。

  工作人員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拿著身份證仔細(xì)看了看,然后叫來同事。

  同事又試了試,依舊無法通行。

  兩人對視一眼,工作人員嘖了一聲,拿著身份證進(jìn)了旁邊保安室。

  過了一會(huì)兒,工作人員回到入口,將身份證還給葉真真,拿出自己的工作證刷了機(jī)器,放了通行。

  葉真真忙道謝。

  工作人員看了她一眼,笑了笑。

  “系統(tǒng)里顯示她坐過牢,怪不得不讓通行。”

  “她犯的什么事?”

  “沒寫。”

  “長得那么好看,可惜了?!?p>  “可惜什么?這種人有什么好可惜的?”

  鐘離搓了搓后槽牙,轉(zhuǎn)身往回走。

  葉真真伸手拉住他手,道:“那邊有個(gè)特展,我想去看看。”

  鐘離看了她一眼,握住她手,去買票。

  特展主題是“遺失的珍寶——被盜文物尋回特展”,入口是一個(gè)二十多平米的隔間,玻璃櫥窗沿墻而立,里面擺放著二十來個(gè)金光閃閃的文物,大都是金制佛像,造型不一,但做工和造型精美異常。

  其中一尊千手觀音,身上的銹跡還在,頂燈的黃光灑在臉上和嘴角,無端生出一絲微笑。

  葉真真看了一圈,問鐘離:“這些東西也有人敢偷?”

  鐘離掃了她一眼,說:“有需求就有市場,你看看鬼吹燈盜墓筆記有多火?”

  葉真真眨了眨眼,問:“什么鬼吹燈?”

  鐘離頓了頓,沒說話,拉著她手,在一個(gè)鎦金彌勒佛前停了下來。

  金光閃閃,袒胸露腹,憨態(tài)可掬,甚是生動(dòng)。

  葉真真哈哈哈笑了起來,說:“和你小時(shí)候真像?!?p>  鐘離橫了她一眼,說:“我小時(shí)候有這么胖?”

  葉真真連連點(diǎn)頭。

  鐘離嘖嘖嘖道:“你小時(shí)候肚子也這么大。”

  ……

  葉真真咬了咬牙,選擇不理。

  不一會(huì)兒,一群中學(xué)生跟著一個(gè)講解員涌了進(jìn)來,本就不大的隔間瞬間滿了。

  講解員道:“各位同學(xué),這個(gè)展廳里的佛像都是被盜文物,去年十二月從海關(guān)處繳回。大家一定要記住,珍貴文物是要好好保護(hù)的,而不是拿來買賣的?!?p>  是剛剛門口那人。葉真真看了那人一眼,走到了廳內(nèi)另一側(cè)。

  一個(gè)男生問道:“為什么是從海關(guān)繳回啊?”

  講解員說:“這些文物是要賣往海外的,在最后一刻被警察叔叔攔下來了。不然,他們的下場就和十二銅首一樣…”

  一個(gè)女生插嘴道:“什么是十二銅首?”

  ……

  隔間往里走,是一個(gè)更大的展廳,其中一面墻上裝著液晶電視,左右兩側(cè)墻上的玻璃櫥窗內(nèi)擺放著瓷器和書畫之類的文物。

  兩人剛看了一會(huì)兒,那群學(xué)生走了過來,唧唧喳喳有點(diǎn)吵。

  葉真真皺了皺眉,拉了拉鐘離胳膊,說:“看完了嗎?”

  鐘離看了那講解員一眼,拉住她手,出了展廳。

  出了特展,鐘離拉著她逛了一會(huì)兒,很快就沒了興致,葉真真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青銅館里,葉真真指著一個(gè)青銅酒樽說:“以前,我買過一個(gè)一模一樣的?!?p>  鐘離看向那酒樽,沒什么特別的,幾乎各個(gè)博物館都有類似形狀的藏品。

  “你買它干什么?”

  葉真真笑著說:“喝水啊。”

  鐘離掃了她一眼,說:“嚯,品味不錯(cuò)。”

  葉真真又指著另外一件罍說:“本來也想買個(gè)這個(gè),后來嫌棄它太大,不好帶回家,就沒買?!?p>  鐘離看著那罍,像個(gè)花瓶一樣,不知道實(shí)際生活中能派上什么用場。

  “品味真獨(dú)特。”

  葉真真白了他一眼,離開了櫥窗。

  館很大,除了青銅器外,其余都是些歷代書畫和瓷器之類的藏品,和其他的博物館沒什么區(qū)別。

  很快,葉真真也興味索然了。

  又逛了一會(huì)兒,葉真真問他:“你還看不看?”

  鐘離點(diǎn)頭,說:“看,好不容易來一次,看個(gè)夠!”

  于是兩人趕在閉館前,快速逛完了整個(gè)博物館。

  出來博物館已是五點(diǎn)半,葉真真問:“吃飯還是趕回去?”

  鐘離瞪了她一眼,說:“你他媽瘋了?開夜車回去?!”

  葉真真摒了一口氣,過了良久才呼出來,說:“那是吃飯咯?”

  鐘離從鼻子里哼了一聲,拉著她打了輛車。

  上了車,葉真真問:“去哪兒?”

  鐘離笑著說:“到了就知道了?!?p>  葉真真找了個(gè)舒服的位置坐著,靠在車窗上閉上眼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葉真真被鐘離叫醒。

  車停在了一個(gè)商場外。

  下了車,葉真真深深呼了一口氣,說:“我不想吃飯了,我想睡覺?!?p>  鐘離咬了咬牙,說:“你他媽提議來吃飯的。”

  葉真真說:“那好吧,趕緊吃?!?p>  廣式茶餐廳,六點(diǎn)多,還沒到用餐高峰,人不是很多。

  鐘離點(diǎn)了一份煲仔飯,一份燒臘雙拼,一份咕嚕肉,一份白灼芥蘭,外加一份例湯。

  等了一會(huì),菜就上齊了。

  鐘離說:“這家餐廳排名很靠前?!?p>  葉真真哦了一聲,把湯拿了過來。

  葉真真只喝湯,其他的都沒動(dòng)。鐘離盛了一碗煲仔飯給她,粗聲粗氣地說:“吃了!”

  米粒金黃,上面幾片香腸,油膩膩的。

  葉真真皺緊了眉頭,接過來吃了。

  吃完后,鐘離坐著不動(dòng),葉真真回過神,去付了款。

  商場離賓館不是很遠(yuǎn),鐘離拉著她說要走回去。

  葉真真捂著肚子,終于忍不住了,罵道:“你他媽有毛病啊,要走你自己走。”

  鐘離不懷好意地笑了,慢悠悠地說:“咋不早說?”

  葉真真白了他一眼,說:“陪你逛了一天了,還不夠折騰?”

  鐘離說:“死鴨子嘴硬。早說,我還拉著你到處跑?說出來能咋滴?”

  葉真真怒了,半晌沒說話。

  鐘離攔了一輛車,十分鐘就回了賓館。

  照舊開了兩間房,碰巧葉真真還是那間房,鐘離換了一間房。

  葉真真連澡都沒洗,直接睡了。

  睡了幾個(gè)小時(shí)后,葉真真醒了。

  身上有些不舒服,葉真真爬起來去洗漱。

  一切弄好,已經(jīng)是半夜一點(diǎn)。

  睡意全無,葉真真打開電視機(jī),輪番換著臺(tái)看。

  不一會(huì)兒,敲門聲響起。葉真真關(guān)掉電視,窩進(jìn)被子里,打算不理。

  片刻后,敲門聲越來越大。葉真真嘆了口氣,起身開了門。

  沒等鐘離開口,葉真真說道:“半夜三更不睡覺,做賊呢?”

  鐘離看了一眼屋子,笑著說:“對。”

  葉真真走回床邊,躺上去,攤著。

  “什么事?”

  鐘離說:“明天再陪我逛一天。”

  葉真真打開電視,沒吭聲。

  鐘離來到床邊,踢了踢她腳,說:“哎,同意不同意?”

  葉真真盯著電視機(jī),說:“不方便。”

  “那就后天。”

  “后天也不方便。”

  “那就大后天。”

  葉真真偏過臉看向他,問:“你不上班了?”

  鐘離說:“大后天不行,那就大大后天,你哪天有空,哪天陪我?!?p>  葉真真好奇了,問:“你休假了?”

  鐘離挑了挑眉,沒說話。

  葉真真說:“那還是明天吧。不過,你得等我睡好了?!?p>  鐘離這才笑了,一臉得意。

  “明早十點(diǎn)我來叫你?!?p>  ……

  十點(diǎn),鐘離準(zhǔn)時(shí)來叫葉真真。

  葉真真故意慢悠悠地洗漱收拾,等一切弄好了,已經(jīng)差不多快十二點(diǎn)了。

  鐘離沒催她,耐心地等。

  葉真真吃了一顆止疼藥,把要用到的東西都塞進(jìn)口袋里。見他坐在床尾低頭刷手機(jī),葉真真踢了踢他腳,說:“我餓了,先吃飯。”

  兩人找了家排名第一的安化特色菜餐館,鐘離付的錢。

  出了餐館已是兩點(diǎn),鐘離問:“爬山?”

  葉真真咬牙切齒說:“可以,不過半山腰上要是血崩了,你抬我去醫(yī)院?!?p>  鐘離點(diǎn)頭,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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